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結局回羨魚得孕依依死,束禦外敵封少保(十二)


    話說到這份上,林蕊初也豁出去了,幾步到韓束麵前,可見的全身都在顫抖,卻強作鎮定道:“你呢,你又是個什麽說法?”


    韓束睨一眼林蕊初,冷笑道:“恭喜林妹妹喜得良緣。(.好看的小說)”


    聞言,林蕊初雙唇微顫,再說不出話來。


    林蕊初搖著頭,很是不可置信,她不信韓束是不明白她的心思,但凡韓束有半分不舍之意,她就是拚了名聲亦要為他留下。


    可韓束卻半點不留情,讓林蕊初覺得這些年對韓束的心都白付了,頓時潸然,少時便掩麵而去。


    秦夫人想去安撫,卻聽韓老太爺道:“坐下。”


    韓老太爺的話,秦夫人自然是不敢忤逆的,隻得坐下滿麵嗔色地看著韓束。


    韓束卻若不見。


    韓太夫人聽說林家已給林蕊初說親了,自然也斷了和林家結親的心思。


    天下間的女子又不是都死絕,非他們林家不可了。


    唯讓韓太夫人不明白的是,雖說不能同林家結親了,但也不好把林家給得罪了,然今日韓老太爺卻把林蕊初的臉麵都落盡了,又為的是何?


    此時再看韓老太爺,隻見他悠然依舊,呷了一口參茶後,這才道:“我和你們老太太都到這把年紀的時候了,誰都料不準那一日我們就蹬腿去了,所以趁著我們兩個老不死還有命時,把這家給你們兩房人都分一分了。”


    原先聽韓老太爺說得生死之事,韓太夫人還在有感兒孫的不幸,後來再一聽要分家,韓太夫人頓時就怔住了。


    秦夫人雖有些意外,可她料準了他們這一房是不能被分出去的,所以愕然一陣便罷了。


    再看寧氏,詫異過後,卻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而花羨魚和韓束則是早便知道今日了,麵上隻淡淡的。


    看罷,韓太夫人猛然看向韓老太爺道:“老太爺你說什麽,分家?你糊塗了不成,如今家裏都這般形景了,你讓二房分出去後怎生過活?你這不是在逼死他們嗎?”


    韓老太爺不容置疑道:“我自有我的道理。”


    韓太夫人道:“我不答應。”


    韓老太爺從袖內拿出三份狀在信封裏的契書,道:“我已將家中財產品搭做三,一份我和你們老太太一份,做養老之用。餘下兩份你們兩房各拈鬮一份,後日請來族中耆老作證,立下鬮書,二房就分出去吧。至於旁的那些,是你們老太太的嫁妝,她答應如今就分了也好,不答應也就隨她去了,我也管不到。”


    韓太夫人見韓老太爺這般一意孤行,氣得直哆嗦,那裏還說得出話來。


    韓老太爺卻還是不理會,道:“束哥兒你就來給你們長房拈一份吧。”


    韓束並未推辭上前隨手就抓取了一份,讓秦夫人猶豫該選那一份的機會都不給,秦夫人心口的氣愈發不順了。


    罷了,韓老太爺又對花羨魚道:“羨丫頭就你來代二房撿一份吧。”


    寧氏來回看韓老太爺手上剩下的兩份契書,忙道:“二奶奶,咱要上麵那份。”


    花羨魚笑著點點頭,果然抓取了最上麵那份。


    可花羨魚一拿,寧氏又後悔,想要再換卻又不好說的,隻得有些戀戀不舍地看著韓老太爺手上那份。


    韓老太爺笑道:“都別懊惱了,並非你們沒拿到的就是好的,其實都一樣的,絕沒偏頗。”


    聽了這話,秦夫人和寧氏的心裏才好受些。


    寧氏迫不及待就想回去瞧他們這一房都得了什麽,直給花羨魚使眼色的。


    秦夫人拿過韓束遞來的契書,心裏記掛著林蕊初,也無心再留了。


    韓老太爺瞧見了,一揮手,就讓他們都去了。


    待花羨魚人等一去,韓老太爺回頭再看老妻,隻見韓太夫人早氣得麵色焦黃。


    韓老太爺歎了口氣,又打發了屋裏服侍的人都出去,這才對韓太夫人道:“我知自你嫁我,便看不上我的碌碌無為,一心重振我先祖的威名。隻是自□□開國,我將軍府曆經數代君皇,果然是真沒一人是有出息的?非也,並非我將軍府子孫再無能人了,而是因我韓氏先祖自□□開國之後,便是天家的耳目。作為耳目自然是先要知道蟄伏,韜光養晦,方不引人忌憚。”


    韓太夫人一怔,“你……你為何不早說?”


    韓老太爺倦色滿麵道:“事關重大,如何輕易說得。”


    韓太夫人頓了頓,道:“那如今……為何又說得了?”


    韓老太爺冷笑道:“因我家再後繼無人了。”也因自成祖皇帝授命將軍府監察裕郡王府的差事也要到頭了,裕郡王府罪證確鑿。


    司馬徽青已暗中到了南都,以便殺裕郡王一個措手不及,削藩在即了。


    說罷,韓老太爺又幽幽地看向韓太夫人,看得韓太夫人背後直冒寒氣,就聽韓老太爺又道:“你可知老二和修哥兒是怎麽的死?老大又是因何而死的?”


