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作弊13419字
今天是月考的第二天。德馨的規定，每次考試，都是按上次的成績名次排考場和座位，夏纖凝是九十二，在第三考場，明馨是一百三十名，在第六考場。夏纖凝和明馨從餐廳回來後，各自回各自己的考場，準備下午的考試。
“醜八怪！你手機呢？”明德不知什麽時候坐在夏纖凝對麵，他用手蓋住夏纖凝正在看的課本。
“做什麽？”
“看到我手機上的照片沒？”明德把手機舉到夏纖凝麵前，上麵是他們倆個人的合影：“你的屏保也得用這個，我已經發給你了。快給我看看，做屏保了沒？”
“不要！你是男生哎，別人看到會講我們閑話。”
“別人看到還以為是明馨女扮男裝呢，你不用擔心這個。或者，你是怕曜看到誤會？”
明德這麽一講，夏纖凝的心漾了一下，透明人的感覺又來了。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明德講的那樣，她無奈地去衣袋裏拿手機，怎麽沒有？夾層、小袋，沒有。
“你故意的，肯定在你身上。”明德一臉的不悅。
夏纖凝又把身上的衣袋全翻出來，明德一看確實沒有，便不再說什麽了：“這麽早就放更衣箱裏了？”
“不應該的。雖然是考試，可媽媽去德國了，因為時差關係，所以這幾天我手機是不離身的，上午考完，我就從門口的桌子上拿來裝在了上衣衣袋裏，不應該沒有啊。”夏纖凝邊說邊回憶上午考完試後做什麽了？明馨和之之比自己先出考場，拉了她去吃午餐，午餐！她出考場的時候去拿手機了嗎？
“也有記錯的可能。”明德看真的是找不到，安慰夏纖凝。
“上午考試的時候，我應該是把手機放在教室門口的桌子上的，考場不是有規定不能帶手機進去的嗎？”
“是嗎？你真的忘記拿了嗎？先去門口的桌子裏找找。”明德和夏纖凝一起來到門口的桌子前。找了半天，根本就沒有夏纖凝的手機。
“要不去更衣箱找找看，看看是不是落在更衣箱裏了。”明德提議。
“等一下！我打打看，說號碼。”
聽到明德這樣講。夏纖凝擰在一起的眉舒展些，最簡單的方法被他們遺忘了。她說了號碼，明德撥出，手機的回複是關機。明德把手機遞給纖凝：“你再撥撥看，是不是我撥錯了。”
夏纖凝接過手機，重新撥了號碼，回複仍是關機，他們倆個始終沒有聽到手機鈴聲。
“去更衣室看看！”
十分鍾後，夏纖凝沮喪地從更衣室走出來，她徹底失望了：“明德！手機丟掉了。”
“別著急。一定是忘在哪裏了,我們考完試再找找。”明德安慰夏纖凝。
“不會的！一定是弄丟了，出家門的時候，我確認過的。”夏纖凝這一點還是肯定的。
上課鈴響了，明德邊走邊回頭叮囑夏纖凝：“不一定丟了，說不定落在家裏了。一定要看我們的合影，還要設為屏保啊，明天我要看！一定要啊！”
李同收了倪施洛的定金後，就一直在考慮用什麽辦法可以讓老師誤認為夏纖凝在作弊。德馨的考場紀律相當嚴格，一旦有一科被視為作弊，所有科目都是零分，也就是總成績為零。
想來想去。她隻能用手機，考場紀律上有一條，手機如果在課桌裏或者衣袋裏，發現後，一律視為作弊，況且。這條是莫須有的。
可什麽時間偷走手機最好呢？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太早容易被發現，太晚怕來不及放在她課桌裏。李同想出了四個方案，其中三個方案都是圍繞著手機的。
上午考試前，她看到夏纖凝把手機放在了教室門口的課桌上。她暗自竊喜。這個最好辦，她比夏纖凝早交卷子就可以了。
對於李同來說，一切都很順利，還有七分鍾就要考試了，夏纖凝還沒發現麽手機。當她看到夏纖凝和明德在找手機時，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還好，謝天謝地，沒有時間讓他們繼續找下去，鈴聲響起，夏纖凝還沒進教室，老天都在幫她，夏纖凝進來之後，應該沒時間打開課桌，李同再次向四周看看，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考試上，沒人注意她。她又確認了手機是否開機後，飛快地將手機放回了夏纖凝的課桌裏。
李同坐在座位上，向走向座位的夏纖凝偽裝地笑笑，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夏纖凝亦是牽強地回以微笑。夏纖凝牽強，是因為心裏還在想手機，無暇顧及別人的友好；李同偽裝，是因為她心虛做壞事，掩飾罪惡。
監考老師發完考卷，安靜的教室裏便隻能聽到筆摩擦紙的“沙沙”聲，突然，一陣響亮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大家都詫異地抬起頭，望向鈴聲的出處。
哪個學生這麽大膽，想做弊就算了，還這麽明目張膽？監考老師順著聲音走過去。
此刻，夏纖凝更是怔在那裏，不知所措，她的手機，她剛才和明德死找活找都找不到的手機，現在就在自己的課桌裏響著。
