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經暖了不少,搞定老黑的事情後,就再也沒別的事兒發生了。


    蘭蘭這會兒也逼得緊了,說過不了多久就要考初三了,必須得努力學習。


    我說我成績不錯,不會下調普通班。她狠狠瞪來:“驕兵必敗,你那成績還不是墊底的,小心被普通班的擠下去了。”


    我說好,會努力學習的,不過最近天氣熱了人心也熱了,我這心裏頭就想著不該想的事兒。


    她愣了一下,問我什麽意思。我搓搓手瞄瞄她胸部:“你說期末試前禁止那啥,但好歹也要給點福利吧。”


    她臉一紅,直接給我一腳:“滾,保持在重點班,我給你一個大大的福利,現在想都別想。”


    我諂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了她胸部一把,她一抖,氣得冒煙:“死混蛋!”


    我忙跑,她在後頭追著罵,我說我要學習了,你別打死我了。


    好一番鬧騰她才終於消氣兒,逼著我學習。我隻好聽話,她哼了幾聲,又問我紀曉峰的事。


    我說那貨一直沒動靜呢,說了不會有麻煩。蘭蘭鬆了口氣:“那還好,就怕他惱羞成怒,你們對他太過分了。”


    這蘭蘭老是擔驚受怕的,區區一個紀曉峰能幹什麽?還能翻起什麽風浪來?


    之後的日子,一直都在學習,隨著期末試的臨近,學校裏還是有了幾絲緊張的氣氛,又是一年中考時啊。


    汪甜這小妞也玩命了,她本身就熱衷於學習,如今要考初三重點班,可謂是拋頭顱灑熱血,鳥都懶得鳥我了。


    我說你別擔心,憑你的實力還是能留在重點班的。她就說教我:“你不用擔心我,擔心你自己吧,你一直是倒數的,很有可能被踢下去。”


    這事兒我本來不擔心的,但這競爭氣氛越來越濃鬱,我內心也抑製不住有點擔心。


    我就說要是跟你同一個考場就好了,可以給我作弊。


    她說想都別想,就算同一個考場她也不會幫我。


    我吃了癟,悶悶回自己座位,蘇琳琳當即挑逗我:“怎麽?被美人討厭了啊,我也是美人哦。”


    我翻個白眼,說你趕緊複習吧,你十成要下調普通班了。


    她高傲而自信:“我靠的是聰明才智,可不是死記硬背。”


    這死小妞的確很厲害,平時不見怎麽學習,但成績偏偏比我好。我心頭不忿,狠狠摸她一把,攤書學習了。


    等高考過後,這內陸小鎮,像是突然著了火,一下子熱了起來,已經到了拉坨屎就要出身汗的季節了。


    初三那幫人的中考也臨近了,我也不得不認真起來。魏索他們還是吊兒郎當,又開始琢磨著暑假該幹什麽,還說高三的畢業了,多數老大肯定要讓位,鎮上又得亂一次。


    我說再怎麽亂都不關我們鳥事,上年我們已經經曆過一次混亂了,還不是那樣逗比著過去了,這次不用理會,逗比要鬧事就鬧事,理他們作甚。


    這種日子中,我們初二的期末考試也來臨了。


    分配了考場後我特意看了看我的考試教室,結果喜出望外,我竟然跟汪甜同一考場。


    我趕忙去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她當即翻白眼:“慘了,倒黴。”


    特麽的你幾個意思?我說我們不止同一個考場,我還坐你後麵呢,真是上天眷顧,你一定要幫我啊,不然我降下普通班去,我家蘭蘭得宰了我。


    她不鳥我,擺著張臭臉,我就當她是默許了。


    話不多說,期末試就開始了。這考場裏大部分都是陌生人,各個班級的都有,我開始沒上心,就是調戲前麵坐著的汪甜,可把她氣得要命。


    後來快開考的時候,我就發覺有個人在盯著我。我扭頭看了看,我擦勒,紀曉峰竟然也在這教室考試?


