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秋蓮冷笑,她沒辦法皇子,還不能拿個掌櫃的出出氣?是,宰相門前的一條狗都是金貴的,就是個掌櫃的她也不好明著下手,可不是還有暗的?


    她又不是什麽江湖大俠,非講什麽規矩,義氣。[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啊呸!


    站在客棧外頭,華安想著剛才伏秋蓮的話,搖搖頭。


    自己怎麽就覺得太太好性子呢。


    是,這幾年來伏秋蓮事事為著他們著想,對待下人也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就因為這些,他竟然就理所應當的以為自家這位太太是個好性兒的。


    他卻是疏忽了另一方麵。


    如果真真是個好性子,好說話,菩薩般的人兒。


    怎麽能把如歸樓開的紅紅火火?


    還有,如果他沒看錯,這次太太過來長安,不止是單純的陪著舅太太遊玩,背地裏還做了不少的事情吧?


    想通了的華安迎頭看了一眼太陽。


    陽光有些刺目,他揉了揉眉眼,咧嘴罵了一下自己。


    活該讓你再輕視別人!


    不遠處,小廝小跑而來,“華頭,您有什麽吩咐?”


    “給我準備幾個人,晚上我有事。”


    “是,華頭兒。”


    把小廝打發了,華安看向身側的另一個心腹,“你親自帶一個人過去,給我把快活林的那個家夥盯緊了,晚上我要知道他的行蹤。”


    “華頭兒,你是想?”


    華安眼風一掃,“不該你知道的事情雖知道。”


    晚上。


    華安直接帶著兩個人堵住了快活林的掌櫃。


    是半夜在他的姘頭床上拽起來的。


    頭上罩了黑布袋,那是一通猛揍啊。


    至於他那一個姘頭,早在華安他們蒙麵闖進來的時侯就暈了過去,為了防止她醒的太早,華安臨走的時侯還特意劈了她一掌。


    估計得暈她個大半天。


    至於快活樓的那位掌櫃的……


    想想這個人的下場,華安就覺得快樂。


    而且,他對於自家太太能想的到這種損招,那是由衷的佩服呀,嗯,心服口服,外加上一個佩服!


    快活林的那個掌櫃的在哪?


    一大早是被他家娘子從妓院門口一路拽回家的。


    而且,是全身赤裸!


    最有趣的是,這位掌櫃的是個怕老婆的,出了名的懼內!赤身裸體被倒掛在妓院門口啊,而且,身上遍體鱗傷,一看就知道是被打的。


    用妓院門口的人所說,這就是嫖了人竟然沒錢。


    想賴賬?


    不打你打誰啊,找死!


    回到家,胡家娘子差點沒氣死。


    這個混蛋玩意兒,該死的東西,竟然去嫖?


    越想越生氣,伸手對著胡大海就是一頓大耳刮子,而後,趁著胡大海還沒有反應過來呢,胡家娘子是轉身去廚房拿了把菜刀,對著胡大海就是一通亂砍!


    把他胡大海嚇的。


    提著褲子單腳跳著到處躲啊。


    一不留神摔了好幾跤,門牙都摔掉了一顆!


    “你個破娘們兒,我可是你男人,你,你這是謀殺親夫,我,我要去衙門裏告你。”都到了這個時侯,胡大海嚇的臉都白了,可嘴卻不饒人,邊躲邊罵。


    胡家娘子掄著菜刀一通亂砍,最後,猛的一甩手臂,菜刀飛出去,擦著胡大海的身子盯在地下,咣當一聲響,把個胡大海嚇的,當即就尿了褲子。


    “娘子,娘子,我錯了,別殺我――”


    沒用的東西!


    如果他真的能強勢到底,胡家娘子說不得還對他另眼相看幾分,可現在,這個王八蛋,仗著她爹發家,從一個討飯的孤兒到現在,接受了她娘家的一切。


    爹娘沒了,這幾年他是怎麽對自己的?


    就是去快活林,那也是人家看在她爹的麵子上。[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現在,他混出點出息了,竟然去找女人?


    哪個男人不偷腥,找也罷了,可看看他,這都是做的什麽事?沒銀子還去嫖,被人倒掛在妓院門口,那玩意兒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想想她就覺得惡心。


    怎麽是這麽一個玩意兒?


