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


    已經是黃昏,隻是此時感受不到風。秋意漸濃,讓人意想不到的憂愁。


    夢兒在屋中來回踱來踱去,看來很是急躁,隻聽夢兒道:“語媛姐姐,單人大哥這次受傷不輕,我們得想辦法把他治好,不然戾哥哥回來一定會不高興的。”


    王語媛走上前一步看著躺在床上的單人,輕聲道:“夢兒,你說的沒錯!我們得想辦法治好才是,不然我們就辜負了你戾哥哥的期望。”說完眼睛望向了窗外,滿眼的思念。


    夢兒接著道:“幸好我學會了這‘蹋雪無痕’上等的輕功,不然這次一定救不出單人大哥,那個叫做夜幕大師兄的武功,沒想到那麽厲害,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單人大哥早已經不在了。”


    王語媛輕聲笑道:“對,對,這都是你的功勞,等你戾哥哥回來時一定會很高興的。”接著王語媛歎了口氣,“隻是……”


    夢兒忙問道:“隻是什麽?”


    王語媛道:“經過這次單人奪劍譜夜幕已經起了疑心,再加上單人還受了傷。下次要想再奪回來,就沒有這麽容易了。”


    夢兒吃吃笑道:“所以你擔心的是這個問題?”夢兒接著道:“如果不是我戾哥哥讓做的事情,你也不會這麽緊張。語媛姐姐你就放寬心吧,我們一定會找到劍譜的。”


    王語媛抬起了頭向夢兒笑了笑,“隻是希望單人的傷快些好起來。”


    夢兒走上前一步拉著王語媛的手,道:“語媛姐姐我知道單人大哥是受的內傷,所以我們不光隻給他吃藥,應該在找一個內力高強的人給他療傷才行。”


    王語媛道:“你是說我們找一個內力高深的人,可是我們能夠找誰呢,再說這裏我又出不去。”之後想了想然後看向夢兒,道:“難道你有認識的人?”


    夢兒道:“我不大清楚,但是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現在我們趁著夜色,就可以去。”


    王語媛問道:“是什麽地方?”


    夢兒道:“這個我更不大清楚了,隻是知道那裏是一個山穀,山穀中有一個茅屋,而茅屋中又有一個老頭,這個老頭呢武功還很高,而且……”


    王語媛打斷夢兒,道:“你對那裏還挺了解的嘛,難怪有時看不到你人,一定是到那裏玩去了。”


    夢兒忙道:“沒有,我隻是以前和戾哥哥有去過而已。”


    王語媛又聽到了夢兒提起了戾,心中不免一陣愁緒,“好了,我們現在就起身吧。”


    夢兒道:“不用這麽急。”


    “那還等什麽?”


    夢兒道:“我們總該換身衣服在去吧。”


    夜幕此時還沒有回到霸宗,因為他正走在回霸宗的路上,如果一個人受了重傷,那麽他一定走的不快,不僅走的不快,能走就已經是不錯的了。此時夜幕感覺現在身體的狀態要比之前好的多,經過二十四個時辰的療傷,他現在勉強可以走的和正常人一樣了,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腳步和心情都沉重了很多。


    夜幕口中低咕道:“那人也不知道是什麽來利,總是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就是想不起來,還有那個救走他的人,看著身法矯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年輕的女子。但是這個人又是誰呢?”並沒有人回答夜幕的問題,回應他的隻是無邊無際的長夜。“算了!還是不想這些了,我這就回霸宗,如果義父問起我來怎麽受傷的,我就照實說出來,隻是劍譜我不能夠白白的給他,必須再抄一份。”此時夜幕覺得內心已經舒暢了許多。


