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盛夏已經出了門。(.好看的小說)


    麥穗兒躺在床上伸了伸懶腰,想起昨晚上回來,已經上床休息的盛夏很漠視的看了她一眼,沒問她去哪兒了,就閉上眼睛睡去。


    這樣被無視被冷漠的感覺實在太不好受,本來想躺在床上問候一聲,卻頭一挨枕頭很沒出息的睡了過去。


    上輩子的上一輩子一定是瞌睡蟲轉世,她自我解嘲的安慰自己。


    真不明白自己成個親之後怎麽這麽多的瞌睡,也許是如願以償,也許是愁夢瞌睡多吧。


    盛夏的態度確實很讓人傷心,他還是對自己有成見。.就算也有過親密接觸,可能是一時的情緒激動,說白了,還是不能正真的接受她。


    越是被漠視越是要讓他知道自己的一片心意,有道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還是那句話,年紀還小,不足二十歲,不著急。


    一定得雄起,爭取自強自立自尊自愛,好讓他對慢慢的自對己刮目相看,有朝一日真的喜歡上自己。


    要的讓他最終接受自己,還的照顧他的家人。不要讓家裏的事兒拖累他,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


    他可是有大事要幹的。


    當然他的家人隻包括她的親娘盛夫人,還有韓大哥。


    穆丹丹根本就是她的情敵,梅瑰紅對她並不感冒,她也跟她沒關係,別人就都不相幹了。隻需盡可能保持友好就是。


    至於姝草基本可以置之不理。


    想了一小會心事,匆匆起床,用瓷瓶裏的水洗漱完畢,就去大門外的菜地摘了些新鮮蔬菜,去廚房做飯。


    打算去林子裏采榛菇木耳,做的飯就簡單一些。


    很快的烙了幾張軟餅,做了幾樣菜,放進木盤字裏蓋好,就出了大門。


    盛管家正在打掃前院。清理湖心的樹葉,見麥穗兒穿戴整齊,手裏還拿著一頂好看的用花布包在編織的竹條草帽上的涼帽,知道她是要出門。忙說:“少夫人,稍等一會兒,老奴掃完庭院我們再走。”


    麥穗兒對他擺了擺手:“大誌叔,你忙你的,不用跟著了。我隻是帶著寶兒去昨天的地方采些榛菇,木耳什麽的,不用這麽多人。”


    盛管家停下手裏的活兒,看著麥穗兒說:“這怎麽行,怎麽能讓少夫人一個人去了,少夫人稍等片刻。老奴這就好。”:


    麥穗兒堅決的搖著頭擺著手:“真的不用,大誌叔。怎麽是我一個人,還有寶兒,他都是個大小夥子了。大誌叔,早飯我做好了。麻煩你等一會兒通知姝草端過去,湯沒做,怕一會涼了。委屈娘喝點茶水頂一頂,晚上回來我給她熬榛菇湯。”


    說完不等了盛管家回話,出了大門。


    外麵排隊打水的人已經離去,她看見矮小的孫黑牛挑著一擔水晃晃悠悠的走在小徑上,似乎是去家裏。


    小跑幾步追了上去。


    前些天。麥苗兒對孫黑牛打過招呼,以後就不用他再送水了。


    可他還是隔一天就送去一擔。


    這個孫黑牛,人小個子矮,倒很守信,是個有情有意的男子。


    追上孫黑牛,跟在他身後問:“黑牛叔。這段時間忙什麽呢?也沒看見你。”


    孫黑牛聽出麥穗兒的聲音,換了個姿勢說:“穗兒回娘家啊。也沒幹什麽,就是給姬老爺家建幾間作坊,擴大一下布衣坊。”


    鑒於孫黑牛這些年來對她們的關懷,麥穗兒帶著諂媚的笑臉拍馬屁:“黑牛叔真是能幹。還是手藝好,我聽姬小大夫叫黑牛叔孫師傅,都當師傅了,真了不起。”


    孫黑牛聽麥穗兒很明顯的拍馬屁,苦笑一聲:“再好也是個匠人,到底不如家有幾畝好地的好。”


    麥穗兒忙安慰:“這不著急,等你掙夠了錢,買幾畝好地,不就是個地主了。”


    孫黑牛更加愁苦的說:“哪有那麽容易,我們這些窮匠人,能掙什麽錢,也就混個生活。你看看師傅,幹了這麽多年,還帶上師兄師弟的,也還的租種穗兒你家的地。”


    說話間來到了家門前,麥寶兒已經在大門外看了好幾次。


    老遠就打招呼:“黑牛叔。四姐。你們來了?”


