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白等人已經進入了洛陽城,在郭嘉親自的接引下從暗門悄悄入住了畢圭苑。


    看著眼前有些消瘦的郭嘉,劉白親切的走過去抱了抱郭嘉說道:“奉孝,這兩年來辛苦你了。”


    在劉白這看來很平常的動作,卻讓郭嘉心中起了難以平息的波瀾,這兩年來的辛苦全變成了得到賞識的感激和幸福。


    “能為主公效力,是郭嘉此生最為得意的事情。”郭嘉說道。


    劉白點了點頭,然後問道:“程影他們都還好吧?”


    郭嘉忙稟告道:“夫人和公子他們都住在靈昆苑中,屬下已經派人前往通知她們。”


    “嗯!”劉白點了點頭,忽然奇怪地看著郭嘉,“你說什麽公子?”


    “在您離開洛陽後,夫人便為主公生下一位公子,如今已滿兩歲了。”郭嘉微笑著回答道。


    “什麽,我有兒子呢?”劉白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抓住郭嘉問道,雙目中充滿了驚喜。


    郭嘉嚇了一跳,他什麽時候見過劉白這個樣子,不就是有個兒子嗎,您身為主公,將來妻妾成群,有兒子稀奇嗎?他點了點頭。


    劉白得到肯定的回答,立即嘿嘿傻笑著,嘴裏不停嘀咕著:“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


    一旁的許褚和典韋等武將也都上前恭賀,直樂的劉白合不攏嘴。


    大廳中有一個人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卻是如貓撓一般,他一把將郭嘉拎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問道:“軍師啊,那我老婆生個啥啊?”


    這人自然就是魯梗了,他的老婆杏姑幾乎是和程影一同懷孕的,當時還得意了一把,誰知道被劉白小小打擊了一番,現在劉白都有兒子了,不管男娃女娃,總得有一個吧。


    郭嘉被他扯著領子直翻白眼,心中暗道:主公兄弟怎麽著碰到這事都是這副樣子,難不成有個子女這麽就和開心,開來我也要抓緊工夫。


    “軍師,你翻個白眼幹什麽,你倒是說啊?”魯梗著急地拎著郭嘉直晃蕩。


    “我靠,魯梗你小子搞什麽,想要謀殺奉孝啊!”劉白一聲怒喝,魯梗驚得趕緊鬆開了手,但還是眼巴巴看著郭嘉。


    郭嘉趕忙喘了口氣,正要告訴魯梗他老婆杏姑的事情,門派忽然傳來幾個女人嬌弱的聲音:“你們慢點跑,小心摔著。”


    聽到這幾聲,劉白嗖地竄了出去,魯梗也不例外,因為他也聽到他老婆的聲音了。眾武將也立即跟著走了出去,畢竟第一次看見主公的兒子,這未來的小主人還是要留個好印象的。


    “大哥!”院子中一聲充滿驚喜地呼叫,隨即一個人影撲向劉白。


    “哈哈,終於看見你們了,我好高興啊!”劉白緊緊擁抱著撲入懷裏的程影,而還沒有與劉白有過肌膚之親的甄宓隻是站在一旁嬌羞地看著劉白,眼裏充滿了幸福的味道。


    “你放開我媽媽,你這個壞蛋,快點放開我我媽媽!”一個嬌弱的童音突然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被這童聲吸引了過去,劉白也看著說話的小人,一個白白嫩嫩,特別可愛的小男孩正睜著一雙大眼睛,憤怒地揪著劉白的褲腳搖晃著。


    “這,這我兒子?”劉白一臉驚喜地看著這個霸道的小男孩,眉目之中確實能程影的影子,也有自己的神色。


    他一把將這個小小可愛的男孩抱了起來,然後狠狠地在孩子的臉上啃了一口。隨即哈哈笑著,炫耀著衝著眾位武將喊道:“看看我兒子,多麽像我啊!”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壞蛋!”小男孩絲毫不給麵子,揮著小拳頭狠狠打著劉白的胸膛,卻惹來劉白更開心的笑聲。


    程影在一邊幸福地看著這對父子,雖然分開這麽久,但是看到這一幕她心中隻有滿足。


    魯梗睜著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院子中的一對母女,大的自然是她老婆了,抱在懷裏的難不成是他的女兒?


    魯梗慢慢走了過去,看著杏姑,眼中充滿了柔情地說道:“你辛苦了!”


