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於深海的更好看?


    他輕輕走近一看,於深海!


    於深海斜靠在沙發上睡著,而初七的頭竟然枕在他懷裏?!更讓他覺得刺眼的是,客廳正中居然擺著直徑一米多的玫瑰?這有多少?九百九十九朵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花,和那九百九十九朵比起來,確實寒慘多了……


    “幼稚!”他低咒了一句,將自己的花扔進了垃圾桶。


    但那九百九十九實在太刺眼,他走去廚房,找出殺蟲劑,對著那花一陣猛噴,隨之連殺蟲劑也扔進了垃圾桶。


    客廳裏刺鼻的氣味熏醒了正在睡覺的初七,睡眼惺忪的她揉著眼睛四處看,“什麽氣味這麽臭?”


    於深海也醒了,朦朧中將初七再度摟入懷裏,“是嗎?好像有點味兒,別管……再睡……”


    沈言斜視著兩人的旁若無人,臉色鐵青,聲音緊得如喉嚨被卡住,“有味兒嗎?我在殺蟑螂!昨晚不知哪裏爬來的蟑螂!”


    這話可是指桑罵槐?


    沙發上的兩人徹底清醒,初七一看自己居然在於深海懷裏,立刻彈簧似的跳起來,低著頭,神色窘迫,如同被老公抓到奸情的小妻子,撓著頭發嘀咕,“你……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沈言一句話也沒說,甚至沒有看她和於深海一眼,直接走進了臥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初七怔怔的,知道沈言生氣了。可是,她怎麽會躺在於深海懷裏的呢?她記得昨晚是他們三個在聊天來著,她心裏有事,傻呆呆地盯著電視節目看,後來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爸媽什麽時候上樓的也不知道,她怎麽就滾到於深海懷裏去的呢?


    沙發上,於深海伸了個懶腰,“看來我不太受歡迎啊!”


    初七一跺腳,苦著臉低聲道,“既然知道你還不快走!我讓司機送你!”


    哪知於深海卻兩腳一伸,在沙發上躺直了,閉上眼很安逸的樣子,“不走!出去沒房子住!等我找到房子再搬!”


    初七隻差喊他大爺了,蹲下來,趴在沙發邊緣求他,“哥呀,你就別給我添亂了!謝謝你了……”


    於深海倏然睜開眼,伸手捏住她下巴,恨鐵不成鋼地咬牙,“丫頭,你就不能有點出息!”


    “什……什麽啊?”她愣愣的,不知於深海什麽意思。


    於深海哀歎連連,“你這輩子啊!就栽在沈言手裏了!怎麽就不考慮考慮我?我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跟他有什麽關係?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她心裏酸楚的感覺上湧,壓迫著胸口,悶悶地痛。


    於深海無奈,滿目柔情,拇指輕輕在她尖俏的下巴摩挲,“傻瓜!我告訴你,我不會走的,我要看沈言怎麽解決這件事,我不允許他欺負你,否則,我會帶你走!”


    初七眼睛裏溢滿了淚水,有一個了解所有事情的朋友真好,至少不會讓她那麽孤獨……


    臥室門忽然開了,沈言上身**,僅在腰際圍著浴巾,綠著一張臉出現在門口,正好看見這一幕,亦正好聽見於深海說,要帶她走…


    他一雙眼本就因為熬夜而泛紅,此時更是紅得要噴出火來,聲音又冷又硬,“初七,進來給我找內褲,我要洗澡!”


    她一驚,從於深海指尖逃脫,一滴淚隨之驚落,衝著沈言不快地皺眉,“我怎麽知道在哪?你自己不會找?”


    沈言臉上頓時烏雲滾滾,“你進不進來?”


    初七還待反駁,卻見媽媽從樓上下來,嘴裏說著,“言言?回來了?幹什麽呢?一大早的大呼小叫?”


    “沒事!媽!”他臉上那些烏雲奇跡般散去,換上對長輩的恭敬,“我找不到東西了,問七呢!”說完以絕對得意的微笑看著初七,“來幫我找找啊!老婆!”


