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救命,救命!”


    冷青竹在曹方宇身 下奮力掙紮,眼見自己的衣衫已經被扯的七零八落。


    曹方宇發瘋,她可不能瘋,就算死也不能死在這種情況下。


    冷澍遠從冷青竹的呼救聲中清醒過來,幾步上前,運足武力,抬手扣住曹方宇的肩頭,將人從冷青竹的身上提起來。


    曹方宇與冷澍遠的武力半斤八兩,加上此時曹方宇身體不適,又在發泄對冷青竹的恨,衝動間反應力降低了一截,冷澍遠很容易就得手。


    身上疏鬆,冷青竹趕緊扯過地上的被子將自己裹起來,冰硬的地板在夜裏還散發著春寒,涼颼颼的浸入體內。


    “你竟敢朝本公子出手!”


    曹方宇一個踉蹌直起身,惡狠狠的對冷澍遠喝道。


    一個沒落的冷家二老爺,肯定不敢跟風頭正盛的曹家大公子動手,冷澍遠也是萬不得已,見曹方宇怒火朝天的瞪著自己,趕緊拱手賠禮,“曹大公子請冷靜!”


    “冷靜?被你們冷家算計的如此之狠,你還想讓本公子冷靜?”曹方宇的麵目極為猙獰。


    外人見了,定然沒人會相信這就是平日裏見到的臨川城的第一公子,能夠與臨安城的世家公子們相比及的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的曹大公子!


    “其中定然是有什麽誤會,還請曹公子冷靜下來,容青竹與我等解釋清楚。”冷澍遠依舊十分客氣的道,頭一直半低著,實在不忍再看一眼衣不遮體,頂著那玩意兒在自己跟女兒兒子跟前不停晃動的曹方宇。


    今日,他們父子幾個的臉真是丟盡了,幸好旁邊沒有外人,隻有個冷沁嵐,也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銘泰,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去為你姐夫找一套衣衫來!”冷澍遠轉頭嗬斥杵在一旁,隻顧著看戲的冷銘泰。


    這小子實在沒眼色,以為跟前見到的是外麵的那些狗男女嗎?


    冷澍遠沒覺察,自己這麽一想,其實就是在罵自己的女兒女婿,順帶連他自己也罵了……


    “呃……是……姐夫你等著!”冷銘泰一聽,回過神,趕緊聽命去辦事。


    “好,本公子倒要聽聽你們怎麽解釋!”


    曹方宇也累了,一屁 股坐在椅子上。


    說來也怪,不知道什麽時候,身上已經不癢了,就著燭光檢查一番,除了一道道自己撓的血紅印痕,好像沒什麽異樣。


    再看向冷沁嵐,隻見她裸 露的那半截胳膊上隱隱的還布著不少的紅點。


    “讓她趕緊走!”


    曹方宇厭惡又心有餘悸的道。


    “是,是。”冷澍遠一邊點頭應著,一邊從床上扯下一條床單搭在曹方宇身上。


    然後走到床邊,拍了拍冷沁嵐的肩頭。


    冷沁嵐抬起頭,不知所以的瞅著冷澍遠。


    冷澍遠不知道該怎麽跟這個啞巴交流,胡亂的朝門口的方向比劃了幾下手勢。


    冷沁嵐看看冷澍遠,又看看曹方宇與冷青竹,恍然明白了什麽,點點頭站起身。


    冷澍遠輕輕的舒了一小口氣。


    隻見冷沁嵐走到門前,上下左右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又親手將門反扣住,確定搭牢了門扣,方回過身,朝冷澍遠又點了幾下頭,再次回到床邊,老老實實的坐下。


    真是個廢物!


    冷澍遠見狀,暗罵一聲,又折到床前,費勁兒的給冷沁嵐解釋,要她馬上離開,不是讓她給反扣住門。


    要不是在女兒女婿跟前要保持他這個做叔叔的顏麵與威嚴,不好對侄女兒動手動腳,他早就一把將冷沁嵐提起直接丟到屋外了。


    搗弄了半天,冷沁嵐懂了,抬眼看著冷澍遠,將自己的胳膊舉起,隻留著半條衣袖,雖然比不上冷青竹與曹方宇那麽的難堪,但也是不便被人撞上的,尤其是在這漆黑的夜晚,是不是?


    她隻是不會說,不等於不懂。


    當然,要是冷澍遠想讓人看到她這個樣子從冷青竹的屋子裏離開,她也沒什麽意見。


    看到冷沁嵐那條殘破的袖子,冷澍遠果然放棄了。


    雖然自己的女兒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他清楚,從沒有完全相信冷青竹的話,但是曹方宇肯定也不是無辜的,否則冷沁嵐好好的,怎麽袖子能被撕破?要真是冷沁嵐主動,又怎能撕破了袖子?


    冷澍遠忍下一張黑臉,回頭轉向曹方宇的時候已經緩和了一些。


    走到曹方宇麵前,冷澍遠賣好的詢問,“曹公子,那個廢物遲些理會,你的身體可有什麽不適?”


