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喬嗔了她一眼，紅著臉兒道：“胡編排什麽呢！賀大人尋我……是因著前些時日發生的事情。”
宋苗心中一沉，麵色卻未變，隻道：“賀大人可是查出些什麽了？”
“嗯。”宋喬挽著擔憂的看著她的宋悅上前，閑適的跪坐下去，然後便就著早就燒好的茶水，動作優雅的泡茶。待完成之後，宋苗心中早就驚慌不已，心跳更是如鼓擂。後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冷汗。
宋喬抬手，給她遞了杯，雙手相觸間，宋苗微微一顫。
宋喬垂了眸，原來她也不是不害怕的。
她取了一杯，悠閑的喝了一口，吐出一口氣方才道：“賀大人道他查出那賊人乃是一對雙生子。但當日隻出現了一人，便推算著，尚有另外一人在逃。是以賀大人的意思是他會盡快將另外一人捉拿歸案，好給我們一個交代。”
宋苗欣喜的應道：“那太好了，那人做下這般惡事，就該千刀萬剮。”
但心裏卻頗不平靜，她對那日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而她主要的任務便是在送嫁迎親的喜酒內投了軟筋散。謝六說，這種藥有發作的時辰，隻會在那特定的一炷香內讓那些人全都酸軟無力，一炷香之內便會恢複。無色無味連宮裏的禦醫都查不出來，她方才做了這事。
她買通了看守酒窖其中的一個下人，過後謝六讓那人失足落水，直接便消了她所有的害怕。
但賊子的事情，她知道的不甚清楚，便有些害怕會查到謝六的身上。
她雖然麵上帶笑，但心中卻早就轉了萬般的心思。
三人歇了會兒，因著宋喬和宋苗二人心中有事，便都覺得無趣。沒多久，便收拾了東西，回到了莊子。
然後宋喬在房內轉了兩圈。直看得紅玉同墨玉眼暈。更重要的是，宋喬口中還在那碎碎念，紅玉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好一會兒，宋喬一咬牙。心道若真的要嫁那賀章，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努力吧。
便抬步去找宋夫人。
她答應賀章，並非一時感動鬧熱，而是經過了思考的。賀章乃是官家身邊的紅人，隻要官家還在這位置上，除非他腦殘去造反，否定定不會失寵。是以，前世在六年之後，賀章便以三十四歲的年紀位列三公。成為整個朝內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再後來，宋家犯案。是不是賀章主審她並不知道，但他監斬這事卻是歐陽澤明明白白說出來的。宋喬不敢保證以後的走向，但此時她能夠確定賀章確實是歡喜著她的。
他說他會護著她，那麽他是不是也會護著她的家人。
兩人成了最親密的人之後，他是不是會幫助她。
這些雖然她並不能確定。但至少值得放手一搏。而且……宋喬垂眸，她確實是對那夫妻敦倫很是抵觸，他說他會尊重她，想來應該能做到吧。想到這兒，她哼了一聲，假正經，這種私密的事情他竟然敢拿出來亂說。
紅玉、墨玉跟在後麵。墨玉有些迷茫。娘子這一會兒笑一會兒咬牙的模樣是怎麽了？
紅玉則是撇撇唇，小聲的嘀咕，道：“我們見過那個賀大人了，真討厭。最討厭的就是他們家的那個老仆人。”
墨玉無語，紅玉同那位大哥真真是一點都不對盤啊。“說了什麽？”
紅玉搖頭表示不知，“但我看到那賀大人握住了娘子的手呢！”
墨玉神色一凜。轉眸想了一番，小聲道：“你難道不記得橙玉說的話兒了嗎？”
紅玉愣了一下，橙玉說的啥啊？
墨玉嗔了她一眼。
“你們兩個莫嘀嘀咕咕的，這事我會同你們說清楚的。”宋喬回首甩了這句話。
兩人互看了一眼，選擇了閉嘴。
但墨玉心內隱約卻是明了個大概。想了想。這未必不是個好歸宿。
