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初輕瞥了一眼四周,這陣法若是想要從外頭強攻進來,不耗費巨大的力氣,隻怕是不能動上一分一毫。


    但偏偏此時他們二人就在陣內,陣法是以掩藏此座宮殿所在,自然是以宮殿為中心設下。那麽,陣盤定然就在宮殿四周。


    隻要將陣盤毀了,陣旗便是發揮不了作用,陣法就會不攻自破。陣旗少了隻會影響陣法的能力,但是最重要的陣盤要是毀了,那就談不上陣法了。


    當然,也有以陣圖為主要關鍵的陣法,例如幻滅之境中均是以陣圖支撐的陣法,這類的陣法破解相對於陣盤陣旗更為的難纏。


    好在眼前的這個陣法是以陣盤為主要關鍵設立的,這樣一來,想要從內部破解陣法難度就小上許多。


    “也不知此處到底是什麽地方,竟是會有修仙者存在。”顧白錦四處張望了一下,說道。他突然覺得,他們二人不會又是像那紫霧一般,被送到了另一個時空罷?


    若真是如此,還不知能不能回到東雲國。


    不過看方才那二人的模樣,他們此時要是被發現的話,隻怕會被滅口。而眼前又是有這陣法攔著,如若沒有令牌,就算是從裏頭走出去,一樣會被困在陣法之中。


    “師兄……”顧白錦正轉過臉去想要去雁初商議,雁初卻是轉身朝一旁走去。


    隻見雁初站在殿旁的一處灌木叢旁,這塊地方的靈氣要比其他地方都濃鬱許多,很顯然其中定然有蹊蹺。


    他伸手去將灌木撥開,裏麵正好就是此處靈氣最聚集之地,甚至形成了一小小的光圈,將陣盤包裹在其中。


    “陣盤?”顧白錦走近一看,才知曉原來是因為陣盤在此處,這裏的靈氣才會這麽濃鬱。


    “嗯,不過我們將這陣盤毀了的話,施下此陣的人會有所感應。”雁初頷了頷首,抬起眸子來與顧白錦對視。


    就是說,他們如果想要破陣而出,都會讓人發覺。


    可是眼下好像隻有這麽一條路可以走了,根本就沒有他們可以選擇的餘地。


    顧白錦笑了笑,“可我們不從此處出去,亦是隻有死路一條,因此就算是會被人發覺,也要試上一試。”


    雁初自然是認同顧白錦的話語,他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顧白錦祭出炎天玄刃,雖說毀個陣盤用本命法寶有點小題大做,但是可不要小瞧了這陣盤上施下的層層護罩。


    顧白錦使出三分力量才將護著陣盤的護罩給劈裂,圍繞在陣盤外的光圈頓時碎裂成無數的熒光,就連陣盤也沒有幸免。


    頓時之間,縈繞在宮殿外頭的迷霧便是散開來了,這一座大宮殿緩緩的從霧中顯現出來。


    “師兄,走!”顧白錦立即拉住雁初,如今陣法破了,這裏是一刻都不能待的。


    之前那玄衣修士恰好進行完血祭,可是大門都沒有打開的跡象,讓他很是焦急。驀然腰間令牌一震,原本令牌上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失去了光輝。


    “什麽!”玄衣修士大駭,是什麽人有如此能耐,竟是在他絲毫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把宮殿外的陣法給破除了!


    “老祖,發生何事了?”青衣修士並不曉得發生什麽事了,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這小子,確定沒有人進入到此地來?”玄衣修士猛然的一個巴掌拍過去,將青衣修士打得眼冒金星,可是青衣修士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眼看老祖如此勃然大怒,青衣修士就算不知道來龍去脈,也猛地跪下來求饒,“老祖饒命啊,老祖饒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玄衣修士惱怒的一揮衣袂,徑自的朝那扇通往宮殿的大門走去,哪裏還理會那青衣修士。即便如此,青衣修士還是隻能緊跟在玄衣修士的後麵。


    待到玄衣修士準備啟動陣圖將入口打開,卻是發現地麵上幾顆已然失去靈氣的靈石。他這才明白,原來並不是有人從外頭破解了陣法!


    看來,這侵入此處的人非常精通陣法,要不然也不會這般輕易的破解了他們的陣法。


    而若是從這裏出去的,那麽,就隻有從幻滅之境開啟了入口的陣法進來的了。


    那幻滅之境可幾乎不曾聽聞過有人能破解了陣法進來,沒料到竟還是有人闖進來了!看來這人絕對不單單隻是對陣法有幾分了解!


    玄衣修士眉頭微蹙,指不定這個人能夠將那幾扇大門打開。不過,他要是抓住了這人,能為自己所用是好,如果不能,為了不讓這裏的秘密被透露出去,他自然要殺人滅口。


    青衣修士一直跟在玄衣修士身旁,見玄衣修士陰鷙的冷笑一聲,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而顧白錦拉著雁初想著快些離開此處,他本還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處,可破了陣法往外頭去之時,他才驀然發現,眼前的景象有幾分熟悉。


    仔細一想,他驚覺此地竟是海上綠洲的鳳凰宮!沒有料到幻滅之境竟是與鳳凰宮相連!