監考老師從夏纖凝的課桌裏拿出手機，看了一下，還有短信。打開一看短信內容，他把短信內容放在夏纖凝的麵前：“對不起！”
夏纖凝看到了一排大寫英文字母。天哪，現在是英語考試，英語考試有大半選擇題，傻瓜看了都知道那些abcd是什麽：“老師，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我”
“同學！你的意思是，我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請問，這是你的手機嗎？”監考老師表情嚴肅。
“是但”
“那你還要我怎麽處理，你的手機在你的課桌裏，難道是我放進去的不成，這個短信難道是我發的不成？”老師最討厭這種敢做不也當的學生，滿心滿腦都想著怎麽狡辯耍賴，沒有一點兒道德品質。
“不”夏纖凝急急地解釋：“老師！請您相信我，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考試前我還在找手機呢。”
“你找手機做什麽？該不會就是為了做這個吧。”
“不是這樣的，老師，請您相信我，不是這樣的。”夏纖凝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她嘴裏說出來的話好蒼白無力：“不論什麽結果，請老師讓我把題做完。手機的事，我考完試後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做不做隨你，反正結果都一樣。‘罪證’我先拿走了。”
夏纖凝忍住眼淚，不能哭！自己什麽都沒做，考完試找明德，明德可以證明自己考試前找過手機的。
李同看到這一幕，長長地吐了口氣，懸起的心終於落下了。這一次，她全身而退。三千塊錢也掙到手了。
姬思思從李同那裏得到消息，夏纖凝這次的月考完了，她們的計謀成功了。當她和王雨桐在走廊上看到沮喪無比的夏纖凝，忍不住走上前去：“看不出來啊，挺有‘才華’的。不僅眼鏡大，膽子也足夠大。我們學校還是第一次有人得零分！”姬思思、王雨桐的九曉站在夏纖凝麵前。
“怎麽？想得第一啊，想讓曜看得到你的名字啊？你怎麽那麽不知羞恥啊，曜的女朋友是洛洛！人家那才是郎才女貌！”姬思思站在夏纖凝麵前。
夏纖凝迎上那些嘲笑地目光，冷冷地問：“我得不得零分和你們有什麽關係，難道你們早就知道我會得零分？”
“你怎麽亂講話啊，你的手機被監考老師沒收了。全校的人都知道，我們為什麽就能知道？”
“全校都知道了嗎？好像還沒有吧，監考老師已經給我解釋的機會。”夏纖凝試探道。她們又不在一個考場，怎麽會知道的。
聽到夏纖凝這樣講，姬思思有些心虛，自己隻有聽了李同一麵之詞。難道
看到姬思思躲閃的眼神，夏纖凝越來越覺得疑惑，難道是她們不會，她和姬思思她們不一個考場，考試前也沒看到她們啊。不要說考試前，今天在學校還是第一次見呢。
“雨桐，我們走。反正學校是有規定的，她這種情況隻能得零分。我們才沒功夫聽她在這裏胡咧咧。”姬思思覺得在事情沒有公布之前她們還是少說兩句為妙，省得說露什麽。
“醜八怪！你就自己一人在這兒高興吧。”姬思思她們笑哄哄地走了。
夏纖凝落寞地走在校園裏。這是什麽人生啊？先是失去家，再是淪落陌生的故鄉，現在，沒有親人，天寒地凍，一個人獨自享受著莫須有的零分成績。
刹那間，她感覺她的天空徹底崩塌了！
零分！對於她來說是從未有過的想像，一向以成績驕傲的她怎麽去麵對零分的恥辱？
――――――&&&――――――&&&――――――
明馨牽著夏纖凝的手來到花房：“怎麽回事？大家都在議論昨天的月考，作弊零分，真的嗎？”
明德和葉之之跟在後麵：“醜八怪！”
夏纖凝就把考場上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那你現在記起來了沒，手機是放在更衣箱裏還是桌子上？”明馨問道。
夏纖凝搖搖頭：“應該是教室門口的桌子上，可桌子上沒有啊。怎麽”
明德看了眼明馨，難道是有人陷害？
“我也有想過，可那個考場裏的人我幾乎都不認識，除了李同。”夏纖凝說出自己心裏在的疑惑。
“李同？”明馨若有所思。她聽到李同的名字總覺得怪怪的，但怪在哪裏她一時想不起來。
“怎麽？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明德問。
“沒。我就是聽到李同，覺得怪怪的。但也想不起來她和什麽事情有關。”
“瞧瞧這腦袋，有什麽事情都記不住。怪不得考二百？”明德損道。
明馨瞪了明德一眼。可她也很氣自己，怎麽關鍵時刻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我們還是先找老師解釋一下吧。看看老師怎麽說，你們考場誰監考的？”葉之之覺得還是先找老師說清楚才好，其他的先往後放一放。
“我不認識，高高瘦瘦，戴個眼鏡”
明德打住夏纖凝的話：“我知道，是三年級的王子亮辦公室。應該在三樓。”
