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真是心細啊!聽說欽天監國師十年一換!那之前的國師都到哪裏去了?還留在欽天監嗎?”青塵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聽說國師期滿便可歸家享受富貴的生活,也可去一方神廟當首巫祝,具體如何我們這些低級巫祝也無從得知。”小巫祝回答道。


    “他們就不會留下個畫像什麽的,供後輩弟子瞻仰嗎?”青塵問道。


    “曆屆國師上任時都會由宮廷畫師繪製畫像,放於銀安殿,我們這種小巫祝從各地選拔而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參拜曆屆國師,國師我們巫祝的最高榮耀。我五年前去見過一次,當真各個都如神仙一般。”小巫祝一臉向往的說,語氣虔誠而透著敬仰。


    “你在這裏才呆了五年!那比你資曆高的巫祝豈不是很多?我看鳳亦也比你大不了幾歲啊,怎麽已經是高級巫祝了?”青塵當然聽得出小巫祝對這個國師這個位置的向往,於是故意說道,她心中一直好奇年紀輕輕的鳳亦竟然是高級巫祝。


    “鳳師兄自然是不同的,我們都是從各地選j□j的,而他是前國師的親傳弟子,在這裏十幾年了,精通各種巫法,而且他隻是長得麵嫩,我五年前見他,也是這個樣子,現在應該已經年過三十了吧。”小巫祝憨厚的笑了笑,倒是一點都不妒忌。


    “苗南我看著也挺厲害啊!”青塵又道。


    “苗師兄為人寬厚和善,待我們是最好的了,大家都說他和鳳師兄都是下任國師的人選呢。”


    “你在這裏都五年了,怎麽就隻見過祖師爺一次啊?不是應該時常去參拜的嗎?”青塵又問道。


    “曆代國師畫像的地方是放置在銀安殿的後殿的,那裏是禁地,隻有在巫祝剛進入欽天監,或者退出欽天監的時候,才能進去,平日裏是不許進入的,若是誤闖了後殿,會被重重的責罰的。”小巫祝回答道。


    “聽說金鱗第十六任國師能預測天下吉凶,真乃神人,我一向心存仰慕,不知欽天監可留有他的手跡?”第十五任國師自然就是在薑家的困境中雪上加霜的那位。


    小巫祝露出一臉茫然的神色道“這個我不知道。”


    青塵看看這小巫祝的模樣,真不像是能知道很多的人,便笑道:“你要是有事就先忙別的去吧,我自己與這神鳥溝通一下感情。”青塵想遣走這小巫祝,方便自己行事。


    小巫祝哪敢違拗,而且可以趁機偷懶一會兒,心中自然非常願意。忙將落神居鐵門的鑰匙交給青塵,行禮告退。青塵看著小巫祝的背影消失,才走向鐵門。肥鳥一下子撲騰了過來,這回倒是學乖了,沒飛向青塵的肩膀,而是蹦躂到青塵小腿邊蹭了蹭,青塵定睛一看,這廝嘴裏還銜著一枚青色果子,眼巴巴的瞅著青塵,討好似的把果子向前遞了遞。


    青塵也覺得好笑,這貪吃護食的肥鳥還能把食物勻出來寫給自己,著實不容易。於是接過了果子,又從琉璃釵中取出了幾塊糕點,右手遞給了肥鳥,這肥鳥又能吃肉又能吃水果,估計點心也沒啥問題。肥鳥歡樂的鳴叫了一聲,用嘴叼過點心,兩下就吞了下去。青塵忍不住伸出左手摸了摸肥鳥羽毛蓬鬆的腦袋,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接觸這是肥鳥。肥鳥順從的把腦袋在青塵的掌心中蹭了蹭。羽毛光滑柔順,帶著些微涼的感覺,蹭著手心癢癢的,煞是舒服。


    收回了左手,青塵向門外走去,後麵傳來了一陣風響,回頭一看,竟然是肥鳥撲騰著翅膀,要跟過來。


    “我有事情,不能帶你!”青塵說道。


    肥鳥似乎聽懂了,拿眼豆豆的小眼睛可憐巴巴的看了看青塵,咕咕的叫了兩聲。


    青塵道,“裝可憐也沒用!”肥鳥又咕咕的叫了兩聲,轉身原地蹲下,拿屁股對著青塵。青塵暗笑,心道,這肥鳥果然聽的懂人話,還頗通人性。


    青塵沒有理會肥鳥的撒嬌,出了落神居,又啟動了隱息玉,偷偷的摸向銀安殿。


    銀安殿前殿為祭祀之用,欽天監每月有一次祭祀,每次祭祀為期三日。今日卻不是祭祀日,偶爾會路過幾個行色匆匆的小巫祝,青塵小心避讓,以防被撞到。瞅著四下無人之時,青塵緩緩推開了銀安殿的門,向內瞅了一眼,足尖一點,閃了進去,不發出一絲聲響。


