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婉婉到最後還反咬自己一口,葉展秋覺得她不仁就不能怪自己不義,所以她沒出手幫她,也沒替她轉達對齊言的愛意。這樣也好,畢竟齊言知道了,不一定就會高興。


    至於邢婉婉以後會怎麽樣,葉展秋不得而知。但估計就算她留著條命,想在上海呆著,也是不可能的了。


    徐鵬最近大概是快被他姐和陸翊菲逼瘋了,需要發泄一下自我,在上海包了個巨大的場子,打算舉辦一個大型舞會。


    他一次性請了好幾百個人,因為大多數人會帶伴出席,到場的總人數預計少則七八百,多則上千。


    可就這樣,他還不滿意,打算再請幾個重量級的嘉賓前來鎮場。所以,這些天他一直在遊說葉展秋,希望葉展秋夫妻倆也能參加他的這個大型舞會。


    葉展秋真想不明白,徐鵬幹嘛一定要說服自己這個半殘人士去參加一個舞會,她的腿受了傷,壓根就沒辦法跳舞。


    徐鵬見葉展秋這邊行不通,又去跟宋城闕說。


    “你看,你和嫂子就快舉辦婚禮了。人家婚禮之前都會搞一次單身派對的。再說,嫂子受了傷,你還天天上班,都不留點時間陪陪她,多不應該呀。我辦的這個舞會並不是單純的舞會,非常多元化,還特意請了英國著名鋼琴演奏家前去助場,這麽好的機會,你確定不帶著嫂子來?”


    宋城闕當然不太想湊這個熱鬧,可實在受不了徐鵬一天四五通電話的騷擾,最後勉強答應了。至於到底去不去,主要還是看他當天的心情。


    徐鵬找了一係列理由請宋城闕參加這場舞會,卻偏偏沒有說最主要的原因。等宋城闕帶著葉展秋到達現場,看到前來參加舞會的有哪些人,他才慢慢猜到徐鵬心裏的鬼點子。


    這小子……又欠揍了!


    徐鵬在舞會現場乍看到宋城闕的身影,還挺驚訝的。雖然之前一直在想方設法地請宋城闕,可即使最後對方答應了,徐鵬也隻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他會來。


    旁邊的狐朋狗友也看到了宋城闕,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啊?徐鵬,你把宋城闕和他老婆也請來了?玩這麽大呢?”


    徐鵬一臉得意,“那是。”


    狐朋狗友有點擔憂,“你不怕宋城闕事後把你滅了?我還奇怪,你為什麽偏偏要叫上溫楚楚和尹悅,原來是打算看好戲。”


    “我可不是要看戲!”徐鵬語氣強烈的反駁,“我們家城闕哥要和嫂子重辦一次婚禮,這事兒你們都知道的吧?他有心做這麽浪漫的事情,可見對咱們嫂子感情有多深。既然感情深,就應該和過去揮別。有些事情壓在心裏,始終是不舒服的,我這是在無形地創造機會。”


    “看不出來您老人家是大智若愚呀!這都能想到?”狐朋狗友拍拍他的肩膀,“想法非常好,希望結果也能如你預料,祝你好運。”然後就紛紛四散了。


    徐鵬哼唧一聲,暗罵,“一群膽小鬼。”自己則洋洋得意地朝宋城闕他們這邊走過來。


    葉展秋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走路不再一瘸一拐的。要不是宋城闕扶著她,旁人根本看不出她的腿有什麽問題。但宋城闕還是不放心,進了舞會會場,他就帶著葉展秋到旁邊沙發上坐下。


    徐鵬走到近處時,表情已經由得意迅速轉變成諂媚,乖乖地說:“哥,你帶嫂子來了?”


    宋城闕扶著葉展秋坐好,回頭淡淡地看他一眼,“徐鵬。”


    “誒?”徐鵬被他連名帶姓地喊一聲,有點心虛,忙上前幾步,“啥事兒啊?”


    宋城闕吩咐,“去找個靠枕過來。”


    “好嘞。”徐鵬接到命令,狗腿地走了。


    等他一走,葉展秋和宋城闕便各自端坐在沙發上,看眼前移動的人流。葉展秋其實早在進來時就注意到人群裏的尹悅,她忍了一會兒,見宋城闕不說話,隻好自己先開了口,“徐鵬這是鬧什麽呢?他和尹悅應該不是很熟吧?怎麽請到她的?請了就請了,竟還特意叫上我們倆,故意的嗎?”


    宋城闕不冷不熱地說:“不知道他。”


    葉展秋見他態度冷淡,似是對這個問題不怎麽感冒,便不再繼續往下說。但她心裏起了個疙瘩,尹悅的事情,宋城闕可還沒跟她解釋清楚呢。


    宋城闕完全不知道身邊的人在想些什麽,見她把受傷的一條腿拎起來,疊放在另一條腿上。他皺了皺眉,“怎麽了?腿不舒服?”