他們四人趕到王子亮的辦公室時，王子亮正在辦公室裏等夏纖凝。他在這個學校工作了十三年，還是第一次遇到考場作弊的學生，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育教育這個學生。
看到夏纖凝。他指指麵前的椅子：“坐吧。我們今天得好好談談。”
還沒等夏纖凝張口，明德道：“王老師，我來是給夏纖凝做證的。我們在考試前一起找手機來著，可沒找到，不信你可以看一下手機。我吃完午飯後，在回教室的路上給醜八怪、夏纖凝傳的照片，就是因為要看傳的照片才找的手機，可是翻遍了課桌、衣袋、書包都沒找到。我說的是真的，你打開手機看看時間，就在考試前。”
王子亮拿出手機。是像明德說的那樣有幾張發過來的照片還沒打開，看時間，是十三點三十分。其實，他事後也有想過，就是夏纖凝想作弊也不可能不把手機鈴聲關掉。但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也許太緊張，忘記了。
他猶豫片刻：“還是那句話，學校有規定，沒有辦法更改！”
“老師，咱們學校考試的時候攝像頭不都是打開的嗎？不能看錄像嗎？”明德問。
“有用嗎？”王子亮懷疑。
“攝像頭都什麽時候打開？”明馨又想起夏纖凝說的那一二分鍾。
“一般在考試前三五分鍾吧。”王子亮道。
明德回憶當時的情景：“鈴響，我回到教室後。坐好，拿出筆，監考老師走進來，然後響鈴。我們兩個考場也就是半分鍾的路程”
明馨好高興：“纖凝，你有救了！”
夏纖凝也露出笑容。
“同學！是這樣的。我們學校教室裏的攝像頭一般都不會打開的，隻是裝裝樣子。大不了末考時候會用，其他時候很少用的。所以”看到他們認真的模樣，王子亮不得不說出秘密。
夏纖凝剛剛看到的一縷陽光，就這樣消失了，她無奈地垂下頭。她接過王子亮遞過來的手機。上麵的小熊在哭泣：“謝謝老師！”
明德等人跟王子亮道別後，跟在夏纖凝後麵。明馨和葉之之沉默不語，明德很是焦慮：“醜八怪！月考而已，不用那麽在意的。我們都知道你不會的說句話呀，急死人了。”
夏纖凝在努力地調整自己的情緒，不能再像剛才那樣的，那樣會讓他們擔心的，再轉過身的時候一定要有發自內心的笑，一定，不許流眼淚，不許有沮喪！
夏纖凝轉過身，未說先笑：“我呀，來得快去得也快。沒事的！就像你說的，不過是次月考而已，還有末考呢。剛才是因為著急，急於澄清自己。現在想想，即使零分，也不過是次小小的考試，死不了的人的。”
看到夏纖凝在微笑，明馨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醜八怪！就你會嚇人。不早點兒說，害得我跟著瞎著急。”
明德有些擔憂地望了眼夏纖凝，想說什麽又咽了回去。
李同正在向別的同學散布夏纖凝作弊的事情，看到夏纖凝和明德走進來，慌忙回到座位上。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今天可以拿到另一半酬金了，她覺得自己好棒，做一件簡單的事就可以掙到這麽多錢。
明德看到李同，想起明馨說的話，怪怪的，怪怪的，怪到哪裏了呢？他猛地拍了下腦門兒：還說明馨腦袋進水，自己腦袋才進水了呢，還是自己告訴明馨的事情。李同偷過他的數學作業，但被他發現了。李同當時說是幫宋子良偷的，宋子良因為馮詩媛和明德打架，輸掉了，覺得特沒麵子，想借齊老師的手滅明德的威風，便花錢請李同偷明德的作業。但明德當時對李同的話半信半疑，宋子良那時就坐在他旁邊，偷他作業就是順手牽羊那麽簡單。舍近求遠，太費勁，不太可能，再者。李同是女生，明德也沒再追究，不了了之。
想到這裏，明德喊道：“李同！月考考得怎麽樣啊？”
李同聽到明德問自己月考的問題，脊背直冒涼氣。她在明德手裏栽過，不過，這次，她很完美，她要鎮定。李同慢慢轉過身：“還可以！”
“是嗎？”明德也沒看出什麽破綻。他再看看夏纖凝：是啊，零分！怎麽辦呢？怎麽才能幫到纖兒呢？學校的製度上寫得很明白。這條就是莫須有的。
――――――&&&――――――&&&――――――
天氣太冷。德馨的體育課到了冬天都在室內上。室內空間無論如何也不能和操場比，所以，一般都隻做做背靠背、打打球、做做廣播操。
德馨高中，一個年級有二十個班，體育課是兩個一起上。一班和十一班一起。二班和十二班一起，也就是前十個班和後十個班交叉一起上。
姬思思是十二班的。昨天她已經知道夏纖凝的月考全軍覆沒，但她沒看到其他人的反應，不太敢肯定。今天，所有事情都清楚了，夏纖凝零分！她這個樂啊。還是倪施洛有計謀，自己以後要小心點兒她。
看到大家都在打球。夏纖凝在一旁站著。姬思思走過來：“醜八怪！昨天還死不承認自己零分，今天認不認啊？考試做弊！”
王雨桐拍拍姬思思的肩，她明知明德不在，故意道：“思思，我們說話要小心點兒。這裏沒曜，但還有明德呢。”
明德已經被籃球教練要走了。和東苑的賽期越來越近。得抓緊時間加強訓練。
她們總是處處和自己過不去，夏纖凝很是氣憤：“我得不得零分和你們有關係嗎？為什麽這麽關心，是不是覺得說兩句狠話就可以打敗我？還是隻會講狠話？以多欺少？”
