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桂良好好的一番八卦指導,吳可一邊喜聽八卦傳聞的同時,也明白了恭親王跟鹹豐帝的關係,同時也知道了該如何處理與恭親王之間的關係。-[哈]


    恭親王作為留守京中第一大佬,吳可平時與其打‘交’道的機會多的是,不可能因為顧忌鹹豐帝的感受便疏遠了去。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發現恭親王能力確實不差。


    當了這麽些年的富貴閑王,剛剛接掌京城留守大權的時候,留守大臣們可不怎麽聽招呼,下麵人做事也是陽奉‘陰’違可惡得緊。


    可就是如此,吳可執掌城防指揮大權以來,京中一應後勤雜務恭親王都處理得井井有條,沒讓吳可在裏頭多費‘精’力,能夠一心一意對付城外的列強聯軍。


    更有甚者,對於戰事指揮恭親王也絕不胡‘亂’‘插’手,每次與吳可談話之時都從沒幹涉過吳可的指揮,隻有吳可提出需要什麽的時候,才會不折不扣的幫忙完成。


    可以說,吳可跟恭親王的關係還不錯,起碼在列強聯軍還沒撤退之前,這種關係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而且以‘鬼子六’在後世曆史上的偌大名頭,相信等身體不好的鹹豐帝一掛,年幼的小皇帝一登基,作為親叔叔的恭親王離出頭之日也不遠了。


    不過眼下既然知道了恭親王為何心憂,吳可也沒有客氣什麽,待送走了說了小半會宮闈八卦的桂良桂大中堂,他便立即派心腹趕到恭親王府,將之前的不時一一告之好安其心。


    果然,等遣去送信心腹回來,言說恭親王爺聽了轉告之後神情輕鬆不少,並叫他轉告了其的謝意。


    吳可一聽放下心來,隻要恭親王那裏不出‘亂’子,城外的列強聯軍就不足為懼。


    ……


    轟轟轟……


    劇烈的爆炸在身邊響起,震耳‘欲’聾的聲‘浪’震得耳朵嗡嗡作響。‘毛’四一把‘摸’去濺在臉上的泥巴,狠狠的呸了幾聲才感覺好受了些。


    好不容易等洋人的這一輪炮火轟擊結束,他立即從坑道中一躍而起,一邊端槍架在坑沿一邊大吼大叫:“快快快,大家動作都快點,別他馬給老子裝死,說你呢小葉子……”


    因為這幾天日日受到炮火聲‘浪’‘波’及,耳朵早就聽不見外頭的聲音,在嘈雜的戰場上更是連自己喊了些什麽都聽不清楚。(.無彈窗廣告)


    當然也不需要聽清楚,早就在此等陣仗中磨練多時的小隊殘餘戰士,紛紛從泥土坑道裏鑽了出來,不顧身上臉上沾染的泥水土塵,手腳麻利的端起前膛槍便架在坑沿上,眯著眼睛瞄準護城河對麵的聯軍動靜。


    “隊長隊長,咱們小隊在剛才的炮擊中損失了十位弟兄,另有十三位弟兄身受重上必須抬回城裏救治,咱們是不是向後方請求支援?”


    ‘毛’四才剛剛從炮擊的餘‘波’中回過神來,立即邊由心腹長隨滿臉烏黑衝了過來大聲稟告道。


    “什麽,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他耳中現在還嗡嗡作響,還沒徹底從剛才洋人炮擊的餘‘波’中恢複過來。此時隻見心腹長隨嘴巴張張合合,卻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那長隨的耳朵倒是能聽清聲音,見‘毛’四這‘摸’樣立即反應過來,在戰場上待了幾天這樣的情況見得多了他自有解決辦法。


    隻見他猛一扯受傷還在往外流血的胳膊,又一指不遠處的一處焦黑殘破屍體,雙手十指連連比畫了兩個數字,嘴巴也跟著張合‘唇’形誇張之極。


    “好好好,就按你說的辦!”


    ‘毛’四一看就明白了,連連點頭大聲叫好,想了想又跟著吩咐道:“你親自跑一趟,要後方的民夫都手腳麻利點,不要加重弟兄們的痛苦!”


    長隨連連點頭,他自己也在剛剛在炮擊中受了點傷,此時正好回城好好料理料理,別留下什麽後患才好。


    剛剛送走了受傷的長隨,中隊長身邊的傳嶺兵便揮舞著破了幾個小‘洞’,被炮火硝煙熏得半黑不紅的小旗衝了過來,一邊小跑著在簡陋泥濘的坑道裏迅速前行,一邊嘴巴張合大喊著什麽。


    ‘毛’四自然明白這是中隊長要他們做好戰鬥準備的意思,耳朵到了現在還嗡嗡作響沒恢複聽力他也不急,沒理會擦身而過的傳令兵,將所有心思都集中在手頭的前膛火,槍之上,一雙被煙熏火燎布滿血絲的眼睛牢牢盯著河對麵的動靜。


    果然,還不待護城河上飄‘蕩’的淡黑硝煙徹底消散,對麵洋人陣地上已是人頭湧動,那古怪的風琴和小鼓聲同時響起,洋人就像地裏的土撥鼠似的一下子冒出了頭。


    率先動手的是衝過護城河的清軍戰士,一個中隊整整三百來號人馬,挨過一輪猛烈炮擊之後,存活下來的人數不足百五而且大部分受了不輕內傷。


    可就是如此,他們依舊‘挺’著帶血的殘軀,舉槍依托簡陋的坑‘洞’工事,劈裏啪啦的開槍‘射’擊,片片彈雨直接將前沿陣地上‘露’頭的洋人官兵掃到一片,直壓得對方台不起頭。


