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盯著她秀美的長腿,她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扭頭像黃色小鳥飛走了。


    夜晚似乎比白天更讓人心動,到處掛滿了紅紅的燈籠,大街小巷都籠罩在朦朧而誘人的紅色中。邱歌很喜歡這種溫柔的感覺,躲在偏僻小巷裏的酒店中痛快喝酒,隻是獨自喝酒太沒勁。


    邱歌發現隔了角落有人也是孤獨喝酒,此人二十五歲左右,英俊豪邁,氣度不凡,身上披風繡一條青鱗閃亮的刀狀長龍,繡工很精致而又令人驚訝地外浮在披風的表麵上,看起來簡直就像真有一條青色的活龍附在那件披風上一般,隨著披風的飄動,光線照在上頭,青芒滾繞,極為絢麗。


    邱歌喝得半醉,忽然端起酒杯對青衣人大聲道:“勸君今夜須沉醉,樽前莫話明朝事,須愁春漏短,莫訴金杯滿,遇酒且暢飲,人生能幾何?如此良辰美景,我這裏還有很多美酒,兄台何不過來一起同飲。”


    “我正愁沒人一起喝酒,今天我們就喝個痛快,我就先幹為敬了。”青衣人端起手中酒碗一飲而盡。


    邱歌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連日提心吊膽的逃亡和生與死的搏殺感到身心疲乏,“好!今天就不醉不歸。”同樣端起手中滿滿的一碗酒一飲而盡,兩人也沒有說什麽話,你一碗我一碗的喝,痛快之極。


    兩人桌子旁邊亂七八糟留下了五六個空酒壇,掛著明月的天空突然升起了一顆煙火,青衣人原本醉意惺忪的眼睛突然變得清澈精亮,“在下有急事需要處理,隻好先走一步,今天喝得非常痛快,下次相遇再痛快喝酒。”青衣人說完後匆匆走了。


    邱歌凝視青衣人一閃而消逝的身影,忍不住讚道:“好快的身法,杭州果然藏龍臥虎,高手如雲,以後要更加小心了。”獨自對著天空彎彎月亮喝了個半醉,月明星稀,反正回客棧去也睡不著,恍惚中再次來到西湖,他特別喜歡西湖怡人寧靜,煙波浩淼的景色。


    夜晚的西湖和白天不一樣,蕩漾著朦朧煙霧,皎潔月光溫柔似水,完全和湖水溶為一體,格外誘人,湖裏漂泊著很多掛著紅紅的燈籠遊船,燈火輝煌的遊船倒映在月影朦朧的湖麵上,一陣風吹過,所有倒影交錯在一起,如夢如幻。


    涼風拂過,邱歌感覺酒醒了不少,聽著湖麵上遊船傳出的弦樂和女子清曼的歌聲,他的心似乎也飛到了船上,如此良辰美景豈能浪費!提氣朝湖裏最大的一艘船飛躍而去,過去的歲月裏,輕功是練得最多的,藍色影子如同水麵掠過的大鳥,隻是不時踩一下水麵,激起了很小的水花。


    邱歌在空中翻了一個漂亮的前空翻,輕盈的落在了船頭,這艘船裝飾華麗,船裏麵似乎坐了很多人,客艙的窗簾突然掀開了,走出來了一個少女,看著眼前婀娜修長煥發動人的青春氣息的少女,邱歌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笑容,但笑容裏包含了太多無奈和尷尬。


    邱歌一句話也沒有說,甚至在少女發出任何驚呼之前,高大身子也沒有轉動,像塊木板一樣直挺挺向後重重砸在夜裏的西湖。


    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鎖,齒如含貝,正是邱歌白天遇見的鵝黃色長裙少女,這已經是第三次見麵了,她眼睜睜看著藍色身影“砰”地重重砸進夜裏冰冷的西湖。


    她快步走到船頭,湖麵上除了微微泛起的浪花,什麽也看不到。“哼,我有那麽可怕嗎,就像老鼠遇見貓,跑的倒是蠻快的,下次我才不會讓你再跑掉了,居然對納蘭姐姐做出那種齷齪事情,小小搖曳宗副宗主居然如此膽大,我一定要殺了這個*賊!”


