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五金精氣入體,被焦飛引入丹田之內,被一個輕輕翻滾的五彩光球吞納了進去。這個五彩光球是五金精氣凝結,似乎隻差了某個關鍵,就能豁然貫通,晉入真氣胎動的境界。


    焦飛當初從麻九龍手中得到這半部道訣的時候,還曾想過把葫蘆劍訣和黑水真法融會貫通,但是從蘇真手中學到了天河正法之後,就再也沒有這種想法了。學得天河正法之後,焦飛觸類旁通,倒是把這半部葫蘆劍訣參詳出更多的精義來。隻是這半部殘缺的葫蘆劍訣,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他所學的天河正法,如果不是因為這部道訣初期進境奇快,花費不了多少時間,而且威力奇大,初期能運用的法術,遠比天河正法和黑水真法都厲害的多,他早就棄之不顧了。


    葫蘆劍訣於別家別派的道術皆不相同,不管是玄,釋,神,雜四家的那一脈,道法和術法都是分開來,道力高者,未必鬥法就強,雖然道行是一切法術的根基,但有人不修法術,自然就比不過那些專修法術之人。葫蘆劍訣講究的是萬般大道,無上妙法,盡在一道劍訣之中,歌訣中包羅萬有,既是道法,可修大道根基,也包含了種種法術,能抵禦強敵。


    有了黑水真法和天河正法,焦飛倒是不缺大道法門,但是卻沒有什麽防身禦敵的厲害法術,尤其是在失去了天星劍丸之後,這個缺憾尤其明顯。藍犁道人傳授的隱身,穿牆,搬運三種法術,在與人周旋還用的上,烏雲兜防身有餘,攻敵不足,上元八景符倒是攻守合一,但那是非不得已,不能運用的手段。


    葫蘆劍訣雖然隻有前半部法訣,但是每一步都包含了數種克敵製勝的法術,正合焦飛所需,而且來曆雖然有些巧合,卻不是說不清來曆的法術。


    丹田內的五彩光球躍躍跳動,焦飛有了修煉天河正法的經驗,倒也並不焦躁,照舊不緊不慢的吸攝五金精氣,慢慢溫養這一團五金精氣。焦飛修連葫蘆劍訣,積聚的五金精氣早已經足夠渾厚,隻是他一直都在苦修天河正法,沒能一鼓作氣將之突破。這一次焦飛是定下了心,要把葫蘆劍訣突破至胎動境界,因此這一番修煉耗費的時間特別悠長。


    五金精氣和別種真氣不同,最是傷伐肉身,因此體內其他竅穴都存不住五金精氣,隻能積聚在丹田。如果不是葫蘆劍訣有特殊的心法,能把這一團五金精氣攢聚在一起,不至於散亂到身體他處,早晚會傷害自身,因此道魔兩家修煉金係心法的門派極少。


    焦飛也是不知道金係道法修煉的關竅,這才緩慢溫養,其實金係法術威力奇大,修煉時也講究一鼓作氣,突飛猛進,力求真氣精純,不求渾厚。就如同萬斤黑鐵不過價值十金,但是幾斤重的寶刀寶劍卻是萬金難求,也虧了焦飛同時修煉的是最為滋潤肉軀的水係道法,這才能讓這團五金精氣存在丹田許久,也不曾讓金鐵之氣傷到氣脈。


    焦飛這一意求突破,他修積的五金精氣又早到了滿盈,因此丹田內的五彩光球跳躍越來越大,直到焦飛也不能遏製,這才轟鳴一聲,驟然收縮,化成了豆粒大的一小團五色金丸,這粒五色金丸雖小,卻天生有一百零八孔竅,生出一股比前強橫了十倍的吸蝕之力,眨眼間焦飛身前地山插的那節折斷的飛劍,就鏽跡斑斑,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腐朽了起來。


    焦飛心念一動,低喝一聲,伸掌虛虛一拍,地上的那節斷劍就吐出了一團精光,自身同時化成了灰燼片片散落。強行吸斷劍內蘊含全部五金精氣,焦飛丹田內的五彩金丸竟然又開了三處孔竅,在他的小腹內滴溜溜的亂轉,顯得靈動已極。


    焦飛默運葫蘆劍訣上所載的一門法術,五指一戳,一道五彩光芒衝出手掌,匯聚成一道三尺餘的五彩劍芒,這是葫蘆劍訣上最粗淺的一種法術,名曰斬妖劍芒。


    焦飛手掌圈轉,五彩的劍芒在地上一掃,頓時把丹室中鋪地的青石斬裂成兩半,這還是他初次試演這門法術,控製的力度不好,不然這一記斬妖劍芒把青石砍斷之後,自會有細如遊絲的一道裂縫,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散去了斬妖劍芒的法術,焦飛心中倒是非常暢快,自忖這段時曰沒有白過。


    “怎的隻有你一人在此?陳太真師兄呢?”


    焦飛才散去了葫蘆劍訣,就聽到了冷冷的一聲責問,他嚇的身上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好在還能穩住手腳,輕輕抬頭,見院子中不知何時站了一人,這人他倒是見過,正是上次去見蘇真,從玉樓殿裏匆匆出來的那個男子。這人雙眉入鬢,目若朗星,是個極罕見的美男子,自是臉上帶了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極難生出親近之感。


    “陳太真師兄煉了水雲丹之後就出去了,還未回來,不知這位師兄如何稱呼,小弟焦飛。”


    這個男子冷冷道:“我的名字你該知道,某家就是徐慶,拿走了你劍丸那人。”


    焦飛不知多少次想過,奪走了自己劍丸的人,該是何等跋扈,但是他在北極閣執役,偶爾去蘇真處請教道術,從來不曾在金鼇島上多逗留,也從未有見過徐慶此人。沒想到這人居然是這麽一個美男子,而且身上的不怒自威的氣勢,看起來坦蕩蕩,正氣凜然,怎麽都不似一個不講道理之人。


    焦飛收斂了情緒,拱手為禮道:“原來是徐慶師兄,小弟還未謝過當曰您的救命之恩,如不是您恰好路過,小弟隻怕已經被那頭馬妖殺了。”


    徐慶冷哼一聲道:“這點小事,也不要拿來說。你能千裏跋涉送蘇真師弟回來,徐某難道還沒有同門的情分。”


    焦飛實是不知該跟徐慶說些什麽好,道謝之後,見徐慶似是不大願意說話,也不願意開口了。


    ps:這一章實在太晚了,明天怎麽努力也要提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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