    這句話一說,杏姑的眼中頓時溢滿了淚水,其他的人卻都是難以置信地盯著這麽粗狂的漢子,沒想到他也有這麽溫柔的一麵。


    “這是我女兒嗎?來,給我抱抱。”魯梗與劉白的驚喜不同,這個漢子的眼中忽然也溢出了淚水,他輕輕將躲在杏姑懷裏的小女孩抱了起來,然後親了親孩子的麵頰。


    “老大,我們有孩子了,我們真正擁有屬於自己的家庭了。”魯梗看著劉白忽然神情變得非常激動。


    劉白衝著魯梗狠狠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兄弟為什麽會這樣。他們幾個都是孤兒,從沒有享受到來自家庭的關懷,如今有個自己的後代,內心的激動豈是他人來體會的。


    “這是你父親,快叫父親。”杏姑溫柔地上前抱住魯梗的胳膊,和程影這麽長時間一起生活,對他們兄弟幾個人的有些情況自然了解,她也能體會到自己的夫君為什麽會這麽激動。


    “父親。”小女孩非常文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大漢,嬌滴滴地喊道。


    “唉,我的乖女兒。哈哈,我魯梗終於有後了,我魯梗有女兒了……”魯梗眼中淚水灑出,將小女孩高高舉起,在院子中高聲地叫喊著。


    眾武將此刻也都有些能體會到劉白和魯梗為什麽聽到他們有了子女,為如此興奮,這是一種對家庭的期待。


    “父親,父親,我也要抱抱。”就在魯梗舉著女兒狂喜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的褲腳被人拉著,一個柔柔的男孩的聲音也響起。


    魯梗還以為是劉白的的兒子,抬抬大腳說道:“去、去,找你父親去,怎麽亂認老子呢?”


    一旁的杏姑卻彎腰將地下的小孩抱了起來,帶著責備地看著魯梗說道:“瞎說什麽呢,他是你兒子。”


    那小男孩也提溜著鼻涕眼巴巴地看著魯梗,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似乎特別希望被魯梗抱一抱。


    “啥?我兒子?”魯梗傻傻地盯著杏姑懷裏的小男孩,這才現劉白懷裏還有個小男孩。


    “那這是?”魯梗眼神盯著手中的小女孩,又轉頭看杏姑懷的小男孩,他的腦筋實在是不夠用了。


    “倒地哪個是我的,怎麽跑出來兩個?”魯梗詫異地看著兩個小孩。


    杏姑嬌羞地扭了他一下:“難道還會有別人的,兩個都是你的。”


    “兩個都是我的?這怎麽可能,怎麽會跑出來兩個?”魯梗撓著大腦袋愣是想不明白。


    程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過來一巴掌拍在魯梗的大腦袋上:“你個大笨熊,沒聽說過雙胞胎啊?”


    “雙胞胎?他娘的,老子也太猛了吧,怎麽著就一炮打出兩個種來?”魯梗不敢相信地摸摸懷中小女孩的臉蛋,又伸手捏著杏姑懷裏的小男孩的臉蛋,一句粗話愣是讓所有人都哄笑起來,杏姑也羞紅了臉。


    院子裏的眾人哄笑過後都帶著驚奇地看著這三個唇紅齒白,分外可愛的小孩。


    劉白和程影外表文弱恬靜,可是生出個小孩卻是如此凶悍,而魯梗這個粗魯的家夥生出來的兩個孩子,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都是文文靜靜的,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老大,老大,跟你商量個事情。”魯梗忽然抱著女兒樂嗬嗬地走到劉白跟前。


    “什麽事?”劉白正逗著兒子玩了,隨口問道。


    “那,你看吧,你就一個兒子,我這還有個女兒,咱兄弟也不是外人,你家這小子就算是我家定下了。”


    “什麽?”劉白抬起頭,看著魯梗,“你不是有兒子了嗎,怎麽著把我兒子定下了,什麽意思?”


    “老大,您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我女兒長大後就是老劉家的人了。”魯梗趕忙解釋道。


    “你他娘的,老子跟我兒子還沒見上三分鍾,你就過來搶了,給你做女婿,那老子的兒子不是被你分去一半了,老子就成剩半個兒子了?”


    “嘿嘿,老大,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長大都要娶老婆,誰家姑娘不是娶啊,咱兄弟本就是一家人嗎,這不是親上加親嗎?”