    恐怕有人雖然知曉幻滅之境,卻想不到幻滅之境竟是與鳳凰宮相連。或者可以說,鳳凰宮此地就是幻滅之境的入口!


    “鳳凰宮?”雁初輕蹙眉尖,神情雖然沒有多大變化,卻是能從他眸子裏看出些許訝異。


    顧白錦隻能苦笑的應答一聲,既然是鳳凰宮,那麽就麻煩了。


    鳳凰宮進出都必須有明示身份的令牌,眼下他們進入到鳳凰宮並不是以正規途徑進來的,自然沒有那個令牌。


    他們若是想要從鳳凰宮裏出去,很容易就會被人察覺到,他們就是破解了陣法的人,這樣一來,他們更別談想要悄然的躲避別人的耳目。


    “本還奇怪為何會有修仙者,豈料幻滅之境竟是與鳳凰宮相通。”顧白錦低低歎了一口氣,莫不是真的要栽在這個地方?


    “鳳凰宮將此事掩藏得極好,恐怕也沒有幾人知曉此事。”雁初想想方才那個陣法,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而設的麽。


    況且,鳳凰宮以修仙者的精血進行血祭,作為破陣的主要途徑,已然不知殺死了多少修仙者,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隻怕鳳凰宮在海上綠洲的地位立即跌入穀底。


    “嗯,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進出鳳凰宮的修士不少,鳳凰宮定然不敢大張旗鼓的搜羅,趁著這段時間,必須想出個對策,如何才能逃離鳳凰宮。”顧白錦張望了一下四周,並沒有人把守在此地。


    看來鳳凰宮對此地保密得很,就連守衛都不要,就怕引得旁人多餘的注意。


    不過恰好因為如此,讓顧白錦他們並不用擔心自己這樣破陣出來被他人發覺。


    他們二人混入了其他在鳳凰宮的修士當中,就算鳳凰宮有心想要查出他們二人,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隻要幻滅之境的消息走漏出去,對鳳凰宮並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鳳凰宮自然是小心翼翼,就怕被人知曉了。


    但同時,顧白錦也知道他們並不能輕易的走出鳳凰宮,隻要一查起令牌,他們馬上就會被人懷疑。


    偏偏他對鳳凰宮也不是很了解,唯一知道的出口就隻有宮門了。


    正當顧白錦一籌莫展之時,耳旁卻是響起滄桑的聲音,隻聽那人道,“仙人?這不是仙人麽?”


    他一怔,轉過眸子去看,發現是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拄著拐杖朝雁初走來,一雙有些許渾濁的眸子明亮了不少。


    顧白錦與雁初對這名老者沒有絲毫的印象,修仙者向來過目不忘,可對眼前這名老者卻一點都不熟悉。


    “幾十年不見了,仙人仍舊如初。”老者神情有些許激動,但似乎有些畏懼,並不敢太過靠近。


    老者並不是修仙者,一眼就能看出他不具備修仙者所謂的靈根,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見顧白錦與雁初沒有認出他來,也是在常理之中。


    畢竟對於修仙者而言,幾十年不過是眨眼之間,可對於他們凡人而言,卻幾乎是一生一世了。


    老者笑道,“不知仙人可還記得幾十年前到鳳凰宮來,與你交易無垠符的那小童?”


    “難不成你是……”顧白錦經這麽一提點,想起來的確是有這麽一個小娃。沒料到離那時,已然過去了幾十年,而當年的小娃成為了一名白發老翁。


    “仙人還記得我。”老者仍是有些激動,幾十年前對於顧白錦與雁初的出手相助,他銘記於心,畢生都不敢忘。


    雖說他的母親在許久之前就已經去世,但也陪伴了他很長的一段時間,如若沒有顧白錦與雁初,他的母親也不可能再活那麽些年。


    “沒料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二位仙人,當年的恩情真是無以回報。”老者又是說道。


    雁初搖了搖首,“不過是舉手之勞,也不必如此。”他們其實也並未施於多大的幫助,不過是給了一瓶丹藥罷了。


    對於他們二人而言,一瓶丹藥並不是多難弄到手的東西。


    顧白錦本欲張口說什麽,又是沒有說出來,隻是麵上有些許笑意,也不知在想著何事。


    並不是顧白錦有什麽顧慮,而是他驀然想到,眼前這名白發老翁在鳳凰宮裏生活了幾十年,定然比他們更為了解鳳凰宮,指不定能從這裏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他們如今性命堪憂,說實在的,一刻都不能鬆懈。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非常時期,實在懶得想新的簡介了_(:3∠)_


    河蟹的大風刮得太厲害了


    太久木有好好碼字,都快要把設定全忘了咋辦qaq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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