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槿花開,風吹花海,漫山遍野的淺紫色花朵如海浪一般的搖曳,美得如夢如幻,獨屬於鳶槿花的怡人香味飄散在空氣裏,隨著溫柔的暖風吹向遠方。林淮家的鳶槿花莊園麵朝花海,庭院裏秋千搖晃,剛好看到仙境般的美景,猶如在夢中。


    “鳶槿花啊,確實算是索米鎮的一大盛景了。奇怪的是,有人曾經移植過這種花去別處種植,都沒能活過來。隻能作罷。”克勞德見林淮看的入神,端來一盤小熊餅幹,笑著介紹道,“所以說啊,你以後長大了離開我們小鎮子,可就見不到這盛況咯。”


    “這麽神奇嘛!”林淮有些驚訝,他是知道有些植物習慣了某種土壤或者濕度,也許鳶槿花也是一樣吧。但是他臥室裏床頭花瓶的花明明很茂盛的說,分明是一點都不嫌棄隻有水的環境的花啊,哪裏看出來嬌滴滴的在別處就不能活了。


    林淮問出了心裏的疑惑,克勞德也不好解釋,想到一個故事:“倒是也有個傳說。”


    “咦?”


    “傳說和溫斯特家族有關係。因為花神愛慕家族中的一位美麗動人的祖先,所以不願意離開。”克勞德喝了一口沙米酒,彎著眼睛望向遠方。克勞德也算得上半個酒鬼,他年輕時就好酒,現在年紀大了,偶爾也會弄點小酒喝喝,也算得上他唯一的奢侈愛好。


    “那她一定特別漂亮。”


    “和我們小少爺一樣好看!”克勞德大笑。


    “爺爺,你最近肯定是喝酒喝多了,才有這種想法。”


    “我可是說實話呢。”克勞德總是在任何時候都誇獎林淮,這讓林淮十分的羞澀,有了腦殘粉的感覺真是特別的奇怪。


    “說真的。”林淮嚴肅道,“爺爺你最近把家裏酒窖裏的酒全都拿出來喝了,不用賣錢了嘛?”他們家和索米鎮上別的人家一樣,家裏的一半的收入是靠著賣酒為生的。也是沒辦法的事,單純的靠藥鋪子的一點微薄收入,根本不夠爺孫倆的花銷。


    “唉,查爾斯家說不收我們家的東西了。”克勞德說道。


    “難道是因為我打了他一頓?”林淮憤怒地瞪大眼睛,明明是查爾斯胖子一個勁的欺負他,他不過還了手。這下可好,家裏的酒都滯銷了,這可不是辦法。現在過得就已經夠寒酸了,再少了一部分收入來源,他們豈不是要餓死。


    “沒關係的,小少爺。”克勞德樂觀地說道,“不過也不用擔心,我還有點力氣,能靠賣點藥材賺錢,日子總會過下去的。”


    “他們家太欺負人了。”


    “你也來嚐嚐,我們家釀的沙米酒啊。”克勞德輕柔地拍了拍林淮的後背,“別想那些糟心的事情了。像他們家那些人,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不值得我們少爺放在心上。我們少爺是大家族出來的人,以後有了本事,他們隻有臣服於你的份,暫時地讓他們得意去吧。”


    林淮幫克勞德打開封上的瓦罐,便聞到了清香撲鼻的氣味。這味道非常的特別,比他以前喝的白酒更寡淡些,但是細細嗅來,有種特別的沙米的香氣。林淮忍不住地讚歎道:“這味道真是不錯呢,聞著味道就能想象出它口感了,應該是有點刺激,但是並不過分的那種。”


    “哈哈哈,小少爺也是天生懂酒的人啊。”克勞德被林淮的鄭重其事逗樂了,“我的小少爺,你也來嚐一嚐?”


    “好啊。”林淮將酒水倒在碗裏,清清的酒液帶著微微的黃色,看起來猶如琥珀一樣。顏色也是非常的漂亮!他忍不住喝了一大口,“…………”


    “小孩子喝不慣這味道也正常,等你長大了就知道酒的美好了。”克萊德以為林淮隻是被酒味衝了鼻子,忍不住大笑起來。


    “為什麽是酸的啊,這味道再重一些,就成醋了。”林淮險些將嘴裏的“酒”吐出來,哦,想起來,這個世界沒有醋這種東西。明明味道特別好聞,並沒有醋酸味啊,酒的香味太唬人了。林淮皺著眉頭把嘴裏的酒水咽了下去。


