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初沒有絲毫清醒過來的跡象,反而朝白衣老者走去的速度越來越快,一點留戀都無,好似顧白錦無論做什麽都是徒勞。


    白衣老者看著雁初逐漸靠近自己,揚起一抹冷笑,隻要雁初靠近,他的元神就立即現出,進行奪舍。


    雁初隻不過是結丹期修士,修為的差距越大,奪舍就越容易,因此他根本就不擔心會奪舍失敗。


    不過那個顧白錦煩人得很,若不是顧白錦破了他精心設下的布置,他又何必要等到奪舍之後,再考慮要了顧白錦的命。


    畢竟奪舍之後,還要有一陣適應時間,雁初又與顧白錦同時結丹前期的修士,即便雁初的資質比顧白錦好太多,那也未必能夠在虛弱的時候殺了顧白錦。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會有一個冰係靈根的修士闖入這裏來。他以前便是冰係靈根的修士,若不是被那幾個奸人所害,他又怎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大師兄!”顧白錦又是厲聲一喊,雁初仍舊沒有反應。他微微一惱,手掐法訣,便是驅使紫虹明霜劍朝白衣老者的虛影攻去。


    可剛一接近白衣老者,紫虹明霜劍卻是被定格了一般,僵住在白衣老者身前,不能再靠近分毫。


    顧白錦驀然發覺,那棺槨下的陣法光芒大盛,甚至形成了一道光牆,將白衣老者與紫虹明霜劍阻擋了起來。


    他根本奈何不了白衣老者,引得白衣老者哈哈大笑,笑聲裏懷著諷刺的韻味,一雙眸子就好似在看著一個將死之人一般。


    雁初雙眸仍舊是迷茫,緩緩的走入了那片光牆之中,到了白衣老者身旁,絲毫都沒有抵抗,而是呆傻的站在那裏,抬著眸子看著眼前的白衣老者。


    好似對白衣老者有著無限的迷戀,分毫都不願意將視線從白衣老者身上移開一絲一毫。


    顧白錦麵上頓時染滿了焦急,“師兄,你醒醒啊!”此時他顯得如何的手足無措,根本不知曉自己該如何是好。


    “哈哈哈,老夫終於要重見天日了!”白衣老者的笑聲響徹整個洞府,讓洞府不禁都顫了顫。忽的,一顆閃著淡藍色的光球從棺槨裏冒出個尖來,看見雁初在自己的身旁,猛然衝了上去。


    它準備要衝入雁初的眉間,進入到雁初的體內。可眼看就要進入到雁初體內,它卻是驀然被人給抓住了。


    它心下大駭,去看顧白錦還在遠處,還在想著怎麽可能有人抓住他,再轉過臉來看雁初,發現雁初雙眸清明冷冽,正神情淡然的看著它。


    “嗬,你以為你真的能重見天日麽?”顧白錦狡黠一笑,唇角勾著的是對白衣老者的不屑。如今那虛影早已消失不見,唯一剩下的就是這一枚淡藍色的圓球了。


    而這一枚圓球便是白衣老者的元神。


    雁初驅使紫虹明霜劍在繁複的陣圖上劃上了一道長痕,那道光牆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師弟。”雁初手裏一直抓著白衣老者的元神,迎上前來,喚了顧白錦一聲。


    顧白錦微微勾了勾唇角,溫和的一笑,抬起手來,輕輕撫了撫雁初的麵容,看這模樣寵溺得很。


    “我還真擔心你就這樣永遠醒不過來了。”顧白錦低低的一歎,想到方才的那件事,還有幾分後怕。若真的被白衣老者奪舍了,雁初可再也就不是雁初了。


    雁初怔然些許,顧白錦卻是將他攬入懷裏,他回過神後,便是在顧白錦的頸窩處蹭了蹭,是如何的曖昧旖旎。


    “你你你……你們兩個……”白衣老者何曾見過這等光景,瞠目結舌,半晌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但它這麽一出聲,立即引來了顧白錦與雁初的注意。


    “這個打算怎麽辦?”雁初問道。


    “自然是讓它元神俱滅,留它一命對我們可是禍患。”顧白錦眸中寒光一閃,方才的事情他可沒有忘記,他怎麽可能會放過白衣老者?


    方才他將雁初拉過來之時,又是試了一次以心若靈犀喚醒雁初,雖說一開始仍舊是像是被什麽東西阻隔了,但因這股力量淡弱了不少,竟是讓他衝破了,成功將聲音傳給了雁初。


    因此雁初在那時就已然醒轉了過來,而後那就是他們將計就計,騙得那白衣老者將元神現出。不然那棺槨下方的陣法,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破掉的。


    “嗯。”雁初微微頷首,既然顧白錦這般說,那就是對的。他正打算用靈力將白衣老者的元神捏碎,白衣老者卻是嗷嗷大叫,急忙求饒,“誒誒,兩位小兄弟,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隻聽這淡藍色圓球發出滄桑的聲音,“方才是老夫有眼不識泰山,打著兩位的主意。畢竟老朽在此處關了上千年,想要奪舍出去也是情理之中,若我知曉二位如此神通,豈會將主意打在二位身上?”


