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胤g這個人,常人都是覺得冷麵爺,看著就是不好親近的。在皇上康熙爺看來,胤g就是一個脾氣很倔,雖然有些不好,太過急切,可是總的來說是個孝順。又曉得安分,兄恭弟友的好孩子,唯一的不好,還是脾氣上,讓人看著親近不起來。


    兄弟之間,也隻有胤i還有幾個小的親點。


    而在胤i看來,這個弟弟是個很好,卻又知禮數,一向跟著他。隻是就像他的性子一樣,對著外人,總是那樣的厲害冷淡,繃直了臉,沒有情緒。可是靠近了就知道,胤g待他真誠,如今也是跟他一起,一心為父的分擔的姿態。


    隻是,這對於誰來說,哪怕是太後,也沒有看出來胤g心底裏的一絲絲想法。可能是因為胤g自小就到了自己跟前養著吧,加上景宸偶爾不在意的樣子,胤g有對著景宸是打心眼裏的對母親的親近,也讓景宸發現了一點不對。比如,胤g方才那般肯定的說沒有想法的時候,不得不說,景宸聽著卻覺得這就是自己應該聽到的回答。


    畢竟誰會這麽說出來自己到底有沒有想法?


    景宸這麽猛地一問,胤g愣著了,抬起頭來。就看著景宸盈盈一笑的看著自己,正好對上了自己的雙眸,四目相對,那般輕鬆的臉,卻讓胤g一時之間舌頭都打顫,說不出來方才說的。也做不出之前的那個冷靜模樣。


    由此,不由得的嘴邊都帶了一點苦澀。


    “我記得,你小的時候看著俄爾敦比你還凶,就扭著要做巴圖魯。你過來。”景宸擺了擺手,對著一邊空著的地方,示意了一下。


    胤g抿了抿唇,麵部的棱角越發的冷硬。景宸也不在意,看著胤g坐在身邊,好整以暇的細細看著胤g的樣子,不由得心裏越發好笑,更是懷念似的,道“沒想到當年怎麽輸,可至少氣勢不輸人的四兒,什麽時候竟然變得這麽沒有誌氣了?”


    說吧,就是一個小拳頭砸了過去。


    這一下子,就好像是把胤g敲醒了一樣。一改之前的樣子,轉而瞪著眼,看著景宸這樣子,無奈地喊道“額莫。”


    把自己的孩子這麽逗弄,眼見著胤g一臉的無奈,顯然是要感情路線。景宸越發的來了興致,絲毫不管胤g的叫喊,道“讓我瞧瞧,看我的四兒是不是真的長大了?”


    真的長大,甚至想過上麵那張椅子的歲數了?


    胤g扭過頭去,不願意看這麽不正經的額莫。景宸微微斂起嘴邊的笑意,眼角含著莫名的光芒,道“我在問你話呢。怎麽說,我也是你額莫,你還要鬧脾氣,不肯理人了?”


    “兒臣絕無二心。”胤g急了,轉過身來的臉,都是通紅的。甩開了身前的衣擺,行禮的姿態,恭敬的回道。隻是為了更有說服力一般,沒有在康熙前的那種規矩,反而是抬起了頭,直視著景宸。讓人很清晰的可以看見,平日裏看著冷清慣了的眸子裏,竟然有些發紅,顯然動了真格。如此,景宸微微一愣,哂哂一笑。垂下眼簾,兩手指腹磨蹭著,有些熱熱的,好一會兒才道“我還沒說什麽呢,什麽二心不二心的,起來吧。”


    景宸的語氣淡淡的,神情緩和了過來,不再拿這個強調說話了。胤g卻是倔脾氣一上來,不肯動身了。景宸突地冷笑道“跪一跪,就是以表青天真意,左不過都是假的。反而覺得,你這是對我有什麽不滿意了?”


    “兒臣不敢。”聲色有些低沉的嘶啞,很是難聽。景宸聽著,冷冷的,更是諷刺的勾著嘴邊的淺淺弧度,道“我怎麽不記得,什麽時候還要你在我麵前這般恭敬了?”


