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做生意的甜頭,麥穗兒決定乘勝追擊。第二天雞還不叫,就起床,準備做好一天的飯菜,早早去都城。


    盛夏還在熟睡,看著他柔美如希臘神話王子般的精雕細琢的臉龐,忍不住用手輕輕撫摸著,拂去散亂在臉上的長發。


    昨天對於他的無視,都在晚上無盡的纏綿之中散去。


    她喜歡兩人獨處的晚上,他是那麽的需要她,總是纏綿到筋疲力盡,才會釋放般的沉沉睡去。而她倒是久久不能入睡,這個時候她會懷念以前的自己,頭一挨枕頭便沉沉睡去。


    而在白天,不管他的表情多麽溫婉,眼神多麽熱情,都會讓她感到一種難以逾越的距離。


    有了晚上的溫存,心裏充滿了無窮的力量,不管盛夏的態度是什麽,她都是愛他的,為了這份愛,她要為他做力所能及的事兒。


    現在她能為他做的,隻有好好賺錢,好讓他能安心的做他自己的事兒,不用為家裏的生活分心。


    出了門,天還不亮,稀稀疏疏的星星還掛在天空,她走出園門,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空氣,徑直去了廚房。


    剛剛打開廚房門上的銅鎖,耳邊就響起了韓冬羽低沉醇厚的聲音:“穗兒,這麽早。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麥穗兒抿嘴一笑,推開廚房大門走了進去,邊走邊說:“韓大哥,你還說我呢。你怎麽也不多睡一會兒。”


    韓冬羽微微扯了扯嘴角,跟在她身後,順手關上大門。


    隨口說:“你不是說人老怕錢沒瞌睡嗎?我想我是老了。”


    “老了?”麥穗兒停住腳步轉身用手指掐了掐他的胳膊,打趣道:“我掐掐。看有多老。”


    韓冬羽搖了搖頭:“掐不動是吧。”


    “都掐出水來了。韓大哥。,我看你是嘴老,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就老了,你讓四五十歲的人怎麽活。[.超多好看小說]”


    進了廚房,昨晚發的麵已經好了,她挽起衣袖。準備幫盛夫烙點油酥饃,她發現盛夫人比較愛吃鹹味道的點心。油酥饃烙的酥軟一點,比點心也不差。


    要想以後得到盛夏的真愛,婆婆很重要。


    她先是將白麵用熱油潑過。再放上各種調料,攪拌均勻。然後往酵麵裏加入麵堿,用心的揉勻成,將拌好的油麵卷在發起的酵麵內。


    韓冬羽默默地將外麵堆積起來的柴禾抱進灶間,蹲下高大的身軀將灶膛裏的柴灰掏了出來。


    這些都是上次看麥穗兒做的。


    “行啊,韓大哥。這都能做了。”麥穗兒看韓冬羽很笨拙卻還是將灶膛裏的灰掏了出來,還很象摸象樣的將蒿草塞進去,用火鐮點著,架上木柴。笑吟吟的誇了一句。


    “你就這麽做的,我也看會了。”


    韓冬羽點著了火。起身幫麥穗兒將圓底鍋拔出來,按上平底鍋。


    不大一會兒,平底鍋裏便烙好了六個火色均勻的油酥饃。


    一鍋能烙六隻,一共烙了四鍋。


    最後一鍋鏟了出來,麥穗兒倒換著手。將一隻遞給“韓大哥,你先嚐一個,看怎麽樣。等會我們都沒時間吃了,天熱,的早點走。”


    韓冬羽接過,咬了一口,香酥可口。很是好吃,他點頭讚道:“穗兒,手藝真不錯。一點不比包子差。”


    “是吧。”麥穗兒得意的一笑。將十個油酥饃用紙包起來裝進她的挎包,又從一個瓦罐裏拿出十隻雞蛋,放進鍋裏,蓋好鍋蓋讓它們在裏麵咕嘟著說:“以後如果包子賣不動了。我們就改買油酥饃。”


    韓冬羽很小心的吃完酥饃,竟然沒掉下渣。


    麥穗兒很是佩服,油酥饃的皮又酥又幹,像是點心的外層,咬一口就會掉很多渣的。


    她剛要說出佩服崇拜的恭維話。韓冬羽高大的身軀從眼前一閃而過,。瞬間又不見了。


    她抿著嘴微微一笑,又不是做賊,又沒偷情,逃什麽?不過這樣也對,孤男寡女的,還是叔嫂關係,獨處一室,確實不對。


    雖然兩人很純潔。


    來人是盛管家,他進了院子,見麥穗兒已經走出了廚房,躬身道:“少夫人,真是勤快。老奴要謝謝少夫人啊。少夫人真是救了老奴。”


    說的這麽嚴重,麥穗兒笑了起來:“大誌叔,沒你說的這麽嚴重,我也隻是盡我的本分。家裏有了困難,作為娘的兒媳婦,夫君的娘子。我就該挺身而出。”


    盛管家恭敬的說:“也還是少夫人能幹。這麽大的家,這麽多的人,現在全靠少夫人了。”


    麥穗兒笑著說:“應該的,我這也是為夫君分擔。”