    伴隨清脆槍聲響起的,是城樓上幾十‘門’火炮齊聲怒吼。


    一發發實心彈和開‘花’彈在空中發出聲聲淒厲銳嘯,帶著熾烈的火焰在列強聯軍前沿陣地上轟然爆炸,掀起塵土泥石無數。


    聯軍這邊也熟悉了清軍的攻擊套路,在過河清軍發動反擊時,眼前陣地裏的聯軍戰士早早便縮回了戰壕,任由外麵炮火連綿腳下山搖地動卻是習以為常。


    無論是清軍炮兵還是聯軍炮手,經過幾日不間斷的對轟,基本上也‘摸’清楚了敵軍的部屬,打出的炮彈轟得那叫一個準,專撿前沿陣地靠近戰壕處炸,時常有零星炮彈直接落入戰壕之中,一炸就是一大片血‘肉’橫飛好不慘烈。


    清軍也是打出了經驗,硬生生在戰場上學會了初步的步炮配合戰術,頭頂的炮彈呼嘯之聲不絕於耳,過了河的百十出頭殘兵奮不顧身便從藏身之地一躍而起,端著手頭前膛火,槍便向前猛衝而去。


    砰砰砰……


    列強聯軍也是不吃素的,前沿陣地被清軍炮火炸得一塌糊塗,可聯軍所在戰壕工事可不止前沿陣地上那條戰壕,後頭的第二第三道戰壕工事裏湧出不少聯軍戰士人頭,他們一個個端著火,槍在鼓點的指揮下猛然‘射’出槍膛裏的子彈。


    剛剛發起衝鋒的清軍殘兵,就好似被一堵無形之牆狠狠撞上,沒衝出三五步便一陣人仰馬翻數十戰士慘叫著倒在血泊中。


    其餘清軍戰士見勢不妙立刻撲倒在地,端起手中火,槍‘砰砰砰’的反擊起來。打完了槍膛裏匆匆塞上的彈丸,他們便將火,槍隨手往身後一拋,‘抽’出腰間尖刀匍匐向前推進。


    幸好地麵早被炮火轟得鬆軟泥濘,雖然髒‘亂’了一點卻很利於匍匐前進。


    待到推進了十來米左右,剩餘不足百的清軍戰士紛紛停各真隱蔽所在,將手中長柄尖刀緊緊咬在口中,取出腰間懸掛的土製手,榴彈,一拉引線猛然向聯軍第二第三兩道戰壕扔了出去。


    數百枚土製手,榴彈的威力不大,可爆炸的響動卻是不小。


    一時間隻見剛才好氣勢洶洶火舌‘亂’噴的聯軍所在第二和第三兩道戰壕工事硝煙滾滾火光彌漫,咳嗽叫罵之聲不絕於耳,之前凶猛的火力壓製一下子竟去了大半威力。


    趁如此大好機會,原本匍匐於地的近百清軍猛然從地上一躍而起,竟是悍不畏死緊貼著清軍炮火肆虐的彈幕,一口氣直接衝入了聯軍布置在前沿的陣地戰壕之中,頓時叫罵聲喊殺聲以及利刃入體的‘噗噗’聲不絕於耳。


    就在近百清軍衝入聯軍前沿陣地展開‘激’烈‘肉’搏之時,城樓上的清軍炮手也適時將炮火向聯軍後續陣地蔓延。


    與此同時,在護城河對岸的出城清軍主力人馬,也在各級長官的指揮下,依托臨近的簡陋坑道工事,有秩序的舉槍‘射’出槍膛裏的火熱彈丸。


    數百顆熾烈彈丸衝出槍膛後,幾乎以一條直線方式飛過護城河,又飛過正陷入慘烈‘肉’搏戰之中的聯軍前沿陣地工事,一頭紮在了聯軍後續的第二第三道戰壕工事周圍地裏。


    ‘噗噗噗’的彈丸擊中泥土的悶響不斷,一時泥土飛濺聯軍第二第三兩道戰壕工事地麵出現數百中指粗細小坑,剛剛才享受了一頓炮火覆蓋的聯軍戰士又遭此攻擊,一個個縮著腦袋窩在戰壕裏不敢‘露’頭,再不複剛才百槍齊法的威勢。


    “快快快,大家動作都快點……”


    ‘毛’四‘射’完槍裏彈丸,見中隊長所在方向紅旗連揮,他立刻從藏身坑道一躍而起,也不敢旁邊弟兄聽沒聽到,他則是縮身幾個箭步便衝到了距離護城河最近的坑道,而原先藏身此地的戰友早已冒著聯軍槍彈炮火衝過了護城河。


    戰鬥可以用慘烈來形容,戰場上槍炮子彈飛舞,每時每刻都有雙方戰士倒在血泊之中,或戰死或受傷不一而足。


    清軍此次像是瘋了一樣,根本就不顧忌自身巨大傷亡,衝入聯軍前沿戰壕工事的戰士全部犧牲了,後續過河的清軍立刻跟進,而河對岸的清軍部隊也沒有靜坐防守的意思,而是層層推進給予前線最大支援,就連身後的安定‘門’都大開著湧出大股大股清軍後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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