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的行程中,沒有刺客來騷擾,而曲寒風也總算是見識到了古代的民風。


    與開放的二十一世紀相比,這個世界民風真心相當淳樸,雖然作為商人基本上是無商不奸,不過也沒奸商到那麽離譜。


    早起吃著熱乎乎的餃子,蟹黃包,曲寒風就不得不感慨一下古代這純天然肉質餃子,吃起來不免讓人食欲大增。


    “逗比,你隻學了醫術,沒學烹飪嗎?”據曲寒風所知,生活技能中製造類有醫術、鑄造、烹飪和縫紉,他突然很想知道遊戲烹飪做出來的食物會是什麽樣子。


    陸徵用筷子戳了一個包子,邊咬邊回答:“我是鑄造專精,副業就是醫術,烹飪還真沒學,就是見到技能師的時候開了一下。”


    “那你有沒有研究過係統能不能學下去?”曲寒風笑的像一隻狐狸。


    陸徵差點被包子噎到,可憐巴巴的說:“相公,有句話叫君子遠庖廚,我從小到大就沒進過廚房,你不會這麽忍心的吧?”


    這回輪到曲寒風汗顏了,鄙視道:“君子遠庖廚意思是指不忍殺生,你當我文盲還是你自己就是個文盲呢?”


    “……”君子遠庖廚不是指遠離廚房嗎,怎麽會是不忍殺生?陸徵森森的覺得曲寒風才是文盲的那個。


    至此,烹飪的話題就到此為止了,曲寒風胃口大開的吃了不少東西,陸徵也不輸他。


    這頓早餐曲寒風是吃的一個心滿意足,雖然味兒淡了點,不過畢竟是古代,沒那麽多花花樣子,習慣就好。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結賬走出客棧的時候,曲寒風開口。


    “什麽事?”陸徵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我說要去盤個酒樓來的,現在都離開京城了……”他現在完全沒有經濟來源啊,靠偷盜或者讓陸徵養著,都不是他的風格好不好?


    “那不如等日月教差不多落敗了再回去開?”陸徵其實也在考慮未來,現在他在日月教,因為他夜帝的身份,錢財這些不缺,可是日月教的錢財來路除了明月閣鏢局這些看似正經的地方,還有燒殺搶虐,也不知道那些錢上沾了多少人的血。


    曲寒風想了想,又說:“京城也許不是最佳的地理位置,就像你之前說的,在那裏需要各種背景,可是要攀附上有背景的人物,相對應要承擔的風險就越大。”譬如說現在陸徵和四王子的關係,他們可以借用四王子的身份在京城獲得一席之地,可是四王子處於皇位爭奪之中,若是他大勝當上皇帝,誰又能知道這位皇帝會不會對他們這等小民有殺心?


    俗話說得好:君心難測。


    四王子這裏不靠譜,曲寒風第一時間就將他劃掉。


    “那要不我們先每個地圖逛逛,哪個地圖入眼就在哪個地方定居?”陸徵提議。


    現實世界的地圖去一趟要花不少時間和精力,可沒有遊戲裏那麽方便,曲寒風突然很想念神行千裏以及跨地圖車夫,前者能直接飛去另一個地圖,後者雖然跑一段路程,不過總歸可以到達,比起慢吞吞的自己跑要好多了。


    “可以考慮!”曲寒風回應。


    銀子和珍珠收拾好牽著馬繼續上路,踏炎和裏飛沙陸徵早就悄悄的放進了係統的馬廄裏,裏飛沙和踏炎一牽出來有眼力的都看得出來是好馬,那些人眼紅哦,手癢哦……


    銀子和珍珠已經習慣他們主子不知道從哪裏牽出來的馬,倒是曲寒風看到他們的時候注意力在銀子身上轉了一圈,總覺得有點眼熟,可是他們之前才第一次見麵吧?


    或許是曲寒風的目光太灼熱,銀子也看向了他,略顯恭敬的點頭致意。


    “寒風你看什麽呢?”陸徵酸溜溜的問。


    “之前你不是跟我說過有西域下屬嗎?”曲寒風思索片刻後說,“但是前兩天你又跟我說你手下隻有四個,金子銀子珍珠翡翠,那之前我見到的西域人呢?”


    似乎是沒想到曲寒風會問這個問題,陸徵也略微訝異了一下下,才回答道:“銀子確實是西域人,現在易了容。”


    “難道這個世界還有隱形眼鏡嗎?”曲寒風疑惑,他根本就沒看出來銀子眼睛像是戴了隱形眼鏡。


    陸徵賊兮兮的一笑,說:“你以前有沒有做過美人圖?”


    “不怎麽做。”耗時間不說,還總是被狗咬,所以他做了兩次就沒再做過。


    “那你知道采蘑菇冷馨蘭給的箱子可以開出易容用的那東西嗎?”陸徵問著的時候拿出了一張薄薄的看似麵具的東西,“喏,就是這個。”


    “咦……這不會是人皮麵具吧?”曲寒風有些嫌棄的看了眼那東西,想到人皮麵具就忍不住發寒。


    “不是人皮麵具,放背包裏就跟一塊破布似的。”陸徵當初拿出來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原本他是打算把背包東西清理一下的,結果拿到這個換裝的,差點下巴掉地。


    “難道這東西還能把眼睛顏色給改了?”曲寒風心說,係統逆天他已經知道了,可是因為沒到這麽逆天的程度吧?


