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風習習,吹動窗簾。


    窗簾一陣抖動,一個金色眸子的男子,如同變魔術一般,從裏邊出來。


    “連窗都不關,我該說你大意呢?還是……”金眸男子的目光,從雪白床鋪上的潘多拉魔盒,轉移到了發出水流聲的浴室,以及晃動著白影的磨砂玻璃門――那裏,別墅的主人,在洗浴。


    烏黑的長發,嫩白細膩的皮膚,姣好到可以稱得上魔鬼身材的軀體,以及……


    想到這裏,金眸男子噎了口口水,眼神一暗。


    他抬腳,想要走向走近之際,浴室的水流聲停止了


    “嗬嗬……”金眸男子突然笑出了聲。


    本應該寂靜的房間,刹那顯得幾分詭譎。


    擦拭著長發的劉海陽在浴室裏聽到了笑聲。她眉頭一皺,手上的動作停止了。她確定她的房間有人,而且是個男人。同時,她更確定,那個男人不是最有可能出現在這裏的霍正華――畢竟今天下午,她從他家,拿走了一個貌似很重要的匣子。


    【會是誰呢?】她心想,停止的動作再次開始,她繼續擦拭頭發。待頭發暫時不滴水時,她用一條幹毛巾包了起來。然後,她擦拭身體,用大大的幹毛巾抱住。


    之後,她打開了放著手機的防水櫃,拿出了手機。


    “滴滴滴……”細微的聲音,裝在手機裏,類似衛星定位係統的軟件開啟……之後,手機屏幕裏的地域範圍越來越縮小,搜查到的目標,也越來越具體……


    “滴滴滴……”鳴叫聲突然變得刺耳,而下一秒,當定位係統鎖定在16號別墅周圍的別墅的刹那,屏幕一陣紫色的電流光芒,然後黑屏。


    “……切~~”呆滯了一下,從來沒有想到這種狀況的劉海陽冷哼。之後,她放下手機,夾帶著小小陰謀失敗後的怒氣,一把拉開了浴室的門,赤著腳,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


    而當她那隻還帶有水滴的雪足踩在臥室的地麵的刹那,她感受到了風的氣息――冷風吹在濕答答的腳上,很涼有木有~~


    同時,她環顧四周,發現房間裏,除了自己,無男人,更無其他人。


    “變//態,”最終,當劉海陽對這個屋裏最重要的東西,那隻潘多拉魔盒做了檢查,發現無恙後,對那個出現在別墅,又突然消失的人,做了如此的評價。


    之後,劉海陽走到衣櫃處,拿出了睡衣,再次返回浴室,換衣服。


    而當她再次出來之時,她聞到了讓她感到不祥的花香――如同醫院,以及飯店那次的玫瑰花香。而也在她發覺花香的刹那,她看到了花香的來源,她的床上,潘多拉魔盒的上麵,放著一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


    “啊……”她尖叫,但在發出聲音的瞬間,她就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之後,她深呼吸,努力調整著剛才瞬間突破身體臨界點的呼吸與心跳。


    三分鍾後,劉海陽恢複了平日的心跳與呼吸頻率。


    她邁著小碎步,一點點得靠近那束紅玫瑰。而說句實話,這玫瑰給她的唯一感覺,就是好好的睡覺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坨重口味的【嘩――】,讓她想要立刻、馬上叫人清理。但同時,那【嘩――】的下方,那潘多拉魔盒,又是個重要的存在,不能讓別人(特指霍正華,以及和霍正華有關的人)看到。


    於是,劉海陽也隻能按捺著糾結,隨手抄起一份報紙,卷成圓柱形,cos棒子,把那束紅玫瑰給弄開。


    當然,還是老話一句: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那紅玫瑰不知道怎麽的,就是和潘多拉魔盒“相親相愛”得無法分開。


    劉海陽氣惱,伸出左手(她雖然是右撇子,但因為小時候的訓練,左右手同樣靈活。ps:她的雙胞胎哥哥,劉海濤是左撇子)去拿,結果被玫瑰花刺了個滿手。她心驚,捏住鼻子,湊近。她看到了那看上去很光滑的玫瑰花枝上,有著密密麻麻卻有細小得非常的刺。


    而刺兒的威力,則看她此刻的手,在最初被刺到的瞬間疼得刺入意識之後,是麻。麻的同時,是一種蘇蘇麻麻,好似有無數的小東西,在骨頭上跳舞,按摩著疲憊的骨頭,連意識都有瞬間的恍惚。


    而現在,在詭異的酥麻過後,受傷的手出現了點點紅點,然後紅色很快布滿了整個手掌。


    劉海陽眨眼,晃了晃那隻受傷的手,結果血色的液體滴落,落在了紅色玫瑰上,也落在了紅色玫瑰下方的潘多拉魔盒上。


    然後,劉海陽看到落在潘多拉魔盒上的血迅速匯合,沿著匣子的花紋,流淌。與此同時,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她那隻左手無名指上的龍戒,雙龍戲珠的那顆“珠”發著微光。而微光所到之處,紅色液體匯聚,緩緩流向戒指,消失在戒指處。而紅色液體消失之後,在微光漸漸暗處時,那傷口也消失了。


