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枚忽然就紅了臉,她捏著荊山的手,甕聲甕氣的說:“不要臉。”


    荊山無奈的掙開她的手,說:“別鬧,給我看看,我看傷的嚴不嚴重。”他說著,手開始在枚枚身上摸索開來,可是礙於禮數,還是不敢大幅度的摸索,枚枚捂著嘴巴悶笑,輕輕地在他耳邊問:“荊山哥哥,你真的想看嗎?”


    荊山點頭,枚枚心裏更加嘚瑟了,她把荊山按在草地上,自己也坐在他的身上,嬌俏著說:“我不給你看,哼。”荊山默默地看了枚枚好久,終於一把把她抓起來自己檢查起來。枚枚心裏一慌,嬌喝道:“你幹什麽?你這是非你我要喊人了啊!”


    荊山冷笑一聲,把頭湊過去在她耳邊問:“怎麽,你還要喊人?是誰吵著要見我的?你這個小沒有良心的,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居然還要喊人說我非禮,白眼狼,你這個小白眼狼。”他說著,將枚枚倒放在腿上,用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屁股,嘴上毫不留情的說。


    枚枚感覺自己受了莫大的屈辱,長了這麽大,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打過,就連安秀兒和李老頭也沒有這樣打過她,她心裏一氣,瞬間感到一陣熱流在身體的某處湧了出來。枚枚頓時僵住了,愣愣的沒有動,荊山也感覺到不對勁,怎麽拍著拍著手上黏糊糊的,他把手拿到跟前看了看,發現是血,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


    一來看到枚枚活蹦亂跳,還以為她隻是撒嬌想見他,所以謊稱自己流血了,沒想到是真的流血了。他趕緊把枚枚扶起來,上下打量她好幾眼,著急的問:“究竟是哪裏流血了,是不是那個地方,有什麽不好說的,給我看看。”荊山指了指枚枚屁股的地方,枚枚瞬間臉色就紅了,她捂著屁股對荊山說:“沒,沒事,我沒事。”


    話音剛落,她忽然瞥見荊山衣襟上一抹眼熟的鮮紅,頓時就想哭了。


    荊山渾然不覺,皺著眉頭為著枚枚不說實話而不開心,心裏卻還是為了枚枚的身體擔憂。枚枚囁嚅了一下,愣愣的走上前,指著荊山的衣襟,在他耳邊輕聲說:“荊山哥哥,我,我是來葵水了,沒有受傷。”


    說完,她的耳根子連帶著臉和脖子都紅透了,荊山聽的一陣不解,待看到枚枚的反應過後瞬間明白了過來。他頓時也頗有些不自在,女子每月都要流血這事他略有耳聞,還是雲姨無意中問起枚枚有沒有來月事,他才知道的,沒想到他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來了葵水就說明他的小姑娘可以成親生孩子了!


    “那你,你流這麽多血不疼嗎?”荊山輕咳幾聲,勉強著問。


    枚枚頓時就感到一陣委屈,昨晚的那陣絞痛她還心有餘悸,這會兒被問起來頓時臉色蒼白一片,她捂著小腹的位置說:“疼啊,我昨晚差點疼死了,荊山哥哥,昨晚真的好疼,我那時候特別想你,特別想見到你,可是陪在我身邊的隻有那個隻知道和我鬥嘴的叔叔。”荊山的把枚枚攬在了懷裏,吻著她的發頂問:“現在還疼嗎?”


    枚枚委屈的捂著肚子,故意想讓荊山知道她的不舒服,悶悶地說:“還有些不舒服的,你摸摸,就是這裏墜墜的疼,我娘說不能喝冷水,不能吃辣的,不能碰冷水,還要好好躺著休息。”


    “那你還這麽跳脫,還不去好好躺著,雲姨說了這女子這幾天最是嬌貴了,你好好養著,想吃什麽我幫你買來。”荊山一臉不讚同的說。枚枚聽了荊山的話臉就開始耷拉著不高興了,她戳了戳荊山的胳膊,委屈的說:“你這樣凶我,你知道我這個性子怎麽可能在房裏呆得住,我要喝紅糖水,還要吃我娘煮的什麽補血補氣的東西,我一天到晚都不能西安,你竟然還凶我!”