    老婆?他有多久沒叫她老婆了?乍聽之下,讓她情不自禁砰然心跳,可轉念一想,這是叫給於深海聽的吧?示威?


    真想好好嘲諷他一次,可媽媽在麵前,她不得不妥協,裝著沒事人一樣進了臥室,一進門,沈言便把門關上了。


    “他來幹嘛?”沈言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從小到大,他和於深海就是生死仇人……


    初七往陽台邊的搖椅上一躺,悠悠然搖著,眯眼注視著遠處漸漸透亮的金色天空,慢條斯理,“總不會是來看你的吧?”


    他的臉繃得鐵緊,“你的意思是來看你的?又要帶你走?”於深海說要帶她走那句話,他聽得很清楚,隻是沒有聽到初七的回答。


    初七心裏一痛,眼眶熱熱的,聲音輕得像清晨的風,“你知道……還問?”


    他的心便狠狠一顫,“那你呢?你會跟他走嗎?”


    他們都清晰地聽見,他的聲音在顫抖……


    初七心中的悶痛洶湧起來,淚湧如泉,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不準你走!”他突然負氣般上前,將她從搖椅裏拽起來,抱入懷裏。


    忽然想起了什麽,把她抱進浴室,打開水龍頭,用力在她下巴處擦洗,擦得她皮膚泛紅還不罷休。


    “你幹什麽?”初七被他擦痛,用力推開他。


    此時的他,像個賭氣的孩子,“他的手剛才摸過的地方,要洗幹淨!”


    初七覺得很好笑,還真的笑出了聲。是嗎?他的意思是,於深海碰過她哪裏,她哪裏就髒了?那他自己呢?和文靜手牽手的時候有沒想過他的手也髒了?文靜給他喂過飯以後,他的嘴是不是也髒了?那他有吻過文靜嗎?像他那樣的色/情狂這麽久以來真的沒有碰過文靜的身體?那他究竟有多髒呢?


    沈言被她笑得心裏虛,冷冷地注視著她,她卻一直笑個不停。他終於忍無可忍,上前捂住她的嘴,低吼,“你到底笑什麽?”


    她看見沈言眼睛裏的抓狂。她讓他方寸大亂了嗎?嗬,這讓她有報複的快意。


    漸漸止了笑,眼角淚意點點,是笑出來的……


    她拂開他捂住她嘴的手,他旋即又握住了她肩。


    “放開我!”她直視著他,聲音恰到好處,不大不小,不高不低,就如很平常的陽光明媚的日子,她麵對麵的叫他的名字時一樣。


    這樣的聲音讓他的心更亂了,將她摟入懷裏,抱得很緊,固執地強調,“我不放!”


    她的側臉貼在他光裸的胸口,隻聽見一片隆隆的聲音,混著他的心跳,每跳一次,便在她心口猛敲一下。


    她閉上眼,依然淡淡地重複那三個字,“放開我。”


    “我不放!”他抱得更緊。


    “放開我——”這一次,她尖叫……


    “我不——”


    初七便瘋了般在他懷中掙紮,指甲在他背上亂抓,他任她抓,任她掐,直至她突然張口在他肩頭狠咬,他卻依然站得筆直,將她抱得鐵緊,生生受下她這一咬……


    隻是,在初七掙紮的過程中,沈言係在腰間賴以裹身的浴巾鬆了,再他們身體相貼的地方散落開來。


    他下意識去係,雙手鬆開初七,初七連忙退開,以致,他沒有及時抓住夾在他們之間的浴巾,浴巾掉落在地,他鬥誌昂揚之物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她驚愕不已,眼神想挪開,卻不由自主盯住了它。


    男人在這種境況下總是有汙穢不堪的想法,並引以為豪。他漫不經心地拾起浴巾,一邊重新圍上一邊嘲笑她的花癡,“好看嗎?”


    她吞了口唾沫,有點尷尬,惱恨自己的無用,幹嘛這麽沒出息像沒見過男人似的盯著,委屈和怨氣使她口不對心地蹦出一句,“有什麽好看的?不過如此!”


