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去,晚了就不好玩了。”小男孩似的,卻是聲音有些高傲,很是有氣。隻要被人聽著,就可知是個被寵愛的。總覺得,好似這個情形,有些相識這個情景一般。


    剛這麽想著,就聽到了身邊的奴才喊你給我道“哎呦我的爺,且慢點。”


    “作死的奴才,要你管我!”聲音更是囂張之極。


    林黛玉張望的看了外頭一眼,又急忙側過身子。唐嬤嬤笑著,拍了拍林黛玉的肩頭,一臉慈藹,笑道“姑娘不必慌,聽著聲,可是十四爺來玩了。”


    十四爺?


    說話間,就看見了一個半大的孩子,笑得一臉的。跟後是跟緊了安布拉,唐嬤嬤徑直的低身來行禮道“十四爺吉祥。”


    安布拉走到林黛玉跟前,林黛玉見此,也起身行禮道“十四爺金安。”


    大晚上的,怎麽會跑到皇額莫的這兒來呢?十四胤禎正盯著看眼前多出來的小姑娘,人看著可憐嬌愛的,身子單薄。見不著身影,隻聽到那聲音真是再好不過的,柔柔的,空靈的。


    “皇上吉祥,各位爺吉祥。”


    各種請安之聲,連綿不絕的。胤禎剛想說什麽,這會子看了兩眼,也就甩開轉身行禮。見到了一身明黃色的靴子,便道“汗阿瑪金安。”


    “皇上吉祥,各位爺吉祥。”


    不過就是小屋殿而已,一下子來滿了人。可是把所有的地方,都占滿了。眾人之聲,就把林黛玉的聲音給掩去了。康熙讓人起身,林黛玉一起來,這才注意多了一個打扮素淨的小姑娘。不過打眼一瞧,便笑道“原來是林丫頭,旁人說景仁宮來客了,我當是哪個。”


    林黛玉一愣,微微抬頭,就看見一個比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子。腰間黃腰帶,頂著個光頭。臉上帶著豐和俊朗之笑,雙眸清亮的,林黛玉看著一怔。


    胤祥看著這個不識的姑娘,卻是空靈清俊。即便年紀小,哪怕在那裏不說話,都是宮裏姐妹比不上的那份俊俏厲害。猛地,又見著林黛玉一愣又轉而一笑。卻不知是林黛玉猛的看見這麽多的光頭,夜裏燭光也大,照著很是好看呢。林黛玉看著這麽光亮的好些個頭,這才不由得心裏好笑。


    景宸一出來,就看著幾個年輕的小子打量著林黛玉。康熙已經坐好在一邊,幾個奴才幫著擺一下桌凳還有膳食酒菜。道“都這麽你看我,我看你的做什麽。快都坐下吧!”


    “三姐姐呢?”康熙環繞看了幾下,請安的請安,行禮的行禮。過後了,十阿哥胤俄跟著也看好幾眼,問道。


    這麽一問,幾位阿哥也跟著看了一下,胤禎道“對啊,這麽熱鬧的時候,怎麽可能三姐姐不在?”


    特別是一來,那一小桌子的東西,酒菜盡全的,偏偏景宸也是臨時才過來。這個樣子,反而看著奇怪。景宸含唇一笑,拉著林黛玉坐在一邊,道“管她呢,她是趁早吃醉喝足了,都入夢的時候了,怎麽你們這個點,都來了?”


    說話的時候,問的是康熙。


    康熙笑了笑,道“那真可惜了,少了那個多話的。”


    景宸點了點頭,笑了笑。倒是一邊往日裏在景宸跟前鋸嘴葫蘆似的胤祥道“也是不巧了。是夜間說起話,想起我那生辰宴席。還有幾個兄弟搗鼓了一下,聽聞皇額莫這裏開了小席歡樂,這才過來看看。”


    “那你們說,究竟是為了什麽來?還是說,有什麽不滿意的,或者要填補的?”景宸奇怪道,又拉著一邊的林黛玉道“這是巡鹽禦使西林覺羅氏之女,原是我姑嫂侄女,隻是我投緣,她是好的,我就認了幹女兒。到時候也要她來份,咱們就一塊,好好想想。”