    枚枚說著,一股心酸忽然湧上心頭,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麽,反正在荊山跟前她就是那麽嬌氣,她就是喜歡被荊山寵著的感覺。


    荊山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看著懷裏炸毛的她,心裏不由覺得好笑他勾了一下枚枚的鼻子,歎息道:“嬌氣包。”他那個懂事的小姑娘,每每在他麵前都是這樣一副嬌氣的樣子,他雖然嘴上說著沒辦法,但其實心裏很是受用,隻有他才見識到了她這樣與眾不同的一麵。


    “我就是嬌氣包怎麽了?”枚枚不滿意的捏住荊山的鼻子,直到看到他臉色通紅才滿意的放開了手,她這才坐在他的腿上,捏著他的耳朵和臉玩,撒著嬌說:“哼,我就是這麽嬌氣,我就是這麽嬌氣,你不許討厭我。”


    荊山一聲不吭的把她攬在懷裏,認真的說:“枚枚,我最後說一遍,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喜歡你。”枚枚不好意思的把頭埋在荊山懷裏,心砰砰的跳著。氣氛正是甜蜜的時候,安風忽然踩著重重的步子進來了,枚枚睜大了眼睛,不想動彈,幹脆就坐在荊山的身上看著安風,安風的眼睛迅速的掃了一眼兩人,不動聲色的收了收手,才緩緩地說:“枚枚,外麵有個叫沈峰的來找你。”


    枚枚身體一僵下意識的朝荊山看去,誰知荊山毫不在意的捏了捏她的手,枚枚這才鬆了一口氣,頓了頓說:“荊山哥哥你在安風叔叔的院子等我一下吧,我去去就來。”荊山點頭,對她笑了一下。枚枚也對荊山眨了眨眼睛,這才匆匆的離開。這裏又安風陪著,她放心。


    安府大門口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枚枚匆匆趕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那個穿著錦衣的少年逆光站著的模樣,精致的眉眼仿佛畫裏的人一樣,她不禁有些看呆了。沈峰輕笑一聲,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他輕輕地走上前,問:“枚枚,滿意你見到的嗎?”


    枚枚愣愣的點了點頭,感歎道:“果然是妖孽,你今天怎麽穿成這副樣子,以前都是趕著牛車,今天還坐了一輛馬車。”


    沈峰聽此,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不少,他指了指安府說:“我聽說我的未婚妻是安府身份最為尊貴的大小姐,怎麽敢給她丟臉呢,今天出門的時候特意收拾了一下,怎麽樣,沒給你丟臉吧?”


    枚枚狗腿的點頭說:“沒有沒有,怎麽會丟臉呢,這分明是給我增光了啊,不知道沈峰大哥今天來是為了?”


    沈峰頓了頓說:“我來見見我的未婚妻,不行嗎?”


    枚枚幹笑兩聲說:“怎麽會不行呢,行,隻是這幾天我怕是有些不方便。”枚枚說的有些猶豫,沈峰也有些不相信,他知道枚枚總是在找借口躲開他,但是他偏偏不如她的意,現在的枚枚身份尊貴,他自認為也是配的起的,想到這裏,沈峰眼波微轉,笑著說:“有什麽不方便的,我就是來看看你,難道你連和我喝杯茶的時間都沒有嗎?”


    “喲,這位俊俏公子是誰啊?”枚枚還沒來得及回答沈峰的話,就聽見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她頭也沒回,心裏卻開始快速的盤算起來。沈峰疑惑的看著枚枚,明顯是等著她給他介紹的。


    枚枚忽然轉頭,笑著行了一個禮叫到:“秀因姑姑怎麽來了?我不是聽說外婆讓秀因姑姑在院子多研究研究女戒嗎?怎麽這麽快就研究完了?”


    秀因恰到好處的臉微微的變了變,她看了沈峰一臉,咬牙切齒的對枚枚說:“畢竟我還是爹最寵愛的女兒,他哪裏舍得我受一點委屈,這位是誰,怎麽瞧著這樣眼生啊?”


    枚枚聽她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為了炫耀她那個便宜外公對她的偏愛,心裏不由得覺得好笑,真當她稀罕她那個便宜外公啊,要不是看在外婆的麵子上,她才懶得理他呢。她瞧得清清楚楚,秀因看著沈峰的眼底像帶著光一樣,夾雜著某種興奮的情緒,枚枚的眉頭微動,拉著沈峰朝秀因走了過來,說:“沈峰大哥,這位是秀因姑姑,是府裏二夫人的幾個女兒之一。”


    沈峰立刻會意,所謂二夫人,隻是說的好聽而已,真正算起來還不是個妾而已。但是雖然是庶的,也是姑姑,他也跟著枚枚行了一個禮說:“既然是枚枚的姑姑,那我也應該叫你一聲姑姑,我是枚枚的未婚夫。”


    秀因的臉色頓時變了,她貪婪的打量著沈峰,從上看到下,像是在打量著某種貨物一樣,眼底泛著幽幽的綠光,她心裏不服氣啊,不是說枚枚的未婚夫家隻是個種田的麽,怎麽長的這樣俊俏,憑什麽好的東西都給那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給占了!秀因手裏的帕子都要被她攪爛了。


    枚枚不動聲色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就知道這個秀因會有這樣的反應,見不得她好,但是枚枚沒想到的是,秀因表現的這麽明顯,不單單是因為嫉妒枚枚,更是為了某個羞於啟齒的隱秘的原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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