殺手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根本沒想到這個人是殺手!


    那對中年夫婦從剛開始就一直坐在幾人桌子旁的不遠處,小聲說話,與其他客人一樣吃著普通的食物。


    兩人的衣著也是香港普通上流層次家庭的穿著,並沒任何特別的,長相更是扔到人堆裏去壓根挑不出來的人!


    可偏偏這樣不起眼的二人,卻是這起突發槍殺的致命核心!


    千鈞一發之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兩殺手假扮的夫婦凶光畢露,已然要開槍射向邱歌與李加薪!


    “砰、砰!”


    連續兩聲槍響過後,場麵再度瘋狂起來,逃出餐廳的客人根本已經顧不得發生了什麽,隻知道盡快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李加薪已經閉上眼準備受死,他不是邱歌,根本來不及撒腿逃跑,更別說上前幹掉那兩名殺手。


    可是,當槍聲過後,李加薪驚訝地發現,自己並沒受到任何損傷


    嗯?打偏了?


    睜開眼,麵前的畫麵讓李加薪背脊發涼。


    隻見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兩名殺手夫婦的額頭上,都出現了兩個冒煙的血孔,槍洞直接穿透了二人的眉心。


    兩名殺手怒睜著雙眼,轟然倒下,手裏的槍依然保持了準備扣動扳機的狀態。


    “呼”


    一直站在原處,冷靜看著一切發生的戴安妮,手上正舉著把剛剛發射完畢的精巧瑞士造袖珍手槍,這種手槍隻有五厘米多的長度,但短距離威力驚人。


    剛才的緊要關頭,正是戴安妮鎮定地將二名殺手擊斃,免去了李加薪的性命之憂。


    李加薪感覺全身的骨頭一瞬間重得跟鉛一樣,癱軟地坐到地上,再度從死亡線上走了一圈的他,快崩潰了。


    朝顏也是嚇出一身冷汗,見到“救了”邱歌的是戴安妮,又是感激又是羨慕,這樣的女人,自己連吃醋的權力也沒有吧。


    “沒事吧?”邱歌柔聲問著,撫了撫朝顏因為驚嚇而失色的花容。


    朝顏心頭一甜,發生危險,他第一個關心的還是自己,不是戴安妮,這說明在他心裏,自己起碼不比戴安妮要低微。


    這讓朝顏恍然明悟,自己根本是杞人憂天,邱歌如果是會嫌棄自己出身的那種男人,怎麽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幫住自己,卻不求回報呢,就算戴安妮那樣的智慧與美麗並重的超級美女,在他眼裏,估計也不會有特殊待遇吧。


    自己就是自己,何必跟別人比,朝顏再度湧起了無限的自信,燦爛地笑道:“有你在,我相信會沒事。”


    邱歌不明白怎麽這女人一下子就陽光起來,感到費解的同時,寬慰地點點頭。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又有人要殺我們!李加資不是死了嗎!”虛驚一場的陸一守跳起來,大喊大叫道。


    李加薪喘著粗氣,眼中怒火中燒,“是許明,他果然不會這麽容易就讓我們成功聯盟。”


    “許明!”陸一守歪著嘴,叫罵道:“太可惡了!這絕對是惡劣到不能再惡劣的競爭手段!這怎麽辦,如果回到濱海,那不是更加危險!”


    “不會的”,朝顏回過神來,立刻縝密地分析道:“如果回到濱海,許明絕對不敢動手,因為香港的特殊社會環境,很多時候黑道手段是可以被壓製住的。但是你想想,在濱海,許家不過是前五強的家族,他們的任何一個可以被攻擊的漏洞,都將成為其他幾大家族打壓他們的砝碼。畢竟在政治、軍方,許家並不如其他幾家來得強勢,他們絕對不敢輕易動用非常規手段來與我們競爭,這不符合他們整體利益。”


    李加薪讚同地道:“沒錯,朝小姐的分析很正確。但是就算在香港,許家也別想這麽輕易地雇傭殺手來襲擊各位,接下來的幾天,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一隻蒼蠅騷擾到各位的雅興。”


    這時候,幾名隨從的保鏢都急匆匆跑到了李加薪身邊,被李加薪訓斥了一頓後,李加薪又吩咐下去道:“立刻調動所有最精銳的兄弟,要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出了任何閃失,你們自己都看著辦!另外,聯係洪興的蔣先生,我需要借助他們的力量,監督所有出入香港的地下殺手。”


    等交待完後,李加薪才轉身,對已經在安靜喝著紅茶的戴安妮鞠躬,“多謝戴安妮小姐的救命之恩。”


    戴安妮姿態優雅地放下茶杯,猶如最古老的宮廷貴族,“不用謝我,我隻是幹了粗活罷了,真正發現殺手,並且提醒還有同夥的是邱歌。”


    這話提醒了所有人,都納悶地望著邱歌,為什麽他如此詭異地就發現了服務生是殺手,而且好像對殺手的行刺方式還很了解。


    邱歌摸了摸鼻子,這個戴安妮也真是,低調都低調出毛病來了,什麽好的都要推給別人,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麽?


