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浩是悲劇了,蛋碎一地,我瞧著都疼,蘇琳琳果真是魔女,我是怕了她了。


    還有她說什麽一統江湖,不像說笑的,這家夥想搞什麽鬼?


    我不好深想,總覺得會發生些不妙的事,這萌妹子內心不簡單啊。


    我就不打算參合,一統江湖也好,打打殺殺也好,都跟我無關,我得遵從蘭蘭的命令,考重點班才行。


    一想起蘭蘭,我內心又火熱了,趁著天色未黑,果斷去找她,談情說愛。


    蘭蘭已經回家了,我去到的時候,她正洗完澡,一身清爽的。


    我敷衍完老奶奶的嘀嘀咕咕,就進她房間,她開著風筒吹頭發,看都懶得看我。


    我搓著手過去了,她揉著頭發撇嘴:“辦完事兒了?”


    我心一虛,忙說辦完了。又順手接過風筒,幫她吹了起來。


    她就坐床上,甩著腳瞟我:“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又一虛,趕忙幹笑:“我哪兒有事瞞著你?我就和鄧二玩去了,小事。”


    蘭蘭昂了昂頭,讓我吹她的發梢,眸子也眯了眯:“我感覺你變了很多,不木訥了,也不害臊了,跟那些小混混一個樣。”


    我征了一下,隨口打哈哈:“都是蘭蘭老婆調教有方嘛。”


    “你看,要是以前,你絕對不會說這種話。”蘭蘭翻了個白眼,我不好說了,其實這種變化很正常啊,混得多了,不可能還那慫樣吧。


    “說老實的,我不喜歡你這樣,你是不是跟流氓混一堆了?”蘭蘭語氣嚴肅了些,我想了想,還是搖頭:“沒有,我一直專心學習的。”


    她伸手拂頭發,腦袋低垂著:“沒有就好,那樣太幼稚了,你們男生容易衝,還幻想著古惑仔的生活,其實根本就不是那樣,你們是浪費青春,到頭來什麽也得不到,好自為之啊。”


    她這話我稍微能理解,畢竟大姐大跟我說過,真正的黑社會是稀有物種,那些混混,其實就是無業遊民罷了,我們小屁孩現在不學好,整天混,將來不會成為古惑仔,隻會成為無業遊民。


    我點頭表示明白,蘭蘭抬起頭,已經笑嘻嘻的了:“我最近在看世界名著,培養文學氣質呢,我厲害不?”


    我說你老厲害了,比我成熟多了。她就白我,拍了拍旁邊:“坐這裏,姐姐要矯正你的三觀。”


    我坐下了,她直接將腦袋搭我肩膀上,還有些濕氣的頭發就披散開來,弄得我脖子癢癢的。


    我伸手摸著她頭發,她輕輕掐我大腿,打了個哈欠:“困了,以後再矯正。”


    她真隨性,我說好,她就不說話了,閉著眼睛動也不動。


    她這樣對脖子不好,我輕輕挪了挪身體,想著將她放下,但她頭發還沒幹,我就沒放下,直接將她摟著,讓她靠我懷裏算了。


    她還沒睡著的,這時又掐我:“不準占便宜。”


