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倩妮從小就是在父母嬌寵下長大的,加上她自身漂亮的外貌和成績優秀多才多藝,所以從小到大都是眾人視線的焦點,她瘋魔似的對這些焦點矚目有著極大的變態享受感,但是一個人從天堂跌落地獄需要多久?


    甲倩妮父母從來都是自私自利,小市民思想極為濃厚的人,沒有人知道這對夫妻當初為了來城裏找活兒騙光了兄嫂大半的家當,也算他們運氣好,當初上來的時候選了個好地點開了家雜貨店,雖然後來因為生意火爆,那些望風的人也漸漸開了起來,但那段時間累積的人氣還是讓這對夫妻把雜貨店做大成一個小超市,這近二十年的時間孩子,房子,車子都有了,但是卻忘記了當初那麽幫襯自己的兄嫂,在兄嫂因為日子艱難找過來的時候隻把當初騙的那些錢還回去後,就切斷了跟兄嫂的關係,可想而知那麽些年前的一些錢同等值地擱在十幾年後是什麽價值了,也讓生性淳厚的兄嫂寒了心,但最多隻當從來沒有過這麽一個弟弟。


    就是這麽一對夫妻也許是把薄苛他人的情全投注在自己唯一的女兒身上,恨不得能把女兒捧上天。


    人有錢了就想更有錢,甲倩妮父母並不想一輩子隻守著個小超市過一輩子,夫妻二人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上聽到一對小年輕的對話。


    “這個鑽石手鏈真好看,謝謝親愛的買給我。”


    “嗯,你開心就好,不過這東西除了好看一點,一點都不實用,而且聽說這是暴利奢侈品,不知道你們女人為什麽這麽喜歡。”


    “哎,你不是女人,不會懂我們女人的心思啦!”


    夫妻二人聽到這,互相相視一眼,都起了點心思,不過他們也不是莽撞的人,自從有了這個心思後二人這段時間把縣城裏所有的珠寶店都逛了個遍,黃金,鑽石,玉器的價格問了個遍,二人也是精明的人,從鑽石跟玉器的折扣上比起黃金飾品的不二價也許這兩樣就可能是暴利奢侈品。


    但也不會靠這麽點猜測就開一家店,所以二人靠著這麽多年的人脈和各種渠道和摸索打聽到了這些珠寶的進貨地點,甲父也隻身一人闖到外地的進貨地點去打聽清楚了這些珠寶的進價。


    雖然這些是暴利奢侈品,但是二人也打聽清楚了如果要開一家珠寶店至少要兩百萬的資金,前期店麵裝修也必須砸幾十萬下去,以夫妻二人的財力除非賣房子賣車才能湊齊這些,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貸款,但必須把所有家當拿來抵押銀行才能押給你巨額貸款。


    熟悉這些甲母已經有些退縮了,但是甲父銀牙一咬,狠下心決定貸款,當初甲父就是靠這股孤注一擲的魄力才有了現在的日子。


    既然已經下了決心,至少要先把店麵的事敲定下來,想到就辦的二人把城裏的繁華路段逛了一遍,在一家貼著轉讓的店麵麵前停下來。


    既然敲定了店麵就要裝修了,等簽下知名黃金品牌,鑽石,玉器這些的經營權後店裏的裝修也差不多完工,貸款了巨額後,最後一步就是上貨了。


    而人就是那麽奇怪,覺得鈔票要摸在手上才是鈔票,但是知道進貨的時候帶著一大箱的錢不方便,所以決定分幾次拿貨。


    還有就是想到銀行上轉賬扣除了一筆手續費就肉疼不已,所以夫妻二人商量著把錢全取出來帶回家,夫妻二人也是謹慎的人,當然不會做一次性把錢全取出來這麽招人耳目的事,於是二人每次就十幾二十萬的分批的來,但即使是這樣還是惹人注目了,銀行靠關係進去的一個有案底的男人被這二人每天都要來一次銀行的舉動吸引住目光,也起了歹念。


    終於有一天,夫妻二人從超市回來,看到大開的房門,雜亂不堪的房間,仔細翻看了放錢的位置,夫妻二人頓時癱軟在地,神情絕望,沒了,什麽都沒了……


    這時候對門的張家夫妻回來,看到這個情況,忙打開自家大門檢查一遍後才鬆了空氣,放下心的張家夫妻這才有餘心來關注被盜的甲家,因為甲家平常對鄰裏冷漠自私,張家二人對此狀況慶幸自家沒遭此一劫後,對甲家也就漠不關心了,但是張父還是掏出手機準備報警,而張母四處張望


    著亂七八糟的的房間後小聲嘟嚷了句:就是這家人的人品不行,才遭報應了!


