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鳳走後雲兒心裏暗笑,這可真是親自送上門的實驗者,正需要一個驗藥的,慕容鳳自己送上門兒來,這般挑釁,算是好事。(.)


    “姨媽,這是你要雲兒留著不用的原因吧!”雲兒輕聲的問。


    葛氏笑了笑說:“我是想,發現端倪之後,給格格還回去,可這慕容鳳還真趕巧,這會來這兒挑釁,不過讓她鑒定一下藥也不是壞事!”


    晚上,院子裏有了聲音,雲兒細聽,知道俊辰應該回來了,每日俊辰都會來看看孩子,所以雲兒自然知道自己該怎麽說。


    “今兒怎麽樣?過的還好嗎?”俊辰打聽著。


    每日府裏生活不過如此,每天俊辰都這樣問,實際上雲兒好想說一句不好,我過的不好,可自從嫁給了俊辰,自己就已經屈服了,不是嗎?


    “挺好的,今兒欣悅格格還送了些宮中的防瘟疫的良方,我今天晚上就準備用,正好毓靜今兒有些咳嗽,這東西應該管用。”雲兒笑著說。


    俊辰笑著說:“宮裏的東西自然是不錯的,留著好好用,你和孩子都健康我才放心,現在府裏人多,我管的事情也比從前多,所以有時候難免會冷落你,你不要吃醋。”


    “哪裏的話,你本事少爺之身,三妻四妾也是正常,我嫁你自然是想過會有這麽一天,你不必多說,我都懂!”雲兒的回答確實讓出乎俊辰的意料,何時開始她已經開始成熟,不再耍小脾氣,不再哭鬧,俊辰感到欣慰。


    “雲兒,你真好!”俊辰看著雲兒動情的說著。


    雲兒一聽便知今日俊辰會留宿,她笑著說:“今日要不就別走了,在這兒歇息吧!”


    俊辰點頭答應。


    晚些時候,這院子裏靜了。看樣子大家應該都睡了,卻聽到外麵嘰嘰咋咋的議論聲。


    “俊辰,你聽外麵是什麽聲兒?”雲兒拍了拍俊辰。


    俊辰剛有些困倦,這一擾卻精神了。細細聽著外麵的動靜,穿上袍子,出去瞧。這不瞧還不知道,慕容鳳的屋子裏咕咚咕咚的冒煙,丫鬟們拿著水在潑著什麽。


    “這是怎麽回事?”俊辰生氣的問。


    一個丫鬟在旁邊說:“大少爺,鳳姨娘的屋子不知是什麽東西起了火,屋子裏全是煙。”


    另一個屋子的夫人也披著袍子出來,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接著兩個格格,二少奶奶,雲兒都出來了。大家慌作一團。


    “鳳兒,鳳兒!”雲兒喊了兩聲。


    大家都不知究竟是什麽東西起了煙,可雲兒卻隱約的感覺與自己送慕容鳳的那一小包藥粉有關。


    慕容鳳由幾個丫鬟扶著從屋子裏走出,一邊走一邊咳嗽,滿臉熏的黑乎乎的。幾個丫鬟為她披上了袍子,她坐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鳳兒,沒事吧!”俊辰走到跟前問道。


    慕容鳳一邊咳嗽一邊抬頭看著雲兒說:“賤人,就是雲兒這個賤人,她給我的……咳咳……藥粉是什麽東西……咳咳,想熏死我。她……想熏死我!”


    雲兒連忙緊張的說:“鳳兒,別胡說,這是欣悅格格給我的防瘟疫的藥,昂貴的很,我分一包給你,你可是不能胡說。這是對格格的大不敬。”


    慕容鳳還是不停的咳嗽,嚷嚷著:“……你……你一定是動了手腳,否則……怎麽會這樣?”


    雲兒聽著突然反應了什麽一樣,說:“完了,那包我讓姨媽。給毓靜用,我要去看看!”


    俊辰一聽趕忙跟了過去,這夫人也跟上去瞧,慕容鳳坐在地上咳嗽不止,幾個丫鬟給她不停的倒水,她不忘罵:“雲兒,我與你勢不兩立。”


    雲兒跟俊辰趕到姨媽的屋子,姨媽藥粉剛剛點好,這俊辰趕忙把香爐拿到了外麵,眼見這東西在院子裏咕咚咕咚的冒煙,俊辰叫人用水把爐子熄滅。


    “這是怎麽回事?”俊辰扭頭看著欣寧格格問道。


    欣寧格格解釋道:“我不知道,這是宮中送來的東西,隻有四包,我拿給額娘一包,欣悅的那份給了姐姐,至於這鳳姨娘的東西,我不清楚。”


    “鳳姨娘的東西是我給的,今日她找我聊天,我給她拿了一包,我自私的想,如果她感染了瘟疫,那我和孩子也逃不了,所以給了她一包,還請格格恕罪。”雲兒緊緊的抱著孩子,眼淚掉了下來。


    俊辰看到她的委屈,心裏也有些難受,用手撫摸孩子的頭說:“今兒幸虧姨媽點的晚,這藥粉要是早些點,一不留神姨媽和孩子可能都會有危險。欣寧你把你屋子的藥拿過來,在院子裏點一下,我看看是不是都不一樣。”


    欣寧有些緊張,眼睛瞪得溜圓說:“好,我這就去拿!”


