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稀,而人也已稀。


    隻有倆個人。戾看向寂道:“今天是走不了的了,不是嗎?”


    寂歎了口氣道:“是呀!如果還是找不到大師兄的話,明天···”


    寂還沒有說完戾已替他說道:“明天我們還是走不了。”


    寂道:“沒錯!所以我們現在隻有在這兒等。”


    許久,寂忽然道:“你說那殺你的人用的是青龍偃月刀?”


    “沒錯!”


    寂好象在想些什麽,道:“這麽說來殺你的人不是霸宗的人。”


    “為什麽?”


    寂道:“因為在霸宗會用青龍偃月刀的人隻有一個。”


    戾道:“是你大師兄,所以你認為不是你大師兄做的?”


    寂又看向了窗外道:“是!雖然我們沒看過大師兄用過青龍偃月刀,但我們都知道他的刀一定很快,要殺你你不會還活著。”


    “所以你認為不是你大師兄。”


    “是!”


    戾又道:“其實我也並沒有想過是你大師兄。”


    又安靜了,因為他們已不再說話。


    月靜,而人未靜。


    霸宗的院子中這時正有一人在走著,看他走路的步伐像是受了不輕的傷。人走近了,是夜幕。


    怎麽會是他?


    他又是為什麽會受傷?


    正在夜幕托著受傷的身子向風神堂走去時,一個人突然道:“幕兒,你到哪兒去了?你不知道今天你們應該啟程的嗎。”是王霸天,他說話了。


    夜幕一驚,因為他沒想到會是王霸天。“義父!你怎麽會在這兒?”


    王霸天已走近,“怎麽不會在這?”


    “你這一天到哪能兒去了?”


    “幕兒···幕兒···”


    夜幕不開口,王霸天又道:“在這不方便,我們到殿堂說。”


    殿堂現在並不是太亮,因為月光並沒有完全的照進來,堂內隻是幾支並不太亮的蠟。光色灰暗,照在王霸天和夜幕的臉上讓人覺得很是詭異。


    王霸天開口道:“幕兒,你受傷了?”


    夜幕感到吃驚,道:“沒有義父。”


    王霸天笑了,苦笑,“我知道那個人是你。”


    夜幕沒有說話,因為他還在聽。王霸天又道:“你的刀的確不慢,可是你是內力不夠呀。如果夠的話西門吹風都已經死在了你的刀下。”


    王霸天看向夜幕夜幕也已看向王霸天,“義父你已知道?”


    王霸天道:“我已知道。”


    夜幕道:“可是義父,你為什麽不殺我?”


    王霸天又笑了這一次是慈祥的笑,“因為你是我的兒呀,我怎麽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小子來殺你呢。”


    “謝義父!”


    王霸天道:“但是你要記住,戾不能殺。”


    “為什麽?”


    王霸天嚴肅的道:“因為他還沒有的到《劍陽二十八》。”


    王霸天並沒有問夜幕為什麽要殺戾,因為他知道夜幕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實話的,“我不管你為什麽要殺戾,但總之必須要等他找到《劍陽二十八》不然你就不能夠殺他,明白嗎。”


    夜幕知道他義父說過的話是不能夠違背的,因為違背他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出世,而出世的人都已經死了。夜幕出世了,但他不想死,所以他不會違背。


    夜幕小聲道:“是!義父你說過的話我一定會心住的。”


    王霸天笑了這一次是真笑,“這就好。”


    夜幕沒笑,可是無論是誰都想不到他現在心中已經笑了。


    王霸天又道:“今天是走不了的了,你們明天就走,幕兒你記住一定要幫戾找到《劍陽二十八》”


    夜幕不明白,“義父為什麽非要戾去找呢。”夜幕終於問了出來。


    王霸天道:“因為隻有他才能夠找到。”


    “為什麽?”


