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心思著,他帶我去隻是初三年級年級組的辦公室呢,跟年級主任啥的談談就行了,哪知道他居然直接帶我去的校長室,嚇死我了,我意識到這事兒肯定是嚴重了,校長都驚動了,不過也對,那麽多體育老師都鎮不住場子,驚動校長也是應該。


    我倆進去的時候,又嚇了一跳,嗎的,裏麵亂糟糟的,還有人抽煙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菜市場呢,好些人在那嚷嚷啥的,都快打起來了似的。


    好幾個人我認識,就是馬超手下的那幾個混子,不過有一個是校外的流著殺馬特的頭發,挺吊的,應該是落單了被逮住了沒跑掉,他這會兒跟校長直接接觸呢,說:“老子又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你們憑啥管我,憑啥扣留我?”


    校長瞪著他說,“你來我們學校打人捅人,你知道這是犯罪麽?”


    那人說“又不是我捅的。”


    校長說,“是不是你捅的,不是你說了,要等公按來,公按說了算!看公按怎麽解決的!”


    那人一聽要找警方來,立馬嚇尿了,說“我確實沒捅人啊,校長。”


    校長就冷笑著,“肯好好說話了,是不?”那人乖乖的說“是。”


    校長就問他了,問他是哪兒的,誰找來的,他就老老實實交代了,我瞅見幾個混子還在那用那種極其鄙視的眼神瞅他呢,估計覺得這校外混子不行吧,其實這校外混子也沒多大歲數,跟我們差不多,頂多大個一兩歲,輟學在家坐不住,就出來當盲流呢。自以為比學校裏的混子吊一點兒,其實就是個狗屁。


    然後校長就讓保安把那混子給帶出去,不知道是帶出去打一頓還是怎麽的了,我後來聽王博說,一般這種都不勞煩請公按來了,學校畢竟有自個的名聲,這事兒傳出去不光彩,還報警,那是煞筆做的事兒,就是糊弄他這樣的小混子的,王博還說,“要那小混子能堅持住咬住不鬆口,校長也拿他沒轍。”


    接下來就是問那些混子,到底是咋回事兒,這下我知道了,是黃忠這孫子,把我給供出來的,還指著我說,“就是他,李小路,他上次把張飛給捅的進了醫院,這會他兄弟黃龍又把馬超給捅了,他倆都是神經病,校長,開除了他倆吧!”


    那校長本來估計還想問我啥話來著,還想嘉獎我來著,因為我畢竟救了人,是功臣啊,可黃忠這話把我給賣了,校長就找了幾個人對質了一下,那些五虎將的手下的混子,也都豁出去了,就把我給供出來了。


    校長親自找到我,說,“能聯係到黃龍不?”


    我說聯係不到。校長問我為啥捅張飛,捅了還不敢承認。我說我當時嚇傻了,所以就,我說:“張飛私下裏又打了我一頓,算是報仇了,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校長冷笑了聲,“你以為私了就沒事兒了?你能聯係到黃龍盡快找他回來,不然我會派人到鄉下去找他奶奶!還有你,下午找你家長過來!”


    果然,我最怕的還是來的,我惡狠狠蹬了一眼黃忠,我指著他說,“你等著的,這事兒還告老師,真幾把沒用!”


    黃忠說“你他嗎的,你個瘋子,你敢碰我,我就告校長。”


    “煞筆!”


    我罵了句,就出門了,出去之後,班主任老朱黑著臉就過來了,他把我拉到了足球場裏麵的一個林子,問我,“真是上次你捅了張飛?你咋不承認?”


    我還沒話說,他就一巴掌扇了過來,給我打的一個猝不及防,我摸摸臉蛋,還挺疼的呢,我看的好不爽,我就說,“你打我幹嘛,他要不欺負我,我能捅他麽,人張飛都沒說啥,你說啥,你關心過你的學生有沒有被人欺負麽?”


