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再次降臨了,我依靠在監室的牆角下,心潮一直沒有平靜過。在這幾天的囚禁生活裏,我真正體會到了人生最大的悲劇,莫過於失去自由,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失去親人和朋友的這種痛楚!望著鐵窗外閃閃的星光和監室裏的這些犯罪嫌疑人,我不禁觸景生情,突然想起了遲誌強的那首《鐵窗淚》,並不由自主地輕輕哼了起來: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外邊的生活是多麽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園/何日能重返我的家園/條條鎖鏈鎖住了我/朋友啊聽我唱支歌/歌聲有悔也有恨啊/伴隨著歌聲一起飛/伴隨著歌聲一起飛/月兒啊彎彎照我心/兒在牢中想母親/悔恨未聽娘的話呀/而今我成了獄中的人/而今我成了獄中的人/月兒啊彎彎照娘心/兒在牢中細思尋/不要隻是悔和恨/洗心革麵重做人/洗心革麵重做人/慈母啊眼中淚水流/兒為娘親添憂愁/如果有那回頭日/甘灑熱血報春秋/媽媽呀兒給娘磕個頭/月兒啊圓圓照我心/我在獄中想一人/不知你是否相信我呀/脫胎換骨變新人/脫胎換骨變新人/月兒啊圓圓照我心/盼望你早出監獄的大門/浪子回頭金不換/我等你回來不變心/我等著你回來不變心/假如明天來臨/假如能得到母親的原諒/我將插上新生的翅膀/在藍天白雲下展翅高飛/自由的翱翔/假如明天來臨/假如能得到朋友的理解/我將蕩起生活的雙漿/跑到母親河長江的懷抱……


    哼著哼著,監室裏所有的犯罪嫌疑人也跟著我一同哼了起來,歌聲穿過了高牆電網,穿過了城市的上空……


    晚上點鍾,一名看守民警來到我們所在的4號監室,他探著頭向我們監室裏看了看後叫道:“4號出來!”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這麽晚了他找我幹什麽?難道又是方小年他們找我?我雖然沒有應答看守民警的叫喚,但仍然快步地走了出來。當我跟隨看守民警來到提審室時,讓我意外的是,那裏麵竟然是站著黑狐、黑雁和舒心怡!


    “野狼……三多!”見我出來,黑狐、黑雁和舒心怡連忙向我打了招呼。


    “你們怎麽來了?”我驚訝地問道。


    “來接你回家啊。”黑狐笑著說。


    “啊!怎麽回事?我還以為被逮捕了呢!”我立即說道。


    “我們已經給你辦理好了取保候審,你這就跟我們回去!”舒心怡走上前來,然後抱著我淚流滿麵地說道。


    “是真的嗎?黑狐你用力掐我一下。”我像是在做夢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咱們回去吧!不然太晚了。”黑狐答道。


    “好,好。”說著,我叫看守民警將我的東西還給我,然後換上了我的衣服,並將那套囚服狠狠地扔進了牆角的一個垃圾桶裏。


    隨後,我們一同跨上了舒心怡的寶馬車,車輛呼嘯著往南方市方向飛奔而去……


    “哈哈,我終於得自由了!”在車上,我高興地說道。


    “野狼,讓你受苦了!”舒心怡說。


    “沒什麽!你們怎麽這麽快就給我弄出來了呀?”我不解地問道。


    “這都是舒心怡的功勞,你該好好感謝她。”黑狐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哦,這樣啊!心怡,是怎麽回事?”我問道。


    “也沒什麽啦!是盧達旺跟我說你被抓了,我當時急得都要哭了。後來,我就把你的情況跟我爸爸說,要他想辦法把你救出來。我爸爸聽後也覺得事出有因,連忙打電話問李旺局長是什麽回事。”舒心說。


    “就這樣就放了我嗎?”我驚訝地問道。


    “不是!”舒心怡轉過頭來對我說,我爸爸後來還打電話給省公安廳的人說,不管怎麽樣,先把你取保候審再說。就這樣,省公安廳的人就同意先放人了。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你爸爸這麽關心我!真是太感他了!”我有一種鼻子酸酸眼睛要流淚的感覺。


    “別那麽客氣。”舒心怡說。


    “本來李局也想幫你的,但因為杜凡塵的叔叔是省公安廳副廳長杜應誠,而且此案又是杜應誠特地要查的,所以李局愛莫能助。”黑雁在一旁答道。


    “這個我知道。本來這個案件很清楚,我是正當防衛,就是因為杜凡塵的叔叔搞的鬼,他們才以涉嫌故意殺人將我刑事拘留的。”我說道。


    “杜凡塵罪孽深重、死有餘辜,杜應誠這是濫用職權打擊報複!”黑雁在一旁說道。


    “人家位高權重,咱們有什麽辦法呢!”我歎了一口氣道。


    “野狼,在裏麵沒有人敢欺負你吧?”黑狐一邊開車一邊問。


    “嗯,剛進去差點被裏麵的牢頭獄霸揍一頓,後來他們都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我笑道。


    “出來了就好。”舒心怡說。


    “是啊!那個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活得一點尊嚴都沒有,連狗都不如。”我答道。


    “如果那地方很好的話,誰不願意進去啊?哈哈。”黑雁笑說。


    “黑雁說的是!”我嗬嗬笑道。


    “那吃得好吧?”黑狐關心地問。


    “別提了,我進去三天,沒吃過一粒肉不說,連吃飯都沒吃飽過,平時肚子餓得咕咕叫,奶奶的!”我不禁罵道。


    “啊!看守所對你也太過份了吧?你畢竟也是一名警察啊!”黑狐說。


    “他們才不管你是什麽人呢?一旦進到裏麵,大家都是一樣,如果有錢,你還可以吃點好的。”我有些傷心地說道。


    “那你身上沒帶點錢過來嗎?”舒心怡問道。


    “我一分錢都沒帶在身上,誰知道那裏麵是這個樣子,靠!”我氣憤地說。


    “等一下回到南方市,我們要好好請你吃一餐,把你這幾天的饑餓全部都給補上。”舒心怡說道。


    “好好,這是必須的,哈哈。”我笑嗬嗬地答道。


    高速路上沒有什麽車,黑狐將車開得飛快,兩束燈光像一雙大手,撕裂著黑夜的帷幕。而寶馬車就像一條蛟龍,在黑夜中順著平坦的高速公路急疾而去,直奔前方。


    兩個小時左右,眼前一片光亮,我抬頭向前看去,車輛已駛進了南方市收費站,收費站上方的標語“南方人民歡迎您”在燈光的輝映下,讓人感到很是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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