    她對著胡大海是又踢又打,又撕又咬的,胡大海也是一下子被咬到耳朵,疼了,抬腳就踹到了胡家娘子的正心窩,胡家娘子被這一腳踹的,結結實實的一窩心腳啊。


    胡家娘子當時疼的就坐在了地下。


    不過轉眼功夫,血就順著腿部流了一地。


    小產了。


    這一通的鬧騰啊,就為了這事,胡大海快活林掌櫃的活計兒自然是沒了,家裏頭,夫妻兩人都快三十,好不容易盼來的一個孩子也被他一腳給踹沒了。


    至於最後,兩人是分還是合,還是繼續在一塊,伏秋蓮是真沒在意這些,而且,她也根本就不知道胡家娘子小產的事,哪怕是知道了,頂多就是惋惜幾句。


    有因必有果。


    什麽是因?


    胡大海竟爭不過,背地裏使陰招,差點送了趙東的命是因,而後,她派人以暴製暴,本來是想著背地裏讓人揍胡大海一通,順便羞辱羞辱他……


    可沒想到卻附帶的捎上了胡家娘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在長安城裏待了十天,趙東的情形完全穩定了下來,伏秋蓮又交待了幾句,臨時指定了酒樓的一個夥計暫代副掌櫃的,幫著趙東做事,而後,和趙太太說了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一行人便起程回了文山。


    是申時末到的家。


    簡單的洗漱,收拾一番,冬雨幾個趕緊去煮飯,伏秋蓮則讓人去前頭送信,不過回來的消息卻讓伏秋蓮挑了下眉,連清竟然不在衙門?


    冬雪笑著幫伏秋蓮續了茶,“太太,華安說了,是和龔大人出去辦事,想來是因為不知道太太您今個兒回來,不然的話老爺肯定會在家等著太太您的。”


    伏秋蓮對著她擺擺手,“成了,我也沒怪他。”抿了口茶,伏秋蓮看向自裏屋走出來的劉媽媽,“那丫頭睡著了?”


    “可不是呢,老奴放到床上,給姐兒脫了衣服,姐兒可是眼皮都沒動一下呢。”劉媽媽看了眼伏秋蓮,眉頭就蹙了起來,“老奴就說太太累,您看看,這臉都成什麽色兒了?還好是回了家,這幾天太太可要好好的補補。”


    冬雪也跟著點點頭,“太太您的臉色是不怎麽好,這次劉媽媽的話您一定要聽,奴婢一會去廚房看看,要冬雨好好的燉些湯才對。”


    劉媽媽滿臉是笑,“這話說的對。”


    晚飯是簡單的幾個菜,因為回來的晚,也沒什麽食材,就直接在附近的店鋪買了條排骨煮了個玉米排骨湯,大家饅頭主食沒怎麽吃,倒是把那個湯喝了個幹淨。


    連清是子時初回來的。


    屋子裏撐了燈,他在門口停下,遠遠的看著,看著那漆黑的夜色裏,幽幽的一點燈火,連清的心驀的湧起一股暖意,眼底的笑意如水般溢了出來。


    原來,這就是家人的感覺。


    他的妻,他的家,他的孩子……


    這種感覺真好!


    輕輕的推開房門,進到臥房,連清的雙眼直接就看到了榻上躺著的伏秋蓮,一頭長發披散在素色繡纏枝蓮的褥子上,如同一匹黑色的華麗綢緞……


    連清嘴角不知不覺的就勾了起來。


    他輕手輕腳的去了淨房,一番洗漱,換了身睡袍之後,攝手攝腳的上了榻,伏秋蓮估計是真的累了,直到連清躺在榻上,一隻手輕輕的環住她的腰身。


    這睡著的人兒都沒啥反應!


    輕輕的在她臉頰吻了一下,眼底一片寵溺和縱容。


    伏秋蓮覺得自己睡了一個好覺,一夜無夢啊。


    伸個懶腰坐起來,窗外的陽光正好,伏秋蓮自榻上坐起來,身側已經沒了人,她不禁就揉了揉眉心,這一覺睡的,連清什麽時侯回來的,早上何時起床的都不知道!


    她從榻上爬起來,趿了鞋子站到地下,外頭秋至聽到動靜掀起簾子走了進來,笑著屈了身,“太太您醒了?可是這會就要梳洗麽?”