    “額莫。”胤g立時,順著竹竿就往上爬。曉得他的反應有些明顯了,隻見著景宸臉色一變,他就被激了出來。偏偏景宸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挑著眉頭看著他。等他恍然明白又是討好,又是無奈,嘴裏滿是苦澀的喊著景宸的時候。胤g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臉色,是多麽的不好看和青白交加。


    景宸看著越發的痛快,嘴上也不饒人道“連我也要瞞著,哼,還給我來一套君臣恭敬姿態。傻小子,是不是覺得自己是長大了,翅膀硬了,也就不願意和額莫說話了?”


    最後的聲音,微微輕揚,好像是細細的絨毛,騷擾著心頭的嫩肉,鬧得癢癢的,說不出的感覺,卻覺得的不能忽視。胤g抿唇,搖著頭,在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已經變回了一個年少做錯事的少年一般,低垂腦袋的沮喪低落道“胤g知錯了。還望額莫莫要氣著,傷了身子實在是不妥。”


    “哼,有什麽妥不妥的。左右自己的兒子,也不與自己說會子話,真心真意問起來,還給了沒臉的。也隻能怪自己沒有臉色,硬要湊上去給別人打,我還能說什麽?”景宸扁著嘴巴,似乎有些委屈可憐的說著,若是不知道此人德性的,隻怕是信了。


    看著景宸保養得體,卻更有風韻的身姿臉蛋,想想自己那個調皮沒個定性的姐姐俄爾敦,真隻能說是一家人。即便外表修飾的再好,可他們這些陪著這麽年一起過的人來說,早就看穿了裏頭的惡劣了。隻是偏偏,汗阿瑪什麽都好,也或許是平日裏太得意了。就上趕著這麽一個不饒人的女人,疼著寵著,還能順道拿來膈應宮中女人,也真真是厲害。


    胤g低了腦袋,沉默了。景宸自己痛快,可是今天的主要事情不是這個,景宸放下了心頭的小心思,伸手把胤g拉了起來,道“好好的說話,鬧什麽情緒?額莫正正經經的問你話,有沒有想過?”


    怕什麽來什麽。胤g這麽扭著,景宸說過話笑過了,還是沒有忘記。依舊堅持的問著這個,其實胤g如今也沒什麽不好的。自己成了嫡子,自己也有了嫡子,不怕子嗣的問題。隻要好好的,跟著二哥,即便成不了太子,那也是不差的是麽?至於其他人,胤g心頭微微一沉,額角都是帶著青筋緊繃著。


    大清男人的腦袋瓜子,這麽徑直的露了出來。平時不管好壞歡喜,可是心頭不好了,一點情緒不對,隻要看腦袋就知道了。景宸有時候對著康熙,就這麽看過。要是不高興了,細心一看,就看出來了。


    光滑的腦門,上頭有一絲的經脈起伏,景宸了然的伸出手來,撫著胤g的肩膀。孩子長大了,不能隨意的捏臉捏手,實在是不方便說話。不過,景宸還是忍不住有些親近的動作,聞著胤g身上的檀木香味,眼眸微亮,道“四兒還是不時的看經書,坐田野詩詞?”


    “胤g脾性急躁,這都習慣了。”胤g自從小時候,也可能是受了景宸的一點影響,有時候也會看一點這些書。隻是,多少也不會像景宸一樣,一點都不挑書。隻是近來,在封了貝勒之後,好似是受了刺激。縮在新的府裏,守著自己開辟的三分田,悠哉悠哉的,恨得康熙牙癢癢。若不是偶爾給景宸請安,景宸都見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俄爾敦過些日子就要出嫁了,這幾日,還要你們這些兄弟,幫忙弄一下。”景宸沒有再說了,轉個彎說起了俄爾敦。


