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好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又似從周圍不遠處傳來,整個孫家軍人心惶惶的,表情各個凝重的嚇人。


    孫武表情陰森的打量著四周,這四麵八方都是高度長達幾十丈的參天大樹,樹木遮天蔽日辨不清楚方向。


    隻依稀有點點陽光從樹枝的縫隙中穿透進來,孫武被陽光照射的有點晃眼,眯縫著眼睛打量著四周的動靜。


    “噗嗤。”


    “啊...!”


    一聲慘叫在寂靜的孫武隊伍中極為響亮的響起,所有人都將目光望向發聲處,可還沒等他們將目光定格。


    這種慘叫聲此起披伏的響起,整個森林中如同是修羅地獄一般,不時有人發出慘叫倒地。


    孫武的表情此刻徹底的變成了瘋狂之色,大聲吼道:“給我撤退,撤退。”


    可是後麵的小軍將忙過來說道:“孫將軍,我們已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孫武一愣,脫口而出道:“什麽?來時不是都做好記號了麽,怎麽可能迷路,原路返回。”


    一旁的小軍將忙解釋道:“確實是做了記號,可是現在已經看不清楚之前做記號的樹木,現在正是晨時,有著薄薄的霧氣啊。”


    現在整個森林都在一層淡白色的霧氣下包裹,遠遠望去,就如同發散著淡白色光暈一般。


    林峰此刻躲在一處高地,對諸葛亮悄悄說道:“先生,這次就看你的計策了。”


    諸葛亮微微一笑,並不說話,隻是拿出了一根小細棍,在地上寫了兩字。


    站在一旁的李南山嘴唇微動,吐出幾個字道:“死門。”


    曾經劉備大敗吳國的陸遜,陸遜親率十幾萬大軍追殺劉備的敗軍,當快要追上劉備之時,卻中了諸葛亮曾經擺下的八陣圖,而陸遜就是從死門入的,在裏麵困了多時也找不出生路,差點被活活困死。


    八陣圖是推演易經八卦演化而來,八卦有生死之分,若從死門入,無論如何都是必死之局,難以逃出八陣圖。


    孫武也是從死門而入,恐怕再想跑出來是極難了,諸葛亮輕撫古琴,開始悠然的彈起了曲子。


    高大的樹木都按照諸葛亮的依次重新栽種,就是為了擺出八陣圖,林峰為了做成這個八陣圖整整不眠不休了多日,困乏的林峰睜著滿是血絲的眼睛望著陷入陣中的孫武大軍。


    不管是以往的石頭堆積成的八陣圖,還是現今石頭做的八陣圖都是隻能阻人,無法殺人的。因此林峰也想出了一計,就是將巨樹的樹心摳出來,讓覺醒者鑽進樹木之中。


    現在的森林中正上演著一場霧中殺人的好戲,刀刃刺入身體的聲音在森林中隨著風聲四處飄蕩。


    利刃如同找了循著味道的狗一般,總是能夠準確的找到落單的孫家軍,死亡一個個席卷著孫武士兵們的生命。


    看見士兵一個個的發出慘叫,然後發出慘叫,孫武也是意識到了不妙,孫武大吼道:“都給我遠離,遠離樹木。”


    可想遠離卻是幾乎不可能的,這裏是森林,到處都是巨樹,而樹中都藏匿著覺醒者。


    被欺負的紅眼睛了的孫家軍憤怒的將刀子劈向巨樹裏麵,可是卻難以傷害裏麵的覺醒者。原因在於巨樹的表皮層就是覺醒者最好的防護盔甲,覺醒者各個都是力士,可以輕易刺破這層表皮層,可對於普通的士兵來說,這層巨樹的表皮層卻是根本無法撼動的存在。


    暴躁,瘋狂,還有濃濃的血腥味在孫武的士兵群中肆意的蔓延,特別是那漸漸濃鬱起來的霧氣,更是讓孫武的大軍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恐懼感讓孫武大軍的士兵們徹底崩潰,多個孫家軍的士兵開始在霧中瘋狂的揮刀,砍覺醒者是幾乎不可能的任務,倒是使得不少的孫家軍自相殘殺起來。


    孫武雖然在霧中看不清楚士兵相互殘殺的景象,但還是能夠感覺到一絲氣息的與眾不同,孫武大吼道:“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沒有人能回答他,孫家軍都在瘋狂著自相殘殺著,如同一群徹底沒了理智的動物一般。


    一個渾身是血的小軍將艱難的爬到了孫武的腳下,摸著孫武的腳道:“孫將軍,孫將軍不好了。”


    這個小軍將由於身上拴著繩子,特意去一些霧氣稀薄的區域查看了一番,因此才能準確的找到孫武的位置。


    孫武忙吼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已經把將軍服染紅的小軍將十分艱難的說道:“我們的士兵扛不住這種見不到敵人的壓力,開始互相砍殺,恐怕這次是要大敗了。”


    聽到這話,孫武臉色泛白,有些無力的扶住戰車,呆呆的說道:“怎麽會這樣,我竟然會敗。”


    此起彼伏的喊殺聲如同是天魔音一般進入孫武的耳膜,也許那些正在拚殺的士兵不會清楚現在他們手刃的並不是什麽敵軍,而是曾經那些朝夕相處的戰友。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我的士兵就這麽窩囊的潰敗,我要讓他們給他們做點什麽,我不能讓他們殺自己人。”孫武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念頭來。