    猶如拷喪的甲父甲母,鬼使神差地聽進了這話,也許是被絕望壓抑地喘不上氣的心緒被這一句幸災樂禍的話語點爆了,甲父飛速的從地上跳起,奔到了廚房,抽出菜刀就往沒反應過來的張母身上砍,幾人被甲父這一震撼恐懼的舉動駭的膛目結舌,還是甲母反應過來把還在砍倒在血泊中的張母的甲父已經鬆下的菜刀搶過手,這時的張父看到妻子倒在血泊中,哆哆嗦嗦的按著手中的手機放在耳邊,而這時候的甲母看見張父的舉動想也沒想就揮刀砍過去……


    那時候的甲母腦海裏唯一閃過的就是不能讓丈夫被槍斃,不能讓自己以後唯一的依靠都失去……


    就這樣釀成了一股滔天大禍……


    當甲蟲父母聽聞這事兒找來的時候,隻見弟弟家門大敞,斥罵聲,催債聲,摔打聲,哭泣聲,鬧哄哄的擠成一團,走進去隻見各色人圍著什麽似的。


    “你這個殺人犯的女兒,還我們爸媽……”。麵紅耳赤悲憤異常的青年指著中間的女孩斥罵著。


    “快點給我們結賬,這是我們裝修店麵的賬單,別以為你父母出了這事就賴賬,今天必須把錢給我們結清楚了……。”中年人說著,拿出賬單伸到女孩麵前,還使勁摁著女孩的腦袋,讓女孩看清楚賬單,深怕女孩賴賬似的。


    “這是你父母把房子,車子,超市抵押給我們銀行的憑證,你看看,既然選擇你家已經沒有了償還能力,我們銀行希望你盡快還錢,不過我們可以讓你緩幾天,不過到時候還還不出錢的話,我們就要收回抵押物品了。”不知從哪兒從到消息的銀行辦事人員也怕這事辦不好要采取法律手段……


    甲蟲父母沒再繼續聽下去,扒開人群,走進去,把自己跟女孩的關係說清楚了,讓他們慢慢的來,別吵,眾人見有個於殺人犯有關係的親戚貌似還有能力還債,就紛紛七嘴八舌的把各自的事都說了一通。


    甲蟲父母合計一番後,決定隻把裝修費給結了,那個巨額貸款夫妻二人也不是沒有,但是二人雖然淳厚,卻也不傻,不會把兒子辛苦賺的錢全填在無情無義的弟弟,弟媳身上,二人還想著幫兒子存折娶媳婦兒呢!


    當把一大部分的人都打發走後,還有兩個年輕的小夥子並沒有離開,這兩個青年就是張家兒子,二人來甲倩妮家裏無非就是想把父母被害的悲憤情緒全部發泄在罪魁禍首的女兒身上。


    當所有的人都離開後,已經是深夜了,甲蟲父母看著臉上青紫淚流滿麵的侄女,饒是如此依然能從女孩臉上看出漂亮的眉眼。


    “你們是我伯父,伯母……。”從來沒聽爸媽說過。


    甲蟲父母看著侄女淳厚的問道:“侄女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給我們說說……。”


    甲倩妮看著這些天來終於有人關心自己了,於是痛哭流涕地把這段時間自己所受的苦都說了一通,但是自己父母砍人的事卻說得事實顛倒了一半,她說的是,父母回家發現張家二人上自己家裏來偷盜,被發現後父母跟張家搏鬥時候防衛過當把人打死了,警察來了後不由分說地把爸媽都帶走,沒過一個星期爸媽就被槍斃了。


    甲蟲父母聽著這似是而非的話是膛目結舌,因為二老是法盲,所以對侄女兒這番漏洞百出的說辭竟沒半分懷疑,在二老的心裏,就算知道是冤案,但是民不與官鬥,而且人都死了,就算真要去鬥,人也回不來了……


    二老合計著把侄女兒帶回去收留她,雖然當初的弟弟和弟媳婦兒是白眼狼,但是就算弟弟不義,他們也不能不仁啊,現在侄女兒可是孤兒了,這時候不幫襯的話,以後所有人可都是要戳著兒子的脊梁骨……


    二老也沒考慮侄女兒的學業問題,因為在二老的心目中兒子也沒什麽文化,還不是一樣在大城市裏頭出人頭地。


    自從甲倩妮到了這個小山村後的生活完全跟以前一個天一個地,以前在家中父母寵著,物質上從沒卻過自己,出門都是眾星拱月,在學校更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同學們嫉妒羨慕的對象。


    而現在,每天早睡早起,黑白電視上隻有幾個台,這個破地方竟連個學校都沒有,就算有她也不會去,她可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土裏土氣的人跟著一群山娃兒玩耍,許是大伯母看出了她的不適應,竟然開始教她幹農活,說是這樣就覺得日子過得飛快。


    就在這樣枯燥無味的生活中,她從山村裏的人哪兒聽說了大伯家有一個很出息的兒子,前些年還來村裏頭說要接伯父伯母到城裏去享福,但是被伯父伯父以不習慣和舍不得為由拒絕了,伯父的兒子沒法才出錢幫著做了這山村裏頭唯一的一棟洋房,聽著山民們羨慕的口氣,這事兒在甲倩妮心中像是魔障似地生了根。


    自從聽說了這事,甲倩妮是茶不思飯不想的琢磨著這事,就在她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伯父伯母之後無意中聽到他們正商量著把自己嫁出去後,才急切地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兒告訴了大伯和伯母,這事由不得她繼續琢磨了,她可不想一輩子呆在一個山村裏嫁給一個農民當一輩的的農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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