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忍住了笑噴的衝動,上上下下的把曲寒風打量了一番又一番,最終評價:“臉蛋一百分,身材六十分。”


    “……為什麽身材是六十分?!”明明他這麽高挑好不好?!


    陸徵的視線落在某個敏感的不問,無情的道:“平胸。”


    老紙不止平胸,老紙還有jj!


    曲寒風發誓,等他技能全開的時候絕對要把這家夥封內啪啪啪,別以為他不知道毒經麻麻是明教的克星,就算你有隱身又怎麽樣,你總會出來,隻要你一出來老紙給你上迷心蠱,給你各種封內,給你上各種debuff,打得你叫麻麻,不對,叫粑粑!


    “別想著你把技能全學會之後就給我叮叮叮,我得沉痛的告訴你,一千萬兩黃金,你現在還沒有。”陸徵望著把所有心思寫在臉上的人,繼續無情的打破他的幻想。


    曲寒風:“……”人艱不拆啊混蛋!


    “不過……”陸徵慢悠悠的開口,“雖然你實在飛機場的嚴重,但是我還是可以包養你。”


    “……我是應該謝謝你嗎?”曲寒風咬牙切齒的問,但是他很清楚,這個“包養”其實是有代價的。


    “不用客氣,我們都是老鄉,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陸徵再度向曲寒風演示了什麽叫厚顏無恥。


    ……


    “你先跟我說說明月閣的事情,明月閣的背後到底是什麽情況?”之所以這麽問,完全是因為他差點被殺那天張豔雨和簡梟告訴他紅衣人是他們的主子,那個紅衣人看起來也不是個正經來路的人,總感覺像是魔教之類的……紅妝姑娘真相了。


    “明月閣的背後是日月教。”陸徵道。


    “日月教?!”聽到這個名字曲寒風的第一反應是明教。


    “不是明教。”沒等他問題問出來,陸徵就很快的否定了他的思考,“也不是笑傲江湖裏麵任我行的日月神教。”


    “那是什麽?”曲寒風問。


    陸徵收斂起不正經,沉聲道:“日月教是名符其實的魔教,真真正正的魔教,絕對不是電視劇裏麵充滿正義的魔教,而且日月教的魔頭,每一個都是殺人不眨眼雙手沾滿血腥的惡人。”


    從陸徵的臉上曲寒風看不到任何玩笑,想起當天隨口一說殺他的紅衣人,他隻覺一陣毛骨悚然。


    “……你又怎麽知道明月閣和日月教的事情?對了,那天你和紅衣男人說話,你們認識?還是說……”後麵那個猜測曲寒風不敢說出來。


    陸徵看了他一眼,道:“你猜得不錯,現在我也是日月教的人。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目前為止,我隻傷過人,絕對沒有殺過人……”


    聞言曲寒風嘴角抽了抽,有這個必要刻意跟他說隻傷過人沒殺過人嗎?


    “那也不對。”曲寒風正色道,“如果是你,你想要逃離日月教再簡單不過。”換張臉或者換個身體,就算張豔雨簡梟再神,也不可能認出他來!


    陸徵不語。


    “別告訴我你是想懲惡揚善?”曲寒風捏了捏手心,手心裏已經溢出了冷汗,他嘴快說出來,這人會不會把他殺了滅口?


    “不是懲惡揚善……我沒那麽大的能耐。”陸徵倒也不說謊,“如你所想,我要想離開日月教也就分分鍾換個臉換個身體的事,可是日月教的一個人幫了我的大忙,雖然他也是個魔頭,可是沒有這個魔頭,也許我的下場……”


    錢不夠養係統,偏偏又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時刻都得提防著被殺,陸徵表示,穿越過來他就苦逼的沒話說。


    曲寒風沒問陸徵下場會怎麽樣,因為能夠猜到。


    “所以你現在留在日月教是想報恩?”曲寒風又問。


    “一半一半。”陸徵打哈哈,被曲寒風一瞪,抓了抓頭,說:“其實我也有點私心……”


    曲寒風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那眼神是赤果果的鄙視。


    “別鄙視我,我問你,要是現在有一堆金銀珠寶放在你麵前,你就不想要?”陸徵又剝了一個橘子。


    要是有一堆金銀珠寶擺在自己麵前他怎麽可能不要?曲寒風覺得他根本是在問廢話。


    “那你之前說讓我救你是什麽情況,難道你一個能隱身的喵哥還怕這些人不成?”明教的隱身,那都是淚啊,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人給滅了。


    “我自己一個人是沒什麽問題,畢竟打不過我還可以跑。”陸徵慢悠悠的吃橘子,還很貼心的分了一半給曲寒風,“關鍵是,最近日月教很混亂,每天各種暗殺什麽的……”


    “日月教各種暗殺你躲著不就好了,往我這跑幹什麽?”曲寒風就納悶了,這隻喵哥是穿越到這裏裝傻了嗎?