    麥穗兒笑嘻嘻的說:“來了,我們的趁著天涼早點進林子。寶兒,快把水接著。黑牛叔啊,這寶兒也大了,以後這挑水的事兒,交給他就行。”


    孫黑牛將肩上的水擔交給麥寶兒,“穗兒,寶兒還小,他一直讀書,肩上要上沒勁兒。”


    麥穗兒站在院門口陪著孫黑牛,他一般不進去。聽他說麥寶兒還小,笑著說:


    “黑牛叔,你就慣著他,都十五歲了,大小夥子了,再過兩三年都該娶媳婦兒了。


    孫黑牛清秀的臉上泛起一絲羞澀說:“穗兒,你黑牛叔都這麽大了,還沒娶媳婦兒,你就要給你家寶兒張羅上了,也不怕黑牛叔傷心。”


    麥穗兒便笑嘻嘻的說:“黑牛叔,你千萬別傷心,你是手藝人,人又這麽好,還怕找不到媳婦怎麽的。不過這婚姻大事講究的是緣分,黑牛叔,你的緣分還沒到。再等等。”


    孫嘿牛苦笑著說:“穗兒,取笑你黑牛叔呢?也就你把黑牛叔說的這麽好,別人看我就是個矬子,不夠尺寸。”


    “看不出來,孫矬子。還有點自知之明。我看啊,你幹脆就配我家那位瘸子吧,一個瘸子一個矬子,剛剛好。”


    麥穗兒剛想說句安慰孫黑牛的話,麥薑氏的臉從旁邊的大門裏伸了出來,後麵還跟著麥花兒。


    麥薑氏的話還是那麽尖酸刻薄,配合著眉眼嘴角的豐富表情,活脫脫一個雞婆。


    孫黑牛的臉瞬間爆紅。


    雖說他心裏對麥苗兒存了點念頭,卻也還在試探之中,並不敢捅破。他想再等些時日,等他蓋好了房子,買點地,再提這件事。


    現在被麥薑氏這麽帶著羞辱性的赤裸裸說出來,有點難以接受。卻不知該如何應對。


    麥薑氏看孫黑牛麵紅耳赤,神情慌亂,越發的得意。她斜起一雙倒三角眼,步步逼近,語氣更加的咄咄逼人:“被老娘說中了吧,孫矬子。我說你這麽好心,原來還真是惦記著我家這個瘸子。看來老娘還真是低估了我家這個瘸子,遠門都出不了,還真有本事,不但姬小大夫放下身價親自前來給她瞧病,就連你這個矬子也擔了好幾年水了吧,真是不要臉。丟人現眼。”


    麥薑氏一邊說著眼睛挑釁者麥穗兒,麥穗兒心裏明白這些話其實是真針對她的。


    看來今兒個麥薑氏是為麥花兒報仇雪恥的。


    她微微笑著看了眼麥花兒,她得意洋洋的對她泛起白眼,滿臉的鄙夷,滿目的無視。、


    孫黑牛一個男兒,又是個手藝人,一般是不會和人發生什麽衝突的。那裏見識過麥薑氏如此直白潑辣的夾槍帶棒。隻管低頭不語。


    麥薑氏便更加的得意,進一步揮舞著幹瘦的手指,嘴裏唾液四濺:“不過孫矬子,你要想當嫖客,就要躲我家遠遠地,怎麽說老娘也是長輩,這樣在老娘麵前明目張膽的,老娘的臉還往哪兒放。孫矬子,今兒老娘就警告你,以後少在老娘麵前繞來繞去的,在給老娘看見,打斷你的腿。”


    麥花兒也在身後小聲說:“都不要臉大的不要臉小的不要臉,傷風敗俗。”


    麥穗兒淡然地看這娘兒表演完,這才上前嬌笑著說:“我們是不要臉。你們要臉,說說你們要了多少臉?我看也沒要多少臉吧。要臉的話,就不會為老不尊,在小輩麵前說這麽難聽的話,要臉的話就不會把老人給我們,一推六二五,要臉的話就不會拿我家的五畝地長麵子,給你家娶媳婦兒。要臉的話自家的女兒,比我們還大,還待字閨中呢。整天罵我們,這有句話說的好,養兒不怕娶妻,養女不怕招漢。我姐姐不偷不搶,沒有勾引人家夫君。黑牛叔光明磊落的,怎麽叫嫖客了。你堵炕上了?做事不積德說話的積點德吧。”


    麥薑氏張了幾次嘴巴想要堵截麥穗兒的話,卻沒插上嘴。


    麥穗兒說完話,麥寶兒也將一擔水倒進水缸,還拿著兩隻大的柳條筐走了出來,後麵跟著拖著一條腿的麥苗兒,拄著拐杖的麥秦氏。黑狗在腳下跳來跳去。


    麥薑氏見麥寶兒出來,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兒子雖然過繼給了人,還是自己的兒子,不能在他麵前沒麵子。


    她很清楚的知道,也明白麥穗兒不比麥苗兒,她是占不到便宜的。


    她氣呼呼地轉身進了院子,麥花兒跟在後麵,扭動腰肢,嘴裏罵了一句:”“不要臉,男盜女娼。”


    孫黑牛氣得臉由白變紅,由紅變黑,最後臉色鐵青。


    麥穗兒笑著搖了搖頭,安慰他:“黑牛叔,讓她說去,就當是被瘋狗咬了。我們清者自清,走自己的路讓她說去。”


    說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麥薑氏罵的雖然有點慘無人道。倒是提醒了她,這一男一女的男未婚女未嫁的,真成了也不失為一樁美事兒。


    不過按照遺傳基因,會影響後代的。


    不對,。麥苗兒可不是一生下來腿就這樣,她剛來的時候,好好地。


    那麽是不是可以成全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閨園甜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夜塵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夜塵風並收藏閨園甜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