    胤g點了點頭,俄爾敦出嫁,送親的會是他。這件事,早在很久之前,他就說了。如今被景宸提起來,胤g便道“姐姐出嫁,自該我來。還有二哥留在宮中伴在阿瑪額莫身旁,也算妥當了。”


    景宸好笑,道“保成是保成,四兒是四兒。你阿瑪什麽心思,我不管。可你們都是一塊兒伴著,在我膝下長大的。都重要,不分彼此輕重。保成自然會多看我,隻是你也要仔細,不要莽撞。”


    “額莫不用擔心,跟著的人,都是妥帖好手,等姐姐的事兒處理好了,胤g不用多長時間就回來。”胤g伸手摸了手腕上的佛珠,看著近在咫尺的額莫,不由得想要勸慰道。


    胤g偶爾是個嘴巴很甜的人,景宸聽這話,點了點頭。他便跟著道“朝政有各位兄弟,胤g隻管守著額莫一起,可好?”


    “這自然是極好的,若是能夠在一起,我也就不怕孤單了。”景宸知道胤g說的是新帝登基之後,許多阿哥爺都會請自己的生母,到自己的府裏供養。這便是宮中女人,最好的結局了。也是唯一一個,可以離開宮中的機會。隻是,景宸是皇後,怎麽都不可能出宮的。


    偏偏胤g說的這麽好,好似新帝不會為難他的美好。這樣隱約的信任和意思,景宸知道,胤g這孩子死心眼兒的就看好胤i了。也不曉得,是無意還是有心的,說話都隱隱的有什麽意思一般。隻是,景宸一直都很清楚康熙這個人的身子是再好不過的。對於諸位虎視眈眈的行為,覺得看著就好。但是事關自己了,就不能再這麽遊移事外了。


    胤g是她的孩子,因為佟答應,他的龍氣稀薄。在跟了她之後,不知龍氣的起來,還有兩人的母子之情,也是難以割舍的。景宸骨子裏是很冷漠,猶如父神。可是又有一些感性觸動,猶如母神。隻是還好,這份感情,隻是對於自己的孩子罷了。胤g冷眼冷血似的作態,她卻知道,這孩子內裏的熱情和真心純善,像足了他的阿瑪。


    想此,景宸和胤g說了幾句。在胤g臨走前,隻是聲音不大不小的道“你是大清阿哥爺,是皇上的嫡子。你想要的,就沒什麽不可能。隻是須謹記,人生苦短,還需放遠了眼,如此才好過活。”


    不知道胤g聽了什麽作響,反正景宸已經煩了宮中的日子了。日複一日的,全是一樣的章程行為。夜複一夜的,宛如扳著手指一樣,苦等一夜又一夜。隻是,好歹自己熬過了這些年了。漸漸地,自己也都習慣了,習慣了身邊這樣的環境了。


    一個個都期盼著皇上去了,景宸這個枕邊人想著,突地心裏有些不舒爽了。叫了安布拉進來,問道“什麽時辰了?可知道皇上在哪兒?”


    安布拉不料四爺剛走,主子就這麽急迫的問話,還以為生了什麽事兒,連忙道“午時一刻了,各位爺之前給皇上請了安就過來了,聽聞這裏熱鬧,轉去了慈仁宮,如今還不見出來。”


    雖然說是說皇上的行程很重要,一般不能知曉。可是宮裏的女人,唯一在乎的人除了孩子,那就是皇上了。有了皇上,就有了一切。因此,皇上一個小動作,都能猜忌出很多意思來。何況皇上正大光明,正經規矩的儀仗去了慈仁宮。不要打聽,都知道了。因此,安布拉說的一點負擔都無,很是自然。


    景宸咬著下唇,許久放開之後,有些發白變色回來的嬌嫩皮膚,竟然帶了一點紅。但是這都不打緊,景宸道“那等皇上得空了,你去請皇上來,就說我有事兒要商量。”


    “是。”