    事情本來很明顯,要是曹方宇身體沒事,就算他再想胡作非為,也不會任自己發生這樣的醜狀。


    要不是曹方宇的身家在那兒擺著,眼見曹方宇做的這些事,冷澍遠真是又有做買賣賠了個精光想要跳崖撞牆的感覺。


    “本公子的身體有什麽不適,不是應該問問你的女兒嗎?”曹方宇惡狠狠的橫了冷澍遠一眼,“或者,你自己心裏不清楚?還給本公子裝模作樣!”


    冷澍遠當然不知道,看了眼坐在床邊繼續自顧低著頭玩弄著手指的冷沁嵐,又看向冷青竹。


    冷青竹見冷澍遠詢問自己,一個勁兒的搖頭。


    除了想算計冷沁嵐,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要不是自己此時被曹方宇給撕扯的衣衫不整,不敢從被子裏爬出來,早就想一把扯過冷沁嵐,問個清楚了。親眼瞅著冷沁嵐裝聾作啞的故作無知,她真是想親手撕開那張嘴,當然她首先得有那個能耐。


    一定都是這個賤人搞的鬼,她竟然又栽在這個賤人的手上!


    冷青竹以為自己才是最會表現的那一個,一直在眾人麵前表現的極其完美,誰知跟冷沁嵐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讓她經曆了最慘重的挫敗!


    不亞於曹方宇的怒恨,冷青竹兩道充滿戾氣的目光射向冷沁嵐,像刀子一般想在冷沁嵐身上戳幾個窟窿。


    “你不知道!你還敢說不知道!”


    冷沁嵐怕自己再被當做瘋子,不敢對冷沁嵐大呼小叫的質問,但曹方宇卻不會饒過她,見冷青竹百般否認,蹭的又站起身,大步向她跨去,裹在腰間的床單跟著步伐大幅度的擺動。


    冷澍遠急著阻攔,被曹方宇一招掌風給擋了回去。


    衝撞的武力逼迫冷澍遠閃身躲開,卻直衝向屋門。


    啪的一聲!


    屋門碎裂,灌進滿滿的夜風。


    冷澍遠暗叫不妙,想要幫著遮醜,趁勢曹方宇再次逼近冷青竹。


    冷青竹嚇得一個哆嗦,半個頭都縮在被子裏,驚恐的躲避曹方宇。


    曹方宇不客氣的彎腰一撈,便將冷青竹像是撈小雞一般的從被子裏拎起來,“不承認,不知道是不是?本公子這就讓你清楚的知道!”


    曹方宇一邊怒喝,一邊揪起冷青竹的左腿向起掄,另一隻手就勢朝冷青竹不得不劈開的腿間抓去……


    “救命!爹!”


    冷青竹驚叫著求救,她被曹方宇關住房門怎麽折騰都忍了,可不能這樣就……


    “曹公子息怒,有話好好說。”冷澍遠趕忙好言好語的相勸,卻側著頭不敢朝曹方宇那邊直視。


    屋門散碎,又擔心著有人循著動靜趕過來,一眼就能看個通透。


    就在這時,冷銘泰拿著幾件衣衫急急忙忙的趕來,跑到門口又呆了。


    他這姐夫也實在是太……難自控了……一會兒的工夫就又……好像花樣也挺多的……


    “衣衫給我,把頭扭過去!”冷澍遠從冷銘泰手中奪過衣衫,厲聲嗬斥。


    冷銘泰雖然不舍,但畏懼冷澍遠,隻得乖乖的掉轉身,斜靠在門框上,豎起耳朵聽屋內的動靜。


    “有沒有人看到你?”冷澍遠又問。


    “沒有,我很小心。”冷銘泰吊兒郎當的道。


    “守好門!”冷澍遠命令冷銘泰,回身,運起武力,再次朝曹方宇一掌擊去。


    曹方宇的兩隻手都放在冷青竹身上,覺察到身後的掌風,兩手分別扳著冷青竹的雙腿,跟著一個回身迎上去。


    冷澍遠收手不及,一掌拍在冷青竹的肩上。


    “啊!”冷青竹一個慘叫。


    “哎呦,老爺,這是怎麽回事?”趙心柔大驚小叫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趙姨娘,你不能進去打擾我姐姐跟姐夫。”冷銘泰張開雙手攔著。


    但人已經到了屋門口,怎麽也攔不住視線。


    “天哪!這……這……”


    趙心柔看到屋子裏不堪目睹的兩個人,一把年紀也羞紅了臉。


    “曹公子,請更衣!”冷澍遠將衣衫雙手奉上。


    被打擾到的曹方宇將冷青竹丟到一邊,自顧坐回椅子上,不去接冷澍遠手中的衣衫。


    好在冷澍遠出手的力量並不敢大,冷青竹還有五級的武力頂著,肩膀上挨了一掌並無要害,踉蹌的從地上爬起,撿起被子把自己緊裹住。


    隻是,更疼的是雙腿之間,牽引著兩條腿不住的直打顫。


    冷澍遠揣著衣衫,尷尬的站在曹方宇麵前。


    世上肯定再沒他這般齷蹉的老丈人了。


    掃了眼門外的趙心柔,曹方宇平複了一下氣息,“我確實是跟青竹玩兒的有些過火,讓嶽父見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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