    我就不服氣的說了這些,他嗬嗬一笑,說:“你你還不服,說吧?行,我這就給你家長打電話,叫他來看看你這個殺人犯!兒子都做到這份兒上了,我看他們還有什麽臉把你放學校!”


    他盯著我說,“關心,老子還犯不著關心你這樣的,要才學沒才學,打架不成混的也渣的!”


    我當時才知道,這老朱,擺明了是早就知道我們就是被五虎將一直欺負,他就是不管,裝傻子,裝沒看見,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你嗎!”


    我當時也不知道是不是黃龍附體了,也許黃龍當時會拿出刀來捅馬超,也是因為一時的憤怒附體,我直接就搶過了他的手機,我說:“你嗎的,你不是要打電話嗎,你打啊,你打個屁打!”


    我一下摔在地上,然後狠狠踩了好幾腳,直到把電池都給摔出來,我才甘心,周邊的外殼都被我踩碎了,那時候的手機麽有現在的翻蓋這麽堅硬,都是諾基亞那種一摔就掉蓋子出來的那種樣式,很容易電池就能掉出來。


    我罵道,“你他嗎的,你算個幾把老師啊,真正的老師,不會在乎學生的成績咋樣,一視同仁,你歧視我,我也不會尊敬你,你算個屁人民教師,你就枉為人名教師這個神聖的稱號!”


    說著,我也沒鳥他,直接就往外走,他就上來拽我的領子,一把把我給拽到地上了,我那會兒雖然有點兒力氣了,但還不是成年人的對手,他就把我壓在地上,說:“曹你嗎的,小逼崽子,真當自己混成大哥了?”


    一邊打,還一邊嚷嚷著,說:“老子當年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被你爹麝在哪麵牆上呢!敢幾把跟老子叫囂,給你臉了是不?”


    這裏要說下,為啥很多老師啥的會打學生,那個年代會讀書的就少,教書的就更少,能來這種窮鄉僻壤的小地方教書的,就更少了,所以有個有點文化的,就能來教書,說不定以前還是個二流子,就能來誤人子弟了。


    我當時也特火,一個老師,當成這比樣,居然在學校裏大庭廣眾的打學生,還這麽義正言辭,我就撕扯著他的衣服,跟他廝打在一塊兒,我罵道,“你算個什麽幾把老師,早看你不爽了,你要捏死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他就砰砰砰的忘我腦袋上悶拳頭,這比,成年人就是成年人,我一下就感覺頭暈暈的,整個人都被他打的不行了,他的力氣,基本上可以跟黃龍他們相提並論了,我怎麽能是他對手?


    我臉上全是血,鼻血,還有嘴巴上嘴唇出的血,可慘了,可這老師就跟瘋子似的,打我,剛好這條路上又沒啥人,又是上課時間,我感覺自己意識都有點兒模糊了。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你幹什麽,為什麽打人!”


    清脆的女生的聲音,挺好聽的,我都不知道是誰的,等我看清楚找人的時候,我愣住了,是林青青。


    班主任瞧見是林青青,就起來了,拍拍身上的血,林青青就問,“老師,你咋把李小路打成這樣呢,這……到底發生啥事兒了?”


    老朱就冷笑了聲,“我打他的算輕了的!這小比崽子的,把我手機給甩了,還捅了兩個人,青青,你別管了,你是好學生,他這種渣滓,我明天就開除了他!”


    他起來的時候,還用腳踹了我屁古兩腳,可把我給氣的啊。


    要不是他把我打的一臉屎血,我沒啥力氣,我真想起來跟他幹的,幹死他個比樣的。


    我吼了句,“曹尼瑪的,你能講實話不,你這比,不就是嫌我成績不好,拉你平均分了,是不,早看我不順眼了是不,你當個幾把老師,次次年級倒數第一,真幾把沒用,我就看你這回班上中考能給你多幾個獎金名額,曹!”


    林青青就上來扶我,給我擦臉上的血,還說,“老師啊,你再怎麽也不該把他打成這樣啊,他再怎麽不對,也是你學生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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