宋夫人正同方嬤嬤說著話兒，房裏的幾個丫鬟在收拾東西。宋喬走進去，擺手讓所有人下去，然後諂媚的對著宋夫人笑了笑。
“這般早就回來了！”宋夫人笑，將人拉到身邊坐下，“又做了什麽壞事？”
以往宋喬隻有在犯錯誤的時候才會笑得這般燦爛甜膩。
“阿娘！”宋喬不依，“我哪能做了什麽壞事啊！”
扭捏了一會兒，在宋夫人不解的雙眸下，方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就是……嗯，給您找了個女婿。”
若是手中有茶盞的話，宋夫人覺得自己肯定會摔出去。她摸摸宋喬的小臉，“也沒發燒啊，怎麽緊說胡話。這出去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便給我尋個女婿。你當那女婿是山參不成，隨隨便便就能尋來的。”
“嗯，山參也不是隨隨便便的就能得來的啊！”宋喬嘟唇。
“貧嘴。”宋夫人捏捏她的臉，“莫渾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哎呀，就是方才說的嘛！”宋喬紅著臉兒道。
宋夫人蹙眉，坐正了身子，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忽而扶額。她看出來了，這丫頭說的是實話。宋夫人覺得已經好轉的頭疼又回來了，她以為宋喬之前說的不過是玩笑話。哪裏會想到不過出去一個時辰……她很怕宋喬就隨便從山上拉來一個男人。
“說吧，從哪裏拉來的？”宋夫人咬咬牙。
“那人，母親也識得的。”宋喬一邊狗腿的給宋夫人捶腿，一邊回答。
宋夫人意外挑眉，“我認識？”
宋喬點點頭，“就是那個……父親之前的學生。”
“你父親學生那麽多，我怎麽知道是哪個！”
“不是的，就唯一的那個。”
學生雖多，但正經磕了頭的卻隻有一個啊！
也不怪宋夫人暫時沒想起賀章來，隻因為自幾年前，賀章的手段越發狠辣之後，宋慕昀就再也不允許他登門，每每提起都氣得拍桌子。漸漸的，家裏誰還會提這個人的。也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賀章的禮品準時到來，宋夫人才會趁機勸說宋慕昀，莫要將關係鬧得這般的僵。
這忽然提起，她一時半刻哪裏會想到。待想到了之後。宋夫人臉色幾變，“你說的是真的？”
宋喬點點頭。
“不是……怎麽會呢，你同阿章，你們兩個……”宋夫人接受不能，那個時候她就很喜歡這個少年，隻恨他早早定了親事，心中更係著那未婚妻子。否則她早就將宋蕭配給他了。
隻是，“你們怎麽會搞到一起的？”
“阿娘……”宋喬無語，母親這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以至於粗俗的話都蹦了出來。
“等我想想。”宋夫人示意她先別說話。“聽大郎提起，你們在去碧淵城的路上遇上了賀章。然後便一路同行，自那個時候就……”
後麵的話，宋夫人沒有說出。
宋喬想了想，賀章歡喜她應該是那個時候吧。便點了點頭。
宋夫人忍不住在她身上輕錘了幾下，“你這孩子，你怎麽不早說，你氣死我了。”
“阿娘，你是不是嫌棄他老，不同意啊！”宋喬小心的問道。
宋夫人嗔了宋喬一眼，“你且先讓我緩緩。”
好吧。確實是受刺激太大了，宋喬便閉了唇等在了一邊。她原先以為母親會直接否定，現在這個態度就很不錯了。其實最主要的是父親那一關，這幾年，父親對賀章的偏見越來越深。也正是因為這人生第一次的收徒給父親留下這不甚美好的印象，以至於他雖然會教導別人。但卻未在真正的收人。
便是太子殿下，那個時候也不過隻執了簡單的師禮，並未拜賢聖。
好久，宋夫人方才緩過來，恢複了以往的端莊。道：“給我說說。到底什麽回事？”
宋喬便抿了唇，將二人之間的牽扯說了一部分，道：“阿娘，你不反對吧！”
