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隻敢跟雲兒說,跟任意一個人說了都會掉腦袋無可厚非,雲兒雖然理解她,可是宮中規矩森嚴,皇後地位穩定,如何才能奪位是個問題。


    “你想好了嗎?如何才能達到目的?”


    雲兒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著。


    “她地位牢不可搬,如果想要替代她,那麽隻有一個方法就是等她死了。”


    雲兒身上一激靈,滿身的雞皮疙瘩,死是談何容易,就說這皇後現在生龍活虎的,又豈是一朝一夕能夠卒歿於人世,要是等那要多少年。


    “那就等時間的過往瓦解這一切吧!”


    雲妃搖搖頭,顯然要是等下去不知多少時間,她有了主意,雲兒知道一個朝代,能夠動搖皇後的地位根本不可能,不說她本身的地位和背後倚仗的人,就說皇上估計大臣和黎民百姓的看法也不能休了皇後,然而雲妃的主意無非是讓她快些死去,那就是謀殺,皇後宮中警惕性很高,如果事情敗落,那麽十二阿哥也會被牽連。


    “您一定要考慮好,十二阿哥的命運也在您的手中,宮中不是一個能藏匿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隻要皇上一句話就會有人查清楚,到時候可不是冷宮的事情,你知道那可能會連累了你的爹娘和親戚,你要想清楚。”


    皇後固然可恨,可是雲兒不想讓自己的好姐妹出事,她清楚的知道謀殺皇後是誅滅九族的大罪,跟意圖謀反是一樣的,她不能看著自己的姐妹送死而不勸阻。


    “說實話,我也是在研究,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死了。”


    雲兒雖然處處替雲妃考慮,這件事情上還真不敢妄言。如果真的出了事情,那自己豈不是害了她。


    “神不知鬼不覺?我覺得不可能,皇宮中從食物到穿著都是檢查一遍又一遍。(.無彈窗廣告)想要動手腳實在太難,而且她又是皇後。奈何輕易的動手腳呢?”


    她試圖說服,不是讓她信命或忍著,是讓她麵對現實,麵對一個大家都無法更改的現實。或許一開始老天爺就安排好了,命運是無法更改的,有些事情就要順其自然。


    雲妃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做這件事情,隻是想告訴雲兒,既然她不同意。自己也就避而不談,反過來問這幾個月雲兒過的如何,雲兒隻生靜默,說著:“一切如同往日,俊辰還是那般的消沉,自從欣寧格格去逝了,他就每日躲在書房,我想他是後悔了,做什麽都打不起精神,吃飯也隻是三兩口而已。”


    “欣寧格格固然可憐。隻是他不懂珍惜眼前人的道理,男人多麽的無情啊!”


    她口中的點點落寞雲兒知道了皇上維護皇後,她在吃醋。或許這種醋意正是兩個人相愛的證據,自己即便勸解也是無果罷了。


    兩人聊了許久,終於門外的人們等著雲妃娘娘出來。


    “你回去吧,改日我再來探望!”


    雲妃跟雲兒訴著離別,可門外的薛夫人可是著急了,等著雲妃一轉身立馬上前又是行禮,又是拜見,又特地介紹了自己是俊辰的姨媽,帶著滿臉微笑的說:“是親姨媽!”


    一頭霧水的雲妃不知這是怎麽一回事。不過一想這上官夫人的為人就知道,她的姐姐跟她之間不差毫厘。


    “哦!”


    冷冷的應了一聲兒。她就準備離開,可是薛夫人居然橫在了前麵。一句句問候貫穿雲妃的耳鼓,隨後薛夫人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帕子,獻媚似的笑著,嘴巴不時的扯了幾下,急著解釋:“這個是我從家裏帶過來的帕子,是絲絨織錦雕花布藝製成的,正好配您的氣質高雅。”


    無緣無故的送一個帕子,不用想都知道是怎麽回事,雲妃看著冷冷的答:“我不喜歡要陌生人的東西,這是我的原則。”


    這種拒絕一般情況下都會被察覺,薛夫人也不例外,可是她厚著臉皮雙手再次呈上,強調這是新的,沒人用過,還講了一些無關緊要的閑話。雲妃懶得跟她推遲,隻是叫巧兒收下,道了聲謝才離開。走不遠便信口說著:“巧兒,扔了那東西,真是令人討厭。”


    “是,奴婢遵命!”


    一個帕子靜靜的躺在了轉角的巷子中,而它的主人此刻正在府中歡呼雀躍,認為自己攀附上了雲妃娘娘,從此也算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了。


    轉眼就到了莫嗣元斬首的日子了,本是衙門官差潛著他到刑場,可是由於多年的恩怨糾葛,慕容老爺要求親自去刑場,雲兒知道後也想跟著去,不是為別的,就為了在爹爹臨走前,問他幾個問題。


    他不是朝廷要犯,所以也就在東城附近的衙門外執行斬首,圍觀的人並不多,也隻是一刀頭落地,無人問津之事,這小官看到了丞相前來,屁顛的跑過來,嘴巴有力的說到:“丞相吉祥!”