    “我隻是瞬間記憶能力比較好,一般西餐廳的服務生,都是認準了一桌客人後,不會更改,為的是小費的合理收取。剛才那個服務生,跟一開始的不一樣,而且他拿的毛巾並非按規矩掛在手腕上,而是蓋住了他的手。那個,隻是看偵探片子看多了,這幾天又受了點恐嚇,所以專注了些。”邱歌隨口胡謅著解釋。


    事實上,憑借自己的多年的經驗,單單從殺氣上就能感受到不一樣,不過這也是由於,許明請的殺手檔次太低,真正的高手,是不會這麽輕易泄露殺氣的。


    知道邱歌不是一般人的李加薪也不多問,怕問得邱歌不高興,說了幾句感激的話,這事也就掀過了。


    濱海,綿綿的秋雨讓整個天空灰蒙蒙,整個大地濕漉漉的。


    許家萬德集團大樓,許明的總裁辦公室大門被一股大力猛地推開。


    豬頭叼著根煙,踩著雙長筒皮雨靴,就這麽大步流星地走進了精美羊絨地毯鋪墊的偌大辦公室內。


    許明抬眼,上下看了看豬頭,“跟你說了多少次,進門先敲門,還有,你想穿這麽雙破長筒雨靴,我也不怪你,你就不能進我辦公室前脫了?你知道不知道這地毯夠你買幾千雙鞋子?”


    豬頭咧嘴笑了笑,已經習慣被老板批鬥的他根本不在意,“我這不是著急想你匯報嗎。”


    “匹夫”許明頹喪地喃喃了聲,對這個下屬他也很無奈,可真的緊要關頭,還真缺不了他,隻得問正事,“香港那頭怎麽樣了?”


    “沒成,不知道哪出來的一個白人娘們兒,把那倆夫妻給端了,那槍法犀利,嘖嘖不知道床上那功夫是不是也犀利”豬頭感慨頗多。


    “白人”許明想了想,“盡可能調查清楚那個西方女人是誰,還有,對zb研究所的監控不能停,不要錯漏任何可以抓捕李達的機會。”


    豬頭應諾,“那老板,要不要再派幾個殺手?”


    “不用了”,許明站起身,走到鋼化玻璃落地窗前,望著籠罩在陰雨下的濱海鋼筋混泥土森林,道:“香港是李家的大本營,他們才是地頭蛇,洪興、東星、小刀會,都是他們的盟友,我們的機會,隻有一次,多了,隻是徒增笑話罷了。”


    豬頭不以為然地撓撓頭,“那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能算了,隻不過,有些事情,做了就好,不一定必須要成功,才算成功。”


    “又說我聽不懂的話”,豬頭嘀咕了句,又踩著帶水的雨靴走出了辦公室,還忘記了帶上門。


    兩天後夜裏,李家天藍山莊的咖啡廳內,邱歌與戴安妮坐在角落的咖啡桌兩邊,純正藍山的嫋嫋香味縈繞在四周。


    “不會真的隻讓我出來喝杯咖啡吧”,邱歌看著戴安妮不說話,不由笑著問。


    戴安妮抿了抿薄唇,“怎麽,是想念那位朝小姐了?放心吧,不會要你多少時間,明天我就離開香港了。”


    “不是這個意思,朝顏雖然是我比較在乎的女人,但還沒到那層關係”,邱歌也知道戴安妮隨口開個玩笑,並沒在意。


    “我隻是在猶豫,要不要把我這兩天獨自研製完的禮物送給你”,戴安妮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睿智的微笑,“我決定了,我還是送給你吧。”


    說著,從牛仔褲褲兜裏揣出一個深黃色小塑料瓶,瓶子外麵沒貼標簽,大拇指的體積,很小巧。


    “這是什麽,藥?”邱歌拿起瓶子,捏開瓶蓋,發現裏麵是一顆黑褐色藥丸。


    戴安妮的神色有些複雜,“這就是最高級的生態液體,屬於神級,本來我是想叫你用來平衡你體內的毒素,但是沒想到,我做的卻是如此完美,它不但能能平衡你的蠍子毒,而且還能改變你的血液,改變你的腦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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