    “在奶媽身邊才安全啊。”陸徵說的理所當然。


    曲寒風愣了會才反應過來陸徵說的奶媽――五毒的心法補天,可不就是奶媽嗎?


    “老子是毒經,不是補天!”


    ……


    陸徵並沒有跟曲寒風說太多關於日月教的事情,一來可能是因為對他的信任還不夠,二來可能是因為沒法說的太清楚。


    不過,至少他現在知道明月閣的背後是一個魔教,而那天他見到的想要殺他的紅衣男人是魔教中一個響當當的危險人物,當初陸徵受傷也是拜他所賜。


    關於這一天和陸徵見麵談話的收獲,就是納元丹必須多吃!


    問題是,納元丹雖然味道不錯,很是像他記憶中的巧克力,但是要吃那麽多也著實很揪心,會不會爛牙齒啊?


    晚飯過後,曲寒風在房間吃了足足一瓶納元丹,有點膩味,好在沒有甜的讓人接受不了。納元丹的瓶子很精致,不是金的,也不是銀的,是一種他沒見過的材料,在這個世界也沒見到過。能不能賣錢是其次,但是他肯定,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看到這個奇怪的瓶子。


    曲寒風又把空瓶塞回了背包裏,後來想想又拿出來,裝滿了清水再放回背包裏,很久之後,他會為自己這個機智的做法點幾十個讚。


    “姑娘,這麽晚了還沒睡?”福兒和翡翠就住曲寒風的隔壁,一些院子小的丫鬟和伺候的主子就住一起。


    曲寒風正盯著灰蒙蒙的天空發呆,翡翠剛好出門就看到了他。


    “嗯,不怎麽睡得著。”曲寒風托著下巴道,“你怎麽還沒睡?”


    “福兒不知道去了哪裏,我起來看看。”翡翠老實的回答。


    “哦?”曲寒風挑眉,“是不是起夜了?”


    “應該不是,她已經出去一個時辰了。”翡翠的語氣帶上了點擔心。


    一個時辰?就算便秘也用不了那麽長的時間吧。


    “我們去找找。”曲寒風從屋子裏拿了件披風披上,現在的天到了晚上還是有些涼。另外,他覺得古人做的這些披風真的很管用,隨便拿上就能保暖,再方便不過。


    明月閣這麽大,要去找個人還真不方便。但是曲寒風是有目的地的――張豔雨的院子。


    如果張豔雨問起來,他也完全有理由站得住腳。福兒現在是他的丫鬟,雖說並不是時時刻刻的都在他身邊伺候,但是一般去哪裏還是會提前說一聲,哪怕平時晚上去張豔雨那裏也會跟他打個招呼,他也不會攔著。


    然而今天福兒去哪裏並沒有跟他說,翡翠還說她已經出去了一個時辰,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張豔雨問的話,他可以說是擔心福兒,這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不是?


    於是,曲寒風就帶著翡翠一起往張豔雨的院子方向走去了。


    晚上的明月閣其實並不安靜,除非到了後半夜,該睡的就睡了,該思的春也思過了……


    明月閣的女人雖然比青樓正派的姑娘們名聲上好聽一點,賣藝不賣身,但是在這個世界,在外人看來,本質都一樣。而基本上每一個入明月閣的女人,也都知道她們的身份。她們也會像青樓姑娘一樣,希望有個人能替她們贖身,脫離苦海。又或者,她們會跟普通的女人一樣,愛上某個男人,然後就多了一份期盼,至於結局會怎樣那就不得而知了。


    走在青石路上,偶爾還能聽到從某個院子裏傳來的各種琴音笛音,說話聲倒是不怎麽能聽到,畢竟這個世界女漢子還是挺少的,至少目前為止曲寒風還沒見到過……張豔雨除外。


    明月閣後院也會有巡邏的護院,四個一組,規模似乎還不小。


    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曲寒風和翡翠紛紛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們看到了張豔雨,還有福兒以及張豔雨的兩個丫鬟。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福兒的減傷扛著一個大麻袋,這個麻袋甚至比福兒還大,她就那麽抗在肩頭很是有違和感。


    “燈熄了。”張豔雨突然對她的丫鬟說道。


    那個叫鶯兒還是燕兒的丫鬟立刻就將手中唯一一盞燈籠吹熄了,曲寒風和翡翠就隻能看到幾個白衣人站在黑夜之下,可是曲寒風看到的福兒,確實臉色發青。


    “鶯兒,你跟福兒一起去,務必讓鬼一鬼二處理幹淨。”張豔雨壓低了聲音,在這黑暗之中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是,鶯兒明白。”


    “福兒,你處理好之後就回去鍾林院,別讓曲紅妝起疑,如果他問起來就說我找你有事沒來得及告訴她。”張豔雨又吩咐福兒道。


    “奴婢明白。”福兒的聲音有些壓抑著的顫抖。


    張豔雨似乎很著急,把事情交給福兒和鶯兒之後就帶著另一個丫鬟快速離開。再看福兒和鶯兒,直接用上了輕功,避開了護院朝著明月閣的外麵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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