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給女人進行了初步治療,又給錢員外把過脈,心中有了計較,道:“錢員外身體保養的不錯,隻要稍加調理,想再要子嗣不難。至於周嬸子麽…跟你說實話吧,你的身體已經被徹底冰寒住了,照這樣子下去,你遲早會被自己給凍死……”


    錢員外急了,身體前探,急切的道:“大東家,你你一定有辦法的事不是?錢某這一輩子……都想有一個兒子,不,即便隻是一個女兒也行,錢某也是俗人,也想有子女承歡膝下的天倫之樂……”剛說出口,頓覺不妥,可是他心中鬱結的太多太久,這話一說出來就像開閘的洪水一樣,劈劈啪啪將心中的話盡數吐了出來。


    良久,錢員外終於決定壓在心中的石頭落下,整個人都輕鬆了,看向小花,猶如看到恩人一般,沒有諂媚,沒有奉承,隻有真心的親近的崇拜。“大東家,求求你了……”


    小花眉梢一挑,嗬,雖說自己不會用植物異能直接控製別人的精神,成為自己的行屍走肉,但是卻可以潛移默化地感染對方,這樣一來,比直接控製更加有效。有異能不用,白癡呀。搞定了錢員外,小花偏頭看向周氏。


    小花有種直覺,這個女人不簡單,能夠在你們等級森嚴,並且一心要弄死她的大婦壓製下生活,沒點本事還真是活不下來的呢。所以,自己一旦讓周氏得了這“福緣”,以後得勢,她領不領自己的情才是最關鍵的。


    周氏現在還沉浸在剛才小花對她病情的剖析中,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倒出她這近十年來非人般的生活……是的,自己的身子是的的確確被“大夫人”給糟蹋成這樣的……周氏看向小花,鄭重磕頭:“大東家。你便是我周氏永生的東家!”


    小花現在要做的不是改變一個人兩個人的命運,而是翻手間改變了整個家族的未來,甚至是整個相潭的勢力格局。而她的華莊。現在才算是成為這裏最大的東家!


    小花拿出兩瓶藥丸,並且囑咐周氏各種生活調養細節。快則兩三月,慢則半年便能見到成效,到時在“某某吉時”行周公之禮,便能得償所願。


    錢員外看似被夫人管的死死的,就連那些小妾一個都保不住,這並不是說他沒有保護的能力,而是因為他從來沒想過去保護那些“賤籍”。現在不一樣了,他太想要一個親生的。並且能跟自己貼心的骨肉了,而不是錢均那樣的……當然,對於錢均,作為父親,他怎舍得就這麽放棄?既然一顆養身丸不能抑製住病情了,那就兩顆,三顆……錢家有的是錢,就算傾其所有也願意將他救回來。


    錢均現在不僅孤傲冷清,脾氣變得更加暴躁。他感覺到自己生命力在飛快的流逝,皮膚就像被一條條風幹的橘子皮一樣。迅速地變老,從內而外的,兩個月時間。從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變成一個八旬老翁……


    錢夫人哭的死去活來,錢員外也是傷心欲絕……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兒子呀,即便以前有再多的氣,在小花那裏就發泄完了,現在隻剩下血脈親情。錢公子的死是既定的無法逆轉的。錢夫人徹底發飆了,她發現錢員外竟然私下裏金屋藏嬌,怒不可遏,用盡一切辦法報複,無果。反倒是讓錢員外無意中得知。原來錢公子並非他的兒子,正因為如此。錢夫人怕錢員外再有子女揭穿了錢均的身份,不僅各種折騰那些個小妾。為防萬一,親自去請一個“世外高人”給錢均做了一場法事。那高人道:自此即便是滴血驗親也覺察不出任何端倪來……可是,正因為那次做法,讓錢均有了一種異常能力——感應人心。才有了後來道士上門……


    錢夫人當時也知道兒子的異常,為了掩蓋事實真相,便將兒子的病歸結到那道士身上……


    呼……看來一切因果自有定數呀。


    ……此是後話,且說小花處理了錢員外的“家事”,心情愉悅。如此,她便有了兩道退路,渾然不懼!


    嗬,既然那些人一個個的都想將自己給禁錮起來,壓榨自己的財富和能力,那就來吧,大不了不當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官身了!


    臨行,書院的蒲先生前來求見。


    小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來找自己幹什麽?沒有遲疑,沒讓秋葉去情人進來,而是親自出門迎接。


    蒲先生還是一身藍色長衫,現在秋老虎肆虐,在他身上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清雅之風。


    小花連忙拱手作揖,“蒲先生,不知前來找小花所為何事?”