    說話間,眾奴才已經幫著把宴席革麵的東西準備好。又因為都是大老爺們,把景仁宮存起來的海鮮螃蟹都弄了起來,一時之間很是有那份子的歡喜。


    十三看了林黛玉幾眼,旁的十二阿哥胤i眉眼清冷,見此卻都多了幾分歡喜。坐在一邊,給鬧著的十四倒了一杯酒,道“我也是剛剛聽見的,既然如此,我也湊一份。”


    “好,那些大的各有忙事,又說這些事是悶悶不得趣的。他們不愛,那就罷了。連十二哥也捧場,那就更該好好鬧一下了。”說完,胤禎就伸手,勾著胤祥的肩頭,很是親昵兄弟的作態。胤祥嗬嗬一笑,拿著一杯酒,兩人一起相對幹杯吃了。


    景宸不料兩日不見,兩天就這樣勾搭著,很是親兄弟恭的。康熙卻道“你就淘汰他們,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沒個正經事!”


    胤禎抿唇,哼了一聲。景宸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他調皮了。這麽一說,還淘汰辦正經事的哥哥們,康熙也是忍不住叨叨幾句。景宸道“都說是小鬧一場,各人歡喜不一,也不能強求了不是麽?鬧得太大了,反而不好了。”


    前頭還有哥哥忙著駐守呢,胤禎不是不懂,想此也是沒說話了。林黛玉是小姑娘家,因景宸說是幹女兒,坐在身邊,也沒人說什麽。她便低著頭,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隻是她病弱,先前就吃了些酒。有男人家鬧著,酒席是冷冽厲害的酒,涼性爽快的菜,她也坐不慣,景宸看她這樣,便遂先放她出去歇著了。


    沒了小姑娘家,尤其是十四,更是撒潑一般。又吃又鬧的笑著,還有個呆呆的十阿哥,周全的人不說話,這個宴席也不會冷。十三和十二說道幾句,景宸和康熙說幾句,又問了問兩人想著怎麽做,隻吩咐到時候給底下的吩咐好,那就是了。


    過了會,胤禎和胤俄兩人一個對眼,壞壞的一笑。一起拿了酒壺,走了過來,給康熙景宸倒上慢慢的一杯。一同乖巧的作揖,道“上仙遊行一看,命我二人來一同給世間相敬可親夫妻,敬一杯,也討一份吉利!”


    景宸這麽一看,才看著兩人不知怎麽的,竟然在額頭中點了一點紅。看著很是喜慶,好似是菩薩前的金童玉女一般。兩個人,真真是作怪卻又讓人好笑得很。景宸忍不住笑了,胤禎乖覺,徑直跑到景宸跟前。站在康熙跟前的,是胤俄。康熙徑直拿著擺放著沒用的長銀箸大頭,瞧了胤俄的額頭,道“瞎鬧什麽?”


    “哎呦!”胤俄一副吃痛,很是難受的樣子。看著康熙,倒是膽子一上來,就上頭來,道“這可不成,阿瑪額莫夫妻這般好,都是咱們兒子孫子們的榜樣。不過是你們吃杯酒,你們要是不願,那不就是哄了我們做得好?”


    胤俄不知怎麽的,竟然這麽說。胤禎一臉的吃驚,明明說好了,隻是敬一杯酒罷了。畢竟他們是阿瑪的妾室,若是太奉承了,他們心裏頭不是沒有疙瘩的。畢竟從小如初,他們就知道了阿瑪對皇額莫的用心了。雖然沒什麽。但是心裏頭還是有些酸的。


    景宸看著幾人,暗自低頭。又看康熙要搖頭無奈,卻沒有動怒。想到他也珍惜她,便是笑了笑,不曾矯情。把酒杯拿了起來,給康熙。兩人碰了一下,自己倒頭就吃了。都這樣了,康熙還能怎樣?自然也是奉陪了,道“你們兩個崽子,給我滾一邊去。”


    說吧,又倒了給景宸,道“我與你額莫情分是最好的,你們就鬧著吧!”