    這句話刺中了他們之間的症結,沈言立刻敏感地板起了臉,“你的意思是……於深海的更好看?”


    初七被噎了一下,於深海的什麽樣她怎麽知道?不過,她不服輸的性格卻迫使她抬起了下巴,“那當然!”


    “米初七!”他拽住她胳膊,吼聲震天。


    她挑釁地回眸,雙眉一揚,不鹹不淡地答應著,“在!幹嘛呢?”


    她終於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極限,他將她攔腰一抱,抱出浴室,壓倒在床,雙手撕扯著她的衣服。


    “你想幹嘛?你放開我!”她拳打腳踢地反抗。


    “放開你?”他用身體壓住她雙腿,把她的手舉過頭頂,用一隻手鉗住,在她上方居高臨下,“今天我要你記住,究竟誰的更好一些!”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可恥的事便是老婆紅杏出牆,而今,她居然還敢在他麵前張揚,另一個男人的更好看?他不殺了她已經是他的仁慈……


    他俯下身,在她柔滑粉頸噬咬,沒錯,是像吸血鬼那樣咬,而不是吻,空著的一隻手直接伸向她腰際褪她的褲子。


    她被壓得動彈不得,感覺休閑褲和內褲一起被他拽下,他硬挺的火熱已至腿間,不禁胡言亂語,“放開我!你才髒!別用你進過文靜身體的髒東西碰我!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


    “恨我一輩子?!”他的臉在她上方有些扭曲,籠滿陰雲,一隻手掌住她兩腮,讓她的眼睛和自己對視,嘶啞了嗓音,“你有沒有想過,於深海進入你身體時,你有多髒?”


    “我……”她一時衝動,差點說出我和他什麽都沒有,隻說了一個字,便醒悟過來,垂下眼皮,不去看他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


    在這一個短暫的瞬間,她明白了一件事,一年前她的離開,對他造成的傷害是無法言喻的,如果她不說出事實,他心中永遠有一個疙瘩,正如她心裏有文靜這個疙瘩一樣,而她,是不可能說出真相來的,也正如,他們都不想傷害文靜一樣。可如果,他選擇她,文靜必然是要受傷的,那麽,不如傷害她吧,就當是她一年前傷了他的報應……


    “你怎麽了?怎麽不繼續說?看著我的眼睛說!於深海是怎樣做的?是這樣嗎?”他突然間侵入,聲色俱厲。


    許久沒有歡愛,沒有任何前奏而幹澀的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刺穿疼得五官扭曲,卻是咬緊了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他在她的緊致裏血氣上湧,幾乎無法把持,強忍了低語,充滿嘲諷,“叫啊!怎麽不出聲?以前你不是叫得挺歡嗎?還是,習慣了於深海,忘了怎麽配合我?”


    想到風情萬種的她在於深海身下承歡,他幾欲爆炸,無法自控地說著那些傷害她,也同樣傷害自己的話。


    一滴淚從她眼角滑下,她放棄了所有的努力和掙紮,如被抽盡靈魂的屍體,僵硬而木訥,“你想怎麽樣就快點吧,我不想爸媽聽見。”


    “爸媽”兩個字如一盆冷水澆在他頭頂,將他從失去理智的狂怒中拯救出來,凝視著她那滴淚,她冷漠的聲音刺著他的心……


    狂怒的眸子裏柔情重現,想起她曾說的那句話——如果你一定要,我沒有辦法,可是,你那是在傷害我。


    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傷害她,他怎麽舍得傷害她?可是,他卻真真切切地在傷害著她……


    他退了出來,低頭吻她的淚珠,解放她的四肢,胳膊收攏,將她抱入懷裏,“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可能……我太累了……”


    她任他抱著,一動也不動,木然順著他的話,“是啊……我們都太累了……”


    沈言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將她從懷裏拉出,急切地問,“你什麽意思?”


    她眸子裏溢出淺淺的淚,“言,我真不該回來的,不該打擾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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