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陸徵還是路人的話,陸徵要去危險的地方曲寒風不見得會跟著去,可是現在不一樣。一則他既然答應了和陸徵攪基,就不會食言;二則陸徵去拿錢,有了錢他才能走上人生巔峰啊!


    隻是,曲寒風怎麽也沒想到,陸徵說拿錢,竟然是去明月閣拿錢,沒看到他一張臉都變成窩瓜了嗎?


    “別苦著一張臉啊!”陸徵拉下麵巾親了曲寒風一口。


    曲寒風被他這突然的親昵動作弄得有點窘迫,自然,不是排斥,反而有點想繼續。


    他從來就是想什麽就做什麽的,所以嘛,亢奮的變成了陸徵。


    打死陸徵也不會想到曲寒風會這麽主動,這簡直像是天上掉下的大餡餅,把他整個人砸的暈乎乎的,而就在這暈乎乎的期間,他無意中應了一聲。


    曲寒風說的是:“茗煙。”


    陸徵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暈乎乎的答應了,然後,他整個人都僵住了,錯愕的看著那個笑的一臉陰森的人——


    “果然是你。”曲寒風像是踩住了敵人小辮子的勝利者,小心髒那個撲通撲通的跳著,但是又很牙癢癢,在他的仇恨簿上,這位“茗煙大大”排名第一不解釋。


    “……寒風大大。”陸徵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曲寒風笑的更加燦爛,一口白牙閃瞎人眼,他拍了拍陸徵的肩膀,笑吟吟的說:“喵姐的小蠻腰,大白腿好性感,媳婦兒,來一發唄。”


    陸徵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花樣作死。


    自從他擺脫那沒胸喵姐的身體之後,他換過正太體型,甚至連小蘿莉也玩過,就是不願意再換成成女,當初剛穿來的時候他就無比悔恨為什麽當初選個妖嬈的喵姐,簡直作孽!


    因此,他此生都不願意再換成成女體型,太虐心了簡直。


    如今曲寒風發話了,陸徵……貪魔體“拿”錢去也。


    曲寒風:“………………………………”


    曲寒風很好奇,明教的減傷貪魔體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是人真的變成了一坨灰移動,還是整個身體與地麵融於一塊,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不符合科學理論……好吧,隱身這東西其實也不符合人之常情。


    相較之下,陸徵對明月閣的熟悉可比曲寒風要多得多,最起碼,曲寒風不知道明月閣藏錢的地方而陸徵知道。


    反正曲寒風就跟在陸徵後麵,由他領著,避過一個個明衛暗衛,找了一條新的密道,把曲寒風領著走了進去。


    曲寒風嚴重懷疑,陸徵繼續讓人在明月閣下麵挖地道,明月閣遲早會塌陷。


    “茗煙姑娘,等出去以後你可要好好跟我說說你的‘豐功偉績’啊,明月閣好多姑娘都把你當成女神來著呢。”曲寒風窩著身體在小小的密道中前進,忍不住想嘲諷陸徵幾句,挖個密道就不能挖寬闊一點的麽!


    前麵帶路的陸徵頗有被戳中痛處後的憂傷,幹巴巴的說:“寒風,過去的事就別提了,我們還是向著未來發展就好。”


    “可是我很感興趣啊,你就不能跟我說說麽?”曲寒風半點不饒人,他對“茗煙姑娘”可是有著深深的怨念,一時半會消不去,“想當初,四王子和少盟主為了贏得美人心可是大打出唔……”


    有一種很好讓人閉嘴的方式,如果陸徵不是用一張正太臉讓他閉嘴的話,曲寒風或許還覺得怦然心動。


    隻不過,突然的刺激差點讓曲寒風把自己的衣服給燒了是真的,那時候他就真要給自己一個火把了……


    “媳婦,我都跟你說了四王子看上的是少盟主,我就是一個炮灰,炮灰,你懂不懂?”陸徵想到四王子和少盟主就頭痛,真是半點不想提。


    “我說……”曲寒風原本是打算糾正一下陸徵的稱呼的,結果看著他小小的臉,又起了壞心思,一把捏住那圓嘟嘟的小臉,“你下次偷襲我之前能不能換成正常的體型,不然讓別人看到了以為我是戀童癖呢!”


    “媳婦,你不要說冷笑話。”陸徵囧了,然後伸出手把曲寒風的眼睛捂住,再放手,已經變成了“原形”。


    曲寒風被他這麽快速的轉體型弄的哭笑不得,盯著那雙眼睛,半晌,有些心虛的移開了,“別看著我了,快點去拿錢,我還要開技能!”


    陸徵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終究還是沒說出來,轉過身繼續前行。


    倒是曲寒風,看到陸徵剛剛那個表情,曲寒風竟然有點堵得慌,有種莫名的心虛。


    兩個人就這麽一前一後,中途曲寒風好多次想找話題,可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會不會陸徵以為他跟他在一起就是為了把技能打開,把係統的一切都弄到手?


    天地可鑒,他真的沒有拿感情開玩笑!


