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塵剛擰了□子,胸口就如同被從裏邊生生撕碎一樣,忙回過身子,彎下腰,悶咳了幾聲,葉澤忙上前,扶住青塵的身子,從脈門處輸入些內力幫青塵度氣。


    聞人思遠臉色不怎麽好,開口道:“你明明在皇宮內,為何會跑到聖軒殿廢墟中遇險?”


    青塵猜想大師兄已將後麵的事情告訴了聞人思遠,但是他怎麽知道自己沒有出皇宮?難道真在門外等自己?詫異的看了兩眼聞人思遠道:“宮內應該有黑衣人的人,用傳送陣將我送到了聖軒殿內。”


    聞人思遠臉色有點凝重,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忽然又抬頭,有幾分怪異的看看大師兄道:“君兄如何找到非瑤的?”


    葉澤溫柔的笑了笑,也不欲與六王解釋太多。伸手扶著青塵慢慢躺下,又拉過被角仔細的幫青塵蓋上。


    忽然道:“我自有方法可以找到她。”


    六王聞言臉色又黑了黑,為什麽總有自己像個外人的感覺,突然很不喜歡這種被隔離在外的感覺,就算那是步非瑤的請表哥,況且。。。下麵的六王心中一陣心煩,不願多想。


    於是冷哼了一聲道:“君兄不知這次在京城呆幾日?”若不是他醫術非凡,且救過自己的性命,他早就尋法子將他弄走了。


    “她若沒事了,我就走了。”葉澤溫柔的看了一眼青塵。


    恩?氣氛貌似有些怪異,青塵心中思量。


    還沒想到頭緒呢,忽然有小廝跑進來通傳:“六王爺,步側妃,九王妃前來探望步側妃。”


    九王妃?沒有九王爺嗎?這九王爺還真是放心啊!青塵微微有些驚奇,再一看葉澤那副君流月的模樣,心中略微有些明白了,想必是君流月在六王府內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她的耳朵裏。這姑娘應該是來找君流月的,自從自己上次用她身世的事情逼走了她,她便一直耿耿於懷。


    這次步非煙倒是很聰明,隨行的幾個丫頭手中都滿滿的拿著糕點,藥材等探病的禮物,青塵略微瞅了一眼,趕緊閉眼睛裝作睡著的樣子,反正自己不是她的重點。


    步非煙一進屋子略微有些驚訝,沒想到六王也在此。


    “非煙見過王爺,聽說姐姐身體抱養,非煙特地前來探望。”步非煙站在君流月與六王之間,麵對六王行了個禮,美目含情脈脈,略帶憂思。


    六王點頭還禮,臉色稍微有點不自在。他現在對步非煙的感覺有些奇特,已不複當初那種迷戀,經過很多事情以後,他漸漸發現自己對很多人竟有了新的看法,竟然是比之前看的更開闊,但是現在與非煙見麵還是略覺得有些尷尬。


    看了一眼青塵,六王道:“你姐姐已睡下,多謝你的心意。待她身體好轉,我帶她登門拜謝。”


    步非煙心中有些不樂,六王爺這口氣到像認了姐姐是自家人一樣。但臉上依舊不漏聲色,微笑柔聲道:“六王爺不必多禮,這是身為妹妹我應該做的,前日聽人說姐姐抱病在床,心中非常擔憂,不知姐姐現在如何了。”


    “已經好多了,多謝弟妹掛心。”六王爺淡淡的說,麵色看不出什麽表情。


    步非煙微微一滯,這是六王第一次喊她弟妹。是不是說他已經對她不複愛戀,才會承認她是九王的妻子的。又轉眼看了一眼病榻上的青塵,是不是這個女人對六王爺說了什麽?會不會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是不是君表哥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步非煙僵硬的笑了一下,道:“原來君表哥也在這裏?”出聲引起君流月的注意力。


    君流月眼皮子都沒抬,微微點了一下頭,以表示見禮。步非煙笑容又僵硬了一分。


    再抬眼一看,一向溫文如玉,對自己深深迷戀,而對步非瑤從來不假辭色的君表哥,正坐在病床前將柚子去皮,小心的剝成小塊放在白色瓷盤裏,偶爾會抬眼溫柔的看一眼步非瑤。


    而現在原本溫文如玉但是性格略微有些優柔寡斷的表哥,淡然的模樣竟然好像多了分男子氣概,舉手投足之間也更加飄然若仙,竟然不似凡人似的,心下略微有些驚訝。


    這是怎麽回事?步非煙臉色更難看了,覺得心中空了一大塊,似乎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生生的奪了去。自己的本該在壽宴時的得到的榮耀,本應對自己死心塌地的表哥和六王爺都一個個的被這女人生生的奪了去。


    步非煙的指甲幾乎摳在了肉裏,臉上仍然掛著微笑,她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麽,因為她的這份聰明冷靜與隱忍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一切。


    她的日子並不好過,蕭貴妃想要的是兒子更穩固的地位,需要更多的勢力支持,所以並不待見她這個侯府庶女,因為自己的聰明與能力,才暫時承認了她,她必須想辦法奪取更多。


    非煙笑著又寒暄了幾句,忽有小廝又來報說吳瑞文來訪,現在正在瞻霽樓等候。六王麵漏一絲遲疑。


    步非煙忙體貼的說道:“王爺若是有事便先離去,我就是看看姐姐,稍等片刻便離開了。”


    六王微微點頭便隨小廝離去。


    步非煙看著六王走遠,也讓自己身後的丫鬟退下,守在門外,碧桃和金玲因之前六王和君流月在,早就被屏退,如今房內隻剩下了三人,步非煙微微上前一步道:“表哥別來無恙嗎?”