“光說不做不是我們的風格，以多欺少也不是我們的作為。我們是想幫助你，讓你的大腦清醒清醒。曜是不會喜歡你的，你再怎麽想靠近，都是不可能的。是不是，雨桐？”
“可是有人就是糊塗，還把我們當敵人呢。看看那眉毛豎得，都能寫字了。”王雨桐在一旁繼續煽風點火、冷嘲熱諷。
夏纖凝好氣自己嘴笨，麵對姬思思她們倆個的嘲笑，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嘀――”一聲哨響。體育老師招手示意大家集中：“今天的球就打到這裏。現在，離下課還有十分鍾，我們做一個我們的老傳統就下課。好！現在開始自選搭檔！”
老傳統是德馨高中特有的體育活動。就是背靠背、人背人。用德馨偉大的校長說，這個活動代表了信任、支持、努力、向上！
大家都選好了自己的夥伴，隻有夏纖凝獨自一人。體育老師看到有一人在一組的，忙道：“三個人怎麽玩？還有一同學自己呢。去！過去一個！”
有同學小聲道：“她考試都敢做弊，誰敢和她一組？”
聲音雖小，但惹來大家一片熱議。看著這樣的場景，姬思思得意極了。
“不許講話！沒有一點兒組織性、紀律性。你！你們三個人過去一個！”體育老師再次把教鞭指向三人的那一組。
“老師！我願意和夏纖凝一組！”倪施洛從人群後麵走出來。
體育老師正發愁呢，來了個救兵，雙手讚同。
“纖凝！我們一起吧。”倪施洛牽起夏纖凝的手。
早晨，倪施洛聽到自己考得不好為自己鼓勁，現在，又出來為自己解圍。難道她還真的拿自己當朋友不成？
“我先背你！”倪施洛用胳膊挽住夏纖凝的胳膊。
“嗯。”夏纖凝除了感謝，就是有些不舒服，她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就是覺得不妙。
兩個人就這麽你一下我一下的背著。
“纖凝！曜昨天又和我吵架了。餐廳，他向我道歉，我真的很感動啊。曜這可是第一次向我道歉，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送他個小禮物啊？”
聽到倪施洛這樣講，夏纖凝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嗯。你們的事情，你覺得怎麽做好就怎麽做啊。”
“我知道你得了零分很難過，可他們也沒撒謊，所以，你也別放在心裏。過幾天就會過去的。”
“嗯。”
“纖凝！你怎麽都不和我講話。我是真心和你做朋友。”
夏纖凝好混亂：她為他削蘋果，他們在派對上好般配好像不是，曜望著她的深情無限、灼熱又落寞的目光，那溫柔無邊的安慰，那
“啪”地一聲。倪施洛躺在地板上。
天哪！這是怎麽回事。夏纖凝呆呆地站在那裏。
“怎麽回事？”體育老師走過來，去扶倒在地上的倪施洛。
“老師！我，我不知道。”夏纖凝看到老師去扶倪施洛，自己也趕快去扶她。可倪施洛看到夏纖凝去扶她，驚呼：“別過來！別過來嗚嗚”說著就哭了起來。
夏纖凝一頭霧水，不知道什麽狀況。好好的，怎麽就摔倒了呢。
“夏纖凝！我好心好意和你做搭檔，你怎麽可以摔我？嗚嗚你考試做弊，同學們疏遠你，你不高興，可你也不能往我身上撒氣嗚嗚”
這時，好多同學都圍了過來。聽倪施洛這樣講，一個個都義憤填膺。
“夏纖凝！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倪施洛？”
“是啊，我們都不願意和你一組，就是怕你人太惡劣！”
“真是好心遭惡報！缺德少品的！”
“洛洛！我們找校長去，要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聽到這些話，夏纖凝頓時明白了，倪施洛為什麽要和她一組。
“不用了，就當是做好事了。相信她的良心也會不安。我好很多了，你們扶我起來吧。謝謝！”倪施洛低下頭。她在極力掩飾自己的快樂，她怕那快樂不小心爬上臉頰。
夏纖凝！曜不是每天都想著你嗎？明德眼裏，你不是大美女嗎？我倒要看看這個曜心裏的夏纖凝從今以後會不會有變化，明德眼裏的美女會不會變得醜陋？有了作弊，有了挑釁，以後還會有更多不堪的行為。
她就不相信，一個人身上有了無數的陰影和不堪後，還會有人對她有好感，還會有人對她有同情心，還會有人站在她的身邊，做她的朋友？
體育老師扶起倪施洛，看著一旁的夏纖凝：“我說你這個同學，剛才我還奇怪為什麽別人都不願意和你一組呢。你再這樣下去，人生就完了。好好回去反醒一下，明天放學以前交份檢討書！”
夏纖凝很安靜，也很冷靜。她知道，自己被倪施洛設計了，沒人會相信她。如果今天是被設計，那麽考場呢？不知為什麽，李同虛偽的笑容再次浮現在夏纖凝的眼前。
姬思思在一旁更是對倪施洛刮目相看了。
今天是月考的第二天。德馨的規定，每次考試，都是按上次的成績名次排考場和座位，夏纖凝是九十二，在第三考場，明馨是一百三十名，在第六考場。夏纖凝和明馨從餐廳回來後，各自回各自己的考場，準備下午的考試。
