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大就這麽走了,我心裏頭不是滋味,傻愣愣站了許久,才悶聲回家,胸口很難受。


    後天高考,而中考也快了,初一的期末試近在眼前。我琢磨了一晚上,迷迷糊糊睡去。


    之後到學校,還是專注於學習,畢竟得考重點班,沒有閑暇,也不願刻意去想大姐大的事了。


    很快,高考到了,我們初中部跟高中部沒擱一塊地兒,所以照常上學,誰也礙不著誰。


    不過高考的事,我們很多人都挺在意的,尤其是小混混們,都在七嘴八舌談論,說什麽天下要大亂了,夭壽啊,聽著好笑。


    那當口,魏索又急衝衝找我,我知曉他有新情報,就跟他說悄悄話,他一臉擔憂的屌樣:“紅姐退出江湖了,就昨晚,在溜冰場說的。”


    我愣了愣,說明白了,魏索說我咋這麽冷淡,紅姐不管事了,混混們就要動歪心思了。


    我說那些逗比混混幼稚死了,愛咋地咋地唄,別來砍我就行了。


    魏索拍大腿:“我看我們學校首當其衝,一中的高中部初中部那些混混都是統一組織的,紅姐當老大,高中部的當前鋒,初中部的當後衛。我們二中,初中部的根本就是異類,不聽紅姐的,現在紅姐走了,他們肯定要折騰我們。”


    我有些不明白,問幾個意思,全鎮的混混不都是聽紅姐的嗎?我們二中初中部那麽叼啊,獨善其身。


    魏索臉色有些怪異:“何建鵬啊,他爹那麽厲害,誰敢招惹他,他在我們學校一天,其它學校的人都不敢招惹我們,中考後他就走了,你說我們還能看戲?”


    我一怔,原來如此,兩個高中部,兩個初中部,除了我們學校,其他地方三個大團體,都是裹一坨的,我們學校是另外一坨。


    “照你這麽說,我們高中部的人會來收服我們?”我詢問,魏索搖搖頭:“說不準,我猜高中部的八成要先跟一中高中部的鬥一鬥,我就怕一中初中部的來招惹我們。”


    我說沒那個道理,老死不相往來的,人家來招惹我們幹嘛。


    他就不說話了,皺眉沉思一下,然後說繼續打探情況,有事就通知我。


    其實我不怎麽相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大姐大走了,這也就暑假了,你說暑假了,小屁孩們不去嗨,難道要拉幫結派?


    我就沒放在心上,暑假我要下鄉養豬放牛呢,反正不管我的事。


    回了教室,汪甜那小妞正兒八經在複習,我掏出書瞄了幾眼,感覺沒興趣,該複習的都複習了,一直睜眼瞅也看不進去。


    汪甜瞅我心不在焉,當即冷哼:“那麽自負啊,複習都不專心,能上重點班的每個班隻有幾個,你別以為自己肯定能上了。”


    我瞟瞟她,不在意地笑笑:“你一個,我一個,還有誰?”


    她呸了一聲,頗為嬌美。這姑娘生得挺好看的,我沒心思複習了,看看美人也好,我就打趣:“以前看你背畫板下鄉的,暑假也要去寫生?”


    她翻了個白眼:“暑假那麽亂,才不去,我跟家人去旅遊。”


    我怔了怔,暑假很亂?我說為啥亂,她有些氣憤:“鎮上好多臭流氓,到了暑假到處亂竄,鄉下好多開摩托車亂跑的,看見女孩子就調戲,真惡心,鎮上也很多,晚上到處都在吵,有時候還有人打架,都是大人不教好。”


    她是鎮上的永久性居民,說這些應該不會有假,我想了想,虛心請假:“都是學生吧,怎麽這麽放肆?”


