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結局回羨魚得孕依依死,束禦外敵封少保(三)


    花羨魚沒言語,拿手捶了捶腿,珠兒便拿了美人錘來。[]


    許是被伺候得受用了,花羨魚似乎就要睡去了,曾輝家的忙忙道:“二奶奶可聽說了?大太太對大奶奶可真是好得不得了。就是當初大太太對二姑娘也不過如此了,可見大奶奶是真得大太太的心了。不怕說句讓二奶奶惱的話,從前是因大太太和大奶奶婆媳不睦,二奶奶才得了便利獨掌府內中饋之事。這將軍府日後到底還是長房的,大奶奶既然得了大太太的歡心,就沒有再看著二奶奶獨大的理兒了。二奶奶還是趕緊想法兒的好。”


    當初曾輝家的和齊顯家的正因的柳依依而被奪了差事,又被攆出的,自然不願看到柳依依又卷土重來,這才趕緊來花羨魚這上眼藥了。


    可憑曾輝家的說了半日,花羨魚也沒個動靜,就好似睡著了一般。


    曾輝家的忙向珠兒努努嘴,想問,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花羨魚這樣到底是什麽意思的。


    珠兒搖搖頭,又揮揮手讓曾輝家的先出去。


    曾輝家的無奈,隻得先出去了。


    待曾輝家的一走,花羨魚便睜眼了。


    珠兒拿起扇子,一麵給花羨魚打扇,一麵道:“二奶奶,這曾輝家的怕是留不得了。”


    花羨魚卻道:“那倒不必,隻是讓封大娘敲打敲打她們,還是應該的。”


    罷了,花羨魚又翻了翻身,道:“我是才看明白了,原來是怕我和大奶奶鬥不起來,讓她們來攛掇我的。”


    珠兒道:“而且要是二奶奶沒被她們挑唆起來,還有大奶奶可攛掇的,不愁鬥不起來。”


    花羨魚冷笑道:“從前是因為我娘家還在,隻要我娘家一去,這家他們誰愛當,誰就拿去。(.)我半點不舍的。”


    “我隻是想不明白。”花羨魚頓了頓,“就是我和大奶奶鬥個天翻地覆,你死我活的,誰會得利?”


    珠兒一想可不是這話的。


    就算如今花羨魚和柳依依分勝負了,就像曾輝家的說的,這將軍府日後到底是長房的,這時候讓兩房鬥起來,別說得利了,隻怕還會兩房皆損。


    隻因都知道,她花羨魚可不比當初了,在府裏可說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而秦夫人如今的種種姿態,不過是故意要讓人知道,她要鼎力相助柳依依了。


    這般一來,花羨魚和柳依依就勢均力敵了,兩敗俱傷是早晚的事。


    這些道理是再明白不過了的,可為何秦夫人還想讓花羨魚和柳依依鬥起來?


    傍晚,韓束回府,花羨魚將事情告訴了韓束了。


    韓束擰眉忖度了須臾,後道:“你暫且再忍耐兩日,待你娘家平安離去,我才好動作,不然怕是會打草驚蛇了。”


    花羨魚依偎在韓束懷中,點點頭,“我省得,這才權當沒聽說。”


    韓束一指挑起花羨魚的下巴,歉意滿是道:“委屈你了。”


    花羨魚又搖搖頭,一手抱住韓束的腰,“我倒沒覺著多委屈,隻是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麽,有些不安罷了。”


    韓束頷首親吻花羨魚,道:“應該同林家有幹係。別怕,一概都有我呢。”


    花羨魚被韓束吻得有些動情的,便放任了韓束從她衣襟而入的手。


    韓束亦氣息不穩道:“羨魚妹妹,我們要個個孩子吧。”


    少時,碧紗櫥內便起了曖昧的喘息。


    ……


    轉天就是五月十四日,韓悼滑和韓得令,協同新上任的都指揮使的家軍作戰


    臨行前,韓悼滑還留下話,秦夫人的事情緊著些,因西北帽邊出了個缺。(.無彈窗廣告)


    因朝廷不以為南寇為患,屢屢遷延南軍的軍需供給,讓韓悼滑苦不堪言。


    西北的日子雖艱苦些,可最是容易建功立業,隻要挨過三年,便可回朝加官進爵。


    且花家的馬場正好就在那裏,聽聞和北虜人私販戰馬,其利不比私鹽少。


    所以韓悼滑這才將目光投向西北了。


    韓悼滑一走,秦夫人就把林欣家的叫來私談,“那幾個人也太不得力了,怎麽如今那邊連個說法都沒?”


    林欣家的也有些著急,道:“小的是早把太太要扶持大奶奶的信兒透出去了,曾輝家的她們幾個人聽說,應該不會置之不理,到底當初還是大奶奶攆的她們,一旦大奶奶再當家,她們絕好日子過的,可怎麽就不見她們應對的?”


