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帶了簡曆嗎?”


    “哈?”


    岡倉竹愣了十秒,不科學啊,為什麽參加攘夷還要簡曆,她個連國中都沒畢業的家夥怎麽辦?


    “那個,我沒帶簡曆。”岡倉竹小聲說。


    “什麽!!來參加麵試居然不帶簡曆嘛,一般公司麵試都要求簡曆的啊。”桂義正言辭地說。


    “這不是攘夷嗎?我不知道還要簡曆。”岡倉竹說著彎腰:“不過我是懷著愛國之心來的,我想為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請您讓我加入攘夷隊伍吧。”


    桂沉吟了一聲看著岡倉竹。


    “你幾歲了?”


    “我,我十六。”其實是十五,不過她決定謊報年齡。


    “看上去還很小呢。”桂打量著她說:“你的家人呢?”


    岡倉竹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我的家人都被天人殺死了……”


    “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了。”桂拍拍她的肩膀。


    “沒事的,就算他們不在我也要好好為他們活著。”岡倉竹抬起眼說。


    “哈哈哈哈,真是好同誌!”桂大笑起來:“你被錄取了,不過你年齡還小先從基礎做起,去後勤部報道吧。”


    “好的!桂先生!”岡倉竹激動地起身回應,她覺得這位桂先生雖然有點抽風,但是個不錯的人。


    “你拿著這張紙去找外麵的士兵吧。”桂遞給了她一張紙條,岡倉竹連忙接了過來打算出去,這時候,桂叫住了她。


    “對了,我從剛剛就想問,你的臉是化了那種特效妝嗎?就是鬼片裏麵那種故意把人化恐怖的妝,對了,像伽椰子一樣。”


    岡倉竹嘴角抽了抽。


    “不,我是天生就長這樣的。”


    “噢,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樣的話不用化妝都能去拍鬼片了呢。”桂自言自語起來:“要是我也長成這樣,去拍鬼片,片子就叫‘桂怨’好了,秋子是個成婚多年的美麗女人,她獨自一人住在高檔公寓裏……”


    “那個,桂先生,我先出去了……”岡倉竹無語地看著自言自語的假發。


    “啊,美麗的秋子實在是太寂寞了,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一個身影每天晚上都在偷偷看著她……”


    那是變態吧!岡倉竹不想聽她上司的腦補劇場了,剛剛桂在她腦內塑造的正直英俊印象已經全部碎了,渣渣似的,掃帚掃一下全丟垃圾桶了。


    她走出去,將桂給她的紙條遞給了站在外麵的士兵,那士兵瞟了她一眼後帶著她往神社後走去。


    岡倉竹發現到了這裏後這些攘夷軍對她相貌的反應都很小,果然都是從戰場上殺出來見慣了死人的人啊!她感歎。


    七拐八拐後,她被這個士兵帶到了廚房。


    “上田大叔,來新人了。”士兵對著廚房喊了一聲。


    現在快到午飯時間了,廚房內熱火朝天的,一個壯實的赤膊大漢走了出來,他打量了岡倉竹一眼皺眉道:“這麽瘦小,能幹活嗎?”


    “你慢慢教吧,這小子還小,總會學會的。”那個士兵拍拍她的肩膀說。


    岡倉竹連忙上前。


    “上田大叔你好,我叫岡倉竹,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的。”


    聽了她的話,上田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好的,你跟我進來吧,岸本,你也是,別偷懶快回去幹活,要不沒你晚飯吃。”


    “好的,上田大叔,那這個小子就交給你,我走了。”岸本說著笑嘻嘻地朝岡倉竹擺擺手:“小子,好好聽上田大叔的話認真做事啊。”


    “我會的,謝謝你帶我過來。”岡倉竹朝他揮揮手。


    岸本走後,岡倉竹跟著上田進了廚房。


    “小子,你先把你背的東西放到一邊去,等忙活完了我再給你安排住處,現在,先來做事。”


    “哦,好的。”岡倉竹連忙把背上的包袱放到了牆角。


    放下包袱後,她的麵前被放下了一大桶土豆,她抬起頭,上田大叔抱著手臂對她說:“先給我把這桶土豆削完,動作快,超過半小時沒你午飯吃!”說完丟給了她把水果刀。


    看著高高一大桶的土豆再看看手上的小刀,岡倉竹心中淚流滿麵,這麽把小刀要削到神馬時候啊!不過她不是喜歡抱怨的人,卷起袖子,為了午飯拚了!