    邱歌一口氣潛遊到了岸邊,“他***!真他媽倒黴,老子今天兩次好心情的時候,都被*到水裏,弄得全身**的,這才是真正的漫遊西湖,身臨其境。”站在水中凝望佇立船頭的少女,冷笑道:“我會記得你,永遠不會忘記泡在西湖水裏的冰冷滋味”。


    杭州城外西郊風景秀麗,滿山皆是參天古樹,瀑布清泉遍布山中。諸葛世家的棲霞山莊坐落在鬱鬱蔥蔥的群山懷抱之中,山莊依山勢而建,不但具有江南園林的構思巧妙,把山莊和山勢完全融為了一體,規模宏大,不愧為四大世家之首。


    碧空如洗,空氣清新,碧波蕩漾的西湖在陽光映射下反射出點點波光,恍若鋪滿寶石的鏡子,邱歌順著古樹林立的小徑拾級而上,青石板上飄滿了花凋葉落,枯枝敗葉和潑墨般的苔蘚,印證了諸葛世家的古老曆史,半山腰上的棲霞山莊大門前是很大的一片草地,邱歌站在綠綠的草地上麵俯瞰遼闊美麗的西湖,心情相當不錯。


    由於前來道賀的人士太多,諸葛世家諸葛老爺子的六十大壽今天就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舉行。(.無彈窗廣告)棲霞山莊大門前搭了一個很大的台子,諸葛世家和重要的人士在上麵就坐,台子下麵擺了很多的酒席款待前來道賀的一般人士,影像結界中小勇和平常老百姓就隻能站在遠處看熱鬧了。


    邱歌觀察了地形環境,發現老百姓有好幾百人,混在其中應該是不會被認出來,經過這段時間的逃亡生涯,他已經變得非常的小心,盡量把帽子拉得低低的,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今天不但是諸葛老爺子的六十大壽,而且還有帶有為諸葛無雙比武招親的意思,所以吸引了很多影像結界中中年輕俊傑前來道賀。


    “承蒙各位豪傑前來為我捧場,在下不勝感激。今天不但有成名已久的老前輩,還有很多年輕的俊傑和後起之秀,愛女自幼頑劣,一直無人垂青,今天就借此機會讓各位年輕俊傑比武較量,也讓我們老一輩看看年輕一代的表演。”身著華服的諸葛老爺子滿臉紅光大聲道。


    站在人群後麵的邱歌什麽也沒有聽見,楞楞站著,眼睛睜得大大的,驚異地望著台子中央的鵝黃色長裙少女,衫襦長裙,亭亭玉立,四周鮮花開放,可是也掩不住她秀美的嬌靨,萬千蝴蝶飛舞,難及她輕盈的身姿,玉色的錦帶束住長發,臉上沒有妝,膚色如白玉,眼光如秋泓,竟然比天邊晚霞還要光彩照人,從前麵看去,她的臉上依然掛著高傲笑容。


    邱歌悄悄把草帽再往下拉了拉,臉上露出了苦笑,“原來她就是諸葛無雙,真他媽倒黴!”目光很快被台上你來我往的精彩打鬥所吸引,這次來了不少年輕一代的高手,各大幫派都派出了年輕高手。


    美女與權勢總是讓人心動的,如果能打動諸葛無雙的心,不但可以學成諸葛世家高深的鬥技,更重要的是進入了諸葛世家,影像結界中地位大大提高,以前很難得到的東西就會變得很容易了。


    邱歌看得眼花繚亂,心情激蕩,看到精妙之處忍不住在心裏讚歎:“玄學當真是如大海一樣浩瀚,深不可測,探索永無止境,山外青山樓外樓,一山還有一山高。”


    他完全融入了台上一幕幕精彩刺激的打鬥,不斷為台上激烈搏擊,飄忽步法和險中求勝,鬥智鬥勇的場麵暗自叫好,鬥技高低固然是決定勝負最重要的因素,不過真正的生死搏殺還取決於經驗,氣勢,時機,膽量等因素。


    不知不覺,邱歌雙手已經握緊,身體裏的血也慢慢變熱,似乎飄到了場上,背後寶劍似乎感應到了他體內的反應,不安地輕輕抖動,很想逃離刀鞘的束縛,滿頭長發也微微飄動。


    邱歌深深吸了一口氣,抑製住了上台的衝動,畢竟他是影像結界中*賊,心漸漸平息了,心如止水,誰也沒有留意到眼中一閃而過的狂熱目光,剛剛鬆開的拳頭突然又握緊了,眼中射出了憤怒的目光,他又看到了玉麵神劍拓跋空,白色長袍隨風飄動,溫柔如水的眸子和完美無缺的臉讓每一個少女都為之怦然心動,風度翩翩,卓然挺立。