    盛管家低頭不語,等麥穗兒出了院子。,也跟了出去。


    麥穗兒不明就裏,以為她在幫盛夏,盛管家知道她是在幫自己。如果沒有麥穗兒,家的事都的由他去辦,盛夏是不會操這份心的。


    估計他是打死也沒有這等本事的,昨天麥穗兒交給他一兩二錢銀子,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雖說是以前他也是見過銀子的人,幾萬幾十萬兩的銀子從他手裏過,可是現在他深刻的知道了,賺銀子的艱難。


    麥穗兒出了廚房門,走過穿堂,出了大門,進了菜園,摘了些黃瓜,拔了幾隻胡蘿卜,見盛管家一直跟在身後,說:“大誌叔,我摘些個黃瓜,你等會拿給娘吃。告訴她,吃黃瓜會變好看的。”


    天才麻麻亮,盛管家已經送韓冬羽麥穗兒去了後門的無語處,他已經套好了馬車。


    麥苗兒還是雞不叫就起床,蒸好了四鍋包子。還為麥穗兒準備了路上吃的,喝的,麥寶兒也早早的起來收拾。


    四人過了胭脂河,走上官道,麥穗兒上了馬車,掀開車簾說:“我先睡一會兒,到了叫我。”


    說完靠在坐鋪上,閉上了眼睛。


    韓冬羽忙吩咐:“無語,走慢一些。”


    馬車平穩的沿著官道向都城方向奔去,麥穗兒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昨晚上實在是沒睡好,想著盛夏散發著男人氣息的精致勻稱的身體,嘴角滲出了口水。


    而此刻盛夏已經起身,他沒有喊來姝草伺候洗漱,而是一個人出了門,徑直去了後麵的草坪,站在一株高大的柳樹下。對著樹幹長長的舒了口氣。


    韓冬羽已經向他匯報了遇見姬白狸的事兒,還說起過哪隻白狸。


    對於這個將他逼下懸崖的爪子尖利,目露凶光的動物,他印象很深刻。


    這個姬白狸可以肯定就是圍剿他的蒙麵男子的頭領,如果說那個小動物就是白狸的話,姬白狸一定不是他的真名字。


    可以這麽不遺餘力的追剿他,又姓姬,此人一定和姬忠有關聯。


    姬白狸又回了都城,看來要想見到韓王還的費一番力氣。


    韓王一向自視甚高,沒有他親自出麵,他是不會鼎力相助的。可是見他不容易,不要說王府內仆婦成群,人多嘴雜,就是門外姬白狸的耳目,也不那麽容易躲開。


    正想的出神,穆丹丹嬌滴滴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表哥,你怎麽在這裏?當心受涼。”


    盛夏的思緒被打碎,他有點氣惱的說:“大夏天的,怎麽會冷。”


    穆丹丹見盛夏臉色不好,嬌柔的一笑,盛夏眼裏的怒意瞬間消失。


    他語氣緩和了一點,柔柔的說:“丹丹,表哥想點事情。”


    穆丹丹略顯委屈的癟了癟嘴,說:“表哥,人家好不容易看見你,你就趕人家走。”


    穆丹丹撒嬌的樣子很可愛,小時候他就愛逗她。


    他轉過身子,微微一笑眼裏便溢滿了情意。


    穆丹丹心裏一熱,嬌豔含羞低下頭去。


    盛夏的心柔軟起來,說:“丹丹,不是表哥趕你走,是真的在想問題。”


    穆丹丹低頭淺笑:“表哥隻管想你的問題,我在一邊等著就是了。絕對不打擾你。”


    說完她輕盈的走到了一邊,輕輕坐在兩棵大樹之間的秋千上慢慢晃蕩起來。


    盛夏的眼睛隨著秋千蕩了一會兒,便收了回來。繼續看著樹幹,想他的問題。


    穆丹丹輕輕的蕩在秋千上,看著盛夏的側臉,沉迷陶醉起來。


    剛才姝草急匆匆過來,告訴她麥穗兒走了,她便梳妝打扮好,去了馨園,卻發現盛夏不在。


    找了好半天才發現他在這裏。


    盛夏的病好了,麥穗兒又在,正是她最好的機會。


    她是一定要嫁給表哥為妻的。


    盛夏目光深遠的盯著樹幹,一直到太陽冒花兒才移開。轉身看見穆丹丹還在秋千上,緩步上前幫著輕輕推了推。


    秋千便來來回回的大幅度蕩了起來。


    “丹丹,以後不要這樣,表哥知道你的心思。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盛夏說完慢慢離去,穆丹丹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一時停不下來。


    現在不是時候,什麽時候才是時候?


    到手的機會就這溜走,她不甘心的輕輕念叨著。


    盛夏同那個小村姑已經圓房,且夜夜狂歡,這些姝草已經告訴了她。


    可他怎麽就會對她說不是時候呢?難道和小村姑就是時候嗎?


    絕對不能這麽罷手,如果那個小村姑取代了她在表哥心目中的位置,就算以後姨媽怎麽幫忙,估計也幫不了。


    她慌亂的用雙腳踩著草坪,讓秋千停下來,急匆匆的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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