    還未等顧白錦回話,它又是搶先一步,對著雁初續道,“這位小兄弟,方才以攝魂術控製你是我不對,你們想想,此處是我設下的禁製,若是我死了,對你們兩個人也沒什麽好處不是?莫不是你們都打算永遠的待在這裏了?”


    雁初抬起眸子來,望了顧白錦一眼,緩緩道,“顧師弟,它說的倒也不無道理,此處禁製的出去方法你我二人也不知曉,若是殺了它,怕是尋不得方法出去了。”


    聽得雁初如此道,圓球急忙迎合,“對對對,這位小兄弟說得極是,我若是死了,你們可就出不去了!若是你們願意幫我尋個身體進行奪舍,我願意帶你們出去。”


    “哦?你這是在和我們談條件?”顧白錦輕輕挑了挑眉尖,看著這枚被雁初捏在手心的圓球,語氣裏帶著幾分冷意。


    “哪裏敢,哪裏敢?隻是我元神狀態無法在外界存活太久,隻好勞煩兩位小兄弟替老夫尋個合適的身體,進行奪舍,其他的我一概都不要求!”圓球恭恭敬敬的說著。


    他此前好歹也是個化神期的修士,結果竟然要對兩名結丹修士低頭哈腰的,他心裏怎麽會舒服?隻是如今的狀況,若是被這兩個小子毀滅了元神,那什麽骨氣、尊嚴還有什麽用?


    “嗯......”顧白錦微微頷了頷首,“好像現在也隻能這樣子了。”


    “果然還是小兄弟有遠見,誰想呆在這個鬼地方不是?”圓球哈哈一笑,麵上雖是這麽說著,心裏卻是打算,若是日後能奪舍到他人身體,他定然不會放過這兩個人。


    可正當它話音落下,卻是見顧白錦轉身走到那棺槨旁邊,將棺槨裏的一儲物袋拿了出來,甚至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那圓球頓時大喊,“你要幹什麽!”那裏麵可都是它的寶貝,它怎麽可能輕易的給顧白錦?


    顧白錦卻是一笑,語氣溫和的問著,“我們不是要出去了麽,我們幫你拿著不是方便一些?”


    圓球恍然大悟,道,“對對對,小兄弟說得對。是該給小兄弟拿著,是該拿著。”它如今可是敢怒都不敢言。


    “好了,師兄,莫要留他性命。”顧白錦語氣淡然,半點情緒都沒有。


    莫要說那顆圓球,就連雁初也是微微一怔,方才不是已經答應要將此人的元神也一齊帶出此處麽?


    “你怎麽出爾反爾!”圓球又是開始嗷嗷大叫,想要掙紮卻是怎麽也掙紮不出來,要是可以,它真是恨不得咬顧白錦一口!


    “我怎麽出爾反爾了?我一開始並沒有答應你的要求罷?”顧白錦一臉的無辜,他壓根就沒有答應這顆圓球的要求,哪裏有什麽出爾反爾之說?


    “你!你!”圓球氣得半晌說不上話來。


    隻聽顧白錦說道,“我隻是道,如今似乎除了這方法,也沒有其他法子了,可沒半點答應你的意思。”


    見雁初似乎有些不解,他便是輕聲笑道,“師兄,此人狡詐,若是真的讓他奪舍了他人,豈不成了你我二人害了別人?再說了,他如若獲得新生,隻會埋下禍患。他可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我們。”


    “顧師弟說的是,讓他從此處出去,便是會害了他人。”雁初微微頷首,他們的確不能夠讓這人出去殘害他人,他們可不能作出這等事來。


    因此,他沒有絲毫猶豫,在手心之中注入靈力,將白衣老者的元神給捏碎了,散作無數的藍色熒光,伴著慘叫聲,消散了。


    “如今禍患已除,師兄先恢複些氣力,再想法子從此處出去罷。”顧白錦先是盤膝,席地而坐,伸手抓住雁初的手腕,微微彎著眼眸,笑著說道。


    “顧師弟心中已然有法子?”雁初沉思了半晌,眉尖蹙著,麵上的冷冽與眸子的清明讓顧白錦很是喜歡。


    “沒有。”顧白錦哪裏有什麽法子,他對禁製可是一點了解都沒有,“不過,與大師兄待在此處,就算是待上一輩子也無妨。”


    作者有話要說:小師弟:師兄,眼下時候正好,四周也無人打擾,我們來雙修吧!


    大師兄(崩壞版):誰說的?不還有讀者和作者!!!


    ps:→_→下一章節雙修,菇涼們,你們腫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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