    抓過土豆開始削皮,手指快速轉動間,一個個土豆迅速削幹淨了。


    上田在一邊剁肉,看到岡倉竹的動作他揚起了嘴角,新來的這個小子雖然長得有些嚇人,可做事還算不錯。


    二十分鍾後,岡倉竹削完了那桶土豆,上田大叔又給了她一大筐白菜讓她去洗幹淨。


    她二話不說抱起白菜朝水池邊走去。


    “大叔,這新來的小子挺勤快的。”一個在一邊切菜的青年湊過來說。


    “那是,比你剛來的時候勤快多了。”上田大叔譏笑著說。


    “嘿嘿,大叔你別揭我短嘛,我現在不是很勤快嘛。”青年不好意思地笑笑後回去切菜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岡倉竹已經記不清她洗了多少筐白菜,反正到上田大叔對她說‘開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快累癱了。


    做這個活比她練劍道還要辛苦。


    中午吃的是咖喱和白菜湯,岡倉竹和一大堆士兵排排坐在一起吃飯,大家吃飯都很快,岡倉竹餓到不行,速度也是狼吞虎咽的。


    吃完午飯後,上田大叔帶著她去安排住處了。


    “岡倉,你今年才十六歲,為什麽會想著來參軍?”上田瞄瞄她的小身板問。


    “我家裏人都被天人殺了,我爸出來參軍了,我就想來找找他。”岡倉竹老實回答。


    “你爸叫什麽名字?”


    “岡倉雄彥,大叔你知道嗎?”


    “不認識,打了好多場戰,人都死了好多批,你要找到你爸,很難啊。”


    岡倉竹垂下了頭,她的心裏已經想過最壞的可能了,可是她還是不死心,還是想來找一下。


    找不到的話,有個念想也好,這樣,世界上還有一個親人在,她就不是一個人了。


    看到岡倉竹失落的表情,上田決定轉移話題。


    “你是新來的,有些事我還是要和你提一下。”


    岡倉竹回過神看著上田:“大叔,是什麽事?”


    “我們後勤部是專管雜事的,也就是說我們要做的事情很多,不光燒飯做菜,還有照顧傷員,清理戰場啊什麽的我們都要做,別看我們地位不高,可也是很重要的。”上田嚴肅地說。


    “是的,大叔,我會努力的,有什麽不懂的我會向你請教,要是我做錯了也請你指正。”


    聽到岡倉竹認真的回答,上田滿意地點點頭。


    “嗯,態度很不錯,年輕人不要急著上戰場,你們有練習的機會,等到身手練好了上戰場活命機會也大些,不要去白白送死。”


    “我知道了,謝謝大叔你提醒我。”岡倉竹真心道謝,她知道上田大叔說的都是為她好。


    不一會,大叔帶她到了神社後的一間屋子前,裏麵鋪著很多床鋪,普通士兵都是在一起睡大通鋪的。


    “你就睡這裏吧。”上田給她指了一個牆角的空鋪位:“睡這位置的家夥上個月死在戰場了,你就睡他的鋪,還有,自己的東西要看好,人一多總會有渾水摸魚的,這裏有些家夥手腳可是不幹淨的。”


    岡倉竹點點頭,反正她的包袱裏沒什麽值得偷的。


    上田大叔又交代了她一些事情後走了。


    ――――-


    接下來的日子裏岡倉竹的生活格外忙碌,每天的早中晚三餐她都要做好多活不說,還要去照顧傷員給他們換藥擦身子包繃帶,有時候還要跑腿去買食材。


    這些就算了,最讓人緊張的是緊急轉移,每當幕府和天人找到他們的據點,他們就要來個大轉移,作為後勤部的一員,每次轉移她不光要帶自己的行李,還要拿鍋背菜的,幸好她力氣大,背這些還算輕鬆,隻是每次都有種落跑的感覺。


    這次他們的新據點是一個老舊的寺廟,岡倉竹和上田大叔還有一眾後勤部士兵先去安頓傷員。


    她正在燒熱水的時候,一群人急匆匆地扶著一個人走進來了,她扭頭一看,那是一個有著銀色卷發,雙眼無神的男人,他的腹部被割了一個大口子。


    銀色卷發?岡倉竹想起來了,這就是天天被上田大叔掛在嘴邊的白夜叉。


    白夜叉,銀發白衣,先鋒隊隊長,戰鬥力十分強,上田大叔說看過白夜叉戰鬥的人都會受他吸引,話語間滿是對白夜叉的敬佩,總之,上田大叔是白夜叉的腦殘粉,而今天,她終於看到了這位白夜叉。


    第一眼的感覺就是眼睛無神,頭發太卷,看上去亂糟糟的,還沒有那個腦洞超級大的桂先生給她的第一印象好呢。


    “熱水!有沒有熱水,快端上來!”一個扶著白夜叉的青年男子大聲喊道。


    “有,有熱水!”岡倉竹連忙端著熱水跑過去。


    她抬著熱水跑到那夥人麵前將熱水放下抬起頭看著他們說:“熱水來了。”


    “鬼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阪田銀時眼神漫不經心掃過去看到這一張臉後,他驚叫著蹦了起來。


    岡倉竹黑線,這就是上田大叔的偶像?喂喂,白夜叉殺過無數人吧,為毛還會怕鬼?


    最後,那位白夜叉看到她腳下有影子後才安靜下來,但是一看到她的臉就會抖一抖,看看銀卷毛哆嗦恐懼的樣子,又看看上田大叔看著白夜叉那崇拜敬仰的小眼神,岡倉竹真心覺得不忍直視。


    大叔!你到底崇拜那家夥哪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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