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50年代中期,受太平天國起義和撚軍起義的影響,深受官府壓迫和民族壓迫之苦的貴州各族百姓也紛紛響應號召舉旗起義,反抗朝廷的殘暴統治。[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1855年4月30日,張秀眉和包大度、李鴻基等人在台拱首舉義旗,黃平、清平等地苗民起而響應,起義很快擴展到黔東南整個苗民聚居區。


    不過苗民起義軍股數眾多,互不統屬各自為戰。在吃了幾次大虧後,起義軍首領張秀眉主動與各地起義軍聯合,積極向清軍進攻。到1858年底,苗軍基本上控製了東起湘黔邊、西至貴陽城下的黔東南大片地區。


    與黔東南苗族起義的同時,貴州東部號軍、黔西南、黔西北苗民也發動起義。起義烽火幾乎燃遍了貴州全省。


    當時,清軍把主要精力放在鎮壓太平天國和撚軍起義上,因此對貴州各族百姓的揭杆起義沒有多大辦法。


    當然,貴州複雜的地形也限製了清軍的行動,想要撲滅苗民起義,不花費大代價想都不用想,性價比實在太高朝廷更關注錢糧財賦之地的江南亮光地區,使得貴州苗民起義一直剿而不滅。


    1864年7月,天京陷落,整個大清的反清形勢轉入低潮。朝廷在鎮壓了太平軍餘部後,終於騰出手來於次年抽調大量清軍,向貴州各族起義軍大舉進攻。


    在清軍的大舉進攻下,黔西北苗軍、黔北號軍相繼失敗。黔東南、黔西南等地的起義軍處境更加困難。


    1865年5月,兩廣清軍席寶田部圍攻邛水西南的苗軍重要據點寨頭。苗軍守將甘保玉與苗軍主力堅守在前哨陣地釘耙塘。


    兩廣清軍從正麵進攻,火力十分猛烈苗民措不及防之下傷亡慘重。見久攻不下席寶田便改變戰術,一麵從正麵佯攻一麵派部隊至寨頭側後,從高處襲擊進攻擊駐守苗軍後翼。


    苗軍腹背受敵,甘保玉被火,槍擊中頭部當場斃命,寨頭終於失守。


    與此同時,四川候補知府唐炯率川軍鎮壓號軍起義後,又向苗軍發動進攻,於1864年11月28日占領黃平舊州城,12月7日占新州城。[.超多好看小說]


    1865年,朝廷進一步調兵增援貴州。兩廣總督吳可遣廣東記名按察使黃潤昌、道員鄧子垣率萬餘兩廣清軍入黔。1月初黃潤昌進抵貴州青溪。席寶田令黃潤昌沿鎮陽江西進,令記名提督榮維善由寨頭北上,夾攻鎮遠之苗軍。


    3月10日,兩廣清軍攻占鎮遠、府衛兩城。其後黃潤昌率軍西攻施秉,榮維善則率軍南下,與沿清水江西進的李光燎、戈鑒部會合,於4月9日攻占清江廳城。


    接著席寶田命榮維善由清江、彭芝亮由石阡,分率所部赴鎮遠,與黃潤昌部會合。4月30日黃潤昌、榮維善、彭芝亮等部兩廣清軍攻占秉施縣城,苗軍見勢不妙急忙向西撤退。


    援黔之兩廣清軍攻占施秉後,為了迅速打通驛道,並與已經占據黃平、重安、清平等地的川軍會合,便乘勝向黃平前進。


    1865年5月1日和2日,由黃潤昌、榮維善、鄧子垣等率領的兩廣清軍一萬餘將士占領苗軍重要據點白洗寨(施秉南10餘公裏)和甕穀隴(黃平東南20餘公裏)。


    甕穀隴至黃平,中間有黃飄(黃平東南10公裏)等苗寨,地勢奇險,僅有羊腸小道可以通行。當時有人提議停止攻擊,但黃潤昌、榮維善等因勝而驕,認為“功在指顧”,“若舍之而去,則驛路仍被梗阻,計不如乘勝追之”,決議繼續攻擊前進,不給苗軍以喘息之機。


    5月3日,進黔之兩廣清軍以榮維善為前隊,總兵張宜道為二隊,總兵蘇元春為三隊,鄧子垣為四隊,黃潤昌為後隊,由甕穀隴出發,沿山路魚貫而行。苗軍且戰且走,退至黃飄。


    張秀盾、包大度率軍萬餘人設伏於此。當兩廣清軍人馬進入伏擊區時,苗軍突起發難前阻後截,山上滾木檑石如雨傾下,鳥槍、土炮、弓箭一齊施放,進攻之兩廣清軍猝不及防亂作一團,人馬自相踐踏死傷甚眾。


    苗軍趁勢由山上衝下,喊殺之聲響徹山穀。黃潤昌為山炮擊中頭部當場斃命。鄧子垣企圖救護也被苗軍用亂刀砍死。榮維善率親兵200餘人衝出包圍圈,沿山東逃,又被苗軍包圍全部被殲。


