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隻是含笑看著青塵,並不答話,一時間看的青塵有些局促,又喊了一句:“師兄。”


    中午的陽光映照在葉澤的頭發上,發射出一些七彩的眼色,葉澤周身都似乎被光芒籠罩,將他顯得神秘而高潔,青塵忍不住恍惚了一下,葉澤這才輕輕搖頭道:“你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包袱!若無你,定無今日的葉澤!”


    青塵忽而想到那日見到的一些往事,那時的葉澤與現在如有天淵之別。正待說話,身後一個聲音傳出:“師兄!”


    二人回頭一看,便見那位假青塵踏劍而來,轉瞬間落在二人麵前。


    假青塵向葉澤笑了一下,上前了兩步,似乎不經意的擋在了青塵與葉澤之間,忽而發出一些威壓,青塵,退後了兩步,胸口一陣翻滾。葉澤微微一皺眉,指尖一點,一股靈力立刻包裹住了假青塵,青塵周身的威壓立刻消失!


    青塵有些鬱悶,這次卻是吃了個虧,幸好自己已金丹七層,且受了那日肉芝升仙之時的仙氣,方才無大礙。不過也是自己技不如人。


    “對不起,方才見到師兄太高興,一時間忘記了收起仙氣,到忘記了原來非瑤師侄也在!不小心傷了非瑤師侄,還望見諒!”假青塵轉身向青塵行了個禮。


    青塵忙閃到一邊,也不還禮,道:“師叔言重了,這些威壓還不足以傷到我!”她每次看到則個假青塵總有一些怪異的感覺,她也弄不清是何緣故,但是不喜歡見這女人倒是真的,沒有人喜歡心懷叵測之人戴著自己的臉到處行走。當然也不願在她麵前服軟。


    “師兄,我最近在研習一些煉器之術,有許多不懂的問題想問你,你今天有空嗎?”假青塵倒是也不介意,隻是溫柔而端莊的看向葉澤。


    葉澤目光微微閃動,道:“今日我還有些事情,改日吧!”


    假青塵嘟起了嘴微微嬌嗔道:“師兄每次都這樣說!你是不疼人家了!”嬌俏的模樣煞是能讓鐵人都心軟了,但葉澤隻是含笑而不語,青塵卻在葉澤的眼中看到一絲不耐。隻不過葉澤麵上一般都不會表露自己的心情,隻有最熟悉他的人,才能從他的眼神中瞧出一點端倪。


    青塵在後麵打了個寒顫,原來自己撒嬌便是這幅模樣,這時一陣風刮來將假青塵的衣衫吹得飄了起來,頭發也隨之舞動,假青塵忙按住風中亂舞的頭發,上前一步,直接貼向了與她本就隻有兩部之遙的葉澤,似乎想用他的胸膛座位避風港。


    誰料眼前一花,額頭一涼,葉澤已經偏移了三四步的距離,站在青塵身邊,似乎替她擋住了狂風。假青塵眼中出現一絲陰鬱,轉瞬即逝,隨即笑道:“師兄既然有事,今日青塵就不打擾了,改天師兄一定要教我煉器之術!”說著禦劍轉身飛向自己的洞府。


    身後的青塵卻是一臉愕然,睜大眼睛望向葉澤道:“你都知道?”


    葉澤低頭看著她,道:“你都發現了?”


    青塵看向遠處,神色有些怔忪,以前她隻能遠距離看到這位青長老,所以不能看仔細,隻覺得有些怪異之感,而剛才,她近距離的站在了假青塵身後,風吹開了假青塵的頭發,露出了脖子後的一道紅印,這道紅印很淺,如同被壓出的痕跡一般,如同指痕一樣的形狀,而且與發際很接近,若是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除了親近之人,從來沒有人知道。


    若是真是有人假冒,為何會連這道紅印都模仿的一模一樣?而且身上的那股靈力波動,她是那麽的熟悉。


    所以這假青塵硬說的話,倒也不算全假。


    “為何會如此,我與她到底誰真誰假?”青塵忽然有了一絲迷茫。自己元神是真,那人肉身是真,細說起來,隻有那肉身才是青木長老血脈相連的女兒!


    忽的,頭頂又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卻是那葉澤將手忙於青塵的頭頂上。葉澤蹭了蹭丫頭頭頂的柔軟的長發,才道:“傻丫頭,你就是你,隻有你才是我願意用性命相護的人,方才我在大殿上說了那麽多,你轉眼間就忘了!”


