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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奶奶!


    “於姐,沒必要跟小人動氣。氣壞了身子,反倒讓她得逞。”


    於靜怡挑眉望胡萍。胡萍是個職業素質很高的助理,雖然跟在於靜怡身邊很久,但是極少對於靜怡的私事發表個人看法,更不會用自己的看法來影響於靜怡的判斷。不過今天胡萍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於靜怡笑開,看來她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看來就連胡萍都已經看得出簡桐的為人、都願意為簡桐說話。


    這便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不是麽?


    靳欣望著那絕塵而去的車子,恨恨咬牙,“真是不知好歹!”.


    靳家。門房老王聽見門鈴聲打開大門,驚得趕緊鞠躬,“哎喲,您怎麽來了!”


    說著趕緊搖電話向內通報。整個靳家聞聲就都動起來了。能讓靳家這麽震動的不多見,因為今兒親自登門的竟然是靳家的二老爺子靳衛國!


    靳家身份敏.感,靳邦國退休前是大軍區的司令員,靳衛國則是省公安廳長,兩兄弟執掌本地區的軍警之力,所以兩兄弟平素倒是不常直接見麵,以免引人不必要的猜測。


    就連靳青山親自來靳家都比較少,更何況讓靳衛國親自過府來,所以靳家上下自然震動。


    靳衛國跟吳冠榕問了好,便直接跟著靳邦國進了書房去。老警衛員鄭銀橋盡職地立在書房門口的廊簷下,就連吳冠榕都不得近前。


    吳冠榕看著鄭銀橋那副老者煥新顏的樣兒就忍不住笑,回頭跟何婆婆說,“老鄭這是閑了多年,終於又找到自己當年當警衛員的感覺了。”


    何婆婆倒是不客氣,“狐假虎威,拿著雞毛當令箭!”


    吳冠榕邊也是笑。何婆婆跟鄭銀橋多年陪伴在他們身邊,從年輕的時候碰一起就掐,老了還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互相踩上兩腳。不過吳冠榕卻知道,其實這一對老冤家卻是友情極深。當年也曾撮合過他們倆,怎奈都是老牛脾氣,一個說不娶,一個更不肯嫁,就這麽一賭氣就蹉跎了幾十年。


    時光易過,許多事稍微疏忽,回首已是百年身.


    “大哥,這個藺家,我們的想法是——鏟除!”書房裏,靳衛國凝望大哥,麵色嚴峻。


    靳邦國皺眉,“之前不是說一直沒有對方的違法犯罪證據,怎麽突然改變想法?”


    靳衛國歎息,“大哥,靳欣給青山他們提供了一條線索。之前確實是我們判斷失誤,以為那個叫滾子的混子的死,是山田組方麵動手;現在查明,果然是藺家的手下動的手——滾子死前曾經乘坐小巴,他死後那小巴的司機和乘務員就都消失。我們幸運查到了那輛車上當晚的乘客,幾個人都說隱約聽見殺人凶手對滾子說,‘大哥讓你活這樣久,已經是你的造化’……”


    靳邦國垂下頭去,“凶手有下落麽?”


    “已經有一個嫌疑人落網。那人叫大海,是藺鴻濤手下一個頭目老三手下的。當初砍了蘭泉一刀的就是他。”


    “大哥……”靳衛國看著靳邦國仍然在沉吟的樣子,“有些事情當然已經遠去,我們現在不必再如初建國那時那般緊張地查國.民黨潛藏下來的特務,但是既然藺水淨從台.灣來,而且又對我們靳家有刻骨仇恨,那我們就不得不防。”


    “正如大哥您當初所說,如果他們不作奸犯科,那麽我們不能隨便動手;可是他們此時已經殺了人。那麽我們就不可以再坐視不管。如果不在此時出手,難道要等待未來有更多人被他們所害?”


    “緊密盯防。”靳邦國還是皺眉,“我想,還是先親自見一見藺水淨。”靳邦國緩緩閉上眼睛,“我靳邦國這一生戎馬倥傯,捫心自問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藺水淨此人也是將帥之才,他為何會這樣恨我?甚至恨到要擄走靳歡,更要讓他自己的孫子成為報仇砝碼!——這樣大的代價,究竟是什麽樣的痛恨?”


    “流風,流風!”


    藺家,藺水淨午寐,卻醒不過來,仿佛被困在夢魘裏。藺鴻濤聞聲趕緊衝進祖父房間,一把握住祖父的手,“爺爺,爺爺。醒來,孫兒在畔。”


    藺水淨一個掙紮,猛地睜開眼睛,卻望著藺鴻濤怔怔流下淚來,“流風,你去了哪裏?怎麽這麽久都不肯來看為父?真的,那麽恨為父?”