    康熙和太後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子放心的相聊了。宮裏宮外,都不是安靜規矩的。碰上了鬧騰一點的,景宸也跟著有些遭殃。三個宮中最高的,都有些精疲力盡的樣子了。隻是不同的是,景宸總是擠得出時間來歇息,而太後則是愁得,康熙單純的,就是累著了。臉上沒什麽表情,倒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太後見康熙坐下,就心疼的道“皇帝近來辛苦也是有的。隻是國政的話太忙了,你也要關心一下自己,年紀輕輕的傷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額涅說笑了,我可不年輕,轉個眼身子是越發的沒以往利索了。”康熙賣乖似的,甩了甩手,看著太後說道。


    太後順著看了康熙搖擺賣乖的手,又是一番心疼感歎。回歸正題,太後問道“聽聞公主府也都修葺好了,底下看地的奴才,卻都去了?”


    “唉,正是呢。轉個眼兒,小姑娘也要嫁人了。”康熙說的話,顯然的滿是溫柔和期待。對於自己也答應了婚事,明顯的自己也高興壞了吧。


    “按照宮中的規矩,公主府的奴才若幹,我也記不清了。隻是,這奴才,一定要你們好好的把關,鐵定不能讓奴大欺主的貨色在!”太後說的時候,牙癢癢似的。一張臉也是死死的繃著,很是嚴肅,透露出了本人的那股憤怒之氣,擋都擋不住。


    就是一個糊塗的人,都能感覺到這種直接的感受來。康熙一個人精,怎麽可能不知道呢?在好早之前,就收到了風聲。關於太後突然的調查曆來公主府裏的奴才,隻怕是問題在這裏了。康熙挑了挑眉,狀似不知的道“額涅說什麽呢?公主乃是金枝玉葉,皇家血脈,豈有那等不規矩的東西存在?要是誰敢,公主也該把她給治下了,額涅不必憂慮。”


    說到這兒,可是太後動了動下巴。旁邊的嬤嬤就端著一個簿子,是記錄了順治時候的公主的事情。裏頭甚至包括了公主日常的走動,自然也包括了額駙要進府,卻被奴才攔著的情況。更有的,是公主府要額駙進來,嬤嬤便要說什麽。惱的公主不行,隻能忍著過兩日再叫。一開始從使錢,到後麵的胃口越發大了。


    好好的公主額駙都沒了見麵的時刻,兩人一個門裏一個門外,相望不得見。最後,自然是分開了。公主最後鬱鬱寡歡,額駙自然是傷心亦或另尋新歡了。


    這些奴才是個可恨的。但是公主的軟弱,還有額駙的行為,也是讓康熙憤怒了。


    其實公主都是厲害的姑娘,沒有誰是被欺負的。隻是,越到後麵,蒙古的颯爽姑娘多了滿漢的矜持規矩,顯得嬌柔許多。自然的,慢慢的反而還被嬤嬤們捏著,越發的不自在。甚至於,有些主仆顛倒似的。而額駙作為男人的劣根性,康熙同樣是男人,自然也明白。


    和公主成親的人,不能有大作為。早前的時候,甚至不能為官,突然爵位罷了。一個大老爺們,跟自己的福晉一起,卻是有著皇家的金貴,處處都是規矩,親近不起來不說。一把年紀,都是有小妾人。既然公主長得怎麽美貌天仙,或是兩人投緣。但有這麽不給麵子的東西存著,額駙有了顧忌,時間長了,才幾個月甚至更短的夫妻情分,更不能想能走得多遠了。


    看到這些,康熙一陣厭煩惡心。


    自己的女兒,肯定都是好的。明白一回事兒,不代表自己能接受。俄爾敦可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她的性子,自然不會被拿捏著。可是突然想到額駙為了相符舍不得出嫁的公主,都是二十幾的人了,雖然看著沒什麽。可誰知道是不是有私下裏有個什麽偏愛的寶貝小妾一流的?


