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吳可嚇一跳,還以為恭親王他們要商量洋務派的隱秘行動計劃呢,原來又是大而化之的座談會,各人紛紛發言大談特談搞洋務的必要‘性’和緊迫‘性’,一點實際的玩意都沒有。<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訪問:.。


    因為身份原因,旁聽的吳可也被要求發言,他除了跟風難道還會說別的不成,別傻了在沒‘弄’清恭親王他們幾個的具體想法之前,還是老實低調點的好,免得不小心被人當了槍使還不自知。


    當然他也不是一點收獲都無,通過旁聽如此高級別的座談會,他也‘弄’清楚了眼前幾位大佬搞洋務的決心,以及各自對洋務的認識和看法。


    左宗棠就不必多說,他跟吳可共事了那麽多年,又是整個大清最先一批換裝洋槍洋炮的軍事將官之一,眼下擔任的閩浙總督與洋人打‘交’道的機會不少,對外洋事務十分了解和‘精’通。


    雖然他對搞洋務還沒具體規劃和措施,但隱隱也有了個大致輪廓和想法,至不濟還有吳可在一邊相助,想在福建興起一陣洋務風‘潮’根本不成問題。


    ▼哈,m.


    李鴻章和恭親王對洋務其實隻是一知半解,他們說的話中都有很多邏輯錯誤和認知誤區,當然吳可不會說出來掃興就是。


    讓他大開眼界的是,這幾位一邊迫不及待的要大搞洋務,另一邊又毫不猶豫的設置了諸多限製條件。


    和任何改革一樣,洋務運動也有不容涉及的禁區。首先,即使是作為改革旗手的李鴻章,也不容人損害“天朝上國”的威嚴。


    當他被太平軍的咄咄攻勢‘逼’入困境時,還在寫給曾國藩的信中注明:“無論軍事如何緊急,鴻章卻未求他(洋人)出隊幫助。”


    李鴻章的下屬、洋槍隊首領戈登的經曆更能說明這一點:他早就已注意到,盡管清朝軍官們很欣賞西洋步兵陣列,“但認為他們的士兵未必會這種陣勢”。其原因主要源自被總結為“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中國中心主義,它始終堅持把可量化的物質因素和難以量化的‘精’神文化因素相區別。


    用戈登的話來說,就是“承認我們(西方)的炮兵是優越的,但卻認為他們(中國)的步兵要先進得多”——大炮差距來自於“物”,步兵差距則來自於“人”,“天朝子民”怎能認為自己不如洋人?


    同樣基於這一認識,淮軍軍官們雖喜歡大炮,但反對學習炮兵‘操’練——如果學了,那就不是“器不如人”,而是承認“技不如人”了。<strong>熱門小說網</strong>於是,對中國國情難以理解的戈登向李鴻章抱怨:您的手下連“喊口令”也不想學。


    當李鴻章將這些當笑資說給恭親王和左宗棠時,兩位大佬連連點頭表示讚賞,認為李鴻章做得對就該這樣。


    吳可瞬間斯巴達了,感覺大千世界真是什麽怪事都有,就這還想搞洋務?


    丫的自尊心未免也太過了點吧,不按人家的標準來做還使搞洋務嗎,隻不過‘弄’出一個不中不西四不象的玩意吧?


    當然他尊重每個人心中的原則和標準,不會指手畫腳說什麽這樣不行那樣不成,總要通過實踐才能知道他們的想法到底成或是不成,有些東西不是靠嘴巴就能說服別人的。


    吳可知道自己的價值觀與此時的大清土著格格不入,所以很少在這方麵表現出過於異常的舉動,能隨‘波’逐流就隨‘波’逐流,不能的話也得先找個理學家幫忙扯借口,在維護傳統的光環下推動想要達成的目的,盡量避免因為理念上的衝突而造成不必要的牽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不說還特吸引仇恨。


    除了要忍受這類抱怨以外,李鴻章對戈登很滿意,這是個服從朝廷領導的外**事專家。


    為此,李鴻章還特意向朝廷以及恭親王聲明,在堅持朝廷領導的前提下,“以洋禦華”古已有之:唐朝就不乏“蠻夷名將”為天朝效忠的先例。戈登也投桃報李:他為了替大清效忠,主動退出英軍現役,擔任了清軍綠營總兵。


    而與李鴻章並稱的洋務領袖左宗棠,在堅持朝廷領導方麵更有過之而不及:他麾下最善戰的洋將德克碑為表示歸心中國,甚至“薙去了連鬢胡子,以表示他不願當夷人”。


    當然,在洋務運動中,中西關係也出現過不和諧的事件。在組建中國第一支近代海軍(李泰國-阿思本艦隊)時,為了避免英國的控製,洋務派重臣文祥放出狠話——“清廷寧可退到長城以外”,也不接受這一結果。