    青塵麵色一紅,她雖然心胸開闊,但是無奈有時候心眼兒太多了些,想問題也會比別人多繞兩個彎兒,有時候是好事,想問題會更加通透些,有時候卻是壞事,容易死鑽牛角尖,方才險些將自己給繞了進去。


    “我以為你是為了保護我才那麽說的!”青塵有些赧然,將頭扭到一邊道。


    “很多年前,我曾經承諾過,在你麵前,絕不會說一句謊話!葉澤雖然不是聖人,但是絕不會違背自己的誓言!”葉澤的聲音透著無比的堅決。


    青塵猛然抬頭,直撞進了葉澤堅定的眼眸中,葉澤的臉龐似乎越來越近,青塵不禁想起今日醒來額頭的那份柔軟,心髒又碰碰的跳了兩下。


    而葉澤的唇終究還是落在青塵額頭的劉海上。


    “我希望你能來我的洞府,你現在一個人太危險,你不必考慮太多,你隻需明白,我在你麵前說的每一個字都出自內心,絕無半點虛假。”


    葉澤微涼的氣息吹在青塵的額發上,撓的腦門有些癢癢的,葉澤的唇似乎也有些升溫。


    “我!”青塵還有一些猶豫,她依戀葉澤,因為有記憶的時候起,這個師兄就陪伴在自己的生命中,他如同長兄,如同慈父,她也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照顧,在她心中葉澤是與旁人不同的。


    而最近,見到他她會有些局促,會心跳,會有些慌亂,但是接著又會又安心。但是她還有一絲不確認,自己對他的這種喜愛是否能報答他的感情。


    “現在不比答複我,我會等你想清楚的!現在的我,隻要將你放在眼裏,看著你平安無事,便好了!”葉澤微微的歎息了一下,將唇離開了青塵的額頭。


    不知為何青塵心中卻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正待說話,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陣咳嗽。


    青塵上前一步衝著來人做了個鬼臉,能做這種無聊的事兒,又能讓葉澤在不經意間都無法察覺的隻有一個人,就是師叔容樂。


    “這裏雖然地處偏遠,人跡罕至,但是終究也是公共之所,你二人有什麽話回去以後慢慢說,長夜漫漫,有的是時間,現在這麽著急做什麽?”容樂邊喝酒邊說道。


    他二人現在在仙人峰的最頂上的懸崖邊,一般弟子都不會來此,除非有心來找,方才那家青塵算一個,現在這容樂又算一個。


    青塵含笑謝謝的盯著容樂,道:“看來師叔必是自己幾百年都找不到一個說悄悄話的人,心中苦悶,隻能終日與酒作伴,偶爾還喜歡爬到這人際罕至的低頭偷看別人說悄悄話!若是你真的找不到人,我倒是可以給你出出注意,我看今日那於雪就不錯!”對於葉澤外的旁人,青塵向來是牙尖嘴利,毫不退讓。


    容樂苦著一張臉道:“我錯了還不行,你可別那這種事情來害我!”


    說著又歎了口氣道:“其實細說那於雪也是個可憐人!”


    青塵正想打聽此事,首先於雪對瑞木菲的態度非常不同,維護的有些超乎尋常,第二青木的話語間好像還說跟許多年前的事情有關,想必應該是自己離開天機派這二十多年中發生的事。


    青塵忙上前道:“這事兒師叔也知道嗎?能講給我聽嗎?”


    容樂道:“細說這事兒與你還有些關聯!”


    青塵微微一震,道:“為何?”


    容樂喝了口酒,閉著眼睛道:“那瑞木菲正是於玉的親生女兒!”


    青塵臉色微微一變,向後退了一步,她並非神仙,做不到對所有恩怨無動於衷,更做不到聽到二十多年前,害的自己差點魂飛魄散的人的時候,麵不改色。


    青塵鎮定了一下,穩住了心神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知道那於玉現在身在何處,為何她的女兒姓瑞木。莫非那於雪同於玉是親戚?為何於雪會如此縱容袒護那於玉!”


    “於玉正是於雪的親姑姑,隻不過當時於玉已經拜在了青木師兄的門下,二人也從未在人前提過他們的關係。”


    “為何不說?難道其實不是親姑姑,而是私生女?”青塵腦子一轉,口中蹦出來了一句話。


    她覺得於雪對那瑞木菲的維護遠超出了姑奶奶對侄孫女的感情。不過要說為何於玉要隱瞞與於雪的關係,青塵倒也有些理解,那於玉心高氣傲,誰都不服,倒也有可能是不想讓大家認為白茹青木門下是沾了姑姑的光。但是也不排除私生女的可能。


    容樂微微呆了一下,臉色有些古怪道:“以前是有過這種傳言,不過於峰主一直潔身自愛,從未與人有過瓜葛!”


    青塵搖搖腦袋,當修士就這點好啊,一閉關就可以閉關上十年八載,甚至幾百年的,於雪雖然是峰主,事務繁忙,但是閉關一兩年生個娃娃卻是有可能的,但是也懶得同容樂爭辯,想繼續疼下麵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


    糖糖最近要糞發塗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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