    這不是公主氣度,更是大清的麵子問題了。至於那些狗奴才,康熙自然也不會放過她們的。隻是,想著公主竟然這般窩囊,康熙心裏就不喜。


    把手裏的簿子合上,康熙隨手把這扔開了。揉了揉鼻梁,挑了挑眉毛,道“到底還是額涅有心了,若不是這般,我還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混賬的事!堂堂公主,竟然如此。”


    說不出是氣憤惋惜還是惱怒,隻是康熙還是要先謝過眼前的功臣。太後卻是搖了搖頭,道“滿蒙的姑奶奶,都是最厲害有主見的。我隻當她們都是天災或是地兒不對罷了,至於這個謝,還是謝謝俄爾敦的額莫罷。為了俄爾敦,她是煞費了苦心,知道了這個,幹巴巴的往我這兒說。隻等我看個究竟,再與你說如何。隻是哀家看著,也沒這個必要了。幹脆就和你說清楚,趁早定奪好。”


    康熙驚訝,又覺得是景宸也是應該的。想此,康熙點頭,也是應承這個意思,道“額涅說的是,這件事兒等之後我在與皇後說。前幾日她還穩得住,就和我說是尋一點人先過去,收拾一番,想著讓俄爾敦過去了,也是住的習慣一點。想來,也是找些人先看看罷了。”


    “正是這個理呢。有幾個都是好的,若是真心真意的,尋著方到身邊去,我也能放心俄爾敦了。”太後印象中的俄爾敦總是一個愛撒嬌,很是可愛的小姑娘。即便這個姑娘家,都是二字開頭的年紀了。但是俄爾敦撒嬌賣乖的,小臉兒長得好,看著總是粉嫩年輕。知道俄爾敦被景宸漸漸的打理了完許多的問題,也是放心了道“到底年輕人,又是自個肚子裏的一塊肉,什麽都想得周到許多。不像我這個老人家,隻曉得坐著傻笑就是了。”


    “那本是她應該的,額涅是福氣好,不似她的勞碌命。”康熙說笑道。


    太後睨了一眼,道“什麽勞碌命?我看啊,最忙活起來不管不顧的就是你了。別看琳兒矜持說著話有時候不好聽,可是那畢竟都是她好心罷了。一把年紀,也不看著自己什麽時候了?偏偏看著宮裏的小姑娘好就迷了眼兒,卻不是自己身邊的,那般知根知底,為你好。”


    瞧這話說的,康熙微微苦笑。前頭的有個庶妃藏著掖著三個月才說有了身子,景宸照著規矩,把她照顧的妥帖的。還有那個密貴人,又冒了尖,還有一個小新寵答應,前兩天晉了常在,聽說行事有些張揚,隱隱的自得,不沉穩不聰慧就不是太後喜歡的。


    特別是這種妖妖嬈嬈的貨色,太後更是看不上。最主要的是,她是正室,很能明白同樣身份的景宸,代入進去看見這樣的小妾,自然是不舒爽的。相此,她更是氣悶道“別瞧著她給你做全好了事兒,你就不慌不忙的怠慢著,小心以後你稀罕了,她卻不稀罕你了!”


    “冤枉啊,額涅。你看著的,到底是誰不稀罕誰了?俄爾敦簡直就是她的頭等大事,我現在過去,指不定還嫌棄我礙了她呢。”康熙連忙解釋的說道。想到景宸的性格,康熙也是真心的這麽想著,這麽說的。


    這麽一說,太後一滯。抿了抿唇,暗自想了想,恍然覺得也是如此。點了點頭,不免有些得意的道“那正好,她不稀罕你,免得看著你新歡舊愛的寵著,心裏難受。”


    康熙臉上的笑一垮,再一次的發現景宸早已經把太後也收納到她一邊去了,孤立無援啊。話說,他真的不是變心或者偏寵別人啊!太後一個不管後宮的人都曉得了,這麽語重心長的說著。那宮裏的女人,是怎麽看的?還有本人是怎麽想的,真的以為皇後失寵了?


    瞬間,康熙心頭一跳,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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