“醜八怪！你手機呢？”明德不知什麽時候坐在夏纖凝對麵，他用手蓋住夏纖凝正在看的課本。
“做什麽？”
“看到我手機上的照片沒？”明德把手機舉到夏纖凝麵前，上麵是他們倆個人的合影：“你的屏保也得用這個，我已經發給你了。快給我看看，做屏保了沒？”
“不要！你是男生哎，別人看到會講我們閑話。”
“別人看到還以為是明馨女扮男裝呢，你不用擔心這個。或者，你是怕曜看到誤會？”
明德這麽一講，夏纖凝的心漾了一下，透明人的感覺又來了。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明德講的那樣，她無奈地去衣袋裏拿手機，怎麽沒有？夾層、小袋，沒有。
“你故意的，肯定在你身上。”明德一臉的不悅。
夏纖凝又把身上的衣袋全翻出來，明德一看確實沒有，便不再說什麽了：“這麽早就放更衣箱裏了？”
“不應該的。雖然是考試，可媽媽去德國了，因為時差關係，所以這幾天我手機是不離身的，上午考完，我就從門口的桌子上拿來裝在了上衣衣袋裏，不應該沒有啊。”夏纖凝邊說邊回憶上午考完試後做什麽了？明馨和之之比自己先出考場，拉了她去吃午餐，午餐！她出考場的時候去拿手機了嗎？
“也有記錯的可能。”明德看真的是找不到，安慰夏纖凝。
“上午考試的時候，我應該是把手機放在教室門口的桌子上的，考場不是有規定不能帶手機進去的嗎？”
“是嗎？你真的忘記拿了嗎？先去門口的桌子裏找找。”明德和夏纖凝一起來到門口的桌子前。找了半天，根本就沒有夏纖凝的手機。
“要不去更衣箱找找看，看看是不是落在更衣箱裏了。”明德提議。
“等一下！我打打看，說號碼。”
聽到明德這樣講。夏纖凝擰在一起的眉舒展些，最簡單的方法被他們遺忘了。她說了號碼，明德撥出，手機的回複是關機。明德把手機遞給纖凝：“你再撥撥看，是不是我撥錯了。”
夏纖凝接過手機，重新撥了號碼，回複仍是關機，他們倆個始終沒有聽到手機鈴聲。
“去更衣室看看！”
十分鍾後，夏纖凝沮喪地從更衣室走出來，她徹底失望了：“明德！手機丟掉了。”
“別著急。一定是忘在哪裏了,我們考完試再找找。”明德安慰夏纖凝。
“不會的！一定是弄丟了，出家門的時候，我確認過的。”夏纖凝這一點還是肯定的。
上課鈴響了，明德邊走邊回頭叮囑夏纖凝：“不一定丟了，說不定落在家裏了。一定要看我們的合影，還要設為屏保啊，明天我要看！一定要啊！”
李同收了倪施洛的定金後，就一直在考慮用什麽辦法可以讓老師誤認為夏纖凝在作弊。德馨的考場紀律相當嚴格，一旦有一科被視為作弊，所有科目都是零分，也就是總成績為零。
想來想去。她隻能用手機，考場紀律上有一條，手機如果在課桌裏或者衣袋裏，發現後，一律視為作弊，況且。這條是莫須有的。
可什麽時間偷走手機最好呢？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太早容易被發現，太晚怕來不及放在她課桌裏。李同想出了四個方案，其中三個方案都是圍繞著手機的。
上午考試前，她看到夏纖凝把手機放在了教室門口的課桌上。她暗自竊喜。這個最好辦，她比夏纖凝早交卷子就可以了。
對於李同來說，一切都很順利，還有七分鍾就要考試了，夏纖凝還沒發現麽手機。當她看到夏纖凝和明德在找手機時，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還好，謝天謝地，沒有時間讓他們繼續找下去，鈴聲響起，夏纖凝還沒進教室，老天都在幫她，夏纖凝進來之後，應該沒時間打開課桌，李同再次向四周看看，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考試上，沒人注意她。她又確認了手機是否開機後，飛快地將手機放回了夏纖凝的課桌裏。
李同坐在座位上，向走向座位的夏纖凝偽裝地笑笑，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夏纖凝亦是牽強地回以微笑。夏纖凝牽強，是因為心裏還在想手機，無暇顧及別人的友好；李同偽裝，是因為她心虛做壞事，掩飾罪惡。
監考老師發完考卷，安靜的教室裏便隻能聽到筆摩擦紙的“沙沙”聲，突然，一陣響亮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大家都詫異地抬起頭，望向鈴聲的出處。
哪個學生這麽大膽，想做弊就算了，還這麽明目張膽？監考老師順著聲音走過去。
此刻，夏纖凝更是怔在那裏，不知所措，她的手機，她剛才和明德死找活找都找不到的手機，現在就在自己的課桌裏響著。
監考老師從夏纖凝的課桌裏拿出手機，看了一下，還有短信。打開一看短信內容，他把短信內容放在夏纖凝的麵前：“對不起！”
夏纖凝看到了一排大寫英文字母。天哪，現在是英語考試，英語考試有大半選擇題，傻瓜看了都知道那些abcd是什麽：“老師，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我”