    等到她拿著藥包回來,用幹淨的香爐點燃,一刻鍾都沒有產生黑煙,俊辰生氣的說:“為什麽這包藥會什麽事都沒有?”


    欣寧格格站在那裏不動聲色的說:“我不知道,我拿給額娘的那包,跟這個是一起的,不知道是不是有煙?”


    夫人派必春去取,拿來實驗了一下,確實也沒有煙。


    俊浩的臉上掛不住了,轉過頭對欣悅格格說:“您是格格高高在上,但府們也有規矩,俊浩自認為娶了您委屈了您,可大嫂無罪,上次你撞了大嫂差點害死她,今日你又給了她一包有煙的藥粉,差點害了孩子,為什麽?為什麽?”


    欣悅哭了,帶著委屈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那包粉在那兒,我看看是不是這兩包都有煙?”


    丫鬟們趕忙去拿,等待一看究竟,足足一刻鍾,這藥粉絲毫沒有冒煙,欣悅更是委屈,對著俊浩說:“我與嫂嫂無冤無仇,你是知道的,我怎麽會害她和孩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今日我從家姐那裏拿來這藥,家姐說這藥是罕見之物,要送額娘一包,還想送嫂嫂一包。我說正好我這有兩包,就拿了一包給嫂嫂,我哪裏知道這東西有問題啊?”


    俊浩絲毫沒有聽她說話,隻是站在一旁,俊辰也不便多說,畢竟那是俊浩的妻子,自己也隻是回到雲兒身邊看著孩子。這整個上官府都被這一包藥粉弄的烏煙瘴氣。最後還是夫人開了口:“今兒晚了,都回屋子睡吧!有事情明兒再說。”


    大家紛紛回屋,慕容鳳還在一旁咳嗽。


    “姨娘,回屋吧!”翠玉一邊攙扶著一邊說。


    慕容鳳喘了口氣說:“雲兒。你給我等著,你這個賤人!!!”


    “把孩子交給姨媽吧!我們也該回去睡了!”俊辰對雲兒說。


    雲兒看著孩子,親了一口小臉蛋兒,交給了姨媽說:“姨媽,您辛苦了。一定注意安全!”


    葛氏點頭,安慰:“回去歇息吧!”


    回到屋子,雲兒問俊辰:“你說我們的孩子會不會有危險啊?”


    “不會的,別胡思亂想了,早些睡吧!”俊辰安慰著雲兒。


    雲兒還是不甘心,又開口問:“俊辰,上次姨媽的酒家被燒了。這次姨媽保護了孩子,會不會有危險啊?”


    俊辰眼睛都睜不開了,說“不會的,放心吧!”


    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雲兒看著俊辰,心裏想:你對孩子是這麽的不負責。出了這檔子是也漠不關心,幸好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過姨媽還真是動作快,她大抵是聽到了院子裏有響聲,才開始點香爐的,這欣悅格格已經是第二次害自己了。不過可以看出,幕後一定是欣寧格格指使,瞧她那樣子就知道了。


    但有一件事也很奇怪,剛剛在院子裏這個欣寧格格很清楚的把自己摘出來,撇清自己的關係,如果她指使欣悅格格,她不是應該也保護妹妹嗎?怎麽把自己摘清了,卻讓妹妹讓人指責?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雲兒竟然睡著了,夢裏還在分析這剪不斷理不清的人物關係。欣悅、欣寧,亂七八糟的對白,可怕的場景早已在日出之時消失不見了。


    “大少奶奶,姨媽把小小姐抱過來了,說是餓了!”梅蘭剛剛正巧遇到了葛氏抱著孩子,就幫忙打開了門兒。


    雲兒一見葛氏開心的笑了,說:“梅蘭,關上門兒!”


    待門關好,周圍寂靜無人,她才開口:“姨媽,昨晚謝謝您!”


    葛氏笑了,說:“昨兒我看院子裏有人,就知道一定是這藥粉出了問題,所以拿了些粉對了些生石粉,點燃!”


    “為什麽加生石粉?”雲兒不懂了。


    葛氏笑著說:“生石粉與那藥粉一起燃燒,查不出來,而且能抵製煙的擴散就是說,煙雖然大,但是不會嗆到孩子和我,而且能讓燃燒的物質變成灰土,一般人毫無察覺。”


    雲兒看著姨媽,覺得自己是上輩子的福氣與幸運才認識了姨媽,從見到姨媽的第一天她就在關心自己,保護自己,為了自己險些喪命,為了自己差點被燒死,那分明就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而雲兒確定自己也愛她!


    “想什麽呢?”葛氏用手在雲兒的眼前劃了幾下。


    “沒想什麽,就是在想,姨媽你真好!”普通的一句話,卻讓兩個人都濕了眼眶,一個有娘沒人愛,一個有女未相見,遇見了,注定會更加珍惜。


    “昨兒俊辰說什麽了嗎?”葛氏岔開話題問。


    雲兒說:“什麽也沒說,他的心裏或許我和孩子,並不重要吧!”


    “重不重要他都會查清楚這件事情,否則他也怕府裏壓不住啊!”葛氏猜測的說到。


    雲兒吐了口氣說:“或許會查吧,隻怕查出了是誰,他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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