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峰頂的情況顯得有些緊張,甚至是劍拔弩張,兩撥人馬大戰在即,一幫人數眾多,自是人類,而另一幫,卻是兩個人,當然是蕭炎和島主。這樣的形勢,似乎島主和蕭炎不利。但仔細想,卻又是他們兩人占著上風,他們是當世強者,而另一幫人,不過是一群普普通通的人類。他們甚至不曾修煉過,更甭提擁有超強的鬥技了。這樣的兩組人馬,一旦打了起來,勝敗可想而知。即便是閉著眼想,都能知道是哪一方獲勝。島主是暗暗高興的,隻要對方的強者不露麵,憑著眼前的這些人類,她是不會放在眼裏的,隻要她輕輕地一出手,就會把眼前的這些人類打倒。對於島主,這勝利真是太過容易。


    島主想到這裏,偷偷地嗬嗬笑了,她的笑容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在新開辟的空間裏,她當仁不讓的,仍然是一名強者。以她超強的鬥技,想要打敗誰,也是極其容易的。隻要她惦記上了哪一位,並與之為敵的話,估計對方輕易就會倒下,這是實力使然。島主還是超強的高手,這樣的地位,使她有一種超然地感覺。隻要她願意,那麽,她就可以打敗任何一位對手。現在,麵前的這位強者,他又能夠在自己跟前獲勝嗎。島主不認為他會獲勝,除非自己手下留情,否則,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她絕對不會給他絲毫的機會。這是她的性格,一個強者的性格,戰無不勝的個性。


    島主閉著眼,默默地站立峰頂,微風吹拂著她的衣袖,讓她有一種飄飄如仙的樣子,而事實上,她就是一位仙。但在眼前這些人類的眼裏,她和他們無異,都是一名普通的人,隻要他們努力,眼前這位飄飄如仙的女人,也是可以輕易打敗的。任何時候,戰爭都是由強者決定,並不取決於弱者。而眼前,他們似乎就是強者。但他們這樣的想法,看起來是多麽的幼稚可笑啊。一個位列仙階的強者,隻是顧忌著他們身後的強者,而非他們。有時候,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要很好的分析清楚自己所處的處境。如果連自己身處何種境地都弄不明白,那也隻能是自取其辱。這又怨得了誰呢,隻能是自己唄。


    島主對眼前的人類不屑一顧,她向來對弱於自己的對手熟視無睹,現在也一樣,這些人類,還不放在她的眼裏,她的眼裏隻有強者,而非眼前這些人類,就他們,島主想,自己閉著雙眼,都可以把他們鏟滅。以自己的實力,這些人類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值自己另眼相看。但這些人類卻躍躍欲試,很有和自己決一雌雄的念頭,但是,就憑他們,也還是不夠的。島主想,在很多時候,一些自不量力的人,往往是最勇敢的,似乎,他們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就可能打敗自己的對手。但事實上,卻並非如此,強者在很多時候,都有其過人之處,是憑著其實力說話的。做出一點姿態,那都是嚇人的。強者往往在殺人的時候,就已經動手了。


    島主的臉上掛著笑,她一直都滿臉掛笑,她的笑容冰冷而又孤傲,是一看就令人膽戰心寒的。在島主的記憶之中,她所打敗的對手不止千萬,成名的強者有,初出茅廬者有。現在這幾個人類,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以她的靈魂力量檢測他們,也就是一些黃毛小兒。這是島主對他們的印象。一些剛剛出爐的人類,他們的階別又會有多強呢,是個強者,就能想像得出。現在的島主,她的心裏便對人類的狀況一清二楚。他們在她眼裏,根本就不值一提。以其強硬的手段,打敗這幾個人類,極其遊刃有餘。小小的人類,在她的眼裏,根本就算不得什麽。眼前的戰鬥,她想,不會太過困難,也就片刻間的功夫榀。


    島主勝算在握,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在她看人類的眼神中,也就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就象牙牙學語的嬰兒在一名成人麵前,力量的懸殊,自是可窺一斑。蕭炎也瞧出了其中端倪,但偏偏這些人類興致很高,似乎是進行著一場挑戰賽,隻要他們把眼前的強者打倒,那麽,他們就挑戰成功,日後,他們就可天下揚名。他們的心裏是非常得意的,連笑容都溢出了嘴角,仿佛這樣的榮譽,舉手可得似的。但蕭炎知道,他們是一群弱者,真正的弱者,在島主麵前,那就是一把爛泥。任了島主去踩,想把他們踩成個什麽樣子,那就是什麽樣子。隻要島主高興,可以任著自己的性子來。