    黃飄一戰,苗軍殲滅援黔之兩廣清軍萬餘人,取得了輝煌戰果。


    援黔兩廣清軍主力榮維善、黃潤昌、鄧子垣大部被殲,僅蘇元春率數千殘兵逃出重圍。


    消息傳到廣州時吳可勃然大怒,借機將兩廣清軍序列不聽號令陽奉陰違的刺頭拿下殺雞駭猴,然後二話不說派出駐守黔桂邊境的鄉勇隊一個大隊三千人馬殺入貴州,直撲剛剛取得大勝的黃飄苗軍而去。


    而黃飄之戰是貴州苗族百姓起義軍取得的一次最大勝利,在這次戰鬥中苗軍不畏強敵,在極端困難的情況下勇於和來犯清軍決一死戰,並且能夠集中兵力,以小部引誘敵人進入伏擊圈打了個漂亮殲滅戰。


    而兩廣清軍在多次勝利後,輕敵冒進終於被苗軍抓住機會打得大敗,致使兩廣清軍中的本土勢力損失慘重,再也沒勢力跟兩廣總督吳可暗地裏較量,整個兩廣清軍全部納入總督衙門掌控之中沒有異聲。


    吳可應該感謝貴州苗軍的大力幫助,可惜這次慘敗不僅破壞了兩廣清軍出征之前在幾個月之內“剿平”黔東南苗軍的企圖,打擊了兩廣清軍的囂張氣焰,鼓舞了貴州起義軍的士氣,搞得雲貴總督張亮基十分被動。


    為了替老丈人分憂,身為兩廣總督的吳可義不容辭。幸好他早與老丈人打好招呼,此次黃飄大戰援黔之兩廣清軍雖然大敗虧輸,但對於鄉勇隊以及總督衙門而言並沒有多大損失,能夠在第一時間派遣精兵強將殺入黔東南,以犀利的火,槍射擊以及靈活多變的戰術,迅速壓製了當地苗軍的囂張氣焰。


    隻是讓吳可和張亮基頭疼不已的是,貴州苗民在黃飄大勝兩廣清軍來犯人馬,這對於雲貴兩省以及兩廣清軍沒多大妨礙,可是苗軍的勝利卻鼓舞了雲南回民起義軍的士氣,就在貴州境內戰火連天的當口雲南也跟著大亂起來。


    ……


    雲南地處西南邊疆,境內多山,土地瘠薄,各族百姓在滿清地方官吏、土司頭人和地主豪強的重重剝削壓迫下,生活異常困苦。


    朝廷每年向雲南征收賦稅達白銀四十萬四千二百兩以上,各級地方政府的費用和官吏的“養廉”以及巧立名目的苛捐雜稅,隨征科派。第一次鴉,片戰爭失敗後的賠款,也分攤到雲南各族百姓頭上,使其負擔越來越重。


    朝廷為了彈壓雲南百姓的反抗,在雲南駐有綠營兵近四萬人,每年所需俸餉及軍械彈藥、恤賞等費甚巨,其中半數以上由地丁銀中支取,餘由江南各省的協餉銀補給。


    太平天國起義後,江南各省自顧不暇,斷絕了協餉銀的來源,於是雲南地方當局進一步橫征暴斂。“軍費不足,則加賦稅;賦稅不足,則抽厘金;厘金不足,則逼捐輸”。各地團練更是“任意科斂,弊竇叢生”。


    由此,本就生活於水生火熱中的雲南各族百姓遭受殘酷的壓迫剝削,被迫起而反抗,以致“聚眾抗糧”、“閉門拒賦”的現象時有發生。


    為轉移雲南各族百姓的反抗鬥爭目標,當地官府以及地主豪強不斷挑起轄內民族,矛盾和民族糾紛。


    雲南是多民族的省份之一,治內有漢、回、彝、白、哈尼、壯、傣、苗、景頗等幾十個民族。除漢、回兩族外,地方官府對其他民族統稱之為“夷”,而回族人數約占全省人口的十分之一二。


    由於地方官府以及地主豪強的挑撥離間,回族和漢族之間不斷發生糾紛。早在嘉慶初年,就因回漢上層豪強爭奪廠礦利益,開始發生仇殺。道光朝以後回漢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械鬥和仇殺的次數越來越多,並有愈演愈烈之勢。


    這種情況,使得雲南的階級矛盾和民族,矛盾錯綜複雜地交織在一起。


    1855年(鹹豐五年)冬,雲南臨安府(治今建水)的漢族地主惡霸和楚雄府(治今楚雄)回民為了爭奪楚雄府南安州(治今楚雄南)石羊廠銀礦,發生激烈糾紛。


    楚雄府知府崔治中等地方官吏乘機施展“暗中挑撥,意在兩傷,借邀功利”的伎倆,“見臨人(按:即臨安府漢人)勢強,則召臨人殺回人;見回人勢強,又使回人以殺臨人”,導致事態擴大矛盾激化,從爭吵發展到回漢械鬥。


    在當地官府的‘不懈’努力下,事態最終失控,由械鬥引發成當地回漢兩族百姓的大亂鬥,之後事情越演越烈等到官府察覺部不對,心生害怕想要控製事態繼續發酵之時已經晚了,當地灰百姓積累的怨氣由械鬥齦爆,然後變成了波及範圍甚廣的大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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