    葉展秋搖搖頭,“沒有,換個姿勢而已。”


    “那你待會兒還要跳舞嗎?”


    葉展秋說:“跳呀,不是來之前就商量好了,陪你跳第一支舞,估計舞會的第一首曲子都是舒緩型的。”


    “嗯。”宋城闕一向話很少,處在喧鬧的環境裏更不怎麽高興開口。像這種情況,以往都是葉展秋找著話題和他聊天。今天她卻一時找不到,因為滿腦子都在想尹悅的事情,猶豫要不要和宋城闕把話攤開了講明白。最後她一咬牙問道:“我有個事兒問你,你能和我解釋一下嗎?”


    宋城闕見她這麽鄭重其事,轉頭看向她問:“什麽事?”


    “你和尹悅談戀愛的時候,是不是真的願意給她拎包,願意陪她四處遊玩?不會對她冷冷淡淡?”


    宋城闕皺起眉,“你聽誰說的?”


    “溫楚楚。”除了她,還有誰?


    宋城闕無語地搖搖頭,“我和尹悅唯一一次出去爬山,是被溫楚楚拉著去的。拎包?可能拎過吧,但一定不是自願。”


    “哦,那些信呢?你為什麽保管得這麽好。”


    宋城闕忽然朝她靠近了一些,臉幾乎和她貼上了,眼睛裏帶著笑意,“原來你還沒把這事兒放下?”


    葉展秋被他盯得有點窘,清清嗓子說:“女人嘛。”


    宋城闕淡笑一聲,“尹悅把盒子直接寄到我家,東西是我媽簽收的。她把它收起來了,當時忘了給我,之後就再也沒拿出來。我沒有我媽的保管能力強,如果早到了我手上,肯定早就丟了。”


    “那這麽說,那裏麵的信,你一封都沒看過。”


    宋城闕說:“沒有。”


    葉展秋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她應該打開信看看。現在看來,除了尹悅自己,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那些信的內容。


    宋城闕往後退開些,但依然帶著笑,“現在心情好點了?”


    “嗯。”


    徐鵬跑開這麽久,總算是找到了靠枕,而且一次性拿來了兩個,“不知道哪個合適,要不都試試吧?”他眨巴眨巴眼睛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麽?是不是看到場上什麽人,聯想到什麽事情了?”


    “徐鵬。”


    宋城闕邊把靠枕放到葉展秋身後,邊又連名帶姓地喊了他一聲,把他嚇得一驚,“幹……幹嘛?”


    宋城闕問:“你開這麽大型的舞會,你姐知道嗎?”


    徐鵬怯怯地說:“不知道。”


    “哦,我會幫你轉告她的。”


    徐鵬頓時變得滿臉哀怨,“別啊,哥,咱們有話好好說。”


    第一個靠枕墊得有點高,宋城闕又給葉展秋試了第二個靠枕,低聲問她:“覺得怎麽樣?”


    葉展秋在靠枕上扭動了兩下,“貌似還沒有不墊舒服。”


    宋城闕把靠枕抽出來,往徐鵬懷裏一丟,冷冷地說:“拿走。”


    徐鵬好不容易找到的靠枕完全沒用上,自己還被宋城闕這麽冷淡地趕開,有點委屈,期期艾艾地轉身,發現身後竟然站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人。


    她不認識這女人,但這女人卻是認識他的,禮貌地喊他一聲,“徐少。”


    “你找我?”徐鵬在別人麵前還算比較有少爺架勢,尤其他身材高大挺拔,再穿著一身黑色幹練的西裝。就是手上拿著兩個印花靠枕,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女人拘謹地微微彎著腰,“我來找宋先生和宋太太。”


    “哦。”徐鵬見對方找的不是自己,才錯開身,拿著兩隻抱枕離開了。


    女人往座位這邊又走近了幾步,立在旁邊,詢問宋城闕他們,“宋先生,宋太太,我可以坐在這兒嗎?”


    沙發都是公共的,其他沙發幾乎坐滿了人,隻有宋城闕旁邊自帶結界,一般人不敢靠近。可要是有人想坐這兒,誰也沒法阻止,葉展秋示意了一下,“坐吧,不用客氣。”


    女人這才在旁邊稍短些的沙發上欠身坐下了。


    葉展秋在她坐下時,稍稍打量了她兩眼。她發現這女人好像被日本的禮儀文化熏陶過,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日本婦人的氣息,走路時步子放得很小很輕,時不時便微微欠著身,說話連嘴巴都張開得很小。


    而最主要的是,葉展秋覺得這女人好像有點麵熟。


    果不其然。她正在腦海裏慢慢回憶著,女人忽然抬頭看向她,溫婉地開口,“宋太太,我們見過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葉展秋搖了搖頭。


    女人嘴唇輕抿,含笑著說:“我是鄧峰以前的同事,在鄧峰和袁小姐的婚禮前一天我們見過麵。當時,袁小姐潑了杯水在我身上。是宋太太把她拉開,我才幸免沒被潑第二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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