“上次你出事，也是那孩子救得你。個中事宜，他知道的清楚明白。不會因著這事對你有別樣的看法。”宋夫人道。“隻他畢竟比你打了十多歲，且你若嫁過去便隻能是繼室，逢年過節要向他之前的娘子下跪行禮。我記得賀章是有個郎君吧，做別人的繼母，你可有準備？”
宋喬點點頭，“我很喜歡那個孩子，又聰明又乖巧，阿娘若是見到他定也是會喜歡他的。還有……我見過賀老夫人，她是個好人，她很心疼我。”
“嗯，那賀夫人卻是個好的。”宋夫人同賀老夫人見過幾次，對她的印象不錯。
“一個寡母一個小郎君，這二人你都見過且關係不錯，是這樣嗎？”宋夫人問道。
宋喬便又點頭。
宋夫人沉吟了一番。以這賀章今時今日的地位，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大族想將家中的小娘子嫁過去，更是聽說前些時候官家還提出要將淮雨郡主配給他。若是別的男人早就娶妻了，可賀章卻全都以思念亡妻的理由給拒絕了，身邊更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鶯鶯燕燕，可見他對那陳婉當真是有情的。但宋夫人此時怕的就是這個，活人怎麽能夠同死人相爭。
“那他有沒有提亡妻的事情？”宋夫人問道。
宋喬搖頭，垂眸說道：“阿娘，賀……章他是個固執的，若不是心中有我，他斷斷不會說娶我的。”
宋夫人便又前前後後的想了一番，一咬牙道：“就他吧。”
“呃……”這就答應了。
“阿娘告訴你，原先的時候我就很喜歡這孩子，總想著要是我女婿就好了。雖然晚了幾年，但到底是如願以償了。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一旦接受了，宋夫人便覺得這賀章哪哪都好，“長得多好啊，雖然冷冷清清的話少，但是很有禮貌……”
宋喬默，這就是傳說中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嗎？
宋苗心中一沉，麵色卻未變，隻道：“賀大人可是查出些什麽了？”
“嗯。”宋喬挽著擔憂的看著她的宋悅上前，閑適的跪坐下去，然後便就著早就燒好的茶水，動作優雅的泡茶。待完成之後，宋苗心中早就驚慌不已，心跳更是如鼓擂。後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冷汗。
宋喬抬手，給她遞了杯，雙手相觸間，宋苗微微一顫。
宋喬垂了眸，原來她也不是不害怕的。
她取了一杯，悠閑的喝了一口，吐出一口氣方才道：“賀大人道他查出那賊人乃是一對雙生子。但當日隻出現了一人，便推算著，尚有另外一人在逃。是以賀大人的意思是他會盡快將另外一人捉拿歸案，好給我們一個交代。”
宋苗欣喜的應道：“那太好了，那人做下這般惡事，就該千刀萬剮。”
但心裏卻頗不平靜，她對那日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而她主要的任務便是在送嫁迎親的喜酒內投了軟筋散。謝六說，這種藥有發作的時辰，隻會在那特定的一炷香內讓那些人全都酸軟無力，一炷香之內便會恢複。無色無味連宮裏的禦醫都查不出來，她方才做了這事。
她買通了看守酒窖其中的一個下人，過後謝六讓那人失足落水，直接便消了她所有的害怕。
但賊子的事情，她知道的不甚清楚，便有些害怕會查到謝六的身上。
她雖然麵上帶笑，但心中卻早就轉了萬般的心思。
三人歇了會兒，因著宋喬和宋苗二人心中有事，便都覺得無趣。沒多久，便收拾了東西，回到了莊子。
然後宋喬在房內轉了兩圈。直看得紅玉同墨玉眼暈。更重要的是，宋喬口中還在那碎碎念，紅玉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好一會兒，宋喬一咬牙。心道若真的要嫁那賀章，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努力吧。