    天龍幫少宗主段裂鬆膽戰心驚凝視拓跋空,雖然他已經連勝三場,但手心裏全是汗,拓跋空似乎很隨意站著,麵帶迷人微笑,段裂鬆卻地發現對手全身上下毫無破綻,無懈可擊,九天神龍鞭根本無法攻擊,額頭上頓時堆滿了汗水。


    段裂鬆咬牙全力向拓跋空攻擊,九天神龍鞭刹那間激蕩起淩厲風聲,宛如呼嘯的黑色巨龍衝向對手,拓跋空甚至連劍也沒拔,旁邊的人隻看到人影一晃,瞬間到處彌漫著拓跋空白色的淡淡影子,僅僅三招,九天神龍鞭就在莫名其妙地落在拓跋空手裏了。


    拓跋空把九天神龍鞭還給段裂鬆微笑道:“孫兄乘讓了,在下僥幸勝了一招。”台下頓時傳出一陣熱烈的喝彩聲和掌聲,為拓跋空高深的鬥技和謙虛瀟灑的風采所折服。


    邱歌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了,忽然變得異常冷靜,眼中怒火瞬間消失,對手太強大了!他隻能替拓跋空背著黑鍋,絕對不能說出拓跋空是殺死納蘭雨的真正凶手,那樣隻會死得更快,拓跋空出神入化的鬥技和陰險狠毒讓他心裏發涼。


    經過多場精彩激烈眼花繚亂的比武,台上很快就隻剩下了三個人,邱歌本來是準備悄悄的走了,呆在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高手如雲,稍有不慎就可能招致殺身之禍,當他看到站在台上的三個人,還是咬牙決定再看一會兒,剩下三人全都是他所認識的。


    玉麵神劍拓跋空,天笑魔張濤,另外一個是昨夜和邱歌一起喝酒的年輕人,原來此人就是刀魔門副宗主藥城需。


    藥城需在年輕一輩中大大有名,雖然是青城派掌門的兒子,但不願呆在父輩的庇護下,很小就獨自闖蕩影像結界中,加入大名鼎鼎的刀魔門,年紀輕輕就靠實力當上刀魔門副宗主,身名也直*四大魔君。


    拓跋空玉樹臨風,溫文儒雅,張濤劍眉星目,頗有俠氣,右邊的藥城需英俊豪邁,氣度不凡,總是掛著平和笑容,三人都是人中之龍。


    諸葛老爺子看到英姿勃發的年輕人,顯得異常開心,站起來大聲道:“三位都是英雄豪傑,我看就不必再打了,大家一起來好好喝酒。”


    身材修長的諸葛無雙傲然站了起來,豔麗無匹精致絕倫的動人嬌顏配合著修長白皙天鵝般優美的頸子,充滿了青春氣息,她眼睛骨碌一轉道:“納蘭姐姐是我很好的朋友,誰能把*賊邱歌殺死,我會給他一個驚喜。”


    拓跋空微笑道:“懲奸除惡是俠義之輩應該做的事,諸葛姑娘放心,在下一定會取回此*賊的人頭。”


    諸葛無雙抬頭凝視玉樹臨風的拓跋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張濤不甘落後,狠狠道:“這個*賊還兩次傷了我的師兄,就算姑娘不說,我也會找他算賬。”


    藥城需氣度沉穩,並沒有說話,臉上掛著平親切笑容,柔和目光掃過她修長飽滿的身體,輕輕在心裏歎道:“回眸一笑百媚生,我都有點動心了。”


    邱歌同樣凝望諸葛無雙,她的話很快就會在影像結界中中傳開,不知有多少影像結界中俠少期望用他的項上人頭博美人一笑,以後的日子可真的是永無寧日了,他把草帽拉得更低了,準備悄悄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諸葛無雙眼睛骨碌轉了幾圈,甜甜的笑容吸引了很多男人目光,嫣然一笑,輕啟朱唇道:“邱歌膽子很大,說不定今天就在這裏,周圍如果有戴著草帽,身材高大體格強悍的男子,很可能就是他!”下麵黑壓壓人群當中至少有二三十個人是戴草帽的,那些人趕緊把草帽尷尬摘下。


    邱歌聽到諸葛無雙的話,心一下子就停止了跳動,還不斷的往下沉,很快在場千百雙目光都集中戴著草帽,身材高大的藍色身影上,站在他前麵的人主動甚至閃出了一條通往台上的通道。


    邱歌慢慢把草帽摘下,瀟灑扔在身後,輕輕整理了一下盤在帽子裏紛亂長發,緩緩的朝台上走去,神色平靜走到了台上,臉上掛著滿不在乎的笑容,可是在心裏卻是悲涼無邊,今天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逃跑,“如何才能逃脫呢?”