    韓太夫人忽然覺著胸口有些絞疼,可人卻從沒像這一刻般那麽清楚,她隱隱覺察真相絕非她所能接受的。


    然,韓太夫人卻控製不住嘴巴,脫口而出,“到底為何?”


    韓老太爺冷笑而起,後徐徐將韓悼操和韓修如何得知的韓悼滑通敵,韓悼滑又是如何將親手足陷害至死,最後韓悼滑又是如何自作孽不可活的,一一都說了。


    韓太夫人如聞晴天霹靂般,麵上再無人色了。


    韓老太爺又道:“你可還想知道束哥兒他大奶奶是怎麽死的?”


    這回倒是不用韓太夫人答言,韓老太爺便自己說了,“正是老大家的,那個最毒婦人心。現在你知道我為何執意要分家了?羨丫頭好不容易有喜了,我可不敢再將她放老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她若一個不順心,見不得二房比他們大房先得子嗣,害了羨丫頭,這可怎麽得了。”


    韓太夫人頓時又倒吸了冷氣一口。


    “這便是因你處處好勝要強,從小便教導出的不擇手段進取的兒子,教得如今我將軍府要斷子絕孫了。”說著,韓老太爺慢慢站起身來,“你好自為之吧。”


    罷了,韓老太爺在不理會已倒在榻上的韓太夫人,徑自往外去。


    隨後青花等人再進上房,隻見韓太夫人已不省人事,兵荒馬亂地讓請醫用藥,韓老太爺也不回頭。


    就在韓老太爺和韓太夫人說話時,裕郡王長子徐司來了。


    韓束在外書房接見的徐司。


    徐司一來便直言不諱對韓束道:“論起因果,一切皆因我而起,和涵兒不相幹。如今韓大人辭世,涵兒說起來到底是韓大人的骨肉,想到韓大人靈前祭上一祭盡盡孝心,也是在情理之中。將軍府何不看在涵兒拳拳之心上,網開一麵。”


    韓束躬身一揖,道:“長子有所不知,正因其孝心,家裏才不讓長子側室靈前祭拜先父。”


    徐司道:“這話怎麽說的?”


    韓束道:“先父在世時便同長子側室斷絕父女之情,誓再不相認的。若是我等貿然讓長子側室靈前一拜,豈不是讓先父有違誓言,九泉之下不得安寧。”


    “你……”徐司氣得不輕,起身摔手就去。


    與此同時,在正院上房,秦夫人正在勸林蕊初。


    “這也是命,你和束哥兒實在無緣。”秦夫人歎息道。


    林蕊初哭了好一會子,聽秦夫人這般說,忽然跪到秦夫人跟前,懇求道:“求姨媽救我。家裏說的那門親事,想來就是那家了。隻爹娘以為那家是好的,可那人卻不過是個好高慕遠的,眼高手低的,這樣的人我如何嫁得。還求姨媽去信再勸勸我娘。”


    秦夫人忙扶起林蕊初來,道:“你娘若能聽我的,就不能道今日了。你若真不想回的,我還倒有一法。隻是……”


    林蕊初忙揩拭了眼淚,道:“我信姨媽是不能害我的。到如今這步田地,我也無路可退了,姨媽你就說吧,到底是什麽法子。


    秦夫人這時候卻做出比林蕊初還要為難的樣子,道:“說起最有效的法子,莫過於讓你和束哥兒生米成熟飯。那時就是你爹娘也無話可說了。隻是這般一來,你的名聲就……”


    林蕊初卻一咬牙,狠心道:“總比一生白付那個不成器的東西要好。”


    秦夫人聽了心內頓是喜笑顏開,可嘴上卻道:“想了下,還是不能的。說起來我何嚐不願你為了兒媳的,隻是若讓你家裏知道了,絕繞不過我的。”


    林蕊初道:“姨媽隻管放心,我自會去同爹娘說,和姨媽不相幹。”


    秦夫人佯裝無奈道:“既然你已打定主意了,也罷。”


    林蕊初又道:“姨媽有什麽法子的,趕緊行事才好,不然家裏的人就要來接了。”


    秦夫人點點頭,道:“就是這話了,方才我已打發去問束哥兒在哪了。”


    林蕊初的臉上霎時就紅了。


    秦夫人輕拍林蕊初的手,“總要經過這一回的。”


    說話間,林欣家的進來了,回道:“大爺才送長子去了。”


    秦夫人一怔,“長子來過?可有說是來做什麽的?”


    林欣家的搖搖頭,“不知,可我瞧著長子從外書房出來後,氣色不大好。”


    秦夫人暗道:“也罷,回頭再問問束哥兒就是了,還是眼前的事要緊些。”


    想畢,秦夫人對林蕊初道:“束哥兒正好不在外書房,我們趕緊的。”


    作者有話要說:原以為把這最後的一章拍上來就能完結這文了,可忽然接到編輯的通知這星期有排這文的榜單,更新任務是兩萬字。


    眉頭已經好久沒申請榜單了,因為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會很忙,怕會更新不足,沒想到編編見眉頭這麽久沒跟榜,卻還有更新就給佳圖的榜單。


    可悲催的是這文要完結了,編編就讓眉頭延一下。眉頭絞盡腦汁添了一個情節,可就算添了情節頂多就多出一章兩章來,真心離兩萬字差好遠,不知道腫麽破了,⊙﹏⊙b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兼祧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才下眉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才下眉頭並收藏重生之兼祧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