    密道中的空氣仿佛沉悶了不少,終於在行走一段時間後他們來到了目的地,可以直起腰板。曲寒風剛想說話,陸徵已經推開了一扇門。


    曲寒風隻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了一間看似是密室的地方。


    “這裏是張豔雨的藏寶庫,不用給她省,都拿走。”陸徵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找到這個地方,沒辦法,張豔雨太過精明,選擇藏寶的地方也相當隱蔽。


    “……都拿走?”曲寒風打開其中一個箱子,入目出是非常閃眼的珍珠項鏈翡翠金釵。


    “嗯,一個子兒都不用留下來。”陸徵現在是真的表現出了他的黑心,又對曲寒風說:“這裏是金銀,快來摸了獻給係統。”


    “還說你不黑心?”曲寒風忍不住吐槽。


    “跟張豔雨他們相比,我絕對不算黑心,媳婦,快來把黃金都給摸了。”陸徵催促道。


    看著滿箱子的黃金,曲寒風一句話不說的把箱子蓋關上了,沒等陸徵開口,箱子就消失的無形無蹤了。


    “笨,有背包我幹嘛還要一個一個的摸?”簡直浪費時間啊!


    好吧,有背包這種隨身空間,有什麽搬不走的?陸徵還真是愚蠢了一下子。


    兩個人如同老鼠一樣把小密室裏的東西都搜羅光了,本來還不少的背包空位經過這一番搜羅之後差不多都滿了。這時候,曲寒風真想狠狠的的讚一下係統,居然有背包這種逆天的東西!


    “走……”陸徵剛說了一個字就自動消了音,曲寒風甚至都屏住了呼吸——外麵有人。


    這時候陸徵和曲寒風都在心裏罵草泥馬,張豔雨早不來晚不來,不會偏偏這個時候來吧?


    陸徵默默地將麵巾蒙上,曲寒風也動作很輕的將麵巾蒙上。之前每次他們做壞事都會以“真麵目”示人,久而久之身份肯定會被懷疑,所以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要跟隨一下大流。


    兩個人屏息凝神,他們都很清楚,這裏是張豔雨的藏寶庫,即使張豔雨要進來,也不可能帶一大群人,最多不超過兩個,所以,如果她開了門,陸徵和曲寒風就會一擊將她放倒。


    其實陸徵可以隱身,可顯然他不會賣隊友(媳婦)。


    等了五六分鍾,藏寶庫也沒有任何動靜,曲寒風的身體都有些僵硬了,這張豔雨沒動靜他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陸徵和曲寒風交換了一個眼神,陸徵緩緩地貼近了牆壁,似乎是想聽一聽外麵的動靜,這一聽,他的眼神就變了。曲寒風看著好奇,也放輕了腳步靠了過去,接著,他聽到了外麵的聲音——


    “大、大人您慢一點……”張豔雨的聲音。


    “豔兒,可想本座?”左尊的聲音。


    “想……大人輕……輕點……”


    以下省略。


    曲寒風聽著外麵那銷魂的聲音整個人狠狠的抖了三抖,成功把老子給逗樂了。


    見陸徵偷聽的一頭勁,曲寒風微微眯起眼睛看他,陸徵立馬就學乖了。


    “媳婦,我們走。”陸徵無聲的說。


    曲寒風頷首,躡手躡腳的跟在陸徵後麵。


    或許是藏寶庫外的房間裏兩人太過投入,即使是武功奇高的左尊,也沒察覺到在他們隔壁有人來過,而且這兩個人還把張豔雨的寶貝全給偷走了。


    ……


    曲寒風陸徵二人滿載而歸,兩個人關在房間裏把今晚上搜羅來的東西拿出來,曲寒風數了一下,大小箱子一共有二十九個。


    第一次做賊就偷了這麽多可以說是相當的成功,可是偷總歸是偷,他有點不安怎麽辦?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陸徵道:“這些錢不能說是不義之財,我們不是義賊,說白了,我們就是小偷,不,這麽大的分量應該是大盜了。”


    “這還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偷東西……”父母從小就教育他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學校教育也有教育,他一直都是個好孩子,今天卻是破例了。


    “我比你多了一次……”陸徵摸了摸鼻尖。


    “怎麽呢?”曲寒風側頭看他。


    “我小時候想買糖吃,家裏沒人,我就偷了家裏一個硬幣去買了一串糖葫蘆,結果那五個山楂都壞了,裏麵還有蟲子。回家後還被我爸發現了,狠狠教訓了一頓。”就因為有心理陰影,他就一直記到現在。


    曲寒風聽著很是歡樂,但目前不是取笑他的時候。


    “先不談其他,這麽多金銀珠寶,係統應該坑不了那麽多,我們要不要學一學電視裏那些俠盜,去救濟一下窮苦人民?”好吧,在曲寒風的心裏,他還是很想做一個大俠的,俠盜也是俠。


    陸徵就不說這些全部換成金銀貢獻給係統也許還不夠了,免得媳婦受刺激。


    “可以啊。”陸徵點點頭,表示很讚同,頓了頓,又道:“不過,有個問題,我還是想問你,我希望,你能如實的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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