    藺鴻濤怔住。這才明白祖父看似醒來,實則還在夢魘中,是將他當作了父親藺流風。


    祖父多年來思念父親甚甚,所以藺鴻濤不忍心叫醒祖父的幻夢,便沒說話,隻是也同樣流著眼淚,握緊祖父的手。


    “流風,你一定還在埋怨為父當年不肯答應你與靳歡的愛情,對麽?你當年才十六歲,便在書房牆壁上寫了大幅的字:‘人生得意須盡歡’。孩子啊,為父豈能不知,你說的那個‘盡歡’說的便是靳歡?你是在說這一輩子已經決定了要跟靳歡在一起,是不是?”


    “為父又豈能不懂你的心?從靳歡來咱們家,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天性純良,總是看不得為父對靳歡疾言厲色,所以每每你總是偷偷去安慰她……你們那一對小兒女的心事,為父其實都看在眼裏,可是為父真的不可以答應!”


    “靳歡是靳家的女兒,靳歡是被為父擄來的……別看她表麵寧和,實則她一直對為父懷恨在心!每次為父打她,難道你沒看見她眼睛裏那股子不服輸?流風啊,你說為父怎麽可能放心讓那樣一個女孩子留在你身邊?”


    “可是為父卻忘了,你是為父的兒子,你的性子定然跟為父一樣,寧折不彎。為父越是攔著,你越是愛那女孩子……可是流風啊,那注定了是一段孽債,注定了是一段傷痛啊!”


    藺鴻濤仿佛也被祖父傳染到,他仿佛被釘入了時光的記憶,仿佛又回到了自己五歲那年。看見母親麵上那厲絕的神情,看見躺在血泊中的父親……


    “不,不!”藺鴻濤驚聲大喊!


    “媽媽你別傷害爸爸,爸爸是真的愛你的!”


    如果他當時不是隻有五歲,如果當時他便懂得這個道理,如果他當時就能這樣喊出來——媽媽是不是就不會親手殺了爸?


    【藺流風與靳歡也是一對可憐人,唉~~稍後第二更。】


    痛,也不悔(第二更)


    家庭醫生為藺水淨打了針,藺水淨終於又沉靜睡去.


    藺鴻濤陪著醫生走到堂屋去,“醫生,請您直言。”


    醫生隻能歎息,“老人家已經到壽,時時可能出現迷離情形,所以藺先生請你提前做好準備,很可能老人家隨時駕鶴西去……”


    藺鴻濤眼淚直直墮下來。


    “隻是老先生一直很強韌、很堅持,仿佛有一個強大的意念在支撐著他,讓他老人家能一次次從迷離中醒過來,一次次逃過死神的召喚。藺先生,其實老人家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難得。累”


    為了舒緩一下情緒,醫生做了個比方,“就像武俠小說裏所說,老人家其實早已因為悲傷而心脈盡斷。他能夠維係到如今,隻因為心中一念。”


    藺鴻濤難過,“那醫生您可否告知在下,祖父他究竟為何事傷心若斯?難道是家父當年的離世?”


    醫生搖頭,“按照老人家的情形來推算,這個傷其實早在老人家年輕時已經做下……可以說老人家從二十歲之後到如今的六十年來,早已是半個行屍走肉。痛不及當年之痛,歡更無入心之歡。萌”


    醫生言盡於此,轉身離去。藺鴻濤立在堂屋裏,隻覺心底悲傷蔓延。


    有時候在天命麵前,人力真的渺小又可悲。


    藺鴻濤更是被自己的悲傷釘在時光的記憶裏——不,他想要對母親說的,不僅僅是那一句,“媽媽你別傷害爸爸,爸是真正愛你的!”


    其實他如果當時不是無力而又無知的的稚齡,他更想說的是,“媽,您的心底也一定是愛著爸的!傷害了他,您會比傷害您自己更難過!”


    所以後來媽才會自殺。並非如爺爺憤恨所說的‘負罪自殺’,而是因為媽也一定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情,才會毅然撒手這個人世。愛與恨,都以一個死亡做結。


    ——隻是將他留在了這個愛恨交織的世界裏,孤單無望地活著。相愛不得愛,想恨不舍恨……


    那支撐著祖父的最後一念究竟是什麽?藺水淨站在和暖的春陽下,依舊覺得冰水澆身——毋須猜,自然是祖父想要報仇的心。祖父等著他這個孫兒報仇之後,祖父才能放心地離去!.