    王霸在又看向了夜幕,“幕兒你是個聰明的人,如果知道的多的話,會對你不好的。”


    夜幕明白王霸天心中所說的不好是什麽意思。其實說白了就是死。因為隻有死人才會忘掉一切。


    又是一個人。


    是戾,他又是一個人。


    而他也總是一個人。


    戾沒有吹蕭也沒有在房頂,而是在屋子裏,他又在想一個人。


    是王語媛。


    他人已來,相思總是痛苦的,所以戾來了,他必須來因為他太想見到她。


    戾走了過去,而單人好象沒有看見,他們都是同樣的人,單人是不可能阻止的。


    門是關著的。


    戾敲門了。可是門並沒有開。


    許久門還是沒有開。可是戾已經進去了,是破門麵入的。他擔心王語媛。


    果然,他的擔心沒有錯,王語媛此時躺在了地上,沒有人能夠知道這是為什麽。就連戾也不知道。


    戾把王語媛扶在了床上,可是她的人還沒有醒來。戾知道王語媛是暈了過去,可是她為什麽會暈了過去,戾就不知道了。


    又是許久。


    王語媛終於張開了雙眼,當然她第一眼看到的會是戾,因為戾就在她旁邊,“你醒了。”


    王語媛並沒有說話,好久,“王語媛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戾望著王語媛的雙眸,“我明日就要離開霸宗了。”


    王語聽了臉色已沉了下來,再加上本就並不是太血紅的臉色,現在看起來更不是精神了,但在戾的眼中卻還是很美,很美!


    王語媛道:“明日就要走?”


    “是!”


    王語媛不舍,可是誰個又知道戾的心中更是不舍。


    戾道:“我一定會回來的。”他望著王語媛,眼神很是堅定。


    王語媛並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她要說什麽。


    夜深了,可是戾還是沒有走,他不想走,因為他不知道。他這一走還要有多久才能夠見到她。就這樣戾默默的看著王語媛沒有動過。王語媛也是在默默的看著戾沒有動過。


    就在這個時候,單人走了進來,戾已看向他,“有事?”


    “有人來了。”


    “有人?”


    “是!”


    人果然來了,是王霸天,王霸天來了,可是這裏隻有一個人,王語媛。


    王語媛道:“爹,這麽晚了,有事嗎?”


    王霸天看了四周,像是在找些什麽,“沒什麽事,我就是來看看。”王霸天撫著王語媛的頭,“你看你最近又瘦了。”


    王霸天露出了一臉的慈愛。


    王語媛道:“爹你看錯了,我本來就不胖嘛。”


    王語媛笑了,王霸天也笑了。可是王語媛的笑並不是很開心,無論是誰都看的出來,但就是王霸天看不去來。


    王霸天道:“好了!我得走了,媛媛,你就早些休息吧。”


    “好!爹爹你慢走。”


    已是天明,很亮,亮的能夠看清大地的一切,卻始終看不透人心。


    夜幕走了過來,“寂師弟。”


    “師兄。”


    夜幕道:“戾呢。”


    就在夜幕說這句話的時候,戾已經來了。


    戾看了夜幕一眼,“我們走吧。”


    “好!”


    就在他們要轉身離去的時候,無論是誰都能夠聽的到的呼喊聲。


    是夢兒,她來了。


    “哥,你們要走了?”


    戾溫和的道:“沒錯!我們要走了。”


    夢兒道:“什麽時候回來?”


    寂看了看夢兒,“夢兒,我們不會太久的,你放心吧。”


    可是夢兒卻始終在看著戾,好象隻有戾在她在心中才是最重要的,而剛剛寂說的話她又好象並沒有聽到。


    夜幕和寂已轉身離去,戾道:“夢兒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回來的。”


    夢兒深情的看著她哥,“嗯!”


    戾走了,走的並不是太匆忙,但是他想見的人並沒有來,戾好象有些難過。最後一麵他沒有見到就走了。戾感到了一種莫名的空虛。不知道為什麽,他又回頭望了望,而看到的依然還是夢兒,並沒有多出一個身影。


    真的走了。就在走的已經看不身影的時候。跑出來一個人。她來到了夢兒身邊。


    也向夢兒望的地方望去。


    她就是王語媛。


    她來晚了。


    而戾也真正的走了。


    就在戾走的時候她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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