    無盡的長夜過後,終於等到了黎明。夜幕也終於回到了霸宗,當然回到霸宗的那一該隻覺心中一陣愁悵,說不出的語言全部咽在了肚裏。就在這時,一個守門的小師弟向霸宗門外望去,這一定眼,才看清來人是大師兄,心中一陣激動,也沒來及向夜幕來個擁抱,就向回跑大聲叫道:“是大師兄,大師兄回來了!大師兄回來了……”來抒發自己心中的激動,更像是在炫耀自己,他是第一個看到大師兄回來的,如果沒有他別的師兄師弟們就不會知道大師回來。


    過不多時,隻見霸宗的所有弟子都跑出來迎接。各各恨不得自己憑空多長出兩條腿來,隻恨爹媽沒有那個本事。當先一人跑的是最快,上前就給夜幕一個深深的擁抱,道:“大師兄你可回來了,你不知道你都想死我們了。”緊跟上來的那人,見已經有人占得先機,心中滿是不悅,向那師兄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才接著附和道:“是啊!大師兄你回來怎麽也不通知我們一聲,也讓我們好去接你才是。”說完自學此話說的很是得體。


    夜幕道:“我也是剛剛回來,師父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第二個人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先機,不等別的師兄弟回答,忙搶著道:“師父他老人家好的很,知道你回來了,正在大殿等著你呢。”


    夜幕心道:“我才剛回來,師父就已經在大殿等著了,看來這《劍二十二》對他的重要性了。幸好我抄了一本,好東西要分享才是。”想完心中一陣大樂。


    夜幕終於來到了大殿,隻見王霸天已然在大殿等候,看著王霸天的神情,怡然自在,不為眾事所動容,可見處事之深,性情老練。王霸天坐在正中間的上方,手裏端著茶具,輕輕的泯了一口,接著又放下了茶具,走下台來,看向夜幕,道:“幕兒你回來了。”語言之隨意,可見性格豪放。


    夜幕深深的鞠了一躬道:“義父,孩兒回來了。”


    王霸天露出了笑容,走上前一步輕輕的拍了拍夜幕的肩膀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隻見王霸天這輕輕一拍,夜幕竟是重咳了兩聲,王霸天一驚問道:“你受傷了?”


    夜幕忙回道:“隻是傷了一點點的小傷,現在好的差不多了。”


    王霸天推測道:“憑你的身手,天底下能夠傷你的人不多,是在劍宗傷的傷?”


    夜幕道:“不是!是在回霸宗的路上受的傷。”


    聽到這王霸天臉上還是照例沒有一點的表情,道:“在我的地方還有人有膽量傷你?”言外之意竟是生氣傷夜幕之人沒有把霸宗放在眼裏。


    夜幕看出了王霸天心中的不悅,忙解釋道:“孩兒想著並非是霸宗這一帶的人。”


    王霸天問道:“你的意思是?”


    夜幕輕口而出,“孩兒覺得是劍宗的人。”


    王霸天臉上還是照常沒有一定的表情,“劍宗的人?”


    夜幕接著解釋道:“孩兒在劍宗搶得了《劍二十二》孩兒知道這《劍二十二》對義父的重要性,所以不顧別的,這就忙著趕回霸宗,想來是劍宗派的人要奪回這《劍二十二》”


    王霸天這次臉上竟露出了表情,道:“《劍二十二》被告他們奪了去?”


    夜幕道:“孩兒知道這《劍二十二》絕對不能丟,更不能夠讓他們奪了去,所以誓死守護,並沒有讓他們奪了去。”說完從懷裏取出了一本羊皮卷所製成的書本。


    王霸天接了過來,隻見那羊皮卷的封麵上寫著四個古體字《劍二十二》王霸天當先心中一陣喜悅,輕輕的打開,隻見第一頁上麵寫道‘劍之神者,欲練其心,斷其情絲,氣成蒼穹’王霸天看後連忙合上了書本,看向夜幕,心想:“幕兒的的性情我了解很,不可能就這麽的輕易的交給了我。”王霸天又拍了拍夜幕的肩膀終於笑道:“幕兒這次你做的非常不錯!你受了內傷不益多走動,我這裏有藥丸,吃了回去好好的休息。”