    “還真可以改,大街上不方便,晚上住客棧的時候我親自給你演示。”最主要的是,原本一次性的換裝道具,到現實裏可以無限製使用,簡直太方便不過。


    銀子就是曲寒風見過的西域男,不過銀子沒有認出來眼前這位曲寒風公子就是“曲紅妝”――正常情況下都認不出來好麽!


    說起銀子個他的那塊黑玉,曲寒風又想起來當初陸徵跟他說的那塊黑玉的重要性。他記得陸徵跟他說有那塊黑玉,他就可以坐上教主之位,那是教主的身份標誌。


    曲寒風剛想說話,突然一個不小的力道狠狠撞了他一下,把他撞得一個踉蹌,一腳踩到了身後的銀子。


    “抱歉……”曲寒風跟他道歉。


    “放開我!”被道歉的銀子沒接話,倒是把曲寒風撞得一個踉蹌的罪魁禍首提在了手上。


    沒錯,就是提在了手上,因為這罪魁禍首就是個髒兮兮的五六歲大的小乞丐。曲寒風還真奇怪這小孩怎麽有這麽大力氣,要不是他體重尚可,估計就被他撞倒了。


    五六歲的小孩真不怎麽大,反正這小乞丐被銀子拎在手上,他四肢並用也動不了分毫。


    “怎麽回事?”陸徵轉過身問。


    不需要銀子回答,曲寒風已經明白了小乞丐被抓的原因,“估計是肚子餓了,偷了我的玉佩。”他指了指小乞丐手上被順手“牽”走的玉佩。


    “放開我。”小乞丐還堅持不懈的掙紮著,就跟一隻小烏龜似的,脾氣似乎還很大,掙紮的時候不忘狠狠瞪著他麵前穿著華貴的人。


    “放了他吧。”曲寒風對銀子說,跟一個小孩子還真沒什麽計較。


    銀子將小乞丐放到地上,小乞丐速度飛快的鑽進了人群裏,幾下就沒了蹤影。哦對了,曲寒風的玉佩也被他拿走了。


    “為什麽古代人都喜歡在身上佩戴個玉佩?”曲寒風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基本上是男人身上都有掛個玉佩,女人倒是不怎麽見。


    “這個問題問到我了,我也就跟風隨大流,隨便弄個掛著。”陸徵撓了撓下巴,是為了辟邪還是彰顯身份他無從得知,不過戴不戴問題也不大,隨大流罷了。


    曲寒風撇了撇嘴,沒繼續這個話題,玉佩被小乞丐搶走,他再去淘個地攤貨掛著就可以,反正被搶的那個也不值錢。


    話說回來,他的各種背部掛件腰部掛件呢?


    “陸徵,你的掛件還在嗎?”曲寒風想到這個問題,然後在自己現有的選項中並沒有這個。


    “在。”陸徵回應,不過又給曲寒風澆了一盆冷水,“掛件是在倉庫裏,倉庫打開後有一個隱形的背包,裏麵裝的都是掛件。”


    係統,你敢再坑一點嗎?!


    係統:不坑的係統不是好係統!


    不管係統到底有多黑有多坑,反正曲寒風堅信,他的春天已經不遠。


    於是,繼續上路!


    別以為曲寒風和陸徵會騎在馬上飛快的趕路,雖說救人如救火,元洲失蹤的那位還是日月教的大小姐,但是陸徵很清楚,如果那位大小姐真出了事,教主老頭不會那麽平靜,估計早就心急火燎的派心腹去救人了。


    因此,有風景看風景,有美味嚐美味,難得的悠閑可不能被一個不相幹的人給破壞了。


    隻是走了半天走了一會兒,曲寒風又遇到了之前那個小乞丐,小乞丐一身髒兮兮的在給人磕頭,還有他身邊一個比他還小一點的孩子哭得泣不成聲。


    “走開走開,別礙著我做生意。”趕他們走的時候一個藥鋪老板,也是小乞丐在乞求的人。


    “求求你給我一點藥救救我弟弟,求求你。”小乞丐的聲音還很稚嫩,哪怕帶著泣音也很□,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的聲音格外的清脆。


    “哥哥,我們走……走……”小一點的孩子邊哭邊拉著小乞丐,可是他太瘦弱,風一吹就要倒,自己站都站不穩,更別提把小乞丐拉走了。


    這麽小的兩個孩子,任是誰看了也該有點惻隱之心吧?


    隻是,掛著懸壺濟世的大夫,也不一定會懸壺濟世。


    瘦小的那個孩子哭著哭著就倒了下去,可嚇壞了那個一直磕頭磕得咚咚響的小乞丐,“小寶,小寶,小寶……”


    陸徵準備將那暈倒的小孩抱起來,卻遭到了小乞丐的推拒,“你想幹什麽?!”


    陸徵還沒說話,就聽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說道:“小乞丐,你不讓這位叔叔給你弟弟看病,你弟弟可就要沒了哦!”


    曲寒風看向說話的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留著小胡須,背著個斜跨包(?),笑的一臉從容――


    作者有話要說:小乞丐的出現是為了神馬?機智的小夥伴們猜猜看喲嗬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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