    劉海陽再次拿起報紙做成的棒子,向紅玫瑰出手,這一次,紅玫瑰乖乖得按照棒子的指示,向旁邊一滾,露出了潘多拉魔盒。


    劉海陽拿起了魔盒,就快步走到離床最遠的位置,準備研究匣子。


    風吹拂,吹動了劉海陽那露在毛巾外的發絲,同時,也吹得她滿身雞皮疙瘩亂舞。


    “好冷,”她哆嗦,嗅嗅房間裏的味道,發現那花香淡得幾乎聞不到之後,就放下了匣子,去關窗,並拉上了窗簾。


    然後,她拿出了櫃子裏的吹風機,拉下毛巾,先給頭發吹風。


    但在吹風期間,她的眼睛一直在房間,以及匣子上流連。


    之後,吹幹了發絲,她放回了吹風機,懷抱著潘多拉魔盒,拉了拉被子,把床上的紅玫瑰弄到了地上。


    然後,她上了床,坐在了床頭,蓋著薄被,把玩潘多拉魔盒。


    這一次,她身上再也沒有發生嘔吐等不良反應,很順利得拆了匣子的外層――雖然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


    她對比了這隻被仿若被剝皮的匣子上的圖案,發現是正麵和反麵都是手掌印,而且是自己左右手的手掌印。


    她的手貼了上麵。


    當左右手幾乎在身體的本能下各自貼著匣子麵旋轉時,她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條信息:潘多拉魔盒,是靠著主人的血液驅動的。


    也就是說,潘多拉魔盒的鑰匙,是主人之血……


    “喝!”她嚇到,那個變//態難道故意弄來紅玫瑰的嗎??然後,在這種驚嚇下,匣子發出了“哢嚓哢嚓”,好像齒輪扣上正確位置的聲音……接著,匣子打開了。


    匣子裏,有一個小匣子,以及一本比a5小一點點,帶著密碼鎖的日記本。


    劉海陽解開了密碼鎖,打開了日記本,發現封麵寫著“我的交換生生涯”,之後,文字的下方,還有兩個簽名,一個是“劉海陽”,一個是“alce”。


    一本記錄著交換生過程的日記本,很多涉及到了學長,霍正業。


    日記有兩大主線,一個是認識的綠眸少年與學長;一個是股票――數字遊戲。


    在醫院蘇醒,大腦空白,在紫旭的教導下,一天天的“長大”。


    紫旭像媽媽。


    而歐曼,卻像爸爸,很凶的爸爸。


    歐曼爸爸脾氣不好,在我出院後,才知道她已經退學了。


    一年後,成為了交換生――但我知道,這裏有紫旭幫我的爭取,更有歐曼以權勢上的支持――ps:歐曼休學是因為結婚和懷孕,不過提著行李去港島之前,歐曼送行時,我沒有看到她的寶寶,而且歐曼的臉色很不好。


    到了港島,雖然學費因為交換生的關係由學校支付了,但生活費卻是自理,而港島的物價,一個字,高。


    打從醫院醒來,我就沒見過親生的父母,曾經以為自己是孤兒,但之後歐曼告訴我,我有父母,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然後在那一天,哥哥和我差不多時候出事,父母選擇救哥哥。


    紫旭聽到了歐曼的話語,衝了進來,大吼,意思是:從此,我不是劉家的孩子了。


    我看著激動的紫旭安撫。然後在不久之後,和父母通話,但卻發現無言。


    於是,從此以後,我是孤兒了。


    到了港島,雖然有紫旭和歐曼的資金資助,但想要生活舒服,卻缺錢。


    有一次,我因為錢包不見,一周的生活費沒有,還要補各種的卡,隻能借同學的錢。


    後來,看到同學在炒股,覺得有趣,就研究,並且旁聽金融係的某些課程和講座。


    通過學習,股市裏的很多股票,我都能計算出它們的漲和跌。


    然後在那年的國慶時,我用打工的錢+省下來的生活費+知識競賽(各大報紙,還有學術報刊上的競賽)的獎金,買了股票。


    我做得是短線。


    一個月後,我手中的資產翻了30倍。而兩個月後,我的原始資產,卻翻了200倍。很可怕的增長速度。


    我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我安慰自己:基數少,所以沒事的。


    但是平日的時候,我漸漸發現身邊有陌生人的跟隨,甚至有時候,會有不熟悉的同學湊上前。


    後來,當我加入了我所在的那個看似普通,實則很厲害的社團的內部社團後,我才知道,我在第一個月買的有些股票,剛好是人家有錢人遊戲中的道具。而第二個月,那道具開始使用,所以,我手中那些股票,開始可怕的翻倍再翻倍的漲(從5塊錢張到60多塊)。


    而也因為這件事情,我被盯上了。


    當然,按照裴學姐的意思,他們很早就盯上了我,因為報紙報刊上的知識競賽――他們看出我對數字的敏感。


    我加入了他們,一邊學習,一邊積累財富和理想。


    我想,從金錢上,我一定可以補償紫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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