    景宸拿著吃酒,也不管其他的。迎著康熙揶揄的神情,她也這一張臉,絲毫不冷不熱的。依舊以往的,該笑就笑。甩開了胤禎的袖子,胤禎無奈,和胤俄對視一眼,就坐回去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隻是到底是漸有了年歲,還有兩個十來歲的阿哥爺呢。等康熙一走,景宸才忙著吩咐了人,去把東西都給收拾起來,自己也就回了寢殿。香客瘦客等人都按著景宸的意思,把俄爾敦伺候的好好的。躺在床上,很是暖和。屋下是燒好的地龍,床榻是放好的湯婆子。景宸跟著梳洗了幾下,好不容易把身上的酒氣去掉,再洗了一身的疲乏,便倒頭也都睡了。


    幾日的時間,林黛玉反而熟悉了。偶爾和俄爾敦一起走走,漸漸的宮裏頭聽聞那是皇後的幹女兒。又是正經的滿族清貴之女,便也得她幾分親近。還有那些年近相近的,更有一些嬪妃也是如此。


    等到了生辰那日,景宸隻見著其樂融融的。有些不到的,還有一些是年紀大了,就遂了她們宮裏的老人了。不想傷了他們年輕人的興致,也沒有去湊熱鬧。到的嬪妃裏有宣妃,安妃,敏貴人等。阿哥爺們裏有愛玩鬧的九爺,還有那晚的十爺十二爺,十三爺十四爺。公主裏有俄爾敦還有幾個小的,和十三爺的嫡親妹妹。


    後來又叫了幾個小的,也來玩鬧一下。等景宸到的時候,就看著各位都到了。按著十三的意思,隻是弄了幾桌,大家圍著坐在一起。林黛玉隨著幾個小的公主拉走了,景宸也是索性,放著手,自己和哈日珠拉等一同說話樂樂。


    隻是哈日珠拉身子不好,和各位見了禮,俄爾敦也意思意思,吃了點,喝了幾杯。敬了十三幾杯,意思夠了就扶著哈日珠拉走開了。中間行詩令,又是玩鬧。等到夜了,醉了,才各自散了。酒氣熏熏的,十三的席一落。揚州發了信來,景宸讓人送了林黛玉回去。隻是才這麽一下歡樂,儲秀宮就下了哀事,說是不好了。


    也不管別的,隻是打發了人,準備了轎攆,就好似什麽似的。急急忙忙的去了儲秀宮,迎麵的是一陣陣哭喪似的聲音。昭嬪趴在了床邊,身子一顫顫的,正是哭的厲害。聽著通報聲音,轉個音就給景宸跪了下來,嚶嚶的哭了起來。


    景宸連忙放開金貴被人攙扶的手,拉著昭嬪起身,道“莫哭了,到底怎麽了?”


    “妹妹,妹妹她,薨了!”昭嬪一臉的淚意,看著景宸,眸子裏滿是悔恨。可見著,純妃之死,她也很是吃驚。最主要的是,她一向知禮。現今都不客套餓,直接悲戚的念著妹妹了。


    可是,人死不能複生。這怎麽都不能說什麽吧,景宸隻能先把昭嬪的情緒穩住再說。讓昭嬪坐下,便問道“前幾日,太醫不是說見好了麽?”


    “我,我也不知。之前她還說嘴裏乏味,想吃點東西。我就讓奴才去準備了,卻不知為何,她猛地說起了那早夭的公主,才不過幾句,便倒頭去了!”昭嬪哭的泣不成聲,捏著手帕,捂著自己淚意滿滿的臉,以免失了體麵。


    隻怕,那是人死之前的回光返照罷了。景宸一時,不知道說什麽。隻能先拍著昭嬪的後背道“節哀。隻是,你可和皇上太後說了?”