    拜植物異能提升所賜,小花現在的感應能力更加了得,她本能的決定這個蒲先生不簡單……有一種大儒的風範。不過和那些一般的大儒比起來,貌似多了些什麽,又少了些什麽。小花一時想不清楚,不過禮多人不怪,總歸做人前輩一點沒壞處。


    蒲先生一點也沒有以前的清高和倨傲,見大東家竟然親自出門迎接,還行此大禮,連忙斂紝恭敬回禮。


    小花側身擺手,“蒲先生,裏麵請。”


    蒲先生也不做作,微微頷首,抬步走了進去。


    小蝶很有眼界,見蒲先生應該是有正事找姐姐,將秋葉冬葉支走,自己也準備帶上門出去。


    蒲先生說道:“小蝶姑娘留步,這次蒲某有一點拙見正想與大東家和小蝶姑娘商量。”


    小蝶福身應諾。


    三人都是聰明人,都是性格已於常人的“怪坯子”,所以用不著那些虛偽的客套了,直奔主題。蒲先生說道:“聽說大東家是要將上次皇帝撥給你的五百禦林軍帶到京都去?”


    小花與小蝶相視一眼,而後點頭,“對,這次名義上是召我回去述職,恐怕是想通過朝廷將我吃幹抹盡,與其這樣,還不如主動辭掉官職,將這護衛隊還回去得了……”


    小花故意說的粗魯,那是因為她領教過蒲先生的文采了,那文縐縐的,聽了連腸子都開始打結的感覺。


    蒲先生道:“不可。以在下愚見,東家當不當官無所謂,但是一定要爭取到擁有私家衛隊的權利。所以應該盡可能將這支皇帝撥下來的禦林軍給留下來。這段時間我留心觀察了一下,這些人都是絕對的忠義之士,是完全可以培養成自己的衛隊的,倘若就此放棄的話實在可惜。”


    這句話可是戳到小花心坎上了,小花拍下手,“對呀,我當然想把他們都留下咯,可是……”


    蒲先生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現在西北邊關戰事又起,洛臨一帶數個產糧大郡已經近兩個月沒下過一滴雨了,而兩河流域卻又暴雨連連……可以說現在大央國已經是內憂外患的艱難時刻,朝廷不僅僅隻是覬覦你的產業那麽簡單,他們更加垂涎的是你收購的數百萬擔糧食!”


    一語中的,一針見血。


    小花身體前探,急急問道:“那我該怎麽做?”


    “主動贈糧!”蒲先生道。


    小花眉頭微皺,自己的初衷便是因為對天道的感應,她直覺告訴她,糧食正是用來贈給那些災區人民的。可是她覺得又有些不妥,自己先前雖然是打著朝廷大市令的幌子進行平價購糧,但是人們依舊是念她瞿小花的恩情,可謂出盡了風頭。她現在正是因為風頭太盛,而被眾人排擠,若是這次贈糧,恐怕不僅是那些地主階層,就連朝廷為代表的官員和皇家,也不會容忍自己這麽“功高蓋主”下去了。


    蒲先生繼續說道:“以朝廷的名義,以大市令的名義去贈糧。而後,再卸去這大市令的官職……皇帝不管是作為對你的補償亦或是安撫,或許會直接將這五百禦林軍完全交給你了……”


    小花心中豁然開朗,對呀,自己不一定非要用自己的名義去贈糧,就說是大市令,是代表了皇帝的朝廷官員去贈糧。如此自己不僅解了大央國之難,還給皇帝搏了個美名……所以這幾百禦林軍不能帶到京都去!


    小花起身,朝蒲先生恭敬作了一揖:“多謝蒲先生指點迷津,小花受教了!”


    蒲先生心中大慰,看著大東家寬宏豁達的樣子,一點沒有小女人的嬌柔做作,也沒有那些自詡幹大事男子的自大狂妄。謙遜而自重,豁達卻不隨意承諾,對那些大戶人家各種“摳門”,但是對更廣大的勞苦人民卻如此慷慨。這種慷慨是指小花根本就沒把自己“贈糧”的行為當成“贈”或者“施舍”,而是一種分享。


    這種分享,她甚至都不屑於留下自己的美名。隻有這種真正不計較名譽的“贈糧”才叫真正的“恩德”。


    蒲先生想到:嗬,或許自己今生還能一展自己抱負的可能呢。


    三人商議了半天,擬訂細節。


    小花笑言,“蒲先生,若是我此行能成,回來就封你為我瞿小花的客卿。來去自由,享有與我同等的威望……唔,當然隻有在華莊才行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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