    汪甜拍了一下書,頗為氣憤:“還不是大人帶壞的,我媽媽說以前這裏根本沒有這麽多流氓。都是有樣學樣的,台球廳那邊的大人,自立為王,小孩子也受到影響,久而久之,竟然出現了幫派,還有好多小孩子抽煙吸粉,自以為很酷,真是幼稚死了。”


    她語氣很不爽,似乎頗受流氓的騷擾。我也說是啊,真是幼稚死了,汪甜扭頭瞪我:“你也是,不好好讀書,跟流氓鬼混,他們都說你是老大,你也快去吸粉吧,吸死算了。”


    我抽抽嘴,怎麽老子也中槍了,我說我絕對不會吸粉,畢竟沒錢買。


    她就懶得鳥我,繼續複習。我趴桌子上瞎琢磨,看來這個幫派的確存在,還有些曆史了,至於吸粉的,我暫時沒見過,應該都是社會上的混混在吸吧,那個好像挺貴的。


    之後的高考也結束了,鎮上似乎突然就喧囂了,正如汪甜所說,很多地方都有摩托車轟隆亂竄,各種毛發的混混四處撒潑,理發店、網吧、遊戲廳,幾乎每天都滿員。


    我們也急不可耐,眼巴巴著趕緊考試,考完了就能瘋了。魏索那貨也天天搓著煙頭期待:“天下已經開始亂了,真是血腥江湖啊,是時候時勢造英雄了。”


    我一巴掌扇去,你麻痹的小屁孩耍威風說得跟楚河漢界似的,要不要臉。


    他就嘿嘿笑,還是不要臉:“現在隻是高三的亂了,還有高二高一的,還有初中的,等到放假,那場麵,簡直無法想象,我的熱血已經沸騰了。”


    我說關我叼事,我暑假要下鄉養豬,你自己去你的熱血江湖湊熱鬧吧。


    他吃了一驚,臉都綠了:“我操,你要養豬?能長點兒誌氣嗎?好多鄉下的混混都來鎮上過夜了,網吧裏一躺就過去了,你回鄉下幹嘛,沒前途。”


    我說家裏母豬兩百多斤了,必須好生伺候,不然她不下仔,虧出血本兒。


    魏索罵了一通,最後煙頭一丟:“算了,多你一個不多,等你回來了,我就是老大,你得伺候我。”


    我說行,反正都是一個豬樣,彈一下奶子也會嗷嗷叫。


    之後就沒我啥事兒了,中考也到了,鎮上就更加亂了,汪甜每天早上都來跟我說:“昨晚樓下巷子裏有人打架,肯定是搶錢的,哎,都不敢出門了。”


    再之後,我們初中的也考試了,壓抑了幾天後,整個學校都爆發了,到處都是歡聲笑語,暑假了。


    我爺爺已經跟我說了,放假就下鄉去養豬,他已經先行一步了。


    我就收拾些東西回家,汪甜一早跑了,說要去爬長白山。


    魏索那幫人也衝出去了,估計要趟渾水。隻有王光亮來找我,還特諂媚。


    我說你啥事兒,我不要內褲了啊,他搓手,一臉豬油流著汗往下滴:“老大,陪我去看電影,今晚放新片,香港的,絕對好看,而且是暑假大酬賓,七折哦,我們現在就去占位置。”


    我說我沒空,你自己去吧。他當即縮狗頭:“不行,那麽多混混,我不敢。”


    我說你別射人家身上就是了,如果有人故意找茬,就報我的名號。


    王光亮幹笑:“好像沒啥人知道你的名號......”


    我嗆了一下,語氣不爽:“那就報江之聞的名號,她是紅姐,誰都聽她的。”


    王光亮吃了一驚:“紅姐?我聽說過,不過魏索他們說紅姐不是走了嗎?”


    “走了又怎麽樣?你出去問問,誰敢不聽話?”我揮手,頗為霸氣,不過心裏又莫名失落了,大姐大走了啊。


    王光亮就不墨跡了,又問我要電話。我說你幹啥,他嘿嘿怪笑:“好聯係啊,暑假那麽長,我遲早要找你,還要送你幾條沒洗的內褲,報答你的恩情。”


    我說你別找我麻煩就謝天謝地了。我將電話給他,他搓著手就跑了,說有空找我,一定會送內褲的。


    我笑笑,背起小書包離校,走到校門口,好幾個小混混就竄了出去,都在叫嚷:“快點,要開打了!”


    我再看那邊街頭,好幾輛摩托車開過,特別拉風,上麵的幾個黃發還特酷炫地瞄了瞄女生,一副享受行人矚目的傻樣。


    沿街各處都是小販,日頭還沒落山,小吃就擺滿了街道。每走幾步,都能聽見學生在議論書店的黃.書和網吧的黃.片,胯下一派欣欣向榮的好景象。


    我好笑,心情也爽了,利索回家,打算挊一下,結果瞧見門口一長發妹子站著,嬌弱美麗,連忙將手從褲兜裏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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