    問候聲再大也不能引起慕容老爺的注意,他此刻的心思都在觀望莫嗣元上。


    雲兒也準時到達,看著曾經輝煌的爹爹今日變成披頭散發的死囚犯,心裏難免有些不舒服,可是想想她要將自己至於死地,絲毫不肯放過自己的表情又很解氣。


    莫嗣元慢慢的抬起了頭,發現了慕容老爺和雲兒的身影,他似乎發瘋一樣的掙紮,幸好之前用加粗的大鐵鏈將他牢牢鎖住,否則他可能衝出去傷了人。


    “你用不著掙紮,我隻是來看看你!”


    慕容老爺終於開口了,他也隻是來講幾句話,將所有的心結打開,不能讓莫嗣元死的糊塗,也不能讓自己的女兒死的糊塗。


    “你這個死丫頭,果然是他的女兒,我早就瞧你有問題,沒想到你真的是慕容家的女兒,你這死丫頭命果然好,居然沒死了,還借了我女兒的身體,你跟你爹是一樣的人,都是壞人,十惡不赦的壞人。”


    他瞪著眼睛生氣的樣子倒是讓人害怕,放大的瞳孔之中有一種殺氣撲麵而來,或許鬆開繩子一秒鍾他就可以將慕容老爺和雲兒全都殺死。


    “莫嗣元你已經瘋了,雲兒是你的女兒,你都狠心對她動手,還自己找那麽不靠譜的理由,你真是無可救藥了。”


    甩著袖子,慕容老爺也生氣了,看來這個莫嗣元是死不知錯了,或許自己也就是為了女兒報仇來看看。


    “爹爹,請允許我在最後叫你一聲,無論我是誰,或者說我在您的眼裏是誰,我都會叫你一聲兒,這一聲爹爹你不配,而我叫了就是報答了您給予我生命,我們互不相欠了。”


    莫嗣元抬起頭哈哈大笑了幾聲,隨後惡狠狠的說到:“我怎麽會生下你這麽個東西,早知道當初還不如掐死你算了,免得連累我。”


    說什麽都是不值得的,莫嗣元已經喪心病狂了,他在臨死之前也不想留下什麽所謂的印象了,隻是一個勁兒的謾罵,所有難聽的,惡心的髒話都說出來了,在場幾個人都驚呆了,問慕容老爺是否要立馬行刑,慕容老爺輕輕的搖頭,想讓雲兒把話問完。


    “無論如何,您要離開了,我想問問清楚,慶虎是您殺的嗎?”


    莫嗣元麵無表情的點著頭。


    “府內惡作劇是您做的嗎?”


    莫嗣元再次點頭似乎認為她的問題可笑,扭著嘴巴說:“全是我做的,我就是要你知道我的厲害,可是你這個賤丫頭居然敢不知錯,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慕容老賊一起查我,那我就讓你身邊的人一個個消失,讓你追悔莫及。”


    他不知是對於死亡的預料還是急於吐露事情的真相,張口交代:“你不是能把那個掌櫃藏起來嗎?你不是能保護她嗎?那我隻好讓那一對夫婦給你們抗著了,那日我看他們熄燈,睡熟之後,我進入了屋子,本想殺了那夥計,可誰知道那個女人實在不明白事,一個勁兒的叫,所以我就連她一起處理掉了,人終有一死,他們還應感謝我讓他們擺脫那種可怕的日子。”


    “你跟魔鬼有什麽兩樣?你平白無故的殺了那麽多的無辜的人,你心裏能安寧嗎?”


    他聽完雲兒的話扭頭吐了一口塗抹,瞧不起的說:“呸,你有權利說老子,老子是魔鬼你就是更大的魔鬼,居然告發我,真是可惡。”


    雲兒一肚子的氣,終於找到了釋放的地方,不帶好氣兒的說著:“你殃及其他人就是不對。”


    到了時辰――斬首的時間,衙門派人問侯慕容老爺什麽時候斬首,他隻是說了兩聲隨便,順手將雲兒的眼睛遮住,雲兒雖然明白,閉著眼睛用耳朵聆聽,一口氣說了很多的話,就連小孩子都知道這是要砍頭了。


    “慕容老爺?”


    這名字響亮,但凡有動刀的事情都不會找他,今日若不是仇家相見,恐怕他也沒有機會來此走一遭。


    “我們是否行刑?”


    那膾子手似乎有些著急,以往隻是砍頭,沒有這麽多的人願意看一個將死的人,而如今卻是丞相親臨,膾子手們也有些緊張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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