    我嗯了一聲,摟著她不動了。


    那天天晚了我才回家,蘭蘭的奶奶說我該蹦躂了,別窩人家閨女房間做壞事。


    我就蹦躂走了,滿懷都是蘭蘭身上的香氣。


    第二天,也就是周六。我本來打算還去找蘭蘭的,但忽地想起今天是大姐大的生日,差點沒冒汗,竟然忘了,好險,不知她會不會宰了我。


    我就趕忙去溜冰場,去的路上買了坨大蕃薯,當作禮物吧。


    溜冰場那邊已經很多人了,摩托車不下二十輛,這大白天,這麽多人簡直罕見,看來都是給大姐大過生日的。


    我一個小毛孩,在學校裏還算威風,但到了這裏,就沒那個底氣了。這坨蕃薯也覺得特別丟臉,尋思著還是單獨給大姐大吧。


    我就不好拿著蕃薯進去,在外麵找了個地方,將蕃薯藏起來了。


    這才空手進去,門口照舊有幾個混混在抽煙,都認得我,有氣無力招呼了一聲,沒啥熱情的。


    我就進溜冰場,裏邊竟然掛著很多氣球,還有那種小小的燈泡,跟過聖誕節似的。


    很多人在溜冰,看起來年紀都不小了,當然也有不少學生,但都很拘謹,多數坐在周圍,沒去溜冰。


    我掃視一眼,看見溜冰場盡頭,好幾個青年坐著聊天,旁邊還有幾個小太妹在擺蛋糕和食物,溜冰場大媽竟然也在,笑眯眯的,太違和了。


    至於大姐大,暫時沒見著。這裏搞得跟夜總會似的,我多少有些拘束,走了幾步,惹得很多人看過來,估計在想哪裏來的小毛孩。


    我找了個地方坐下了,地板很涼,讓人ju花得到了一絲爽快。


    大概等了半小時,大姐大終於來了,她還是開著女式摩托,一到門邊,一堆人過去獻殷勤:“紅姐,生日快樂。”


    溜冰的也停下了,都嚷著打招呼,很尊敬大姐大。這些無業遊名,還挺有組織性的,我也不得不佩服大姐大,雖說她手底下的人算不得黑社會,但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也想著過去祝福,但幾十個人都擠著,我愣是過不去,而且很多社會青年,比我高大,視線都擋住了。


    我隻得幹巴巴地站著,看他們鬧騰。大姐大還是那淡定的笑容,不急不躁,緩步往溜冰場盡頭走去。


    那邊幾個青年似乎是她的心腹,可能也是朋友,反正很隨意,坐著屁股不挪窩,隻是招手:“這麽遲才來,快切蛋糕,餓死了。”


    大姐大笑罵幾聲,過去了,一群人都跟著,感覺比自己過生日還高興。溜冰場大媽貌似德高望重,一直笑眯眯的,大姐大吹了蠟燭,還率先給她切蛋糕。


    這裏人太多,能吃得上蛋糕的,隻有少數人,多數人眼巴巴看著,小太妹們就發糖果,跟辦喜事似的。


    那種大蛋糕我還沒吃過,這會兒就覺得流口水,特想吃。


    但沒人注意我,我和很多學生混混一樣,隻能坐著看他們鬧,畢竟沒身份。


    這會兒,蛋糕也切完了,大姐大捧著一大坨,叉子攪著就吃。


    還有啤酒、熟肉之類的,統統開吃,跟派對似的。


    人聲也吵雜,很多人又開始溜冰了,溜冰鞋噶吱聲,有些刺耳。


    我瞧著沒我啥事兒,鬱悶了片刻,轉身出去了,心頭有種莫名的失落。


    不過才出到門口,路邊嘩啦又開來了幾輛摩托車,是那種漆黑的酷炫摩托車,把這邊十幾輛破爛摩托車全比下去了。


    我再看車上的人,嚇了一跳,這特麽什麽物種,赤橙黃綠青藍紫也就算了,咋還長發飄飄,捅天刺地呢?


    而且三男兩女,都化了濃妝,跟鬼似的,鼻子耳朵也穿了環,瞧著就蛋疼。


    門口幾個小混混也嚇了一跳,紛紛讓開,三男兩女就下車,瀟灑地哐啷著車鑰匙,踩著奇怪的步伐過來了。


    他們著實引起了轟動,畢竟跟人體藝術似的。我們鎮上的小混混,可沒見過人體藝術,這明顯是市裏來的。


    三男兩女就直接進了溜冰場,很不屑地環顧了一周,尖聲尖氣:“哎呦,真簡陋,又髒又臭呢。”


    我頓時明白了,這是來砸場子的?那邊大姐大的親信都插著手過來了,紛紛皺眉:“哪條道上的?”


    “粗俗,什麽道上的,我們是小紅紅的朋友。”一個臉上掉粉的女人惱怒,發嗲了。


    這聲小紅紅叫得銷魂,場上的人都靜了靜,神色古怪。


    我看向大姐大,她低著頭,沒有動靜,不過似乎很不平靜。


    那三男兩女也看見大姐大了,無視其餘人,直接就走過去:“小紅紅,近來過得可好?在這山溝溝裏當起了大王啊,可喜可賀。”


    大姐大的親信聽出了火藥味,都皺了眉:“你們幾個什麽意思?不想死趕緊滾。”


    三男兩女都嗤笑,其中一個紅頭發撥弄了一下腦袋上的三角金字塔:“喲,要動手啊,好可怕,看來要叫我們的兄弟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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