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護法將蕭靖擄走之後就音信全無,醫仙救出了半死不活的蕭靖,白護法依舊不見蹤影。


    本來曲寒風都要忘記這個女人了,結果今天竟然讓他在大街上遇上了,看她的情況應該還不是很好……


    受了重傷的白護法自然是逃不出曲寒風和陸徵的手心,關鍵是在他們要抓住白護法的時候有兩個人冒了出來,阻止了他們的行動。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逮白護法的機會,曲寒風怎麽可能放任這個機會白白溜走?


    攔住曲寒風和陸徵的也不見得是想保護白護法,曲寒風清楚的看到,在他和陸徵與那兩個人交手的時候,白護法對他們用了暗器,在他們之前就將那兩個人殺了。


    殺了……


    就這麽光天化日之下把兩個人殺了……


    如果是遊戲裏兩個紅名也就罷了,被殺了還能回營地或者原地起,可是現在躺在麵前的,已經變成了兩具貨真價實的屍體。


    運了功殺了兩個人又受了重傷的白護法也沒勁再跑,她靠著牆站在屍體旁邊,咳嗽咳出了血沫星子,彌散在空氣中。


    “他們是左尊的人,已經跟了我很多天。”白護法低聲說道。


    曲寒風收回在屍體上的視線,道:“他們跟蹤你這麽多天,也沒見對你出手,你就這麽把他們殺了?”


    白護法輕聲一笑,“他們跟蹤我不過是想得到我手中的東西,等東西到手他們再下手罷了。”停頓片刻,又說:“我一直隻知道有人在暗中跟蹤我,卻一直找不出是誰,你們算是幫我忙了。”


    “我寧願沒看到你。”曲寒風冷哼,眼中的嫌惡之意絲毫不做掩飾。


    “可是你已經看到了,而且,你們不是想抓我麽?”白護法又咳了幾聲,血液已經染紅了她遮臉的灰色布塊,看來真的傷的不輕。


    曲寒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忽而森森一笑,“看來你在左尊手上吃了不少苦頭,你說,我要是把你的行蹤曝露給他,他會不會感謝我呢?”


    聞言白護法的表情微變,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她說:“他抓我回去也不會有任何用處,左尊很清楚我軟硬不吃的性格,今日他派人跟蹤我,無非是想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如今這二人因你們而現身被我所殺,你說,他會不會怪你們擾了他的計劃?”


    同樣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曲寒風就搞不懂了,怎麽這些個討厭的女人都那麽讓人煩心呢?


    白護法又說:“既然你們已經收容了聖女,不如將就一下也讓我跟著養傷?反正都是與左尊為敵不是?”


    “你怎麽知道聖女在我們那裏?”陸徵沉聲問。


    白護法輕笑,“她聖女神通廣大,不過你們也低估了其他人……”


    “你是想說你跟她一樣神通廣大?”曲寒風一臉鄙夷。


    “不,我說的不是我,而是阿妙。”白護法的臉色越來越白,跟她的傷勢有著莫大關係,“兩位,想從我這裏知道更多情報,是不是可以先給我治下傷?”


    接下去曲寒風和陸徵都問不出來什麽,白護法也是鐵了心,況且,落在他們手裏也絕對比落到左尊手裏強――這個想法和聖女簡直不謀而合。


    鬱悶的變成曲寒風和陸徵了,他們又不是收容所所長,一個聖女就罷了,為什麽還來一個白護法?照這樣下去,是不是過幾天又冒出個某某某?


    話又說回來,白護法說的他們低估的阿妙,也著實讓曲寒風在意。


    私心裏曲寒風很想把白護法扔在街邊就不管不問,她是死是活都跟他們沒關係。可是他還是想知道白護法手裏到底是有什麽是左尊需要的,難道左尊除了兩個孩子背上的秘密還有什麽是他要得到的?


    ……


    到最後,曲寒風還是讓珍珠翡翠把白護法帶了回去。


    一個聖女也就罷了,現在又多出了一個白護法,蕭靖的臉已經不能用便秘色來形容了。


    “原來你也在這……”白護法見到蕭靖也是一愣,不過比起蕭靖她的反應實在太正常,相當的從容。“對了我差點忘了,托你的福,左尊才找到了那兩個孩子。”


    這一說,蕭靖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孩子並不是被他出賣的,可是確實也跟他脫不了幹係,當初他被白護法抓走,左尊很快就追了上來,白護法根本就沒任何反抗的餘地就把他交了出去。


    之後……之後的事情蕭靖這輩子都不願意再去回想,左尊身邊的人都不容小覷,而他本人竟是在不知不覺中將孩子的下落說了出來。


    同聖女一樣,曲寒風絕對不會好心到給白護法治傷的地步,最多也就是扔給她一些藥罷了,然後讓醫仙出手,封住了她所有的穴道。


    用不出武功的白護法就真的安全無害了?