    “所有人給我把戰衣全部脫下來,點燃身上的衣服,我要你們將附近的巨樹燒個幹淨。”孫武大吼道。


    不少士兵還是聽出了孫武的聲音,紛紛停下了不斷的揮舞的長刀,開始脫下身上的衣服,用自己隨身攜帶的火種開始點燃戰衣。


    士兵的戰衣裏麵都有一層蠶絲,這種東西可謂是蘸火就著,孫武也可謂是急中生智,用自傷八百,折敵一千的戰術來對抗林峰的軍隊。


    戰衣一個個堆積在樹下,把巨木的四周都堆積成了一個小位置,隻要成功點燃恐怕就要將躲避在巨樹裏麵的覺醒者們燒成人幹了。


    就在這時,悠揚的琴聲突然響起,孫武一愣,有些驚愕於這種時刻對方還能彈出如此輕快明朗的琴聲。從琴聲的音律上,孫武聽得出這次彈琴的人還是上次那個儀表堂堂的男子。


    “快,快燒啊。”孫武有些著急的大吼道。


    “噗嗤。”火石似乎也感召到了孫武的急躁一般,一下子迸發出一個火星,在蠶絲之上一點點燃燒起來,風慢慢的吹著,讓點點火星一點點茁壯成長,隻幾秒,就燃起了不小的火勢。


    一旁渾身是傷的小軍將也聞到了蠶絲和戰衣被點著的氣味,忙開心的說道:“好啊,好啊,太好了,這樣的話我軍也許可以反敗為勝了。”


    孫武卻沒有答話,琴聲依舊如小溪流水一般清淡,可是孫武卻從流水一般的琴聲中聽出了一股嘲諷,和不屑。


    不安感在孫武的腦海中一點點炸開,孫武想不通對方為何還如此的自信,樹木遇火必然會演變成一場大火,這樣即便自己不殺死躲在巨樹裏麵的人也可以化解這場危機,可對方為何這麽自信呢?


    “噗噗噗。”


    一連串輕微的響聲在此時的戰場中極其的不起眼,可還是被一直小心留意的孫武發覺到了,孫武心中暗道,不該來的終於來了麽?


    “怎麽回事,為什麽大火還沒燃燒起來?”孫武大吼道。


    那個渾身是傷的小軍將這次賣相更慘,全身濕透,表情痛苦的說道:“孫將軍,孫將軍不好了。”


    孫武著急的吼道:“你就不能痛快點,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麽?”


    渾身是傷的小軍將此刻如同是一個阿凡達一般,全身都是綠綠的,痛苦的說道:“對方的人在樹上都懸掛了水袋,隻需要輕輕一拉,水袋就會掉下來,水袋大多是樹葉汁水,這東西澆灌在樹木之上,讓我們的燃燒用具全部都濕透了啊。”


    再次受到重創的孫武此刻表情異常痛苦,這出也不出去,打也不過,幹被欺負,自己打仗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受過這麽大的欺辱。


    一下子怒火攻心,孫武噴出了一口逆血,表情猙獰的說道:“氣撒我也。”


    孫武的這句話剛一說完,古琴的聲音陡然一變,琴弦在彈琴人指尖流轉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多,整個曲子從輕快婉轉變成了嚴肅冷澀。


    似乎如冬日裏麵的飄雪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吾命休矣。”孫武似乎有所感應一般喟然長歎。


    站在風口的林峰表情陰森的拿著一堆幹柴,臉色陰冷的對李南山下令道:“該送孫武這個王八蛋歸西了。”


    此時的李南山也是一臉邪笑,對身後幾百個覺醒者點了點頭,幾百個覺醒者立刻心有所感,紛紛將火把投射進小山堆一般的幹柴裏麵。


    這可不是一般的幹柴,而是參雜了煙草的幹柴,煙草這東西少吸一點倒是可以讓人產生愉悅的快感,可要是如同山堆一般的煙草點燃,那就是老煙槍也要被熏死。


    風口的風極其大,稍稍一點火苗都可以演變成一場熊熊大火,更何況是幾百個大火球一起點,一下子小山堆就升起了濃濃熊煙。


    濃濃熊煙飄進的位置正是孫武的大軍的駐紮地,經曆了林峰軍團長矛偷襲,再加上躺在巨樹裏麵覺醒者的長刀襲殺,再加上霧中孫武大軍自相殘殺,孫武的十幾萬兵馬此刻早已成為了五萬多人。


    這次黑煙硬熏孫武的五萬人馬,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全殲孫武的部隊。


    孫武的軍隊再次陷入痛苦的哀嚎中,一個個咳得都如同肺結核患者一般,有的拚命用手掩住口鼻,想要阻止煙霧吸進肺裏麵,可這終究是徒勞。


    有的往衣服上撒尿,將口鼻護住,可這種方法也隻能對抗一般的無毒煙,林峰點燃的煙中毒素極其多,隻要吸入一口,就會導致頭腦昏沉,神誌不清。


    白白的霧氣夾雜著黑黑的濃煙,兩相交錯,徹底斷了孫武大軍的生機,片刻過後,曾經不可一世的孫武大軍再無了生息。


    諸葛亮還是兀自玩著古琴,突然琴聲一斷,諸葛亮衝林峰道:“吾曾經在周公瑾死前彈奏此曲,卻不想今日又談此曲。”


    一旁的李南山忙追問道:“諸葛先生,你談的是什麽牛b曲子,這麽給力?”


    諸葛亮淡然一笑道:“十麵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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