    邱歌笑著對諸葛老爺子道:“搖曳宗副宗主邱歌恭祝諸葛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拓跋空近在咫尺,他臉上依然笑容滿麵,神色寧靜,看不出任何的異常,惟有把憤怒深深藏在心中邱歌望著藥城需笑道:“昨夜喝酒喝得痛快,失敬!失敬!可惜沒有機會再喝酒了。”


    藥城需看著邱歌,想要說什麽,但還是什麽也沒說,隻是一聲歎息。


    邱歌環顧草地上黑壓壓的人群和周圍眾多名門正派的魔君高手,心中充滿了淡淡傷感,臉上露出了冷笑傲然道:“誰來取我的人頭?”聲音裏透出了無盡的悲憤和無奈。


    拓跋空臉上看不出一絲慚愧神色,依然是談笑自如,風度翩翩,溫柔多情,讓人心曠神怡,如浴春風。


    張濤搶先上前一步盯著邱歌,傲然高聲道:“我若在十招之內未你殺死,我就愧對天魔山派天笑魔的名號,無顏活於世上,甘願自斃於此。”


    邱歌心中一動,飛快轉身對諸葛老爺子道:“我若僥幸十招不死,也不要張濤自盡,隻要今天在座的各位人士能放我一條生路,請諸葛老爺子成全。”


    諸葛老爺子氣度沉穩如山,目光閃爍,並沒有說話,而是望向張濤。


    張濤全身驀然迸發出冰冷的寒意,冷冷道:“你以為能支持十招嗎,我答應你!”


    諸葛老爺子清楚知道天笑魔張濤的實力,微笑著點頭同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背負寶劍的邱歌身上。


    邱歌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堅決地拔出了寶劍,握緊刀柄,頓時感到一股熱量從刀柄緩緩傳到體內,全身充滿了力量和自信,已經沒有任何選擇,隻有全力一戰,驀然大吼一聲,毫無保留劈出了狂風刀法。


    詭異多變的狂風刀法讓張濤也暗自吃驚,狂風刀法雖然厲害,可惜邱歌內力不強,寶劍無法發揮威力,旁邊觀戰的眾多高手也忍不住心裏讚歎,刀法精妙詭異,時而靈動溫柔,時而狂暴如雷。


    諸葛老爺子不住微笑點頭,張濤若全力使出清風劍法,利用深厚內力,隻要一招就可以取了邱歌性命,狂風刀法雖然沒有清風劍法的靈逸,也沒有清風劍法那樣好看,但卻比清風劍法更快,更有效,更實用,更詭異多變。


    諸葛老爺子心裏也有點為邱歌可惜,刀法很好,但是內力太差,必然死在張濤的劍下。


    張濤隻用了五成功力,劍法靈逸飄動,密集真氣的衝激聲宛如風雷般赫赫威勢,強大氣勢確實已非一般人所及,三招過後,張濤明白了邱歌的實力,他有十足的把握在一招之內把他刺殺。


    邱歌就像是手中戲耍玩弄的老鼠,隨時都可以殺死,又過了三招,張濤發現邱歌在重複使用狂風刀法前三招,臉上殘忍的笑意更濃,並不想這麽快就殺死邱歌,決定在第十招才讓邱歌去見閻王,狂風刀法獨特詭異,從中領悟到了很多劍意,他也還想多看一遍。


    狂風刀法每次到第三招的時候都會感到手中寶劍想牽引使出第四招“無邊落木”,這種感覺一次比一次強烈,邱歌強壓住這種幾乎無法控製的衝動,他一直在等,他和張濤功力相差太遠,一開始使用的話,隻會提高張濤的警覺。


    九招過後,張濤臉上露出了殘忍冷笑,終於用足真氣刺出了清風劍法的最後一招“流雲悠然”,此劍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渾然天成,沒有一絲破綻,隨意嘶然刺出了微帶暗青的冷芒,淩厲劍氣穿破空氣,幻化成無數微波暗影,輕描淡寫的透明劍氣所引起的劇烈反應,竟然如此令人震撼,可見其功力之高深!