“同學！你的意思是，我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請問，這是你的手機嗎？”監考老師表情嚴肅。
“是但”
“那你還要我怎麽處理，你的手機在你的課桌裏，難道是我放進去的不成，這個短信難道是我發的不成？”老師最討厭這種敢做不也當的學生，滿心滿腦都想著怎麽狡辯耍賴，沒有一點兒道德品質。
“不”夏纖凝急急地解釋：“老師！請您相信我，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考試前我還在找手機呢。”
“你找手機做什麽？該不會就是為了做這個吧。”
“不是這樣的，老師，請您相信我，不是這樣的。”夏纖凝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她嘴裏說出來的話好蒼白無力：“不論什麽結果，請老師讓我把題做完。手機的事，我考完試後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做不做隨你，反正結果都一樣。‘罪證’我先拿走了。”
夏纖凝忍住眼淚，不能哭！自己什麽都沒做，考完試找明德，明德可以證明自己考試前找過手機的。
李同看到這一幕，長長地吐了口氣，懸起的心終於落下了。這一次，她全身而退。三千塊錢也掙到手了。
姬思思從李同那裏得到消息，夏纖凝這次的月考完了，她們的計謀成功了。當她和王雨桐在走廊上看到沮喪無比的夏纖凝，忍不住走上前去：“看不出來啊，挺有‘才華’的。不僅眼鏡大，膽子也足夠大。我們學校還是第一次有人得零分！”姬思思、王雨桐的九曉站在夏纖凝麵前。
“怎麽？想得第一啊，想讓曜看得到你的名字啊？你怎麽那麽不知羞恥啊，曜的女朋友是洛洛！人家那才是郎才女貌！”姬思思站在夏纖凝麵前。
夏纖凝迎上那些嘲笑地目光，冷冷地問：“我得不得零分和你們有什麽關係，難道你們早就知道我會得零分？”
“你怎麽亂講話啊，你的手機被監考老師沒收了。全校的人都知道，我們為什麽就能知道？”
“全校都知道了嗎？好像還沒有吧，監考老師已經給我解釋的機會。”夏纖凝試探道。她們又不在一個考場，怎麽會知道的。
聽到夏纖凝這樣講，姬思思有些心虛，自己隻有聽了李同一麵之詞。難道
看到姬思思躲閃的眼神，夏纖凝越來越覺得疑惑，難道是她們不會，她和姬思思她們不一個考場，考試前也沒看到她們啊。不要說考試前，今天在學校還是第一次見呢。
“雨桐，我們走。反正學校是有規定的，她這種情況隻能得零分。我們才沒功夫聽她在這裏胡咧咧。”姬思思覺得在事情沒有公布之前她們還是少說兩句為妙，省得說露什麽。
“醜八怪！你就自己一人在這兒高興吧。”姬思思她們笑哄哄地走了。
夏纖凝落寞地走在校園裏。這是什麽人生啊？先是失去家，再是淪落陌生的故鄉，現在，沒有親人，天寒地凍，一個人獨自享受著莫須有的零分成績。
刹那間，她感覺她的天空徹底崩塌了！
零分！對於她來說是從未有過的想像，一向以成績驕傲的她怎麽去麵對零分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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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馨牽著夏纖凝的手來到花房：“怎麽回事？大家都在議論昨天的月考，作弊零分，真的嗎？”
明德和葉之之跟在後麵：“醜八怪！”
夏纖凝就把考場上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那你現在記起來了沒，手機是放在更衣箱裏還是桌子上？”明馨問道。
夏纖凝搖搖頭：“應該是教室門口的桌子上，可桌子上沒有啊。怎麽”
明德看了眼明馨，難道是有人陷害？
“我也有想過，可那個考場裏的人我幾乎都不認識，除了李同。”夏纖凝說出自己心裏在的疑惑。
“李同？”明馨若有所思。她聽到李同的名字總覺得怪怪的，但怪在哪裏她一時想不起來。
“怎麽？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明德問。
“沒。我就是聽到李同，覺得怪怪的。但也想不起來她和什麽事情有關。”
“瞧瞧這腦袋，有什麽事情都記不住。怪不得考二百？”明德損道。
明馨瞪了明德一眼。可她也很氣自己，怎麽關鍵時刻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我們還是先找老師解釋一下吧。看看老師怎麽說，你們考場誰監考的？”葉之之覺得還是先找老師說清楚才好，其他的先往後放一放。
“我不認識，高高瘦瘦，戴個眼鏡”
明德打住夏纖凝的話：“我知道，是三年級的王子亮辦公室。應該在三樓。”
他們四人趕到王子亮的辦公室時，王子亮正在辦公室裏等夏纖凝。他在這個學校工作了十三年，還是第一次遇到考場作弊的學生，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育教育這個學生。
