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黨,看辣椒得瑟的樣兒~~~)


    一股惡臭撲來,小花微微皺下眉頭,因為有前世的記憶在,加上這次親眼看到那些個丫鬟家丁的反常行為,心中更加疑惑。當然,促使她做下這個決定的還是陳寶兒剛才在街上那回頭一瞥,自己改型換貌,相隔數年,而對方竟然還能夠從人群中第一眼認出自己,這不能不說自己的幸運。人嘛,總要有點證明自己存在過才行。


    小花伸手搭脈,精神力剛剛探入,便感覺到一股股強大的毀滅氣息充斥而來。


    是,是毒藥?!自己的懷疑竟然是真的!


    天知道他們想盡快將這兩個累贅解決掉,又怕別人查處原因,毒藥的計量加了多少倍。


    小花小心用精神力包裹住一絲毒藥進入自己身體……


    和那些直接抽取的植物精華一樣,這些毒藥成分竟然也一一被分解分析出來,化成一條條絲線歸於丹田。小花弄清楚毒藥成份以及藥效原理,便有了對症之法。也幸好這段時間自己抽取了不少植物精華,丹田內庫存滿滿的。


    既然毒藥如此猛烈,普通的藥物以及很難起到效用,隻有將集中藥物融合起來,幾條絲線交纏匯集成一根,順著把脈渡入二老身體。


    兩種藥性在體內激烈爭鋒,這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二老的身體本能痙攣起來,小花連忙從右手渡出補中益氣,也就是增強生命力的植物精華緩緩輸入二老身體,緩解疼痛……


    一通施為下來,二老體內的毒素已解,不過那些因為毒性產生的痘子卻需要時間慢慢養好。


    小花擦擦額頭汗水,嘭地一聲門被撞開了,那家丁猛地衝過來,一把朝小花咽喉抓來。


    小花心中一淩,一出手便是殺招。好淩厲的身手。她身體微微一偏,避過鋒芒,但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也沒全讓開。讓對方抓著自己的衣脖子,家丁怒喝:“你是誰,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小花看向後麵的賀大夫和陳寶兒,陳寶兒已經掙脫繩子,衝到小花身邊將她擋在身後,“你要是敢動他一下我立馬殺了你!“


    家丁微微一愣,倒是很意外,這小子腦袋秀逗了吧,護著這兩個老不死的還說的過,這平白來的一個陌生小哥也這樣護著。莫非他們有基情?


    陳寶兒見對方愣怔當口,伸手便是一推,雖然沒啥招式,但是身上都是精壯鍵子肉,有把子力氣。將家丁推個趔趄,正待發作,陳寶兒嗬斥道:“想幹什麽,想造反了不成?你們這些個奴才竟然敢對本少爺不敬,就不怕我回去好好整治你們麽?”


    家丁沒理會陳寶兒,偏頭看了眼床上二老,呼吸竟然平穩許多。身上的毒瘡沒有繼續爆發……他怨毒地看向小花。


    小花知道這件事情必須說明白,便道:“其實這不是什麽時疫,我家婆也得過這病,不過是有些熱毒,過兩天就好了。對了當時還是請賀大夫抓的藥呢。”


    賀大夫很上道,連忙應道:“是啊。熱毒在迸發毒瘡的時候也會伴發高熱,隻要理清內熱,做好護理就行了。”


    三家丁麵麵相覷,他們隻是聽命行事,但是這毒藥從來就沒失靈過。殺人於無形,就連京都太醫院那些個老東西都看不出個子醜來。難道這裏水土不服,藥效減輕了?他們恨恨道:“好,倘若老爺太太再有事唯你們是問!”


    陳寶兒也很有魄力的,以前就是鎮上的孩子王,喝道:“你算哪根蔥,竟然敢對本少爺指手畫腳,給我滾出去,滾!”


    陳伯陳嬸二老聽到房中吵鬧,他們活了半輩子,心靈也通透的很,他們平時生活習慣很衛生,畢竟開茶鋪的嘛,必須弄的幹淨一些,這已經是一輩子的習慣了。一輩子都沒事,而且周圍也沒人發時疫,自己突然一下子得病,便覺得蹊蹺,見那幾個名義上的丫鬟家丁樣子便明白了幾分,那家人是要把陳寶兒從他們身邊搶走呀。盡管心裏萬分舍不得,但是想到人家才是寶兒的親身爹而且家庭是非富即貴,定會給寶兒一個好前程,自己倘若定要掙紮的話反而會讓寶兒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所以當他們還能說話時便勸陳寶兒不要去請大夫,可見愛陳寶兒心之切。


    陳伯拉著寶兒的手:“寶兒呀,你且放心的去吧,不要掛念我們,我們一輩子生活在這裏,這裏才是我們的家。”又偏頭看向陳寶兒身旁的小花,“我們知道這位小哥是好心,隻不過這就是命呀,我們什麽都不願,我們很知足。我們本來是沒有子嗣的命的,但是有寶兒陪了我們十多年,我們很…很知足了……”