    顯然不可能,曲寒風可是領教過這個女人的音攻以及她的暗器,不說暗器,笛音這東西真的很滲人,尤其這個白護法其實還會所謂的巫術。


    曲寒風坐在二樓靠窗的地方,手裏拿著一本書,麵前放著一堆草藥,他在一一對照識別。


    “相公,你說我們把人都給撿回來真的可取嗎?”陸徵看著在院子裏撫琴的白護法,有點淡淡的蛋疼。


    曲寒風也瞥了眼下麵的某人,“可不可取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她們都在這裏,我在想左尊會不會直接丟一個炸彈下來把我們一鍋端。”


    “……有那麽大威力的炸彈嗎?”陸徵抽了抽嘴角,“不對,聖女和白護法都有左尊想知道的秘密,左尊應該不會直接殺人,更大的可能是把她們倆抓走嚴刑逼供。”


    “而且她們估計也不樂意把真相告訴我們……我可不可以把她們都扔出去?”曲寒風看向白護法的時候白護法剛好結束了一首曲子,抬頭看向二樓窗戶,和曲寒風對上了眼。


    白護法魅惑的笑了,又起身動了動脖子。


    “之前你不是明月閣的頭牌麽,少盟主說聽你的琴音聽的如癡如醉,我也很好奇,你給我演示一下吧。”曲寒風突然轉過臉對陸徵說。


    “……”為什麽話題突然又跳到這裏來了?


    “來嘛,不要害羞,你什麽樣子我沒見過!”曲寒風伸手捏了捏陸徵的臉,手感灰常好,他又忍不住多捏了幾下。


    “你親我幾下,我就給你彈。”陸徵可是很會找空隙吃豆腐的。


    曲寒風一點沒猶豫,當即就湊上前,左一口,右一口,中間又是一下,可把陸徵給逗開懷了。


    陸徵說到必然做到,隻是讓曲寒風納悶的是,陸徵居然換了個體型――他換成了成女體型。


    “這怎麽呢?”曲寒風納悶。


    陸徵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坐下時手一揮,竟然憑空出現了一把琴。


    這家夥什麽時候會變魔術了?


    陸徵不會變魔術,他隻是利用有限的係統技能罷了。


    “係統的動作裏麵,成女不是有彈琴這個麽……”陸徵給他解惑。


    “誒?這也可以?”曲寒風訝異的睜大了眼睛,他從來都沒關注過這個好不好,而且他也不知道在哪裏使用。


    陸徵有些小無語,看這情況,他媳婦都不知道係統的那些動作表情在哪裏。


    經過陸徵指點,曲寒風終於知道了係統還有這麽個深藏的可用之處。陸徵能以琴音名動京城,靠的原來還是係統這個超級外掛,而且每次把琴弄出來,彈得還都不一樣。


    為什麽他就沒有早點發現這麽個神奇外掛呢?


    關鍵問題是,還真特麽的好聽,連鳥兒都沒吸引過來了呢!


    反正曲寒風是覺得很神奇,再怎麽好聽應該也就幾個音罷了,為什麽從陸徵手下出來的琴音就像是能震顫到人的靈魂呢?先前聽白護法彈琴,完全沒有這個效果啊。


    從藥廬出來的醫仙也聽到了這個聲音,難得的,這位老頭竟然沒有板著一張臉,心情似乎還能好的樣子。絕世穀的兩個小弟子見到穀主這模樣,也是大為驚奇,果然他們穀主還是喜歡聲樂啊!


    不得不說,聽陸徵彈奏的確是一種享受,曲寒風聽的如癡如醉,整個院子裏的人都如癡如醉,若讓人評價也隻有一句話――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三十二個讚!”彈了三首曲子,曲寒風笑眯眯的給他豎起大拇指稱讚。


    陸徵轉換體型走過去,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法式吻,成功的把曲寒風吻的暈頭轉向找不著北。


    “成男用笛子,我要是用笛子是不是也會跟你彈琴一樣,把人迷得神魂顛倒?”曲寒風眯起眼睛,笑吟吟的說。


    “你想把誰迷得神魂顛倒?”陸徵眸中頓時迸射出危險的精光。


    “迷你,行不行?”曲寒風俏皮的眨了眨眼。


    陸徵頓時由陰轉晴,一把攬住曲寒風,心情頗好的說:“迷我絕對一千個一萬個沒問題,隻要不去迷別人就沒事。”


    曲寒風失笑,這家夥吃醋的時候也萌得心顫顫。


    這邊曲寒風和陸徵兩個人忙裏偷閑的秀恩愛,院子裏可就沒人有功夫管他們的恩愛了。


    聖女和白護法同是女人,在日月教也有著一定的地位,不過就和夜帝與左尊一樣,雖然同在日月教,也不代表他們和睦。同理,聖女和白護法就不對盤。


    “你怎麽在這裏?”一直以來情緒都很平靜的聖女在見到院子裏多出來的白護法之後不太平靜了,她見到白護法就像是見到情敵一樣,充滿了戒備,眼神絕對稱不上是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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