    “老板,最近政府對我們的生意查得很嚴。”


    翌日上班,早晨的例會上氣氛便嚴肅起來。藺鴻濤手上依舊百年不變轉著那枚卡地亞的鑰匙扣。或許外人看來會覺得他手上轉著這名牌鑰匙扣是一種炫耀,可是藺鴻濤身邊的人卻都知道,老板手邊那些沒有任何品牌標記的瓷器、玉器,才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不知道超出這個卡地亞多少倍。


    隻是老板通常手上把玩最多的就是這枚鑰匙扣。款式不是最新的,也並不常見,應該是古董級的全球限量版。


    “這也不怕。我們的生意都是曬在陽光下的,就算也有小細節的問題,不過構不成大問罪。”藺鴻濤篤定一笑,“出來做生意,便不要怕被查。尤其是我們這種港台注資的身份,更要時時記得自省。”


    老板篤定,職員自然放心下來。跟著這位老板做事,最大的感觸就是做任何事都不會亂。


    杜仲也隨即來訪。兩人關起辦公室門來。


    藺鴻濤望著門外的員工,“政府查經濟行為我也並不擔心,現在看來他們並不是僅僅針對經濟行為來的,而是要挖掘出企業與白虎團之間的關係。”


    杜仲難過地望著藺鴻濤,“尤其這一點對於靳家人來說,早已不是秘密。梅蘭竹菊都清楚,聽琴更是很早就知道。所以如果他們從朋友變成敵人,這才是最可怕的。我們根本沒機會築造起防禦牆來。”


    藺鴻濤閉上眼睛,“我懂,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暴露出去的。”當初如果不是他奔赴J國,如果不是他自己將全部身家都設計成釣住梨本英男的陷阱,那麽至少白虎團與藺家企業的關係還沒有直接的證據。


    “我藺鴻濤做事一向進退有度,隻有這一次不顧一切。”藺鴻濤垂下頭去,走到窗邊.


    杜仲望著藺鴻濤的背影,隻能歎氣。濤子隻有那一次不顧一切,是因為那一次涉及到小桐的安危,也更是因為其中有民族大義,還有——因為有靳家吧。因為靳歡是靳家人,所以靳家出事,濤子不可能坐視不管。


    所以就算再謹慎的人,那樣的情形下,也隻能不顧一切。


    “不過老杜……”垂首站在窗前的藺鴻濤忽然笑起來,“我雖然明知自己上一步露出的破綻在哪裏,可是我一點都不後悔。”


    藺鴻濤的背影黝黑,可是他轉眸回來,麵上的笑容卻是堅毅明亮,“人這一輩子總難免有會讓自己後悔的時刻吧?可是我真的不會為了我上一次的事情後悔,反而——如果當時不那樣做,事後想來反倒會有後悔。”


    便如母親吧,此生最大的追悔未必是親手殺了自己的丈夫,未必是年紀輕輕便撒手人寰,而是——在本來還有機會認識到愛的時候,卻緊閉了自己的心門……


    所以他不要。他愛小桐,他愛國家,他也愛——靳家。所以他甘願在那個時候,突破自己曆來行事的規範,哪怕到今天,那件事會成為自己的掣肘。


    就算有可能為此而丟掉家產,又能如何?他藺鴻濤當年在香港,身上隻有一套校服可穿,經常因為交不起學費而被罰站,三餐難果腹……這樣的日子他都過過,他又有什麽可怕?


    況且,那最困頓的時刻,他卻遇見了小小的天使。如果上天將他再度打入社會底層,卻會讓他再有機會回到那段時光,能夠再清晰地將自己的感情對那小天使說明——那麽,他甘願放手所有。


    “濤子,白虎團這邊怎麽安排?既然政府方麵已經開始著手調查生意的事情,向來不久就要順藤摸瓜,調查白虎團。”杜仲審慎請示。


    藺鴻濤淡然一笑,“老杜,白虎團早已不存在了,不是麽?當年在港台的白虎團,進入了大陸之後全部洗白。所以如今再沒有白虎團,有的隻是合法經營的生意人,我們不怕。唯一能查到的是白虎團曾經搗毀過東櫻集團在中國的幾個分部,而那件事相信公安方麵絕不會公開,更不會混淆。”


    “有人來查,我們更不能自亂陣腳。”藺鴻濤溫暖微笑。杜仲心底如何不佩服?當初剛進大陸,藺鴻濤便力排眾議,要求所有生意洗白,不許留下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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