    他就坐另一組,斜地裏可以光明正大地偷窺我。我不爽,抬手作勢扇他,他忙低下了頭。


    汪甜也發現紀曉峰了,心情更加不好:“果然倒黴死了,除了你還有他,哎。”


    我說我會保護你,你別怕。她翻翻白眼,悶頭不理我。


    然後開考,第一科考語文。我最煩就是語文,簡直是要人老命。


    結果會做的做完了,不會做的還有一大堆。若是以往我就亂寫算了,但現在汪甜坐我前麵,不作弊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我就瞄瞄那兩個監考老師,一人在講台坐著看報紙,一人在後門坐著看風景。


    我當即抬高了屁股往前麵瞄去,奈何汪甜頭發太高,老是擋住關鍵部位。


    我就用筆頭戳戳她背脊:“甜甜,狗頭縮一縮。”


    她一嗆,身體坐得筆直,擺明了不肯給我看。


    我就低聲哀求:“好歹讓我看看選擇題吧,同窗十幾年了。”


    她半響沒反應,最後還是應承,不著痕跡地將卷子往桌子邊緣挪了挪。


    我一喜,忙偷看,沙沙寫了幾個答案,搞定。然後旁邊一道黑影,我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監考老師竟然過來了,還嚴肅地盯著我。


    我忙正襟危坐,她才緩步離開,巡視起了考場。


    我往後邊瞄了瞄,發現紀曉峰竟然在陰笑,我頓時冒火,那個監考老師一直在看風景呢,肯定是紀曉峰故意引起她的注意力了。


    這死小子,還沒被打怕?我冷冷瞪他一眼,他脖子一縮,趕忙低頭答題。


    我就寫作文,寫好作文時間也過了大半。剩下的題目我就胡亂塗了塗,反正也不會。


    這就做完了,我看汪甜,她也做完了,正在一遍遍檢查。其它學生也多數做完了,紀曉峰那小子還在滿頭大汗地趕。


    這個可以提前交卷,但那會兒很少人這麽幹,大家都等著鈴響,不少人已經低聲說話了。


    我也說話,看汪甜一臉緊張的就好笑:“你要檢查多少遍啊,放鬆點兒吧。”


    她不理我,我戳戳她後背:“你暑假是不是要去旅遊?還是背著畫板去寫生?要不去我家畫豬頭吧。”


    她有些怒了,我不好開玩笑,她忽地低聲說了句話。


    我沒聽清,問了一遍,兩個監考老師就說不要吵,教室裏暫時安靜下來了。


    大概過了半分鍾,汪甜竟然給我傳字條,是打桌子下麵傳來的,還碰了碰我的大腿。


    我一愣,伸手一抓還抓到她手指了,她忙縮了回去,我則抓起那字條偷看:王師北定中原日下一句是什麽?


    我眨眨眼,我去,汪甜也作弊?這是古詩試題啊,這丫頭也太注重了,不就兩分嘛。


    我又想調戲她,但看她汗都流下來了,隻好回複:下一句是不教胡馬度陰山,不用謝我。


    我打桌子底下塞了回去,她忙接過了,滿手都是汗。


    那監考老師明顯發現我們的小動作了,但沒有理會,隻是輕輕咳了咳。


    我忙裝好學生,正裝著,汪甜又低著頭將字條塞了過來,那字條竟然被她的汗打得半濕了。


    我再一看,她在質疑:好像不對,不順口啊。


    王師北定中原日,不教胡馬度陰山,哪裏不對了?


    我尋思一下,貌似的確不順口,我就敲了幾下筆,靈光一閃,忙回複:直掛雲帆濟滄海,這個肯定對了,我也要改。


    我將紙條又塞了回去,監考老師臉色不太好了,後麵紀曉峰貌似也在盯我。


    我神色不變,看什麽看。我就改答案,豈料汪甜再次塞紙條過來,而且她還跺了腳。


    “不對!你氣死我了!”


    她如此回複,而且我攤開紙條看了之後,監考老師打算過來警告了。


    我忙正色,後麵紀曉峰卻呼啦站起來,大聲怒斥:“老師,趙東和汪甜多次作弊,無視考場紀律,應當取消本科目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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