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


    深的可怕,深的寂靜,深的醉人,可是酒不醉人人卻自醉,而且還不止醉了一個人,是兩個人,醉了兩個人,寂和黑刀霸王都已經醉了,他們喝的並不是太多,但是他們醉了隻因為他們想醉,無論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隻要想醉他就一定會醉的。


    無論在什麽樣的情況下,你隻要不想醉他就一定不會醉的。戾不想醉所以他沒有醉,他還醒著,但不止他一個醒著還有一個人也是醒著的,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麽樣,隻是因為他戴著麵沙,麵沙不厚但要想看清一個人的麵目是絕對看不清楚的,更何況麵沙是黑的,而夜卻又更黑,正常人是絕對看不清的。


    終於那戴著麵沙的人開口了,“你沒有醉?”


    戾在聽著,道:“你應該早就想到我沒有醉。”


    那人接著道:“可是我一點都沒有想到。”


    戾淡淡的道:“所以你來了。”


    那人苦笑了聲,“沒錯!如果我想到的話……”那人還沒有說完,戾搶著道:“如果你想到的話就一定不會來。”


    那人肯定的道:“我一定不會來。”


    戾在歎息,“可是你的人已經來了。”


    那人無奈,“現在我還能走嗎?”


    “不能!”


    “為什麽?”


    戾回道:“因為我沒有醉而你又來了。”


    那人道:“就是這個理由?”


    戾接著回答,“這個理由已經足夠。”戾還在為那人歎息,接著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那人頓時感到無比的好奇道:“我們見過?”


    戾看著他肯定的道:“就算沒有見過你,我也一定見過你手裏的刀。”


    那人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刀,笑道:“沒想到你還記得這把刀。”他說完這句話又道:“隻可惜你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戾問道:“為什麽?”


    那人道:“因為我的刀今天一定要見到血。”


    “是我的血?”


    “沒錯!就是你的血。”


    戾又道:“你很有自信?”


    那人道:“我很有自信。”


    戾道:“你的自信是從哪兒來?”


    那人道:“就從我的這把刀上來。”


    戾笑了,“可是你忘了一件事。”


    那人道:“是什麽事?”


    戾道:“你忘了我還有一把刀。”


    那人問:“一把什麽樣的刀?”


    戾回道:“一把比你的刀還要重的刀。”


    那人道:“拿出來我看看。”


    戾歎道:“就在我背後為什麽非要我拿出來,這樣對你有好處嗎。”無論是誰都知道隻要戾把刀拿出來對他絕對是沒有好處。


    果然戾的刀已經拿了出來。


    刀已在手。


    刀很重,如果要殺一個人,是絕對的簡單,但要想殺一個高手就絕對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那人並沒有動而是看著戾手中的刀,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麽,更沒有人知道他是否有足夠的把握。隻見那人的腳步動了一動。動的很細微聽不到一點的聲音。


    夜還是那麽深,兩人就這樣對持著竟然已有大半個鍾頭,更可怕的是聽不到他倆一點的呼吸聲,難道他們都已經死了,絕對不可能因為他們都還站著眼睛都還睜著。


    突然那人開口道:“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一個人。”


    戾在聽,握了握手中的刀道:“哦?”


    那人卻已把刀收起,道:“今天我們沒有必要再打下去。”


    戾問道:“為什麽不打了?”


    那人終於笑了,“打你絕對打不過我。”


    戾很自信的道:“可是我們還沒有打。”


    那人卻看向了遠方道:“我們已經打過。”


    戾道:“什麽時候。”


    那人問道:“你忘了?”


    戾道:“我隻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蒙著麵。”


    那人道:“你不明白。”


    戾問道:“我不明白什麽?”


    那人道:“有些事就算是知道也要裝著不知道的好,我蒙著麵就像是一道程序一定要經過。”


    戾道:“所以你要蒙著麵?”


    那人道:“沒錯!”


    戾又問道:“可是你來又是為了什麽?”


    終於說到了正題上,那人卻在猶豫,看了看門外道:“我來是為了一件事。”


    戾又問道:“當然這件事你是不能夠說的。”


    那人道:“所以你也不會問?”


    戾道:“我不會問。”聰明的人就是這樣,當別人想說的時候,你不問出來他都一定會說出來,因為他絕對忍不住一個秘密的孤獨,就像看到好酒忍不住想上去喝一口一樣。


    那人歎了口氣道:“你不問我也要告訴你。”


    “為什麽要告訴我?”


    那人道:“其實不說你也一樣會知道。”


    戾又看了眼那人確始終看不清,戾道:“你說!”


    那人開口道:“在今年的八月十五,劍宗會有一個比武,如果你覺得你比我要強的話,到那時我們可以比一比。”


    戾笑道:“這個我早已知道,你又何必還要說。”戾又接著道:“隻是我不會去的。”


    “為什麽不去?”


    戾很無奈道:“你如果還想活著的話,就快些走。”


    果然說走就走,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隻是看見門外一片漆黑,人已經不見。來的快走的也快,但是死的快不快呢?沒有人知道。


    八月十二,晴。


    有太陽很亮,離八月十五還有三天,在劍宗的廣場上能夠看到很多的劍宗的人都在練劍,他們的劍法看上去都很平凡,但每一招都是絕對的有效,有力。如果有誰看到他們在練劍絕對不會說他們是傻子,因為他們知道這樣的劍如果刺在他的身上那滋味一定不好受,所以沒有人會說,更沒有人會願意說。


    戾和寂還有黑刀霸王,他們走在廣場上,並不是因為閑的慌,而是因為他們要找一個人,一個能夠吹風的人。


    西門吹風。


    黑刀霸王急著道:“我們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呀,這樣肯定是找不到的。”


    寂轉過著看著黑刀霸王問道:“為什麽這樣就找不到了。”


    黑刀霸王自豪道:“我師傅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果要想找到他這個比上天都難。”


    寂握了握手中的長弓道:“那為什麽還要讓我們來幫你找。”


    黑刀霸王笑道:“俗話說的好一個諸葛亮抵不過三個臭皮匠嘛!”


    戾和寂都在暗自點頭,都覺得黑刀霸王說的有理。黑刀霸王說的果然是理直氣壯,就如同他的黑刀一樣堅硬無比。


    風又吹了起來,可是再也找不到西門吹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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