    藥城需也不禁在心中暗歎,“好一招流雲悠然,不愧為天魔山百年難遇的玄學天才,就算是天魔山掌門風遠山親自使出,除了功力更深厚以外,也不過有此境界,邱歌怕是在劫難逃了!”


    邱歌狂嘯一聲,忍耐了很久的“無邊落木”終於爆發,寶劍似乎帶著無窮喜悅,黝黑的刀身突然隱約泛出暗紅色,寶劍呼嘯著朝張濤劈去,沒有任何的保留,快如閃電,燦若星辰,握著發燙的刀柄,他感到全身熱血沸騰,雙眼似乎變得血紅,忘記了生死,沒有任何雜念,全心全意劈出,眼中隻有顫抖刀鋒。


    這是影像結界中中從未有過的刀法,前三招還隻是狂風大作,“無邊落木”卻像是狂風中夾雜著無數的霹靂閃電,隱約透出一種霸氣,漫天的刀光讓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眼睛裏充滿了驚異和期待。


    眾多影像結界中魔神認為邱歌一定得到了前輩高人留下的鬥技秘籍,鬥技秘籍永遠是影像結界中中追逐的焦點,對於追殺邱歌,每個人心中都又增加了一個理由。


    張濤驀然麵對如此凜冽詭異的刀法,心裏驚駭無比,飛雲劍頓時化做連串的寒芒,在身前兩丈的空間狂飛亂舞,劍身快速旋轉,絲絲外射的劍氣乍然閃縮,在劍身之上極為迅速地來回流轉,卷起了瑰麗悠然連續不斷的半透明狀雲海,每一響都放出了光尾長達近丈的強烈劍氣,聲勢驚人至極!


    飛雲劍刺破了詭異刀鋒,短短的一瞬間,劍尖已經刺入了邱歌身上九個要害部位,雖然劃破了肌膚,但卻都再也無法刺下去了,因為寶劍從奇怪絕妙的角度劈向了他的手腕,張濤悶哼了一下,不得以收回了劍勢,擋住了寶劍。


    “鐺”的一聲巨響,張濤體內的強勁內力透過刀身傳到了邱歌身上,邱歌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寶劍,身體隨著寶劍一起重重拋到空中,還沒等站起身來,他就看見了漫天飛舞的劍花,張濤似乎忘記了十招的約定,居然使出了第十一招!


    邱歌睜大眼睛看著張濤,目光如刀,冷冷望著張濤手中森冷飛雲劍。


    眼看就要被張濤一劍刺穿,藥城需迅速拔出圓月彎刀替邱歌擋住了這一招,雙手之中現出一條藍色光弧短刀,跳動不停,同時隨著嗡嗡異響越來越大聲,光色的濃度也愈趨深沉,由淺藍變成了湛藍,由湛藍變成了深藍,其景象之特殊,難以言喻,他乍一接觸,然後平平向後飛出,輕輕飄落台上,圓月彎刀隨意插回腰畔,氣度沉穩,麵帶平易近人的笑容,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邱歌口中噴出大量鮮血,掙紮著找到寶劍,扶著刀身慢慢的站了起來,直到這時候身上被刺中的要害才流出了鮮血。


    張濤臉色鐵青,憤怒對藥城需道:“你是什麽意思!”


    藥城需微笑道:“張兄難道忘了十招之約嗎?大丈夫行走影像結界中,一諾千金!”張濤麵色陰沉難看,渾身顫抖,冷冷把飛雲劍插回劍鞘。


    邱歌感激地望著藥城需,並沒有說什麽話,隻是對著他笑了一下,緩緩擦幹嘴邊的鮮血,轉身忽然用力把寶劍拋向空中,眾人一愣,不知他究竟想要幹什麽?寶劍在空中劃了一道美妙弧線,準確的插入了身後的刀鞘,台下觀眾紛紛鼓掌。


    沒有人願意厚著臉皮在大庭廣眾之下再上前斬殺,他步履蹣跚離開。沒有人知道,風是否受過傷,風會不會在改變著外物的同時,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風即使有過傷口,也會被另一陣風迅速地覆蓋,他此刻正如風一樣讓人無法看透!