    聞者落淚,小花終於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一種愛,超越了生命的存在。


    陳伯又偏向寶兒,抓著他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孩子,我們已經老了,我們真的很知足,你平平安安的一生就是我們最大的願望……”


    陳寶兒也不是白癡,他隱隱明白了什麽,沒想到自己隻想回報父母的養育之恩,結果反倒給他們惹來一場無妄之災。這一切都是那所謂的自己的親身父親幹的。陳寶兒的手在發抖,該怎麽辦怎麽辦?難道自己就這樣丟下二老獨自到京都去?回去那個拋棄了他和他母親的家麽?不,那不是我要的生活,這裏才是自己的家呀!


    小花悄悄轉身,經過賀大夫身邊時淡淡搖搖頭。陳伯二老為了陳寶兒已經心存死誌,看來自己這次真是思慮欠妥,一切都是按照前世的命運軌跡,各自走上自己的人生軌跡。隻願那幾個丫鬟家丁沒認出自己才好。


    陳寶兒轉身抓住小花的手,突然道:“我知道是你,謝謝你幫我幫我爹娘的一切,我陳寶兒對天發誓,這份恩情永不負!”


    小花輕輕抽回自己的手,沒說話,徑直離開。心中有的隻有坦然釋懷,為了那人群中的回眸一瞥,自己應該償清這份感動了吧。


    外麵幾個家丁丫鬟都站在那裏,見小花出來,其中一個作勢對付小花,小花不做絲毫停留,直接跑出院子,沿著山道一溜煙沒了影。


    ……


    世事難料,三天後,陳伯二老的時疫複發,撒手人寰。順帶著還將賀大夫牽連,寶兒力保,方得無事,恰時賀啟章再次親自前來接賀大夫去縣城,甑氏不放心,於是收拾好行裝,兩老一起被接到賀啟章院中。而陳寶兒處理完陳伯二老身後事,心中仇恨達到頂點,對方隱晦的告訴他,倘若再不識抬舉的話整個巨石村甚至未陽鎮都有麻煩。偏偏自己無能為力。


    陳寶兒恨,他要替爹娘報仇,帶著無限的恨也踏上前往京都的旅程。


    小花將小院再次整理出來,稀稀拉拉地撒上麥種,雖然自己現在有異能傍身,但是樣子要做足。昨天去了一趟集鎮,用上次賀大夫給的銀子買了一大堆生活用品,食物等等,也聽到了關於他們的消息,心中唏噓不已。


    命運呀,仍舊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前世陳伯二老死了,陳寶兒上京都,這一世自己去插了一腳,原以為救了他們的命,結果還是一樣,反倒是多受了幾天的折磨。


    小花想到自己,從進入田府到現在,波波折折的,結果還是一樣,幽禁,小院的刹那欣榮,再到現在的破敗……冥冥中自由安排的感覺。


    命運就像河流一樣,無論如何阻截都會朝一個方向流去。思及此,不由得黯然傷神。


    進入臘月,寒風凜冽,小花一邊進山獵些山雞,麅子等野物回來醃製成肉幹,將院中的那些白菜做成辣白菜放地窖裏麵儲存起來。地窖就在雜物房旁邊,深一丈,四尺寬,兩丈長,呈l型。下麵用木樁支撐固定。


    同時走更遠的山路去采藥,然後拿到縣城去賣,一次有十來兩銀子賺頭。然後換一些過冬年貨回來。


    隨著瞿靈兒及笄時間迫近,小花感覺危險也不斷迫近,這些都是以備不時隻需的。


    這一年年關小花過的無比冷清,隻有景嬸過來叩門問候,小花想了想給對方送去半隻麅子肉,第二天景嬸竟然給她端來一盤年糕……


    今年的雪特別大,前院的夫人以及那些個得寵的小妾在院中踏雪尋梅,話說院中到很有幾處梅園呢,香味撲鼻。經過小花院子時不知是誰不知趣,說道:“咦,這是什麽地方呀,怎麽長了這麽多雜草也沒人打理。”


    “聽說這是瞿小娘子的,去年頂撞夫人老爺,被老爺下令禁足了。”


    那女子驚訝:“呔,竟然如此無禮,隻是禁足,真是太便宜她了。”


    眾人紛紛噤口,看向田夫人:“我們既然在同一個屋簷下,那就是姐妹,應該同心協力伺候好老爺才是。”


    眾人連連福身應諾。


    田夫人經過小花院門時,停下來,對旁邊的春蘭道:“蘭兒,去把我的那個暖婆子拿來給瞿妹妹送去。大過年的,忒冷的天,都是姐妹,可不能凍壞了。”


    春蘭應諾小跑離開。眾人連呼田夫人仁善。


    其實田夫人就是想看看小花現在的悲慘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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