    克勞德理所當然地回答道:“酒當然是酸的,但是酸味特別的淡,多喝兩口就察覺不到了,隻能感受到濃鬱的酒香,口齒留香就是這個意思啦。”


    “明明就是酸的,一點都不好喝。”


    “小孩子還不能多喝這寶貝呢。小小年紀成了酒鬼,讓人發笑。”克勞德一點不把林淮的話放在心上,反倒開始憂愁起林淮要是嗜酒了怎麽好。林淮表示完全想多了好麽,這種味道的沙米酒,他喝一次就夠了,以後都不願意在碰了。


    “難道沒有去除酸味的東西麽。”


    克勞德隻當是小孩子不懂,聽了個笑話:“當然有味道更加醇美的酒啦,你外公在世時,家大業大,喝的美酒和現在這些完全不同,那味道讓人喝了一次就再也不會忘掉了呢。隻是我們這裏的沙米釀出來的酒肯定會有些酸苦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說,我們能釀出味道特別美味的酒水來,哪裏還有像現在一樣貧窮呢。”


    “這樣說,是因為沙米本身的緣故了啊。”


    “是的呢。現在雖說是太平日子,但是糧食的產量並不高,那種上等糧食,普通人根本吃不起,我們土地裏也生長不出來,所以,一般人家隻能買到沙米釀造的酒了。已經不錯啦。”


    “唉,說的也是。”林淮有些失落,穿越過來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食物,最重要的,是沒有錢啊,“如果說加點東西進去呢?會不會好一些,剛好能遮掉酒裏的酸味,或者,幹脆換一種東西來釀酒,味道也許能不同呢。”


    “你在說什麽啊,酒,當然是用食物來釀造的啊。”克勞德笑笑,“除了沙米,還能用什麽?”


    “比如說,鳶槿花!”


    克勞德覺得自家少爺病了一場之後,更加異想天開了。他也不會阻止林淮去做些什麽,有個生機勃勃的小少爺,比病怏怏的讓他心情舒坦多了,如果小少爺有特別的想法,他肯定會支持的。失敗了也沒什麽關係,開心就好了。


    於是,克萊德笑著說道:“那麽,小少爺可以去試一試啊,也許就成功了呢。”


    林淮的實驗並不成功,他在家裏釀了一罐鳶槿花酒出來,味道非常的糟糕,糟糕地已經想不出形容詞來形容了。總之,林淮在等了三十天之後,等出五罐根本不能喝的酒出來,整個人是迷惘而惆悵的。他把能想到的,可以放入酒裏的東西都試過了一次,但是味道並不像他想象中的有所變化。


    難道說,這沙米真的沒救了嘛。


    “沒關係的。雖然說鳶槿花酒味道不好,但是味道特別的好聞啊。”克勞德並不意外林淮的失敗,他雖然鼓勵小少爺去做些創新的事情打發時間,但是千百年來大家都是用的同一種辦法製造的酒水,怎麽會沒有人試著放東西進去中和味道呢,肯定是有的啊,但是結果已經證明了不可能。


    “唉。”林淮憂傷道,“這是酒啊,又不是香料。何況這味道也沒法當香料。”


    克勞德安慰道:“小少爺不需要難過的。”


    “我去幫您整理藥材吧。”林淮萬分失落,“您給我的那本《藥材識別大全》已經背的差不多了。現在可以幫您分門別類了呢。這些簡單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今天太陽大,別曬著了。”說著,林淮就推著克勞德往屋裏走。


    林淮繼承了屬於本尊路可·艾德裏安的所有記憶,受到本尊影響很大。但記憶不是一下子湧現出來的,而是春風化雨般緩慢的浮現出來。


    路可出身艾德裏安家,林肯帝國的古老世家,富貴人家的子弟應該受到的教育他一點不少,由於智力問題,沒有能夠理解消化。他全都聽進去,知識存在於大腦裏麵,就是不明白什麽意思。林淮掌控身體後,書本上似曾相識的文字和圖案,像是遇到老朋友一般,迅速打成一片。


    克勞德交給林淮的,正是一本入門級別的書籍,文字很少,一大半是彩色插畫,給四五歲小孩子看的。但是聽到已經十歲的小少爺能將整本書背下來,依然感到萬分的欣慰,差點就老淚縱橫了,“小少爺,你真的是太聰明了啊!”


    # 我們的小少爺,不是文盲 #


    # 能背下一本書,實在太厲害了 #


    # 想跟全世界炫耀我家的少爺 #


    林淮:“…………”


    他是不是應該應景的高興一下?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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