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傳送陣上那金耳環修士嗎?”王玉成認出來人,心中暗道不妙,但已經來不及避開了。


    對麵一夥人顯然也認出了王玉成,也不作聲,迅速散開圍了過來,迫使王玉成停了下來。“小子,你真有種,得罪了人,居然還敢一個人大搖大擺出來晃悠。”金耳環青年呲牙笑著,走到近前,伸手指著王玉成,“我要是你,到了夢源仙城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像烏龜一樣,永遠不要出頭。”


    王玉成看了看對方耳朵上的金燦燦圓圈,又看了看對方那燦爛笑容,忽然也笑了起來:“是的,我得罪了你,可你能奈我何?這裏是夢源仙城,又不是在野外,你還能動手不成?”


    此話一出,金耳環青年笑得更燦爛了,指著王玉成,環視眾人道:“我剛才說他蠢,沒想到他還真是蠢。你們說是不是啊?”一夥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王玉成笑道:“話說完了吧,那我走了。”說著邁步就要走。


    “還想走?”金耳環青年右手一晃,憑空抽出一隻狼牙大棒來,橫在王玉成麵前。


    “還真的要在城內動手?”王玉成不覺有些猶豫,“這夥人裏最厲害的也不過就是這元丹後期的金耳環,倒也不用懼怕。隻是我剛到此地,還是謹慎些才好。”


    正在這時,從遠處飛奔過來五名元丹修士,服飾各異,隻是在各自腰間清一色掛了一枚令牌——上麵有兩個十分醒目的刻字“城衛”。“原來是城中守衛來了。”王玉成不覺鬆了一口氣。


    “什麽人在爭鬧?”一名玄衣城衛走上前來,喝問道。


    沒容王玉成說話,那金耳環青年搶先開口道:“是我。”用手一指王玉成,“他得罪了我,我要和他決鬥。”


    玄衣城衛轉向王玉成,上下打量幾眼,開口道:“我看你像剛到這裏的北疆修士,可能不知道夢源仙城的一些規矩。”王玉成拱手道:“在下剛到貴城,請城衛請點。”


    “本城有一條規定,當事雙方在城中發生衝突時,有兩個解決辦法。一是雙方上生死擂台決鬥,是生是死聽天由命,二是如果有一方不願決鬥,可以放棄,但作為代價,必須拿出十萬靈石,一半交給城主作為保護費,另一半交給另一方當事人作為賠償。”玄衣城衛說到這裏,目光在王玉成和金耳環青年之間來回轉了一下,問道:“有誰不願意決鬥嗎?”


    聽到這裏,王玉成方才恍然明白:“看來南疆的規矩確實與北方有所不同。”笑道:“如此規矩之下,貴城豈不成了殺戮戰場?”玄衣城衛盯著王玉成看了一眼,還是耐心解釋道:“此項規定隻限於同階修士之間,而且對於築基修士保護費隻收一千靈石,煉氣修士之間不允許決鬥。”


    王玉成聽了笑著點點頭,心中暗道:“事情鬧成這樣,隻能和這金耳環打一場了,正好趁機看一看南疆修士的手段。”眼睛看著玄衣城衛,用手一指金耳環青年,問道:“隻是他一人同我決鬥嗎?”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金耳環青年楞了一下,隨即獰笑道:“當然是我一人同你決鬥,我的朋友隻是見證人。”玄衣城衛看了一眼王玉成,見對方無言,當即說道:“既如此,跟我走吧。”


    王玉成掃了四周一眼,見無異常,隨即跟著玄衣城衛向前走去。行不多時,來到一處寬闊平台前,玄衣城衛停了下來,取出一枚玉簡說道:“這裏有一份決鬥協議,你們看一下。若無異議,各自在裏麵留下名字和印像。”


    金耳環青年迫不及待地接過玉簡,隻掃了一眼,飛快地在玉簡中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印像,隨即獰笑著將玉簡遞給王玉成:“快簽吧,我有些等不及了。”


    王玉成接過玉簡,仔細察看。這協議內容十分簡單,主要有兩條:一是上擂台後,決鬥雙方生死由命;二是在決鬥過程中,若一方想中途放棄決鬥,必須得到對方同意,除了支付先前所說的十萬靈石外,還要支付對方開出的額外數目靈石的賠償,若不願或無力支付對方提出的賠償要求,則無權放棄決鬥。


    王玉成仔細看完了協議,在簽名欄裏看見一個名字“越三魁”,旁邊正是金耳環青年的留影。“原來這人叫越三魁。”記住這個名字,王玉成隨即在旁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留下了自己的影像。


    玄衣城衛從王玉成手中接過協議,仔細核對後,衝王玉成和金耳環青年揮了揮手,大聲說道:“上擂台。”話音未落,那金耳環已經跳到了平台上麵。


    王玉成並不著急,仔細觀看。見那擂台呈方形,寬約百丈,高出地麵僅一丈,上麵布滿了防護禁製,四周盡是土丘,其上長滿了荒草。“這擂台並不大,不利於閃避,我得小心了。”心中定了主意,隻一抬步便落到了擂台中心。