    果然,為避免領導權旁落,朝廷解散了這鄭軍。這一舉動不但導致數十萬兩白銀的損失,而且把大清海軍的現代化進程推遲了十幾年。對外從來優柔隱忍的朝廷,為何有決心“壯士斷腕”?按照恭親王奕欣的說法,洋務運動“事權悉由中國主持,方為妥善”。


    對於朝廷如此排外的表現,吳可心中有不滿也有欽佩,不滿是因為朝廷因此錯失不少發展機會,欽佩則是避免了列強過分‘插’手大清內務,造成後世那種崇洋媚外的無奈局麵。


    雖說此時正是世界工業發展的興盛期,每天世界各地都有新的發明已經新的技術出現,大清要不奮力猛追以後就隻有吃灰的下場。但吳可也認為接納外洋事務不能‘操’之過急,口子可以慢慢開免得搞出一大堆措手不及的麻煩事兒來。


    再說了此時的大清可不是後世經過多年西化時的環境,想要吸收消化洋人帶來的一係列變化,又想不引起國內頑固勢力以及平民百姓恐慌的話,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太過急切。


    而且列強都不是善類,他們擁有極為豐富的殖民經驗,誰知道他們在滲透進滿清高層決策層後,會不會想著法子把大清作為第二個印度整治?


    一味的閉關鎖國沒有任何好處,但是沒有限製的開放也是極為不妥的,所以吳可認為要搞洋務運動,必須首先認清這一點。


    洋人的東西不一定都是好的,大清的玩意也不一定不堪入目,這個度如何把握才是洋務運動的核心關鍵所在。當然他這個想法隻跟左宗棠簡單提過,並不會傻傻的在恭親王和李鴻章跟前說這些。


    既然有洋務派這些大佬們衝鋒陷陣,他就沒必要跳出來搶風頭拉仇恨,默默發展兩廣轄區就行,他堅決隻動手不動口。


    洋務運動的最根本的指導思想是“自強”、“求富”。其分類思想就是“師夷製夷”、“中體西用”八個字。


    前四個字“師夷製夷”表明洋務運動與外國資本主義列強之間的關係,即學習西方的長技用以抵,製西方的侵略。後四個字“中體西用”,表明洋務運動與本國封建主義傳統文化的關係,表明中學與西學各自在洋務運動中的地位,即以中學為主體,西學為輔用。


    “師夷製夷”、“中體西用”,也是洋務運動中洋務派處理中西民族國家關係及中西文化‘交’流的基本原則。在洋務運動時期,從馮桂芬的“以中國之倫常名教為原本,輔以諸國富強之術”,到薛福成的“今誠取西人器數之學,以衛吾堯、舜、禹、湯、文、武、周、孔之道”,都是作為一種理論服務於“求強”、“求富”這一洋務運動主導思想的。


    最先提出中體西用這一思想的是洋務派思想家馮桂芬。他於1861年在《校邠廬抗議》一書中說:“以中國之倫常名數為原本,輔以諸國富強之術”。他以“本”“輔”的主從關係來處理中學與西學的關係。


    更有開明學者公開表示:“中西學問術自互有得失,為華人計,宜以中學為體,西學為用”。“中學”、“西學”,最初都是作為學問提出來的。


    “中西學問”對於社會,對於一個政權,對於統治者來說,本來都是“用”,開明學者在此以“體”“用”處分,並非是作為目的與手段之分,而隻表明主次。


    這種主次之分,是“為華人計”。是為了發展中華民族,是為了在學習和引進西方科學技術的時候,維護中華民族的優良文化傳統,在中西文化大‘交’流中,保持中華民族的特‘色’。不僅要保留使用中國的學問,而且要將其放在主要的地位,還要使西學與中國的國情結合起來,為發展中華民族服務。


    因此由於“中學為體,西學為用”這一口號,非常簡切地反映了當時中國人的一般思想傾向,甚至可以說,在當時西方資本主義列強,以先進的西學作為侵略中國的手段的情況下,這個口號是一麵愛國的旗幟。


    因此,它在中國的大地上,一經提出風行全國。新老洋務派思想家,不斷熱舉起這麵旗幟,並不斷地闡發這一口號的內容。


    看看,連理論基礎都建立起來了,加上在朝堂上一批實權派官吏的大力支持,洋務運動的開啟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況,吳可對此自是樂見其成歡迎之至,他在兩廣搞小動作也很辛苦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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