便抬步去找宋夫人。
她答應賀章，並非一時感動鬧熱，而是經過了思考的。賀章乃是官家身邊的紅人，隻要官家還在這位置上，除非他腦殘去造反，否定定不會失寵。是以，前世在六年之後，賀章便以三十四歲的年紀位列三公。成為整個朝內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再後來，宋家犯案。是不是賀章主審她並不知道，但他監斬這事卻是歐陽澤明明白白說出來的。宋喬不敢保證以後的走向，但此時她能夠確定賀章確實是歡喜著她的。
他說他會護著她，那麽他是不是也會護著她的家人。
兩人成了最親密的人之後，他是不是會幫助她。
這些雖然她並不能確定。但至少值得放手一搏。而且……宋喬垂眸，她確實是對那夫妻敦倫很是抵觸，他說他會尊重她，想來應該能做到吧。想到這兒，她哼了一聲，假正經，這種私密的事情他竟然敢拿出來亂說。
紅玉、墨玉跟在後麵。墨玉有些迷茫。娘子這一會兒笑一會兒咬牙的模樣是怎麽了？
紅玉則是撇撇唇，小聲的嘀咕，道：“我們見過那個賀大人了，真討厭。最討厭的就是他們家的那個老仆人。”
墨玉無語，紅玉同那位大哥真真是一點都不對盤啊。“說了什麽？”
紅玉搖頭表示不知，“但我看到那賀大人握住了娘子的手呢！”
墨玉神色一凜。轉眸想了一番，小聲道：“你難道不記得橙玉說的話兒了嗎？”
紅玉愣了一下，橙玉說的啥啊？
墨玉嗔了她一眼。
“你們兩個莫嘀嘀咕咕的，這事我會同你們說清楚的。”宋喬回首甩了這句話。
兩人互看了一眼，選擇了閉嘴。
但墨玉心內隱約卻是明了個大概。想了想。這未必不是個好歸宿。
宋夫人正同方嬤嬤說著話兒，房裏的幾個丫鬟在收拾東西。宋喬走進去，擺手讓所有人下去，然後諂媚的對著宋夫人笑了笑。
“這般早就回來了！”宋夫人笑，將人拉到身邊坐下，“又做了什麽壞事？”
以往宋喬隻有在犯錯誤的時候才會笑得這般燦爛甜膩。
“阿娘！”宋喬不依，“我哪能做了什麽壞事啊！”
扭捏了一會兒，在宋夫人不解的雙眸下，方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就是……嗯，給您找了個女婿。”
若是手中有茶盞的話，宋夫人覺得自己肯定會摔出去。她摸摸宋喬的小臉，“也沒發燒啊，怎麽緊說胡話。這出去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便給我尋個女婿。你當那女婿是山參不成，隨隨便便就能尋來的。”
“嗯，山參也不是隨隨便便的就能得來的啊！”宋喬嘟唇。
“貧嘴。”宋夫人捏捏她的臉，“莫渾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哎呀，就是方才說的嘛！”宋喬紅著臉兒道。
宋夫人蹙眉，坐正了身子，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忽而扶額。她看出來了，這丫頭說的是實話。宋夫人覺得已經好轉的頭疼又回來了，她以為宋喬之前說的不過是玩笑話。哪裏會想到不過出去一個時辰……她很怕宋喬就隨便從山上拉來一個男人。
“說吧，從哪裏拉來的？”宋夫人咬咬牙。
“那人，母親也識得的。”宋喬一邊狗腿的給宋夫人捶腿，一邊回答。
宋夫人意外挑眉，“我認識？”
宋喬點點頭，“就是那個……父親之前的學生。”
“你父親學生那麽多，我怎麽知道是哪個！”
“不是的，就唯一的那個。”
學生雖多，但正經磕了頭的卻隻有一個啊！