    尚未落穩,便聽得一聲大吼,看見一道高大身影猛衝過來,一根丈許長狼牙大棒劈頭砸了下來。


    越三魁此前曾多次與人決鬥,經驗極為豐富,乘王玉成落足未穩,發動突襲,意圖一棒砸死對手。眼見大棒已經落下,越三魁卻看見對依然未動,心中狂喜:“蠢貨死定了。”


    “嘭”的一聲悶響,大棒落地,越三魁卻發現棒下空空如也。“不好。”越三魁戰鬥經驗極是豐富,當即意識到不妙,急縱身向前竄去,身後傳來一聲大吼:“吃我一棒。”


    越三魁神識急掃,隻見一根長約十丈粗一丈的青色巨木當空向自己砸來。“這是什麽法寶?”大驚之下,越三魁不敢迎戰,飛身閃開。


    “轟隆”一聲巨響,青色巨木直接砸在擂台上,激起擂台上各種禁製一陣光芒閃爍。“好厲害,這北方來的侉子不簡單!”見了這青色巨木的威力,台下觀戰的眾城衛和越三魁同夥各自暗暗吃驚。


    王玉成看見越三魁所用狼牙棒,意識到此人可能是煉體之士,先閃到一旁,隨即施展太乙神皇青木功,放出巨木,隻一個回合便扭轉局勢,掌握了戰鬥主動權。逼退越三魁,王玉成跨步來到擂台中心,將青色巨木舞得亂飛,追著越三魁猛打。


    越三魁見那青色巨木聲勢駭人,又不知王玉成底細,倉猝間不敢反擊,隻是狼狽躲閃,急思對策。王玉成存了摸探對方底細的心思,並不著急放出殺招,隻是緊緊逼住越三魁,同時暗自警惕對方反擊。


    眼看青色巨木逼迫愈來愈緊,越三魁不再猶豫,伸手一拍腰間靈獸袋,放出三隻銀背巨猿來。


    這三隻銀背巨猿迎風一晃,迅速長大,變得身高三丈,各自手舞一根三丈長狼牙大棒,呲著暴牙,吼聲如雷。越三魁跟著大吼一聲,身形同樣暴長至三丈高。


    隻見擂台一側,一人三猿齊聲怒吼,奮力朝天舉起四根狼牙大棒,頂住了從天而降的十丈長青色巨木。接著,一人三猿暴吼一聲,同時發力,將青色巨木扔了回去。


    隨即,一人三猿高聲呐喊,揮舞手中大棒,從四個方向朝王玉成猛撲過去。


    擂台下眾人看見越三魁奮起反擊,也跟著興奮起來,一起呐喊,也好像那三隻銀背凶猿一般,呲牙咧嘴,兩眼放著凶光,盼著越三魁一棒將王玉成打死。


    眼見得一人三猿就要撲到王玉成身前,台下眾人愈發興奮,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擂台上情形大變。


    霎時間,擂台上升起十幾麵三丈高黃色土牆,擋住了一人三猿的去路,同時將一人三猿分離開來,相互不見麵。而王玉成則消失在了黃色土牆後麵,不見蹤跡。擂台下眾人頓時目瞪口呆:“這侉子到底修煉的是什麽功法?”


    越三魁和三隻凶猿高舉狼牙大棒,對準黃色土牆猛轟,很快將各自麵前土牆砸碎,還沒有來得及匯合,新的黃色土牆又出現了。


    王玉成早就看準了四周環境,見此地土、木屬性靈氣較為充沛,便輪番施展太乙神皇青木功和罡風黃沙訣,與越三魁糾纏,仍然意在試探對方底細。


    此時,數十麵黃色土牆在台上變幻出現,整個擂台仿佛變成了一個迷宮,困住了越三魁和三隻凶猿。一人三猿互相不能見麵,隻能各自掙紮,完全顧不上尋找王玉成決戰了。


    很快,擂台上形勢又發生了變化。隻見數十麵黃色土牆轟隆作響,開始緩緩相向推進,擠得一人三猿吼聲連連。


    越三魁見此情景,心中暴怒:“這侉子狡詐,懼我力量,不敢與我戰鬥,竟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困住我。看來不用些厲害手段,難以破其法術。”隨即一麵抵擋土牆擠壓,一麵暗暗掐訣準備手段。


    片刻之後,越三魁麵色通紅,雙眼凸出,臉部肌肉扭曲變形,麵容猙獰可怕,全身肌肉不停抖動。猛地,越三魁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吼叫,兩眼中閃出野獸凶光,渾身青光大作。與此同時,那三隻銀背凶猿也痛苦吼叫起來,身上閃起青光。


    突地,三隻凶猿驟然飛到越三魁身邊,一道耀眼青光閃過之後,一人三猿合成了一體。伴隨著一聲低沉悶吼,一個身高十丈的怪物出現在生死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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