    秦夫人道:“可見她們都是不明白的。也罷,二奶奶那裏不成,還有兩個柳氏呢。”


    說畢,秦夫人便起身往柳依依的廂房去了。


    彼時,柳依依正在用藥。


    聽說秦夫人來了,柳依依頓時又警覺了起來。


    也難怪柳依依會如此,秦夫人到底心急了,反常太過,讓柳依依不得不謹慎。


    少時,就見秦夫人領著一眾捧著各樣滋補藥材的丫鬟仆婦進來了。


    柳依依要上前去見禮,秦夫人十分慈和道:“趕緊打住,就坐那,仔細起猛了頭暈。”


    雖然嘴上答應了“是”,但柳依依還是不敢大意,唯恐秦夫人又忽然翻臉不認人了,拿她對舅姑禮數不周說事。


    秦夫人過來扶起柳依依,婆媳二人攜手往榻上坐去,秦夫人便噓寒問暖開了,“今兒覺著可好些了?昨個兒得了一枝人參,回頭讓廚房拿烏雞和桂圓肉一塊燉了,你每日吃一盅,是再好不過了的。到底藥補不如食補。”


    柳依依才要謝過,就見林欣家的從外頭進來,道:“方才小的去回二奶奶,說要給大奶奶燉藥膳,可二奶奶說桂圓肉沒了,就隻剩下這些了。”說著將手裏的紙包一攤開,隻見裏頭淨是些零碎的渣沫。


    一旁遂心就說話了,“我隻當我們這樣嘴臉的要不來東西呢,原來林大娘也得了臉子瞧。”


    秦夫人頓時虎了臉,道:“好沒規矩的東西,就這麽點事兒都辦不好,還有臉到跟前來說。”


    柳依依來回瞧這幾人的。


    正沒開交,就聽齊顯家的來了,在外頭道:“林大娘可在上房?方才林大娘說來要桂圓肉,可庫房裏沒有了就剩下零碎的,隻二奶奶那裏才現有了。我才去回了二奶奶,看二奶奶能不能勻些出來的,可林大娘說走就走了。這不,隻得我拿著東西來一遭了。”


    花羨魚這招可真是及時,柳依依就看秦夫人和林欣家的臉都變了,冷笑道:“真是罪過了,為了我竟鬧出這誤解來。虧得二奶奶是個明白人兒,不然可要鬧出多少是非來。”


    秦夫人陰沉著臉,喝林欣家的道:“爛嘴爛舌的東西,還不自己領罰去。”


    說罷,秦夫人也再沒心思留下了,起身便走。


    待秦夫人一走,柳依依便睃向遂心,道:“果然是女生外向。”


    柳依依咬牙切齒地說著“外向”二字,讓遂心一時心驚膽戰的。


    遂心忙跪了下來,連道不敢。


    柳依依哼了一聲道:“蠢東西,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的,花羨魚雖處處防備著我,可在我的吃穿用度上何曾刻薄過。隻因她又不傻了,在這上頭給我拿住她的不是的。由此可見,你是沒用心在我這,素日才沒留意到。既然你心都不在我這了,留你也不過是強求,也罷,讓你媽來帶你出去配人吧。”


    遂心這才真怕了,“大奶奶饒我一回吧,我再不敢了。要打要罵的大奶奶隻管發落,隻求大奶奶別攆我出去。”


    柳依依很是不耐煩的一擺手,“趕緊的,讓她去吧。”


    待遂心被拖走,柳依依才能靜下心來想秦夫人的反常。


    今兒這事兒,是明擺著秦夫人要挑唆離間她柳依依和花羨魚的,可她和花羨魚不和是早有了的,何必再挑唆的?


    秦夫人的用心,柳依依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樣柳依依是想明白了。


    如今但凡是秦夫人所說的,必不能照辦就對了。


    而花羨魚那裏,正將大廚房裏的一個管事給發作了,由封大娘頂上她的差事。


    秦夫人回到上房,將丫頭端上的茶水就潑林欣家的身上了,“沒用的玩意兒,這點子事情都辦不好。”


    如今已夏至已過,日子一日比一日熱,所以人穿得也單薄。


    林欣家的被秦夫人這這麽一碗滾燙的茶湯一潑,當然就被燙著了,可她不敢言語,隻道:“大太太息怒,實在是小的沒想到,二奶奶她會知道得那麽快。”


    秦夫人那裏會聽這些,林欣家的唯恐秦夫人要真發作她,日後難再有體麵,於是忙上前給秦夫人獻計。


    知時就聽林欣家的在秦夫人耳邊說了半日,秦夫人的臉上才微霽。


    又說過了一日,十五那天康敏和崔穎扶持著楚氏到福康堂來了。


    韓太夫人見楚氏的身子是越發不能和從前比了,忙道:“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兒,是不能打發人來叫我去的。我們姊妹一場,好不容易暮年相守一場,還講這些虛禮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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