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盛夏全身濕漉漉的赤身躺在床上,剛剛才從村姑小娘子柔軟的身體裏剝離出來,此時他閉著眼睛,似乎才從雲端墜落,渾身輕飄飄的無比舒暢。這就是賽神仙的感覺吧。


    回家已經一月有餘,身邊這具光滑柔軟美妙無比的的身體每天都能帶給他不一樣的激動。每天隻要看到她就算是一大早的也有點希望快點黑下來。早早將這具身軀折騰一番。


    享受過後他有點猶豫不決了,回家都一個多月了。有些事情必須的說清楚解決了。他已經為這事兒思前想後好幾天了。


    可這種話有點說不出口,很難以啟齒。侯爺夫人隻能有一個,不是麥穗兒,就得先將她休了。這是還未成親之前就說好的事兒。為這事兒,他已經和盛夫人商量過好幾次,盛夫人也覺得難為情,這個村姑兒媳婦兒這些年來並沒做錯什麽。她也覺得不好說,推來推去,最後還是決定由他來說,畢竟是他自己的事兒。


    漆黑的屋子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心跳,盛夏輕輕咳了一聲之後,充滿歡愉氣息的靜謐被盛夏帶著磁性的柔和聲音打破:“娘子,蓋著被子,小心著涼。”


    如此的溫柔體貼,麥穗兒心裏一暖,嬌聲道:“夫君也蓋著,夫君可是出了力的。全身都是汗,風一吹,最容受涼。”說完將卷縮在腳下的被子拽了上來。


    被麥穗兒一說,盛夏果然感到一股寒風吹來,涼颼颼的,拉過麥穗兒拽上來的被子蓋在身上,轉身柔聲問:“娘子。為夫問你個事兒,為夫已是西夏侯了。按理說你就是侯爺夫人,你在意名分嗎?會不會將名分看得很重。”


    麥穗兒輕輕一笑,本該什麽?就是侯爺夫人了好不好。還什麽按理說。到目前為止盛夏可是隻有她這麽一位娘子,便往他身邊靠攏道:“名分什麽的不是很重要。隻要我們夫妻能相濡以沫長相廝守下去將喜郎帶大就好。”


    雖然名分是鐵定的,客氣話還是的說說。


    盛夏摟了摟麥穗兒:“我娘子果然明事理,其實名份呢也隻是個名頭。也不起什麽作用的。隻要為夫對你好就好。”


    什麽叫隻是個名頭,聽後麵的話話裏有話。


    這話有點不對。麥穗兒警惕的側過身子看著他說:“夫君,你這話裏有意思吧。該不會是不給我名分吧。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名分是順理成章的。”


    盛夏頓了頓,略微有點為難地說:“有沒有名分不重要,重要的是為夫對你好。不是嗎?”


    “不是。”麥穗兒神色嚴肅下來。很認真的說:“夫君,我雖不看名分,可是已經到了這個位置上。所以這個名分對我可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如果沒有名分,我怎麽向死去的爹娘交代。還有大家都是看著我嫁過來的。”


    盛夏說:“娘子,不用這麽認真,為夫隻是說說。”


    麥穗兒說的都對,盛夏一時不知道如何再說下去。


    麥穗兒看他的神情凝重,隱隱的感覺不妙,微微直起身子說:“夫君啊。說說便罷了,如果是真的,那就有點不地道了。不是不地道是很不地道。你也知道,這些年來為妻可是盡心盡力的伺候婆婆撫養喜郎,還照顧了家人。你可不能喜新厭舊,過河拆橋,做對不起我的事兒。我雖是一介村婦,卻也是剛烈之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盛夏聽她這麽一說,又見她認真起來的樣子很是嬌柔可愛,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不忍心說出來。便緊緊地摟住她。心裏隱隱作疼起來。


    隻不過是一個村姑,他以為他會很心硬。卻幾次三番的說不出來。


    他摟著麥穗兒想了想,最後決定還是暫時不要說得好。等皇上聖旨一到,順便附上休書,便罷了。


    到時候就算她哭天抹淚,一個鄉下女子,好好哄一哄,隻要以後將她帶回西夏侯府好好看待就是了。想她一個鄉村長大的女子,也成不了什麽大氣候,到時候也的認命。


    打定了主意,又在家裏休息了幾天,便帶著韓冬羽和幾個侍從去都城麵聖。


    一路上花紅柳綠,風景宜人。正是桃杏花敗了梨花盛開之時。走過積雲山下的官道走上平川大道。幾樹梨花開的正茂。雪白雪白的一簇簇的撒發著甜絲絲的香味兒,成群結隊的蜜蜂嗡嗡飛來飛去,梨花似乎也跟著喧鬧起來。甜絲絲的香味兒讓盛夏想起了麥穗兒身上撒發的似有似無的味道,似曾相識。


    他騎在雪白的一根雜毛都沒有的寶馬上,深深地很陶醉的吸了幾口香氣,眼前出現了麥穗兒雪白柔滑的身軀,花瓣般嬌豔的臉龐。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