    伏秋蓮點點頭,“去幫我端水進來吧。”


    拿了鹽水漱過口,皂胰子洗臉,拿潔白的帕子揩試幹淨,伏秋蓮換了身嫩黃色的裙衫,簡單的挽了個低鬢,伏秋蓮滿意的勾勾唇,“我們冬雨的手藝是越來越好。”


    身後,冬雨吐了下舌,一臉的嬌俏,“那是太太的頭發生的好,不然,冬雪可梳不出這麽好看的發式呢。”


    伸手點點冬雨的額頭,伏秋蓮打趣她,“我又不是延風那傻小子,你嘴再甜也沒用啊。”


    “太太,您就取笑奴婢。”


    冬雨跺了下腳,一扭身跑了出去。


    早飯是大家一塊吃的。


    連清坐在伏秋蓮身側,親自幫著她夾了個水晶蝦餃,懷裏抱著城姐兒,小丫頭樂嗬嗬的拿著個包子在啃,隻吃餡不吃皮兒,啃幾口就把皮塞到連清嘴裏。


    連清也不嫌她髒,眉開眼笑的吃。


    伏秋蓮在一側看的直搖頭,“相公,你太寵她,咱們兒子看了會覺得你偏心的。”


    辰哥兒正在吃粥呢,一聽這話嚇的差點把粥噴出來。


    小家夥趕緊搖頭。


    他不會覺得偏心,一點都不會。


    爹爹怎麽疼妹妹都成,他也是最疼妹妹的。


    “爹,兒子不會有想法的,兒子也疼妹妹。”


    “乖,你們兩個都是爹最疼的孩子。”女孩子嘛,打從心眼裏就會想要嬌慣,嬌養著,可兒子卻不同,特別是辰哥兒還是長子,將來是要支撐起這個家的。


    男孩子要粗養,是要打小就嚴格教育的。


    所以,連清對於辰哥兒就是個嚴父。


    甚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辰哥兒都是打從心裏有點抵觸連清這個當爹的。還好,隨著辰哥兒的成長,是越來越懂事,伏秋勞夫妻也就放了心。


    可連清這個嚴父的印象卻是深植心中。


    對於自家當爹的突然冒出來的這麽一句溫心的話,辰哥兒是受寵若驚呐,小家夥臉都紅了,有些不知道怎麽說話的感覺,“爹,爹爹――”


    伏秋蓮看著好笑,又莫名的有些心酸。


    如果是前世,辰哥兒這個年齡不是正撒嬌的時侯?


    想怎樣就怎樣,簡直就是家裏的小皇帝。


    混世魔王一般的存在也是有可能的。


    哪像是辰哥兒這般。


    和自己的爹說個話也這般的不自然?


    可伏秋蓮也曉得這不是現代,心裏幽幽的歎了口氣,她有些嗔怪的看向連清,“好了,吃個早飯你也不讓人安心,還讓不讓人吃飯啦你?”


    連清寵溺一笑,“好好,是為夫我的錯,來,這個蝦餃味道很好,你嚐嚐。”


    “多謝相公。”


    伏老爺起的遲了,就直接沒過來用早飯,夫妻兩人並著兩個孩子用罷早飯,連清陪著城姐兒玩了一會,又督促辰哥兒了幾句,便起身去了衙門。


    伏秋蓮親自送他到門口,“你先去忙,我有幾件事情是要和你好好說說的,若是晚上得閑,盡量早點回來。”


    “事情很重要?要不,現在說?”連清怔了下,看向伏秋蓮,“是不是遇到什麽為難的事?你別擔心,萬事有為夫呢,天塌下來有為夫幫你頂著呢。”


    “不急,你趕緊去忙,晚上回來說。”


    送走了連清,伏秋蓮一人坐到椅子上喝茶,眉頭微蹙,五指輕輕的桌麵上敲打著,很明顯的是在想事情,半響,她輕輕的噓了一口氣。


    不是她正如伏老爺擔心的事情,她現在不是一個人。


    有男人有兒子女兒。


    想做點什麽,不能說走就走,還得顧慮身邊的人。


    戲班子她是在長安找到了,也有合適的人選,連夜趕了幾個劇本送過去,幾個班主都說好,人選她這幾天也看過了,排練了兩天,餘下的就是確定排演時間。


    這是一樁,還有就是她想弄那個新聞局的事。


    這事吧,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可總歸是要連清知道的。


    不然,兩夫妻再為這些事情鬧起來,那就是得不償失。其實吧,新聞局出周刊隻是伏秋蓮的一個初步,她的打算是以後會朝大裏做。


    周刊,月刊,報紙,甚至出版行業她都想沾!