    屋內有兩個灰衣小巫祝把守,正坐在一旁抄寫上次祭祀的種種事項。看守銀安殿本來就是個閑職,銀安殿後殿雖說是禁地,但是如果是外人,誰會跑來偷兩幅畫像,如果是本門弟子,誰會冒著被趕出欽天監的危險,去瞻仰祖師爺,若是真真麽幹了,這是多麽深厚濃烈的愛啊。所以小巫祝的看守並不用心,一邊抄寫文字,一邊打著嗬欠,睡眼朦朧昏昏欲睡,此時見門忽然開了,還以為是風給吹開了。一個小巫祝便跑上去將門合上。


    銀安殿分為兩層,而這第二層確實從殿內分開的,大殿隻有一層,氣勢恢宏,繼續往後走,就可進入後殿,而後殿則左右都有木質的梯子,順著梯子往上,就是第二層樓了,第二層離地麵約有一丈高,便可青塵微微提氣穩穩的落在了雕花欄杆上。


    後殿一層一目了然,空空蕩蕩,什麽也沒有,樓梯下隻有幾根木頭柱子,這畫像應該是存放在二層的。二層是一個單獨的大廳,有窗有門,門卻被鎖住了。這種鎖當然難不倒青塵,更何況她現在還是五中靈力俱全之人,使用了一個金係的法術,門鎖哢嚓一聲便打開了,但是幽靜中,卻相當突兀,青塵早有防備,早用了土係的土囊術將鎖的四周緊緊包住,將聲音隔絕在了土囊當中。


    這是她才興歎五靈根有時還是很好用的,各係法術信手拈來,當然隻限於這種小打小鬧很好用,真正對敵的時候,這種多而不精就成為了致命弱點。


    走進屋內,中間是寬敞的走廊,兩側和正前方都掛的是畫像,這必定就是曆代國師的畫像了。正中央的一副最大的自然是第一代國師。然後按照先左後右,先前而後的順序,共有十八副畫像,第十八副就是現任國師尤陽的畫像,每幅畫邊上有幾行正楷小字,簡要記錄了這些人的姓名和任職期。


    其實青塵真不敢恭維這宮廷畫師的畫技,這些畫跨越了一百多年,但是所有畫師又似乎都拜了同一個老師,所有畫像都是豐韻的臉頰,狹長的眼睛,看似健壯的身體坐在太師椅上,最難辨認的就是所有人還都穿著大紅色的巫祝袍。


    若要問青塵如何認出的尤陽,一是因為青塵知道尤陽是現任國師,自然是最後一個,二麽就是這畫師真有那麽點技巧,雖然人物的五官看起來都差不多,但是神態卻各異,尤陽那點精明世故又故作高深的神態完全撲捉到了。


    青塵挨個掃了一眼,發現若是沒見過真人還真發現不了這些畫像跟本人有那麽幾分相似。向前數了兩個畫像,這個自然是那位說薑家將奪天下的國師的,北定王手記中並未提及姓名,自己看的史書也沒有詳細的記載,但是到了這裏,卻是將他的名字和任職期記錄的很詳細。


    “鳳天,第十五任國師,任期景浩元年至景浩五年。”畫像仍然是麵目模糊,笑臉盈盈,但是青塵卻覺得看著這畫像的眼睛卻有一股寒氣從心底升起。景浩元年上任沒什麽疑問,憑這個皇帝的性格,登基之後自然會鏟除異己,以前的國師怎會留在身邊。


    但是景浩五年就下台了卻有點不尋常,而且拉下了薑氏一族應該是有功於皇帝,為什麽景浩五年就辭官了呢?


    青塵歎道,最近怎麽總跟“鳳”扯上關係。鳳天,鳳亦,鳳哥。那黑衣人“鳳哥”顯然是個魔修,會不會真與鳳天有什麽關係呢?


    青塵找不到畫像上有什麽可以供自己繼續研究的東西了,便抬頭環視四周,偌大一個房間空空蕩蕩,除了幾個畫像也找不到其他任何東西了,真不知為何還將這裏看守的這麽神秘。


    青塵又繼續在屋裏摸索了一會兒,仍然沒有找到任何機關,遂走出了屋子,隨手將房門鎖上,走下了樓。又趁著小巫祝不注意,將門打開,躍了出去。


    一旁的小巫祝見門又開了,無奈的又起身關門,自言自語道“今日的風怎麽這麽大,總將房門吹開,真是討厭。”


    青塵心中好笑,也不可能上前承認是自己打開的,向落神居走去,自己離開的時間最好不要太長,現在並不確定欽天監和黑衣人有何瓜葛,還是小心為妙。


    這次探訪禁地雖然沒有自己期望中的那麽多收獲,但也得知了那位國師的姓名,也不算無功而返。


    作者有話要說:19日的我又拖欠了淚奔改了好多次


    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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