    劉白立即小聲嘀咕道:“你小子好歹也是新世紀穿越過來的,怎麽著還想給你女兒定下娃娃親啊,要是長大了他們有各自喜歡的人怎麽辦,到時候我們兩個不被他們埋怨死才怪。”


    魯梗恍然大悟,忙點點頭:“對,對,差點忘了戀愛自由了,不過,老大,咱有言在先,怎麽著你家小子得給我家閨女留個位置,凡事要有個先來後到吧。”


    劉白直接給他一個白眼,也不遠理睬他,繼續逗兒子玩了。


    劉白這裏是合家歡聚,喜慶異常,而許昌城裏卻是哭聲一片,愁雲慘淡。


    曹*終於在天亮後騎著馬回到城裏,一進城,也不顧四周圍上來的文臣武將,陰沉著臉色怒衝衝地趕回自己的府邸。


    進入府邸後,他就將自己關在屋中,下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可以驚擾他。


    曹*傻傻躺在屋裏,床上似乎還殘留著美人的香味,可是美人已經不在,手下回報,鄒玉容已被張繡殺死,他的心中如刀割般的疼痛難忍。


    他怎麽也忘不了鄒玉容那燦爛嫵媚的麵容,怎麽也無法忘記那奔放姣好的**,忘不了美人那不可遏製的漏*點和大膽的渴求,這些都是曹*從他的妻子和妾氏身上找尋不到的。


    曹*覺得是自己想的不周到,都是因為他隻顧著自己享受,才導致了鄒玉容的死去,他決定寫一篇祭文悼念鄒玉容。


    他將自己關在屋子裏,連續兩天都是不吃不喝,不停地寫著,然後修改,直到自己滿意。屋外的曹*屬下早就急壞了,可是曹*軍令甚嚴,誰也不敢違背,終於有武將想起夫人丁氏,連忙派人快馬去亳州將曹*夫人丁氏和他最疼愛的小妾卞蘭馥接回。


    曹*寫完祭文,覺得渾身無力,頭痛難忍,昏昏沉沉中躺在床上睡著了,夢中似乎還能見到美人對他微笑著,驚醒後卻現屋子中空空一片,不禁又是傷痛萬分。


    曹*的夫人丁娥聽說曹*將自己關閉屋子裏,不見任何人,心中憂慮,立即和卞蘭馥乘著馬車飛奔趕回許昌。


    丁娥一下馬車就覺府中情形不對,士兵們還在清掃著府中的血漬,經過的武將誰都不敢抬頭看著她,丁娥心裏忽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她剛要進入府裏,忽然聽聞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傳來,聽聲音,似乎很是熟悉。丁娥心中疑惑,循聲走了過去,卻現是曹仁的夫人。


    按照家族的輩分,曹仁是曹*的兄弟,曹仁夫人一見丁娥走了過來,立即踉踉蹌蹌地衝過去撲倒在丁娥懷裏放聲痛哭起來:


    “嫂嫂,我那安民兒和曹昂大侄兒死的好可憐呀!嗚嗚……”


    這一句哭訴完全將丁娥哭懵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把抱住曹仁夫人的肩膀問道:“你,你說什麽?”


    曹仁夫人已經陷入極度悲慟之中,自從兒子曹安民被殺後,她的心已經憋得透不過氣來,如今見到嫂子丁娥,又是同病相憐之人,便將胸中的悲慟一傾而出。


    她將曹*如何將降將張繡的嬸子夜間接到府中同眠共歡,張繡又是如何引兵殺進府中,曹昂和曹安明又如何為保護曹*而喪命於張繡之手等等情況,一五一十哭著講給了丁娥聽。


    聽完曹仁夫人的哭訴,丁娥如遭雷擊,她隻覺得天旋地轉,兩眼直勾勾地透不過起來。半晌過後才“哇”地哭出聲來。


    曹仁夫人見情更是悲慟,兩個失去愛子的女人相抱而哭,哭聲讓整個曹府都陷入了悲涼的氣氛中。


    丁娥哭著哭著忽然一把推開曹仁夫人,瘋一般往曹*的臥室跑去。


    曹*的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聽到聲響的曹*正要火,卻現麵前站著的是雙眼通紅,帶著怒火的妻子丁娥,看樣子丁娥已經知道曹昂的死訊,曹*心中有愧,便沒有吭聲。


    “你……你……你還我兒子!”


    丁娥已經被失去兒子的悲慟,打擊得精神處於半癡呆的狀態,眼淚不可遏製的流著,她揪著曹*的衣服不停哭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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