    昭嬪點了點頭,道“不料及這個,還好奴才有幾分清醒。一一都給各位主子報喪去了,如今我隻守在這裏,想她年輕我多少?好不容易姐妹相好一場,她卻是早早的去了。這讓我如何是好?想想十爺還小,我,我……”


    說罷,便轉頭撲在了身邊奴才的身上了。安布拉等幫景宸收拾了身前的衣服,沒有痕跡和淚意。景宸坐在一邊,惠妃榮妃還有宜妃這三位老人了,聽見了純妃不好的消息,也來了。到底是宮裏的老人了,一起過了十多年的日子了,不論真假,都要落幾滴眼淚。


    康熙來看了一下,立即讓人停下了十阿哥成親的準備。本來是想著衝衝喜,提前讓兒子娶親。若是純妃高興,指不定後頭就好了。隻是如今一鬧,隻怕要耽擱了。隻是走了不久之後,就下了聖旨。純妃身後,加封貴妃,為溫僖貴妃。


    景宸細心的把這件事打理好,昭嬪做下手。她又是一副沒精神的,景宸隨她的意思,讓她勞動起來,打理後宮。俄爾敦不明,但看到昭嬪順時有了精神,後頭的那些動作,便也明了,沒有說什麽了。


    這場喪事,唯一的厲害的。就要數情意重的德嬪了,那日德嬪去的時候,一聽見了純妃不好的消息,更是泣不成聲。發絲略帶淩亂,頭上的簪子都歪了,毫無形象的樣子。偏偏這個樣子還不難看,帶了幾分憐愛的感覺。那些的嬪妃氣急了,等康熙看著德嬪這樣,嬪妃以為會被斥責,卻偏偏康熙沒有說話。


    早就準備好的晉封,也沒有停止。頭一位晉封的,就是承乾宮的德嬪,晉封為妃。下一個,就是剛剛養下來昭嬪,晉升為妃。其餘的,比如敏貴人晉封敏嬪,陳貴人還未生產下來,隻是加了封號,勤。其餘的,還有許多。


    最風光的,自然是兩位妃娘娘了。兩人走在前頭,卻都是攜手姐妹情深似的。自從德妃哭成那樣,那日昭妃也好似尋到了親友一般,一起享用哭泣。淚不成聲,沒說什麽。隻是從此以後,便是很好了。


    眾人都歎,兩人是哭出了姐妹情分了。


    當然了,這個情分,是真是假,個別人才知道了。


    德妃是越發的厲害了,隻是可惜身子不好,有心疾。即便如此,皇上也隻是一個月去一兩夜,也就罷了。相安無事的,等到了次年,二月的時候,皇上親至寧夏指揮,命馬思喀和費揚古分別率領兩路清軍,要在此親征葛爾丹。


    為了這個,景宸忙裏忙外的,畢竟俄爾敦的婚事也是要看這一回戰事的結果,景宸對這些事也自然很是在意。因此,昭妃倒是做了一把好手,和俄爾敦管著其餘的事情。


    永和宮的勤貴人,等到了三月初二的時候。竟然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按理那是十七阿哥,當然鬧著事情,康熙沒怎麽管。隻是景宸到底說過話,又見著孩子生的白胖,想著等到康熙奏凱回來,她就晉了她的位分。


    隻是康熙又拖了一個月,聽到了葛爾丹在科布多阿察阿穆塔台地方暴病而死。大戰勝利,班師回朝!康熙大喜,打聽了十七阿哥已經滿月了。滿是連忙給了命,作胤禮。景宸提了位分,古人迷信。康熙高興,也當做是這母子的福氣。應了景宸的意思,晉升了勤貴人做勤嬪。這滿月的阿哥爺,也能給自己的嫡親額莫養了。


    德妃去了景仁宮,景宸讓她進來了。才說了兩句話,明明去了乾清宮的康熙,卻又轉了回來。景宸驚訝,看著德妃放在桌上的那些靴襪,更是明白了。


    “皇上怎麽又回來了?”德妃坐開,好似不在意似的,把繡有金龍騰飛的靴襪收起來,放在一邊。讓康熙坐在景宸的對麵,很是機靈的接過了安布拉手裏的茶盞,端給了康熙。景宸見此,掃了一眼,問道。