    諸葛無雙望著邱歌渾身鮮血和臉上冰冷詭異的笑容,忍住沒有說話,默默在心裏堅定道:“這次就放過你,我還會來找你的。”


    拓跋空也忍了一下,沒有說話,他在心裏想,“邱歌似乎根本不知道是我殺了納蘭雨,鬥技也比想象中要強很多,雖然不足為患,留著始終是個禍害,張濤當眾遭受恥辱,肯定會連續追殺,看來我是用不著出手了,正好到江南溫柔鄉去逍遙快活。”


    邱歌擦盡嘴邊鮮血,咬牙瀟灑翻身上馬,再次回頭凝望卓然挺立的藥城需,揚蹄急馳而去,剛出城不久,再也堅持不住,翻身滾落馬下,拔出懷裏的短劍在馬屁股上刺了一下,馬負痛朝前狂奔而去。


    邱歌仔細留意身後並沒有留下鮮血,艱難走到了路旁的密林中,終於支持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倒在了茂密草叢中。


    天空漆黑一片,下起了瓢潑大雨,一個個的閃電霹靂把邱歌震醒,他冒著寒雨勉強爬到一棵大樹下麵,冰涼的雨水無情流過傷口,感到一陣透心刺痛。


    寶劍“無邊”隱約有熱意傳到體內,於是他拔出寶劍放在懷裏,雙手握住刀柄,刀裏傳出的熱意更強烈了,暫時忘記了身上的傷痛,腦袋裏一片空明,開始運功療傷,雨過天晴,湛藍天空掛著一道美麗的彩虹,當第一縷溫暖陽光照在身上的時候,體內真氣已經沿全身所有經脈走了八十一循環。


    邱歌睜開眼睛,沐浴在溫暖的陽光裏麵,全身暖洋洋的,異常舒坦,他的內功心法療傷效果確實不錯,僅僅一個晚上,所受內傷差不多好了六成,這本內功心法一定精通醫術名醫留下的,他臉上不由露出了燦爛笑容。


    陽光盡情撫摩邱歌渾身傷痕的身體,閉目回憶和張濤的激戰,狂風刀法沒有清風劍法姿勢優美飄逸,詭異多變,更有實效,更狠毒,並不比清風劍法遜色,他對敵經驗和隨機應變的能力也不比張濤差,但輸在了內力不如張濤,而且差得很多。


    “如何才能盡快提高內力?要不然再厲害的招式也是無用,必須解決這個問題,不然永遠隻能是逃亡,不停的逃亡,永無出頭之日。”邱歌愛惜地握著手中寶劍,每次握著寶劍都會有一種奇怪感覺,仿佛刀身裏麵有一股熱量透過刀柄傳到體內,奇妙與體內真氣融為一體,全身熱血沸騰,充滿了一種奇異狂野的力量,黝黑刀身隱隱透出暗紅色,明顯夾雜著一股讓人悶熱窒息的熱量。


    邱歌反手把寶劍拋向空中,“哐”地準確落入背後的刀鞘,很多人看上了他的項上人頭,未來道路每一步都將充滿危險,他冷冷站了起來,沒有沿著大道走,反而朝路邊的鬱鬱蔥蔥的密林深處走去。


    飄渺湖中納蘭山莊,納蘭無雪並沒有參加諸葛世家的壽宴,沒有興趣去湊熱鬧,俊秀無比的白色身影靜靜坐在書桌前,凝望窗外夜空的點點繁星陷入了沉思。


    四大魔君早就名震,納蘭無雪此時正在想其他三位。拓跋空風流瀟灑,更是拓跋世家唯一的單傳,聰慧過人,鬥技深不可測,可惜沉溺於風花雪月,不足以成大事。諸葛世家的老二諸葛秋水俠骨柔腸,但為情所困,自愛人亡故後已退隱影像結界中,唯有西北歐陽世家的歐陽堅做事果斷,雄霸西北。


    納蘭無雪思緒飛到了整個。自從十多年前四大家聯合六大門派以及正道人士圍剿影像結界中第一大幫魔教,除魔教教主逃脫以外,其餘無一幸免,血流成河,正道人士也損失慘重,很多高手死於非命。


    從此一片混亂,群雄並起,年輕一代迅速崛起,長江後浪推前浪,四大魔君就是在那段時間名動,近些年,江南刀魔門和霹靂堂迅速崛起,成為江南最大的幫派。


    刀魔門副宗主藥城需和霹靂堂三少爺李衛東名聲直*四大魔君,如日中天。江北卻是一片混亂,大小幫派數十個,而夾在南北之間的就是長江上的怒蛟幫。


    除了這些大小幫派以外就是曆史悠久的四大家和六大門派。納蘭無雪心裏隱約覺得四大家和六大門派固步自封,十年多年前圍剿魔教大傷元氣,損失慘重,再加上近年沒有什麽特別傑出的人才,忙於賺錢,影響力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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