    他還是一身白色束身衣袍,玉箍束發。雖已是三十出頭之人,卻依然飄逸出塵。


    他的眼神露出意氣風發的堅定之色,這次去麵聖之後,他將完完全全的做了西夏侯,統治管理著大燕國一半的土地。想到幅員遼闊,富饒美麗的轄區,就覺得自信滿滿。


    以前父候在世的時候,隻顧著收糧納財,隻求經濟發展,沒有增強軍隊實力,才導致泰安國進犯之時兵力不足。才讓他去都城領命帶著西夏唯一的重兵守護西關。才讓常年追隨父候的姬忠有機可乘。


    現在他已經極大程度的壓製了泰安國。幾年之內西關邊境應該是穩定的。以後隻要加強軍隊的戰鬥力,就會國泰民安。他相信自己有能力讓西夏變得更強大。


    韓冬羽也還是一身紅衣,騎在一匹棗紅的的膘肥體厚的馬上。他的頭發用一個發箍固定在頭頂,下麵隨意的披散,看起來有點淩亂。雖然胳膊受傷,臉有點消瘦。卻更加棱角分明威風凜凜。、


    沒有人說話隻有馬蹄聲得兒得兒的響著。


    韓冬羽嘴張了幾次,卻沒說出話來。,他是想問問見了皇上盛夏要怎樣上報自己的夫人側夫人。那天盛夏說過。麥穗兒不可能是夫人,他不由自己的替麥穗兒不平幾句。


    這些天再沒聽他說過,又看他和麥穗兒如膠似漆的。動靜之大令人臉紅,想來應該隻是說說而已。


    他有點黯然的獨自扯了扯嘴角。冷峻的臉上現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意,看來麥穗兒並不需要他照顧,他還是早早離開的好。本來上次他就打算離開的,由於邊境突然有變,他才決定留下來幫盛夏。


    走過平川,上了去都城的官道,盛夏看韓冬羽似有心事,對他說:“冬羽。這次麵見聖上,我會為你請功的。我會上報皇上賜封你為西夏兵馬副元帥,以後西夏的兵馬全都由你來掌管。”


    韓冬羽轉過臉來,恭順的說:“大哥的好意冬羽領了。不過冬羽胳膊受傷,暫時還不能為大哥效力,大哥,冬羽這些年來跟隨大哥東奔西走。一直沒停下來。現在一切都以安定,冬羽想去找找自己的爹娘。”


    盛夏放慢馬速,凝神看著韓冬羽,看他不像是說笑。輕聲說:“冬羽,大哥知道這些年你受累了。待回到西夏,大哥一定幫你說一門親事。說一家真正的豪門千金。”


    韓冬羽淡淡一笑:“大哥費心了。不過冬羽暫時還不想娶妻。大哥,冬羽要告一段假。姬小大夫說我這胳膊最少需半年時間的治療才能保得住。我的留在靈泉村治病,胳膊保住了,便去找找爹娘,什麽事兒都等我歸來再說。”


    盛夏很歉疚的看著韓冬羽說:“冬羽,你想怎麽樣都隨你。大哥欠你的。以後定當好好補償。”


    韓冬羽忙低下頭說:“大哥言重了。能為大哥做事兒,冬羽很知足。”


    盛夏說:“不管你準備去那裏,記得事兒辦完就回來。大哥永遠給你留個位置。”


    韓冬羽低頭謝過。


    盛夏看韓冬羽不再說話,輕輕歎了口氣。韓冬羽是他小時候的玩伴。長大後的貼身隨從,多年來從未分開過。


    他知道這些年來能一步一步的實現消滅賊子姬忠。為父候家人報仇雪恨,重新世襲候位。韓冬羽的功不可沒,可以說沒有韓冬羽他的這個計劃根本不可能完成。


    可是正因為韓冬羽的功勞實在太大,在西關軍中的影響力竟然超過了自己,而且他還和韓王關係親密。韓王叫他世侄。卻叫他韓兄弟。


    這樣的人很可能成為下一個姬忠,既便是最好最親密的兄弟,也不可不防。有時候最大的敵人就是最親密的人。


    而他所說的為他請功隻是想先籠絡他,也是為了證明自己是論功行賞,重用為自己出力之人。其實他並沒有打算將西夏的兵權交給他。從小身負重要使命的的他自然明白兵權在握的重要性。


    韓冬羽和他朝夕相處,也是個聰明人,在這個時候自己提出來,說的是短時間告假,他知道就是辭行,剛好順水推舟。


    盛夏雖然知道這是最好的結局,心情總是複雜的,韓冬羽就像他的左膀右臂,離了他很多事情就變得不可而知了。


    進了城門,走過幾條主要街道,來到了皇宮門前,守殿侍從一個接一個的往裏通報,盛夏對韓冬羽說:“冬羽,你現在有傷在身,需要及時醫治。請功的事兒先緩一緩。你是為了大哥負的傷。大哥不會虧負與你的。大哥進了金殿,先將家事請奏皇上。其他的事兒以後再說。”


    話音未落,殿內傳來皇上召見的口諭。盛夏理好衣袍隨著一位公公進了殿。韓冬羽站在殿門外目送,直到看不見才轉身對隨從們說:“你們在此等候侯爺,侯爺出來之後,不必等我。”


    說完轉身先行離開。(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閨園甜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夜塵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夜塵風並收藏閨園甜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