    德妃一臉後知後覺的退了一步,好似被打罵了的小媳婦一般,很是可憐見的。


    景宸勾著唇角,卻見康熙對身後之人全然是不在意的。隻是手指敲了敲炕桌,道“算了,前邊的什麽我也說好了。我就在你這裏先歇著了。”


    “聽你回來了,我這裏都鋪好了東西,想你缺覺就歇歇。還想著,外頭隻怕東西都有缺短的,或是奴才也不夠上心。也不像宮裏,給你精致的很。你先頭想著有事,我不敢亂了你的規矩。如今你回頭來歇息,就是應該好好歇下了。”景宸聽著,莞爾說道。


    可見她是有放他在心上的,康熙心裏一暖。一身站著的德妃看兩人都好似不怎麽注意她,也知道在這裏不過討沒趣罷了,她也不過妾罷了。


    “既然如此,奴才就先告退了。”德妃突地柔聲說道,給單甩了一眼。單上前把放在一邊的靴襪跟著拿走,很是謹慎小步的樣子。


    康熙這才順著看了幾眼,景宸撲哧一笑道“德妃幹巴巴的望著你,你不管她。她這會子走了,你還看什麽?”


    “我也不過看端的什麽罷了,你還撚酸了?”康熙搖頭,否認道。


    景宸點了點頭,道“那奴才是個有心思的,也勾得起你來。隻是德妃性子好,聽聞你快回來了,這幾日忙著不得了。手裏頭給你做的靴襪貼身的衣物,還是沒有趕上。正巧,還讓你們碰上了,見了麵了。可見,她是伶俐有心的。”


    “哼,她是伶俐,隻是有些時候,也未免太伶俐了些。”康熙雖然點頭,迎合了景宸的話。可是說起了德妃,他便是一貫的那個樣子。始終的不冷不熱的,這都是好的。要說以前,景宸可記得,康熙是極討厭的。也不知是如今遮掩了,還是真的德妃伶俐,把這份不好給抹了去。


    卻不知,他是不喜愛這些的。特別是德妃好似在自己宮裏那樣,端茶倒水,柔柔體貼的樣子。他不過是男人的性子,一時舒服罷了。要真說什麽,還真的是不稀罕。畢竟,在他們看來,都是奴才們做的下賤事情罷了,偏她還這麽上手,眼底裏的打算,就讓他不喜。


    景宸勾唇一笑,道“她哪裏是伶俐?不過是為自己打算罷了,身子不好,你又是個粗心的,若不自己伶俐點,隻怕也沒有今日了。”


    話裏,好似藏了點什麽意思。康熙看著景宸,景宸微微點頭,道“溫僖貴妃生前身子就不好,也是德妃有心。家裏頭不是出了個經商的弟兄?趁著貴妃的心思,那些最喜愛的那些花花草草一類的,全都是德妃在海外撈來的。全都是沒見過,沒聽過的東西。上回不見好的時候,昭妃還怨。每日裏病得不行了,還要守著那些,比她這個親姐姐都要稀罕。自個的身子,都要更重要似的。”


    “哪些?”康熙突然沉下了聲音來,見景宸說的不做假,問道。


    景宸道“就是門前的那高高的樹子,還有窗台,窗外很香的那幾個。我隻說,溫僖貴妃身子不好,香味多了難聞。昭妃照我的意思說了,她卻是惱了。隻是後來貴妃身子越發不好,病倒床榻,再不能起身,這件事也才完了。”


    康熙想到那日景宸自己來宮裏頭,說起此事,隻是他多少有些底,也就罷了。景宸知道康熙想到了,點了點頭。耳根子有些發紅,就見著康熙一臉沉穩,道“這件事,再說吧。左右不過一個伶俐人,你自己估計著好壞,也就是了。”


    景宸笑了笑,康熙一臉的疲乏。讓人準備了梳洗沐浴之後,剛挨著枕頭,康熙就睡死了。景宸坐在一邊,幫著擦洗頭發,撚幹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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