    人類的命運,很多時候,掌握在他們自己的手裏,但他們似乎並不珍惜這樣的機會。就說眼前的情況,他們就沒有好好地珍惜。自己的生命,在一個強者麵前,那是不如一隻螞蟻的,強者輕輕地一腳,便會把他們踩死,他們或許往後退一退,保全自己的生命,也不成問題,但他們偏偏要往前衝,除了是自尋死路外,他們哪裏還有別的選擇。一點選擇都沒有,他們並不知退一步海闊天空。他們隻往死裏衝,這是極其要命的,也是極其可悲的,但他們卻不自知。他們隻知道,他們現在要挑戰一名強者。蕭炎心裏偷偷地樂著,有他們的好看了,蕭炎抱著看一場好戲的心理,在冷眼旁觀著這些人類鯤。


    蕭炎開心著,他現在太開心了,有戲看,那自是一場好戲。這些人類,在自己麵前,也不過是一些小卒,何況在島主麵前。在島主眼裏,他們更是上不了菜碟。人類啊,在很多時候,都是


    弱小的,都是不堪一擊的。蕭炎看著這些人類,有些同情他們,但除了同情,別無良策。在把他們訓練成為強者以前,蕭炎想,自己隻能以這樣的心情對待他們。這些可悲的人類,他們卻不自知,依然渾渾噩噩。還想著與島主對抗,是一個階別嗎。蕭炎搖了搖自己的頭,這些人類,他們這次,那可是死定了。島主輕輕地揮手一擊,便可把他們輕鬆打倒,蕭炎在心裏有些幸災樂禍,能不幸災樂禍嗎。


    戰鬥在即,蕭炎瞅一眼島主,看她雲淡風輕,絲毫不象一個就要麵臨大戰的強者,輕鬆的仿佛就象一位閑庭信步的女皇。在蕭炎的眼裏,島主才更象一位王。女王和她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人與仙的差距,似乎也是一眼就可甄別出來的。女王和島主,那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她們兩個要是打起來,相信,女王根本就不是島主的對手。但瞅女王看島主的眼神,卻猶如一位強者,看一名修煉者的眼神。她有那麽狂嗎,蕭炎心裏好笑地想。真是自不量力,這個女王,還是極沒有眼色的,簡直太沒有眼色了。蕭炎看著女王,覺得有些荒謬,很多時候,這樣自不量力的人,也是自我感很強的人。


    蕭炎在心裏偷偷地樂著,很多時候,他都冷眼旁觀,現在,他就是以這樣的目光看著身邊的這些人類和女王。難道,還會有另外的一張底牌嗎。蕭炎想,除非她能拿得出另外的一張底牌,看這女王,似乎還真能拿得出這樣的一張底牌來,但這張底牌到底是什麽呢。蕭炎在心裏默默地想,看島主輕鬆的樣子,似乎並不怎麽擔心。那麽,這裏也就沒有更強的對手了。若隻有眼前的這些人類和女王,自己和島主,勝得還是極輕鬆的。戰鬥快點來吧,來得越快越好,蕭炎倒有些期盼了,他是盼著戰鬥能夠來得更迅猛一些,這樣,自己也就好看一場精彩的戰鬥了。能有一場戰鬥看,也是十分過癮的。


    島主,她是一名當世強者,蕭炎很清楚她的身份。這樣的強者,出現在太平峰頂,那意味著什麽呢。意味著太平峰將有一場曠世少見的大戰,而且,這場大戰,將有可能寫入江湖史,甚至流傳千古,那麽,島主也就可以百世留名了。是挑戰,也是機遇,在江湖上,總是這樣的結果。就讓戰鬥趕緊來吧。蕭炎有些期待了,峰頂,那些人類開始鼓噪起來,甚至振臂高呼。這樣的氣氛,看起來,很激動人心啊。這若是戰鬥起來,這些人類,將是一支敢死的隊伍。如果這些人類真冒了不怕死的精神,也是極可怕的。蕭炎想,不能讓這些人類瘋狂起來,得壓製往他們的情緒。


    如何壓製呢,蕭炎想,需要自己的音刃絕技了,隻見蕭炎席地而坐,從自己的納戒之中掏出一張古琴來,輕輕往地上一放,雙手輕撥琴弦。如水般的聲音,便緩緩地流淌出來。猶如小溪在潺潺流動,又猶如百鳥在樹上婉轉的啾鳴,極其悅耳動聽。但這樣的聲音,卻猶如利箭一般,在無形之間,波動著,彌漫在了人群人間,聽著這樣的音樂,他們激動的情緒,漸漸地平靜下來,再不象先前那樣亢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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