    葉澤微微抬頭道:“都還好。”手中並未停下動作,剝好了柚子之後,又執起了青塵方才翻身漏在外麵的手,放入被子中。動作溫柔而專心,仿佛身邊沒有步非煙這個人似的。


    步非煙深吸了一口氣,美目幽幽的看著葉澤,道:“表哥你可曾還是怨我?”略帶哀怨的美人圖,讓所有男人都忍不住為之動容,隻是她不知眼前這位道君不是尋常凡夫俗子。


    葉澤還是不抬頭道:“非煙姑娘這話從何說起。在下並無怨恨姑娘之事,我現在的種種上次早與姑娘解釋過了,姑娘不必多心。”


    “我嫁與九王也是情非得已,那時是姐姐。。。”步非煙說了三分,立刻打住了,美目含淚,似乎千萬種委屈欲與君流月道來似的。


    又接著道:“若是我不嫁與九王,便會名節全毀,若是那樣,我有何麵目去見底下的母親”幾行清淚汩汩流淌。


    青塵在躺在床上十萬個不自在,心道,美人啊,就算我真的睡著了,你也不帶這麽當麵說我壞話的,我還是個活人那。


    “娘最大的希望就是非煙能清清白白的活過今生,就算不幸福,也要留個清白的名聲。”非煙虛軟的聲音中略帶一份堅強。母親這個稱呼隻能是對嫡母,所以非煙對親娘隻能喊娘或者姨娘。


    青塵心感佩服,短短幾句話就毫無違和感的引到了重點上,這姑娘相當聰明啊。


    葉澤抬眼不解的看向步非煙不明白步非煙這番話的目的。


    “娘生前最耿耿於懷的就是自己的出身,更不願連累我才含恨而終的,非煙雖然自己並不在意,但是著實不願意辜負了娘的苦心,若是娘地下有知,必無法瞑目。”步非煙抬起袖子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水,臉色堅定,目光憂傷的說。


    真是唱作俱佳啊,青塵想,若是步非煙不是官宦人家,就算是個平民,也必定能靠著這本事走紅的。


    葉澤並不是真正的君流月哪裏會知道這麽多是非曲折,但是看到床上嘴角越玩越大的青塵,心下略微有絲明白,定是這丫頭從中使壞,從小看著她長大,隻要她一個表情,葉澤就基本了解她再打什麽壞主意了。


    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是這位元嬰祖師的心智豈是一般人能比的,聽這步非煙的些話也略微猜到,君流月也許知道一些步非煙不遠讓別人知道的事情,這位非煙姑娘擔心自己說了出去,便出言試探。


    不過他也不願意知道那麽多隱情,遂道:“姑娘之事與在下沒有半點關係,在下不是多嘴之人,請姑娘放心。”


    青塵暗樂,若是大師兄能傳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就奇怪了,且看大師兄怎麽應付。


    步非煙聽這話臉色一凝,心中略驚訝於君流月這種冷淡事不關己的態度,另一麵也對君流月的承諾心中有幾分懷疑。


    “表哥,其實這些日子非煙一直牽掛著你,但是君老爺很不喜歡非煙,非煙若是執意相隨,也是害了表哥!”除了驚人的美貌,非煙最厲害之處是無論是做了什麽,都好像是為了對方考慮一樣,所以能博得許多人的喜歡與好感,包括那位從小缺少愛的六王爺。


    “非煙姑娘,想必你誤會了一些事情,姑娘與在下早已無任何瓜葛,非煙姑娘的事情自然與在下毫無關係,且在下飽讀詩書,深知禮義廉恥,又豈能在他人麵前胡言亂語呢?姑娘莫亂度他人之腹。”葉澤抬眼冷冷的看著步非煙道。


    青塵在床上暗笑,師兄這是說“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


    非煙臉色有些許不好,現在的君流月雖然仍然看似溫文有理,但是言談之間卻多了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勢,言語雖有理卻透著一股無法觸及的距離與傲氣,隻有對著步非瑤時,才有了一絲親切感。


    此時,門外卻還有一人臉色也很不好,旁邊的小姑娘噤若寒蟬


    作者有話要說:我錯了眾姐妹


    請鞭撻我吧


    跪求原諒周一有考試


    晚上爭取一更然後周一晚上在更


    跪求各種原諒現在拖欠了多少章來著恩恩好像是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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