    不求龔斷,旦求能在這國朝占有一席之地。


    伏秋蓮坐在椅子上想事情出神,都有些頭疼了還是沒想出個結果,最後,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想不通還是先別想了,晚上連清回來再說罷。


    在家裏休整了一天,伏秋蓮便直接開始了操持家裏頭的事情,至於想和連清說的話,因為連清是半夜多回來的,伏秋蓮便裝睡沒說。


    早上,連清是一臉的歉意和自責。


    對著伏秋蓮是伏低做小的說好話,看的伏秋蓮挺無奈的,他又不是出去玩,自己生的哪門子氣?就是一旁坐著的伏老爺都看的眼睛疼,抬手把連清按在了椅子上。


    “我說連小子,不是我們這幾天沒在家,你做了什麽對不起蓮丫頭的事,所以才心虛成這個樣了吧?”


    “嶽父您這是哪裏話?我怎麽可能做對不起相公的事情呢,”連清有些哭笑不得,可猛不丁的想到了一件事情,臉色微微一變,卻瞬間恢複,隻是耐心的對著伏老爺解釋道,“嶽父,是小婿昨晚答應娘子早點回來的。”


    “結果我卻是失了言,娘子生氣也是在所難免。小婿給娘子陪罪是應該的。我不該為了公事,對娘子去失了言。”


    “你之前也不知道,不知者不罪,這事就這麽算了。”伏老爺拍了拍女婿的肩頭,眼底眉梢對著這個女婿是真心的喜歡,越看越滿意呀,他親自幫著連清裝了碗粥,“你愛喝這個,趕緊吃。”


    “謝謝嶽父。”


    早飯罷,伏秋蓮和劉媽媽處理完家裏的瑣事,已經是半響午,喝了杯茶,她把冬雪喚過來,“禮物可都分好了,每份都清理出來了嗎?”


    “回太太的話,都按著您的名單清出來了,每份上都寫了名字,不會弄錯的。”


    伏秋蓮點點頭,讓冬雪去把劉媽媽叫過來,“上午這會沒什麽事,媽媽就和冬雪她們幾個跑一步,去把這些禮物送到各家吧。”她去了一趟長安,總不好空手而回的。


    至於龔太太家,伏秋蓮看向劉媽媽,“媽媽你親自去龔家,幫著我給龔大太太問個好。”別的丫頭過去,會顯的不夠尊重,劉媽媽的份量最好。


    劉媽媽就笑,“姑娘您放心,老奴這就去。”


    小半個時辰過後。


    劉媽媽一臉帶笑的回來,“姑娘送的禮物龔大太太很是喜歡,隻道自家沒什麽禮物回送,讓老奴好好的謝謝您,還說,過幾天就來謝謝姑娘您呢。”


    謝不謝的她不要,隻是想好好的在這裏渡過個幾年,然後,等到連清在這裏任滿,別外頭的人人都說她們夫妻壞話,說她們不會為人處事就好。


    幾個丫頭陸續回來,都得了不少的賞賜。


    也是,縣令太太的丫頭去給送禮物,哪怕去的隻是個丫頭呢,隻有高興的份,誰家會輕看?除非她腦子進水了!伏秋蓮看著幾女笑,“你們得的都是你們的,仔細的收好了,以後留著當壓箱底的銀子。”


    這就是說讓她們當嫁妝了。


    幾女都臉紅了起來,伏秋蓮便打趣她們,主仆幾個正在屋子裏笑鬧呢,外頭有小廝的聲音,冬雪便轉身出去,“奴婢出去看看。”


    沒過一會,冬雪一臉怪異的回來,“太太,是城東蘇家給咱們老爺送的禮,說是老爺應得的,請您過目呢。”


    “禮單子可拿過來了?是什麽禮物,你可見了?”


    冬雪的頭越垂越低,聲音幾不可聞,“是,是兩個人。”


    “兩個人,兩個什麽人?”冬雨驚呼,哪有送禮送兩個人的?一側,劉媽媽卻是心頭一跳,眼角一挑,一抹精芒浮過,“兩個年輕的女人?”


    冬雪點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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