也不怪宋夫人暫時沒想起賀章來，隻因為自幾年前，賀章的手段越發狠辣之後，宋慕昀就再也不允許他登門，每每提起都氣得拍桌子。漸漸的，家裏誰還會提這個人的。也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賀章的禮品準時到來，宋夫人才會趁機勸說宋慕昀，莫要將關係鬧得這般的僵。
這忽然提起，她一時半刻哪裏會想到。待想到了之後。宋夫人臉色幾變，“你說的是真的？”
宋喬點點頭。
“不是……怎麽會呢，你同阿章，你們兩個……”宋夫人接受不能，那個時候她就很喜歡這個少年，隻恨他早早定了親事，心中更係著那未婚妻子。否則她早就將宋蕭配給他了。
隻是，“你們怎麽會搞到一起的？”
“阿娘……”宋喬無語，母親這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以至於粗俗的話都蹦了出來。
“等我想想。”宋夫人示意她先別說話。“聽大郎提起，你們在去碧淵城的路上遇上了賀章。然後便一路同行，自那個時候就……”
後麵的話，宋夫人沒有說出。
宋喬想了想，賀章歡喜她應該是那個時候吧。便點了點頭。
宋夫人忍不住在她身上輕錘了幾下，“你這孩子，你怎麽不早說，你氣死我了。”
“阿娘，你是不是嫌棄他老，不同意啊！”宋喬小心的問道。
宋夫人嗔了宋喬一眼，“你且先讓我緩緩。”
好吧。確實是受刺激太大了，宋喬便閉了唇等在了一邊。她原先以為母親會直接否定，現在這個態度就很不錯了。其實最主要的是父親那一關，這幾年，父親對賀章的偏見越來越深。也正是因為這人生第一次的收徒給父親留下這不甚美好的印象，以至於他雖然會教導別人。但卻未在真正的收人。
便是太子殿下，那個時候也不過隻執了簡單的師禮，並未拜賢聖。
好久，宋夫人方才緩過來，恢複了以往的端莊。道：“給我說說。到底什麽回事？”
宋喬便抿了唇，將二人之間的牽扯說了一部分，道：“阿娘，你不反對吧！”
“上次你出事，也是那孩子救得你。個中事宜，他知道的清楚明白。不會因著這事對你有別樣的看法。”宋夫人道。“隻他畢竟比你打了十多歲，且你若嫁過去便隻能是繼室，逢年過節要向他之前的娘子下跪行禮。我記得賀章是有個郎君吧，做別人的繼母，你可有準備？”
宋喬點點頭，“我很喜歡那個孩子，又聰明又乖巧，阿娘若是見到他定也是會喜歡他的。還有……我見過賀老夫人，她是個好人，她很心疼我。”
“嗯，那賀夫人卻是個好的。”宋夫人同賀老夫人見過幾次，對她的印象不錯。
“一個寡母一個小郎君，這二人你都見過且關係不錯，是這樣嗎？”宋夫人問道。
宋喬便又點頭。
宋夫人沉吟了一番。以這賀章今時今日的地位，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大族想將家中的小娘子嫁過去，更是聽說前些時候官家還提出要將淮雨郡主配給他。若是別的男人早就娶妻了，可賀章卻全都以思念亡妻的理由給拒絕了，身邊更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鶯鶯燕燕，可見他對那陳婉當真是有情的。但宋夫人此時怕的就是這個，活人怎麽能夠同死人相爭。
“那他有沒有提亡妻的事情？”宋夫人問道。
宋喬搖頭，垂眸說道：“阿娘，賀……章他是個固執的，若不是心中有我，他斷斷不會說娶我的。”
宋夫人便又前前後後的想了一番，一咬牙道：“就他吧。”
“呃……”這就答應了。
“阿娘告訴你，原先的時候我就很喜歡這孩子，總想著要是我女婿就好了。雖然晚了幾年，但到底是如願以償了。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一旦接受了，宋夫人便覺得這賀章哪哪都好，“長得多好啊，雖然冷冷清清的話少，但是很有禮貌……”
宋喬默，這就是傳說中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