    夜幕心道:“老東西拿到了這樣高深的劍譜就給我一顆藥丸,就把我打發了,幸好我抄了一份,等日後練成再來找你算賬。”接著開口向王霸天道:“義父,孩兒這就告退。”王霸天沒有說話,隻是揮了揮手,夜幕就已離去。


    王霸天又坐了下來,把劍譜放在了懷中,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喜悅還是對夜幕的不滿。


    就在這時突然,從大殿的後門出來一個人,看著年齡和夜幕相仿,隻是戴著麵具,看不清容貌不知道是誰。


    隻見這人走上前來向王霸天行禮道:“義父!”


    王霸天嗯了一聲道:“驚兒,你覺得怎麽樣?”原來此人正是被夜幕打下山崖的夜驚,他並沒有死。


    夜驚低著嗓音道:“想來他不會太過放肆,也沒有這個膽量。”


    王霸天笑道:“沒有膽量?你忘了你臉上的傷了,如果沒有我你早死在了你大師兄的手下。”


    夜驚忙道:“是,多謝義父的救命之恩。”王霸天又揮了揮手,接著道:“你再好好的幫我看著他,我就不信他能夠玩出什麽樣的花樣。”


    “是!”隨著聲音的消失,夜驚已經不知去向,身法之快已經勝過了當日。


    無風,樹林中卻時不時的發出聲響,夢兒和王語媛都擔心了起來。


    夢兒急促道:“不遠了,就在前麵。”


    王語媛道:“這句話你已經都說了好幾遍了。”夢兒回過了頭來,向王語媛笑了笑。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一聲長嘯馬匹像是受了什麽驚嚇。夢兒忙道:“不好有埋伏。”


    王語媛道:“哪裏有什麽埋伏。”說完兩人同時向前方看去,隻見前方正有一個老者走來,他走的並不快,但很快就已經到了夢兒和王語媛的跟前。老者兩眼炯炯有神,胡須已經白了,原來這老者是多日不見的劍陰,他怎麽會在霸宗,難道他有分身之術。老者,看了一眼夢兒和王語媛,開口道:“你們找我?”


    夢兒驚喜道:“你怎麽知道。”


    劍陰笑道:“我怎麽不知道。”接著道:“你們找我什麽事。”還沒有等夢兒回答,王語媛搶道:“我們馬車裏有一個人受了重傷,想讓你給醫治。”


    劍**:“我有什麽好處?”


    王語媛道:“沒有好處就不醫了嗎?”


    劍**:“那要看是什麽人。”


    夢兒道:“是我戾哥哥的朋友呢?”


    劍**:“這個不想醫也得醫了。”就在這裏隻聽又一個聲音道:“是戾的朋友也就是我徒兒的朋友。”餘音還沒有消失人已經到了三人的麵前。劍陰大笑道:“西門兄,你不是說不來的嗎?怎麽現在也有了雅性。”


    西門吹風笑了笑道:“我隻是來看一看,沒有什麽別的意思。”


    劍**:“你來的正好,這裏有傷人,你看著怎麽辦吧!”


    西門吹風走向車內,隻見單人氣息平穩,隻是丹田之處氣流來回翻滾。心想:“受傷之重,要想醫治果真不是易事。”接著西門吹風揭下了單人頭上的灰布,瞬間是滿臉的驚愕,隻發現單人的額頭之上有著一個‘單’字。便走下馬車。西門吹風,叫上了劍陰,劍陰走上馬車定眼一看,喃喃道:“他和戾是同一種人!”


    西門吹風問道:“你怎麽知道?”


    劍**:“從他頭上的‘單’字。”


    劍**:“好了!現在我們把他抬走吧。”


    西門吹風道:“你打算醫治他?”


    劍陰笑大笑道:“我打算讓你來醫治。”說完倆人大笑離去。隻是留下了馬車和王語媛與夢兒,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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