看到夏纖凝。他指指麵前的椅子：“坐吧。我們今天得好好談談。”
還沒等夏纖凝張口，明德道：“王老師，我來是給夏纖凝做證的。我們在考試前一起找手機來著，可沒找到，不信你可以看一下手機。我吃完午飯後，在回教室的路上給醜八怪、夏纖凝傳的照片，就是因為要看傳的照片才找的手機，可是翻遍了課桌、衣袋、書包都沒找到。我說的是真的，你打開手機看看時間，就在考試前。”
王子亮拿出手機。是像明德說的那樣有幾張發過來的照片還沒打開，看時間，是十三點三十分。其實，他事後也有想過，就是夏纖凝想作弊也不可能不把手機鈴聲關掉。但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也許太緊張，忘記了。
他猶豫片刻：“還是那句話，學校有規定，沒有辦法更改！”
“老師，咱們學校考試的時候攝像頭不都是打開的嗎？不能看錄像嗎？”明德問。
“有用嗎？”王子亮懷疑。
“攝像頭都什麽時候打開？”明馨又想起夏纖凝說的那一二分鍾。
“一般在考試前三五分鍾吧。”王子亮道。
明德回憶當時的情景：“鈴響，我回到教室後。坐好，拿出筆，監考老師走進來，然後響鈴。我們兩個考場也就是半分鍾的路程”
明馨好高興：“纖凝，你有救了！”
夏纖凝也露出笑容。
“同學！是這樣的。我們學校教室裏的攝像頭一般都不會打開的，隻是裝裝樣子。大不了末考時候會用，其他時候很少用的。所以”看到他們認真的模樣，王子亮不得不說出秘密。
夏纖凝剛剛看到的一縷陽光，就這樣消失了，她無奈地垂下頭。她接過王子亮遞過來的手機。上麵的小熊在哭泣：“謝謝老師！”
明德等人跟王子亮道別後，跟在夏纖凝後麵。明馨和葉之之沉默不語，明德很是焦慮：“醜八怪！月考而已，不用那麽在意的。我們都知道你不會的說句話呀，急死人了。”
夏纖凝在努力地調整自己的情緒，不能再像剛才那樣的，那樣會讓他們擔心的，再轉過身的時候一定要有發自內心的笑，一定，不許流眼淚，不許有沮喪！
夏纖凝轉過身，未說先笑：“我呀，來得快去得也快。沒事的！就像你說的，不過是次月考而已，還有末考呢。剛才是因為著急，急於澄清自己。現在想想，即使零分，也不過是次小小的考試，死不了的人的。”
看到夏纖凝在微笑，明馨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醜八怪！就你會嚇人。不早點兒說，害得我跟著瞎著急。”
明德有些擔憂地望了眼夏纖凝，想說什麽又咽了回去。
李同正在向別的同學散布夏纖凝作弊的事情，看到夏纖凝和明德走進來，慌忙回到座位上。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今天可以拿到另一半酬金了，她覺得自己好棒，做一件簡單的事就可以掙到這麽多錢。
明德看到李同，想起明馨說的話，怪怪的，怪怪的，怪到哪裏了呢？他猛地拍了下腦門兒：還說明馨腦袋進水，自己腦袋才進水了呢，還是自己告訴明馨的事情。李同偷過他的數學作業，但被他發現了。李同當時說是幫宋子良偷的，宋子良因為馮詩媛和明德打架，輸掉了，覺得特沒麵子，想借齊老師的手滅明德的威風，便花錢請李同偷明德的作業。但明德當時對李同的話半信半疑，宋子良那時就坐在他旁邊，偷他作業就是順手牽羊那麽簡單。舍近求遠，太費勁，不太可能，再者。李同是女生，明德也沒再追究，不了了之。
想到這裏，明德喊道：“李同！月考考得怎麽樣啊？”
李同聽到明德問自己月考的問題，脊背直冒涼氣。她在明德手裏栽過，不過，這次，她很完美，她要鎮定。李同慢慢轉過身：“還可以！”
“是嗎？”明德也沒看出什麽破綻。他再看看夏纖凝：是啊，零分！怎麽辦呢？怎麽才能幫到纖兒呢？學校的製度上寫得很明白。這條就是莫須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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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太冷。德馨的體育課到了冬天都在室內上。室內空間無論如何也不能和操場比，所以，一般都隻做做背靠背、打打球、做做廣播操。
德馨高中，一個年級有二十個班，體育課是兩個一起上。一班和十一班一起。二班和十二班一起，也就是前十個班和後十個班交叉一起上。
姬思思是十二班的。昨天她已經知道夏纖凝的月考全軍覆沒，但她沒看到其他人的反應，不太敢肯定。今天，所有事情都清楚了，夏纖凝零分！她這個樂啊。還是倪施洛有計謀，自己以後要小心點兒她。
看到大家都在打球。夏纖凝在一旁站著。姬思思走過來：“醜八怪！昨天還死不承認自己零分，今天認不認啊？考試做弊！”
王雨桐拍拍姬思思的肩，她明知明德不在，故意道：“思思，我們說話要小心點兒。這裏沒曜，但還有明德呢。”
明德已經被籃球教練要走了。和東苑的賽期越來越近。得抓緊時間加強訓練。
她們總是處處和自己過不去，夏纖凝很是氣憤：“我得不得零分和你們有關係嗎？為什麽這麽關心，是不是覺得說兩句狠話就可以打敗我？還是隻會講狠話？以多欺少？”
“光說不做不是我們的風格，以多欺少也不是我們的作為。我們是想幫助你，讓你的大腦清醒清醒。曜是不會喜歡你的，你再怎麽想靠近，都是不可能的。是不是，雨桐？”
“可是有人就是糊塗，還把我們當敵人呢。看看那眉毛豎得，都能寫字了。”王雨桐在一旁繼續煽風點火、冷嘲熱諷。
夏纖凝好氣自己嘴笨，麵對姬思思她們倆個的嘲笑，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嘀――”一聲哨響。體育老師招手示意大家集中：“今天的球就打到這裏。現在，離下課還有十分鍾，我們做一個我們的老傳統就下課。好！現在開始自選搭檔！”
老傳統是德馨高中特有的體育活動。就是背靠背、人背人。用德馨偉大的校長說，這個活動代表了信任、支持、努力、向上！
大家都選好了自己的夥伴，隻有夏纖凝獨自一人。體育老師看到有一人在一組的，忙道：“三個人怎麽玩？還有一同學自己呢。去！過去一個！”
有同學小聲道：“她考試都敢做弊，誰敢和她一組？”
聲音雖小，但惹來大家一片熱議。看著這樣的場景，姬思思得意極了。
“不許講話！沒有一點兒組織性、紀律性。你！你們三個人過去一個！”體育老師再次把教鞭指向三人的那一組。
“老師！我願意和夏纖凝一組！”倪施洛從人群後麵走出來。
體育老師正發愁呢，來了個救兵，雙手讚同。
“纖凝！我們一起吧。”倪施洛牽起夏纖凝的手。
早晨，倪施洛聽到自己考得不好為自己鼓勁，現在，又出來為自己解圍。難道她還真的拿自己當朋友不成？
“我先背你！”倪施洛用胳膊挽住夏纖凝的胳膊。
“嗯。”夏纖凝除了感謝，就是有些不舒服，她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就是覺得不妙。
兩個人就這麽你一下我一下的背著。
“纖凝！曜昨天又和我吵架了。餐廳，他向我道歉，我真的很感動啊。曜這可是第一次向我道歉，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送他個小禮物啊？”
聽到倪施洛這樣講，夏纖凝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嗯。你們的事情，你覺得怎麽做好就怎麽做啊。”
“我知道你得了零分很難過，可他們也沒撒謊，所以，你也別放在心裏。過幾天就會過去的。”
“嗯。”
“纖凝！你怎麽都不和我講話。我是真心和你做朋友。”
夏纖凝好混亂：她為他削蘋果，他們在派對上好般配好像不是，曜望著她的深情無限、灼熱又落寞的目光，那溫柔無邊的安慰，那
“啪”地一聲。倪施洛躺在地板上。
天哪！這是怎麽回事。夏纖凝呆呆地站在那裏。
“怎麽回事？”體育老師走過來，去扶倒在地上的倪施洛。
“老師！我，我不知道。”夏纖凝看到老師去扶倪施洛，自己也趕快去扶她。可倪施洛看到夏纖凝去扶她，驚呼：“別過來！別過來嗚嗚”說著就哭了起來。
夏纖凝一頭霧水，不知道什麽狀況。好好的，怎麽就摔倒了呢。
“夏纖凝！我好心好意和你做搭檔，你怎麽可以摔我？嗚嗚你考試做弊，同學們疏遠你，你不高興，可你也不能往我身上撒氣嗚嗚”
這時，好多同學都圍了過來。聽倪施洛這樣講，一個個都義憤填膺。
“夏纖凝！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倪施洛？”
“是啊，我們都不願意和你一組，就是怕你人太惡劣！”
“真是好心遭惡報！缺德少品的！”
“洛洛！我們找校長去，要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聽到這些話，夏纖凝頓時明白了，倪施洛為什麽要和她一組。
“不用了，就當是做好事了。相信她的良心也會不安。我好很多了，你們扶我起來吧。謝謝！”倪施洛低下頭。她在極力掩飾自己的快樂，她怕那快樂不小心爬上臉頰。
夏纖凝！曜不是每天都想著你嗎？明德眼裏，你不是大美女嗎？我倒要看看這個曜心裏的夏纖凝從今以後會不會有變化，明德眼裏的美女會不會變得醜陋？有了作弊，有了挑釁，以後還會有更多不堪的行為。
她就不相信，一個人身上有了無數的陰影和不堪後，還會有人對她有好感，還會有人對她有同情心，還會有人站在她的身邊，做她的朋友？
體育老師扶起倪施洛，看著一旁的夏纖凝：“我說你這個同學，剛才我還奇怪為什麽別人都不願意和你一組呢。你再這樣下去，人生就完了。好好回去反醒一下，明天放學以前交份檢討書！”
夏纖凝很安靜，也很冷靜。她知道，自己被倪施洛設計了，沒人會相信她。如果今天是被設計，那麽考場呢？不知為什麽，李同虛偽的笑容再次浮現在夏纖凝的眼前。
姬思思在一旁更是對倪施洛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